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鏡帖花黃(四)
沮渠氏上下打量著阿木“嘖嘖!黃心姑娘的大名,京城里傳得沸沸揚揚,一直想見識一下。哎呦呦,真是迷死人不嘗命?。 ?p> 阿木應(yīng)付地笑了笑,以示禮貌。這不笑還好,一笑,沮渠氏更生氣了“大膽刁民!見到本昭儀和武威公主,連禮儀都不懂了嗎?”
武威公主捂著嘴把臉撇一邊偷笑。按禮儀,阿木得給二人磕頭行禮??砂⒛酒床粦T她這趾高氣揚的樣子,給拓跋燾歉意了一下,突然就跟沮渠氏臉對臉快貼上了。
阿木瞪大眼睛盯著她,慢慢逼過去。沮渠氏說到底,也是北涼公主,從沒有人這么近地靠近自己,不管男女,本能得就想退來。阿木卻不讓她離開,她退一步,阿木就往前一步。沮渠氏急了,掄起手臂就想打阿木,阿木隨手抓住“這里是始平公主的產(chǎn)業(yè),并沒有請昭儀前來。況且,死者為大。陛下來此,都要給我家駙馬上柱香。你二人穿著如此艷麗前來,我還沒跟你計較,你倒先找我的麻煩。我是不懂規(guī)矩,那又怎樣?”
沮渠氏要打阿木,二位公主自然是不會管的。拓跋燾不知情,還怕阿木吃虧,待見到阿木抓住沮渠氏的手臂,才放下心來,本來就對她有氣,讓阿木教訓(xùn)她一下也好。
沮渠氏被阿木抓住,又掙不開,又氣又急,偏偏還沒人幫忙,氣勢上竟然處于下風(fēng)。過了一會,阿木也不想讓她太難堪,放開了她“昭儀如果沒什么事,就請便吧!”
沮渠氏剛才被阿木嚇得夠嗆,看來今天光靠自己,是無法挽回顏面了。來到拓跋燾的面前,拉住拓跋燾的肩膀“陛下,這個賤婢欺負臣妾,陛下一定要給臣妾做主!”
拓跋燾也不方便幫著外人,哄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朕會處罰她的!”
沮渠氏還不依“陛下,臣妾就在這里看著,一定要打她一頓才好!”
拓跋燾沉下臉來“朕說,你先回去,沒聽到嗎?”
沮渠氏看到拓跋燾生氣了,也不敢再鬧,悻悻地走了。拓跋燾過來問阿木“美人,沒事吧?”
阿木搖搖頭,沒敢說話。剛才,阿木只顧著教訓(xùn)沮渠氏,又忘了自己的身份。此刻,阿木心里都悔死了!給她磕個頭能咋地?又不會少什么。以后可得注意!
始平公主也只是偷笑,根本不管。這得注意,再怎么說,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也不能對右昭儀無禮。這要讓拓跋燾看出破綻,那還了得?
拓跋燾顯然沒心思關(guān)注這些,一心只注意阿木的美貌了“沒事就好!美人,來,這邊坐!”
阿木謙道“陛下,奴家要去方便一下!陛下請自便!”
拓跋燾還不可能跟著去,看著阿木的背影,都癡了。
一個多月后,法事終于做完了。拓跋燾卻還是每日流連忘返,恨不得住在這里。阿木更郁悶了!這怎么還躲不開了?這拓跋晃也真是的,拓跋燾讓他回去主持朝政,就不敢來了。
偏偏拓跋燾也不作進一步的舉動,阿木想怎么樣就怎么樣。阿木回房間歇著,拓跋燾就在下邊看歌舞表演。阿木看不過去了,讓他進房間,拓跋燾也只是喝酒聽曲什么的,根本沒有什么不軌的舉動。阿木來了興致,要給大家在大廳里唱一曲,拓跋燾也就跟著大家在大廳里欣賞。這么下去,阿木都不忍心逃走了!
始平公主和武威公主也閑的無聊,經(jīng)常過來和拓跋燾一起玩樂。
如此,又過了兩月。拓跋燾還是這樣,看來是動了真感情了。每日里還盡拿些宮里的珍稀首飾送于阿木,當(dāng)然是都轉(zhuǎn)送于二位公主了,阿木并不喜歡帶過多的首飾,主要是怕麻煩。
“美人,你這些曲子都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這么長時間了,拓跋燾還沒聽過重樣的。聽慣了宮廷樂曲,聽著阿木唱的通俗歌曲,拓跋燾不禁問道。
“呃……”這讓阿木怎么回答?腦子里飛快地轉(zhuǎn)著,有了!
“陛下,這些都是北涼鄉(xiāng)野間的小曲。由一位老先生收集整理,奴家有幸得到傳授。”
拓跋燾神秘地搖搖頭“彈琴的話,朕也略懂。美人你彈琴的手法,朕并不陌生。你家主人就會!”
阿木心下狂跳!一直以為拓跋燾不懂彈琴。沒想到這都被他發(fā)現(xiàn)了,正沒辦法解釋呢,宗愛推門而入,神色很是慌張“陛下,宮里出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