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窗理云鬢(二)
“王孫宜家,張名益有。龍子善行,西得大壽?!?p> 念叨完畢,阿木把銅錢拋在了桌子上,跟拓拔晃解釋道“太子殿下請看:此卦乃震卦,地風(fēng)升。震為王,艮為孫、為家、為名,震為張,故曰張名,言張大其名也。震為龍子,艮為壽,坎居西,故曰西得大壽。”
拓拔晃沒太明白“美人,能不能說得淺顯一點?”
阿木微笑道“就是說,太子妃這次所生,乃真龍?zhí)熳右玻 ?p> 拓拔晃面有喜色“真的?”
阿木笑道“那還能有假?卦象上顯示得明明白白。不過,太子殿下,此卦顯示西得大壽。而太子殿下居?xùn)|宮,恐陽壽不長!”
拓跋晃將信將疑“如此,該如何破解?”
阿木笑道“經(jīng)常去西邊的地方就可以了!”
拓跋晃點點頭,突然大喜“這明月樓就在皇宮的西邊,這么說,我可以經(jīng)常來這里了?”
阿木奇怪了,這怎么聯(lián)系到一起的?但又沒辦法反駁“也可以!”
拓跋晃笑道“美人,看來,冥冥中自有天意,讓我可以多親近美人!”
這些肉麻的話,阿木雖然有一定的心里準備,但不表示可以接受“那太子殿下就經(jīng)常過來好了!奴家隨時恭候!”
拓跋晃聽了,很是受用“今日一早,喜鵲就叫個不聽,果然沒錯哈哈!上酒!”
阿木吩咐蕓娘去端些酒菜,回頭跟拓跋晃道“太子殿下,我觀你氣血兩虛,應(yīng)當是先天不足。酒水還是少沾為妙!”
拓跋晃很是奇怪“美人還會相面?”
阿木笑道“雖然不精,但這些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拓跋晃突然有點失落“我的師父澄遠禪師也這么說,還特意教授了我一套大雁氣功。我每天練習(xí),已覺得大好了。結(jié)婚半年,夜夜不虛!怎么樣?美人,你要不要試試?”
拓跋晃本來想起澄遠禪師,心情還有點不好,談到最后,竟然開始調(diào)戲阿木了。阿木不禁莞爾,到底是少年心性啊“太子殿下,我早已有言在先,四樣寶物取來,我自會以身相許。至于其他的,我并不在乎!”
拓跋晃很嚴肅地問道“夜光杯母錢是稀世珍寶,美人喜歡可以理解。可這兵書醫(yī)書,美人要來何用?。俊?p> 阿木剛說出這些東西的時候,拓跋晃沒注意,這會才想起來問。阿木笑道“我自幼就喜歡這些,恨自己不是男兒身,否則,定與我家主人一爭長短!”
拓跋晃安慰道“美人,這戰(zhàn)場殺敵,治病救人,都無趣得緊。我們還是喝酒彈曲吧!”
正說著,蕓娘讓侍女把酒菜端了進來。阿木親自給拓跋晃斟滿一大杯“太子殿下不喜歡這些,所以覺得無趣,我卻很是喜歡這些?!?p> 拓跋晃一口干了一杯“好!只要美人喜歡,我定會如你所愿!”
正聊著呢,門被人推開了。這個就算是這種地方,也不會有人這么沒禮貌。拓跋晃當時就火了“哪個不長眼的進來找死?”
拓跋晃由于背對門口,想要在美人面前裝酷,連頭都沒回就罵上了。
來人卻并不買賬,直接過來揪住拓跋晃的耳朵“剛結(jié)婚,你這脾氣見長?。俊?p> 拓跋晃被人揪住耳朵,火騰一下就上來了,聽到來人說話,趕緊壓住,把本來準備發(fā)怒的話改為了哀求“姑母,我錯了!求放過!”
始平公主放開他,拿手指點著他的頭訓(xùn)道“你來我這里不掏錢也就算了,還敢給我臉色?信不信我跟你父皇說去?”
拓跋晃怎么會怕這個“掏錢?姑母,你會差我這點錢?還要告我父皇?他現(xiàn)在會管我嗎?每天都是我在處理朝政好吧?”
始平公主摸了摸他的頭,笑道“喲!沒看出來,這么大個國家,原來是你在當家??!”
拓跋晃神氣十足“那是!”轉(zhuǎn)頭跟阿木道“怎么樣?美人。是不是改主意了?要對我以身相許了?”
阿木失聲笑了出來“太子殿下,我的要求是不會變的,就算你做了皇上也一樣?!?p> 始平公主打趣道“原來你個小鬼頭是看上我們黃心姑娘了!你就不怕太子妃不讓你回去?”
拓跋晃一拍桌子“她敢!”
始平公主又摸了摸他的頭“好了!別說大話了!在我面前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來這里玩樂,隨便來好了。黃心姑娘,也給我倒一杯!”
阿木那個氣啊,自己本來玩的挺好,拓跋晃眼看就要被自己迷得暈頭轉(zhuǎn)向了,卻被她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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