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聞妹來(一)
陸麗文才沒的說,很多事情,阿木剛教他一點,他就能舉一反三,領(lǐng)會很快。阿木很是欣慰,照此,陸麗很快就能擔(dān)當(dāng)大任了!
如此一連幾天,阿木都在教陸麗。陸麗已經(jīng)可以自己處理一些事情,阿木可算是能清閑些了,這些日子的辛苦還是值得的!
“偷得浮生半日閑吶!”阿木喝了一口酒,看著對面陸麗正在忙各種事,阿木也不禁感嘆。
陸麗翻了翻白眼“駙馬!我怎么覺得我上了你的當(dāng)了?”
阿木笑道“上什么當(dāng)?”
陸麗道“你把我找來做這些事情,自己卻在一邊喝酒。我怎么覺得我就是一個苦力啊!”這幾天,跟阿木也混熟了,什么話也敢說了。
阿木笑道“來,想喝酒還不簡單?!卑⒛窘o陸麗倒了一杯。
陸麗卻不喝“我現(xiàn)在正在計算各地的鹽和鐵的產(chǎn)量,喝酒事小,別再計算錯了。唉!美酒在前,卻不能喝,人生之慘,也不過如此??!”痛苦得搖搖頭。
阿木也不打擾他了“趕緊計算完,一會明月樓,我請客!”
第二天,拓跋晃派人通知阿木上朝,阿木氣得真想罵人“哪有這樣的!這么冷的天,說叫就叫。今日明明沒有朝會的!”
蕓娘一邊笑,一邊給阿木收拾官服。始平公主在炕的另一邊道“本宮要不要考慮跟你分開住!”
阿木奇道“為何?”
始平公主道“這孩子每天聽你這教誨,等出生后,也是個懶娃兒!”
阿木笑道“好像你多勤快似的,走了!”
等朝會開始,拓跋晃開門見山“今日本來沒有朝會,叫大家來,實有緊急事情!”
阿木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崔浩沒來。拓跋晃接著道“前次朝會,崔浩提出要給關(guān)中地區(qū)委派州郡長官。本太子本已讓吏部尚書甄選人員,正準(zhǔn)備過幾日就賜其印綬,前去上任。不料,崔浩卻擅自委派他自己甄選之人,早已前去上任了。大家覺得此事該當(dāng)如何?”
武將以長孫道生為首,現(xiàn)在崔浩不在,文臣以阿木為首。長孫道生性格謙和,并沒有開口。阿木雖然和崔浩不對付,但阿木也不愿落井下石,是以也沒有開口。二人都不開口,底下眾臣也都不敢開口。
拓跋晃看大家都不說話,只得點名“駙馬,你怎么說?”
阿木起身,想了想“太子殿下!按說,崔司徒派去上任的這些人,并沒有找我領(lǐng)取印綬,實際上,并不算朝廷委派,只要通知安樂王,將其遣散回來即可。可這事還有點麻煩!”
拓跋晃問道“還有何事?”
阿木道“此次,是我朝第一次向關(guān)中委派官員,就發(fā)生如此滑稽的事。關(guān)中數(shù)百萬百姓會怎么看?更重要的,關(guān)中那些士族大家會怎么看?所以……”阿木長出一口氣“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拓跋晃明顯不高興“司空大人,你怎么說?”
長孫道生起身道“太子,這事,駙馬說的沒錯。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拓跋晃也無奈了,長孫道生和阿木都不支持他動崔浩,他也沒有辦法。拓跋晃現(xiàn)在算是體會到阿木在明月樓跟他說的了,沒有自己的人,這辦啥事都得看別人臉色!
不過嘛!自己人還是有的“高允!你怎么說?”
高允現(xiàn)在只是中書侍郎,三品官,在這朝堂之上,站在最末。高允聽太子叫他也只好出列“太子殿下!此事……此事……”抬眼看了看“此事臣覺得司空、尚書令二位大人說得對,還是從長計議吧!”
拓跋晃無奈了“好!既然都說從長計議,那就從長計議。這事到底該怎么辦?”
眾人又是沉默。沒辦法,這一邊是太子殿下,一邊是司徒,誰都不好得罪。況且,這崔浩,包括穆壽、長孫嵩在內(nèi)的朝廷大員,不止一次地想要扳倒崔浩,拓跋燾就是不同意,可見,崔浩在拓跋燾的心中,份量不一般。太子雖然是未來的皇上,但還是得先顧眼前不是?
拓跋晃都快瘋了“駙馬!既然是你說的從長計議,那你說怎么辦?”
阿木只得起身“太子殿下!這個事情,我覺得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無非就是太子殿下首次監(jiān)國,崔司徒?jīng)]給你面子。只要太子放下個人恩怨,此事就好解決了。崔司徒派出去的人,也都是他挑選的有學(xué)之士,何不先讓這些人做些時日,看看這些人的能力呢?如果不行,再追究崔司徒的失察之罪。至于太子殿下的威儀,這件事必須讓崔司徒當(dāng)眾謝罪。太子殿下以為如何?”
拓跋晃想了想“看在駙馬面上,此事就這么辦。本太子就饒過他這一回!下一項!北燕既已臣服于我朝,又嫁和善公主于父皇。父皇意,遣使通知馮弘,讓他遣太子馮王仁來京師作質(zhì)子,以表忠心,大家以為如何?”
長孫道生是個厚道人,起身道“我朝的目標(biāo),是吞并北燕。隨便找個借口好了,何必要如此逼迫于馮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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