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嘟嘟嘟……”這木桶大有大的好處,都能游泳了。里邊還釘著一個小臺,供洗澡之人坐著。阿木這都快一個月沒洗了,再加上天熱,身上的味都沒法聞了。
“啊……啐!”阿木沉到底,感受著水的溫度。這北涼就算是夏天,也不敢洗涼水澡。出水,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舒坦!
正洗著呢,拓跋燾從里邊出來了。給阿木嚇個半死!真是要了親命了!別人阿木不放心,一路上都是親自照顧拓跋燾。今日已經(jīng)伺候拓跋燾洗完睡下了,自己才洗的,還說這會沒事呢!
“哦?愛卿還沒洗完??!”拓跋燾也沒注意阿木不敢露頭,隨口問了一聲。
阿木急得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含糊不清地應(yīng)了一聲。拓跋燾也沒有在意,隨意躺到了阿木的床上。過了一會,拓跋燾看阿木沒有說話,又開口了“愛卿!朕有點睡不著!這才……”
阿木躲在木桶里,根本不敢動,聽了拓跋燾說的,知道他是一個月了身邊沒有女人,寂寞難耐。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說道“要不讓士兵給您找?guī)讉€宮女?”
拓跋燾嘆了口氣“這北涼王宮的宮女,朕根本沒有興趣!”
阿木還是不敢露頭“那怎么辦???這沮渠牧健也沒什么妃嬪,至于那些北涼官員的女眷……陛下,能不能等到明日再說?這大晚上的跟薛永宗去要女眷,好說不好聽?。 ?p> 拓跋燾也知道,躺在那里又是一陣嘆息。過了一會,終于感覺到阿木不對勁了,坐了起來,看向阿木這邊“愛卿,你不是沐浴嗎?怎么一點動靜也沒有?”
阿木急中生智“?。”菹拢@時間長了沒洗,先好好泡泡再洗!”
拓跋燾哦了一聲,又躺下了,繼續(xù)跟阿木聊些有的沒的。阿木剛開始還有點奇怪,不就是快一個月沒碰女人嗎,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這么長吁短嘆嗎?
聽著聽著,阿木才明白,這拓跋燾好像是對沮渠牧健的相好,他的那個寡嫂李氏很感興趣。阿木不禁有點翻白眼,才打下了北涼,還沒有安定下來,就打沮渠牧健女人的主意了。
抹了一把臉“陛下!今日太亂,也沒發(fā)現(xiàn)這個李氏,等明日問一下薛永宗就知道了。其實這個李氏有什么好的?作為沮渠家的長媳,同時跟三個小叔子交好,禮義廉恥何在?陛下還是莫要沾染的好!”
阿木說完,也不見拓跋燾回應(yīng),一扭頭,就看到拓跋燾在怔怔地看著自己。這說著說著,阿木就忘了,剛才在桶里蹲著,有點困了,就坐到了邊上的臺子上,頭就會高出木桶。這會一把青絲貼在后邊,阿木清麗脫俗的面龐,就印入拓跋燾的眼簾。拓跋燾一時間有點恍惚,剛才無意間扭了一下頭,竟然被阿木的面容深深吸引,二十年如湖面般平靜的心,此刻卻如大海般洶涌澎湃。
怎么回事?拓跋燾心里也很奇怪,自己怎么會對一個男人有感覺?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就算是自己第一次結(jié)婚時,跟當時的太子妃賀氏,也沒有這種感覺。這種感覺是如此地強烈,恨不得現(xiàn)在就過去跟他纏綿悱惻。
“陛下!陛下!”阿木自然看出了拓跋燾的不對勁,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阿木心里暗暗叫苦!只得出聲把拓跋燾的思緒叫回來。
在阿木叫了十幾聲后,拓跋燾才回過神來“哦!愛卿!嗯……這個……朕剛才想到了點別的事情?!蓖匕夏樕铣霈F(xiàn)少有的窘態(tài)。
氣氛一時間有點尷尬,兩人都不說話了。阿木是不敢動,又把頭放低,盡量不讓拓跋燾看見。拓跋燾也覺得這么沉悶不好,咳嗽一聲,好像是自言自語“朕本來睡不著,這會怎么又困了?還是早點休息比較好!”
一邊說著,一邊又回去里屋了。阿木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長出了一口氣,還是趕緊洗完吧,別一會他又睡不著出來了,況且這么一會,水都有點冷了。
第二日,阿木早早起來,給拓跋燾和自己做了點吃的。有點對張浩有氣,自己都跟他打過招呼了,這會還不見人!哼!只留這幾個衛(wèi)兵都快困成狗了,阿木吩咐他們先下去休息。反正再過一會,就該換班了。
等吃過飯,張浩也回來了,阿木讓張浩先陪著拓跋燾,自己還是先給拓跋燾把李氏找來吧,這樣他就不會半夜出來找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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