此時,大批的守衛(wèi)已經(jīng)看到了這里的爆炸,現(xiàn)在這里的藏身處也不安全了。
“現(xiàn)在還能去哪?”我問道,“現(xiàn)在回店里也十分危險。”
“胡老板昨天搬走了,現(xiàn)在或許能去他的家中冒冒險了?!辈∪艘ба溃斑€有便是出城,但出城的路都被人看守著?!?p> “那還是去胡老板的家吧?!逼渌艘惨恢峦猓F(xiàn)在出城根本不是明智之舉。
但身后忽然冒出一個人,我不禁冒出冷汗。“這便是我不帶人過來的原因。”這是曾笛的聲音,“要是帶了人,這爆炸會讓我們損失慘重啊?!?p> 回頭一看,曾笛身上只是有一些輕微的燒傷,本身并無大礙,而此時他手上還拿著一只斷肢。
“你怎么……”我驚訝的看著他。
“我怎么沒死?”曾笛笑道,“你們就想問這個嗎?”
“和他廢什么話?”上官筠竹此時已經(jīng)走上前,“他現(xiàn)在沒死,那就讓他再死一次好了!”
說罷,她待要沖,但方守道連忙攔住?!吧瞎俟媚铮F(xiàn)在不是打架的時候,要是守衛(wèi)已經(jīng)趕來了,我們都很危險。”
上官筠竹微一皺眉,便說道:“但總得有個人留下來拖住他吧?!?p> “我來!”段明浩走了出來,“即使被抓了我也不會被云天子殺掉?!?p> “大哥!”我還想攔住他,但病人揮了揮示意我不要動。
“段先生,那就拜托你了?!辈∪苏f著,已經(jīng)離開了。
“你們一個也別想跑?!痹研α诵Γ怀鲆徊缴锨?,只是用一記狠掌準(zhǔn)備擊開段明浩。
但是段明浩快速一刀劈下來,曾笛一驚,趕緊使出臥蠶步,向后倒退了好幾步,我們便借機離開了。
我們一路狂奔,終于從城西來到了城東,胡老板那棟大房子還屹立在那,只是里邊空無一人。
“不行,我得去幫大哥。”我還是對段明浩放心不下。
“不用去,我剛剛給他說了個法子。”病人笑道,“他會平安無事的?!?p> ——————————————————————
曾笛和段明浩兩人纏斗在一起,曾笛此時發(fā)現(xiàn)眼前這人確實不是等閑之輩,便也不怠慢。
“我只需堅持到我的手下趕來即可!”曾笛心里這么想著,掌法也由攻轉(zhuǎn)守,段明浩見曾笛已經(jīng)轉(zhuǎn)變?yōu)橐允貫橹?,便嘴角上揚,他也不主動進攻。
曾笛眉頭微皺,段明浩接著拉開了距離,只是在遠處看著他的動作?!捌婀郑氵@不擺明浪費時間嘛?”曾笛心下疑惑,上前一步準(zhǔn)備進攻,但他走一步,段明浩便退一步。
“這家伙!”曾笛腿一蹬,向前沖出去,段明浩也一樣,向后迅速退去。
兩人展開了追逐,不過曾笛的速度更快,兩人距離不斷縮短。這時,段明浩飛出一支飛鏢,劃過曾笛的臉頰,曾笛見狀,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是想在沖刺的時候放出暗器,讓自己無從反應(yīng)。
“你也太小看我了?!痹研α诵Γ_下速度不變,但眼神十分專注,觀望著飛來的暗器。
他們長距離的追逐一路來到了一個維修工地,段明浩忽然在向身后的曾笛發(fā)送數(shù)十把暗器,曾笛眼睛一瞪,看清了暗器飛來的詭計,只是微調(diào)身形,便躲開了所有的暗器。
只是一個拐彎,兩人的距離便快速縮短,曾笛暗暗好笑。“也就這點能耐了!”曾笛眼看就能抓住段明浩了,忽然頭上一個陰影,他便將身體向下傾了一些,迅速穿過,回頭一看,居然是一根原木。
曾笛還在疑惑只是,從旁邊滾出了大量的原木,而段明浩此時收了速度,居然下了屋頂,但曾笛因跑得太快,一時半會收不住,只能在屋頂上徘徊,此時原木一根一根向他砸過來,他不停的閃身、翻滾,以此來躲避,當(dāng)他向遠處看去時,才發(fā)現(xiàn)原本系著原木的繩子斷開了。
“原來如此!”曾笛恍然大悟,段明浩將他吸引到了這個地方,然后再用暗器,表面是攻我,實則是要把那邊的原木松綁,再拐彎之后,原木便會朝我沖來,這時他便已經(jīng)稍稍降速了,以準(zhǔn)備到時可以下屋頂。
“妙?。∶畎。 痹芽嘈σ宦?,“居然上當(dāng)了?!贝藭r原木仍在不停的滾落,但曾笛已經(jīng)收好了速度,他一落地,便張望四周,發(fā)現(xiàn)段明浩早已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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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板家里已經(jīng)基本搬空了,之前看到的琳瑯滿目的珠寶首飾紛紛消失了,就剩幾個木箱子。
我在窗前焦急的等待段明浩,雖說有病人的計策,但讓他一個人對付曾笛這家伙我心里仍然是放不下。
此時遠處有一個熟悉的人影,我眼前一亮。那人從窗戶處翻了進來,便是段明浩。
“大哥!”我趕緊上前。
“曾笛已經(jīng)被我甩開了,而且讓他想破頭皮也不會想到這地方。”段明浩自信的說道。
“這里已經(jīng)被查過了,守衛(wèi)應(yīng)該不會再查。”病人說道,“而且他們也不知道我們和胡老板的關(guān)系,大伙現(xiàn)在終于能放心一下了?!?p>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開門的聲音,眾人一驚,看向病人。
病人尷尬了半天,便指了指樓上,這座樓總共有四層,我們還能再上兩層。
“你知不知道,這里一開始可是住著一個大富商啊?!睒窍碌囊粋€不速之客說道,看來是有兩個人。
“那有沒有留下什么值錢的東西?”另一個人說道。
“沒有,搬的空空蕩蕩的。”原先的人說著,敲了敲墻,泄氣道,“真她媽小氣!”
我們在樓上不敢出聲,期望他們趕緊離開。
“走罷,看來沒什么有意思的?!蹦侨苏f著,已經(jīng)準(zhǔn)備往外走了。
我們眾人松了口氣,從窗外觀望,那兩個守衛(wèi)已經(jīng)走出房了?!昂昧恕!蔽仪穆曊f道,所有人便放松下來,但我不禁吐槽病人,“你不是說這里很安全嗎?剛才那是什么情況?!?p> “額,主要是這房子太大了,看上去很顯眼,所以就容易吸引人。”病人撓撓頭。
“那這里也不安全!”段明浩說著,已經(jīng)站了起來,“我們得再度轉(zhuǎn)移陣地。”
“但現(xiàn)在還能去哪里?”病人反問道,“雖然這里會有守衛(wèi)進出,但只要我們不發(fā)出聲音,守衛(wèi)基本不上樓?!?p> 段明浩想了想,無奈只能再次坐下,“但愿如你所說?!?p> 果然,接下來的一個時辰里,不斷有一些守衛(wèi)進進出出,但始終沒有上樓,都是在感慨“這樓真大啊”“這樓真高啊”我們聽得都無語了。
終于即將黃昏了,周圍的守衛(wèi)也少了許多?!耙苍S是時候回店鋪里了吧?”我問道。
“不,現(xiàn)在他們應(yīng)該派了一些人守在那里,就等著我們回來?!辈∪嗣嗣掳停拔矣幸粋€辦法,你們就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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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笛這次采用了守株待兔的方法,他就守在店鋪的前面,等著南宮幻一行人落入陷阱。
“我就不信你們還不回來了?”曾笛說道,坐到了椅子上,路過的百姓見到這店鋪門前這陣仗,紛紛繞行。
“曾大人,我們準(zhǔn)備換班了。”兩邊的守衛(wèi)過來喝曾笛報道。
“這么早么?!痹芽戳丝次飨碌奶枺瑩]了揮手,“走吧走吧?!?p> 那幾個守衛(wèi)紛紛離開,過了一會兒,又有一群守衛(wèi)過來,應(yīng)該便是換班的守衛(wèi)。
曾笛瞥了一眼那幾個守衛(wèi),接著又開始了張望四周。過了好久,眼看太陽已經(jīng)落下,月亮升起之時,曾笛站起身來,對幾個守衛(wèi)說道:“多叫幾個人來,天色晚了他們一旦回來了很難發(fā)現(xiàn)?!?p> 排頭的那個守衛(wèi)點了點頭,便離開了,過了一會兒,又帶了幾個人回來。“很好,今晚你們都給我守在這里?!痹颜f著,“要是看到他們,趕緊給我拖住!”
他說完便離開了,而剩下的守衛(wèi)見他走遠了,看不到了,就摘下了頭盔,他們便是南宮幻一行人。
“不愧是你。”我拍了拍病人,病人只是勉強笑了笑。
“但現(xiàn)在還不是松懈的時候,曾笛隨時都會回來,到時這里也不安全了。不只是這里,這座城已經(jīng)不安全了。”病人說道,“看來,我們得去總幫會找老大他們求助了。”
“?。咳タ値蜁??”我們不禁一驚。
“你們的總幫會在哪里?我在地圖上都看不到?!倍蚊骱品朔貓D說道。
“我們總幫會的位置當(dāng)然不會給其他人看到的啦。”病人笑道,“離這不遠,半天便能到。”
所以那些工匠才能那么快趕到,因為四海商幫的總幫會就在不遠的地方,虧病人還說什么連夜趕路,我看他們還有可能是拖延了一段時間才出來的。
“但就這么帶我們?nèi)タ値蜁线m嗎?”我問道。
“當(dāng)然不合適了?!辈∪藫蠐项^,“所以你們不能告訴外人,老大那邊就由我來溝通?!?p> “四海商幫的總幫會……”我心下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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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笛此刻回到竹龍教,而云天子已經(jīng)等著他了。“云大人,屬下無能,今天差點就能抓住南宮幻他們了!”曾笛見到云天子連忙跪下行禮。
“我就猜到了,你也就爭奪權(quán)力時能打得起精神來?!痹铺熳訃@息一聲,“現(xiàn)在加強全城警戒,不準(zhǔn)有一人外出,還要派幾個人在店鋪里守著,防止他們使用地道?!?p> “放心吧云大人,我都安排好了!”曾笛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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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通過地道出了城,那些帶我們回天行城的馬還在井邊歇息。
我們一齊上了馬,病人在前方帶路。“到時到了總幫會你們可別被嚇到。”病人笑道,“總幫會的豪華程度可遠超你們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