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哥們失戀了
回去的路上,顧執(zhí)一句話都沒有說。因為她不知道,現(xiàn)在這種時候說出多么難聽的話才能表達自己內(nèi)心里的洶涌波濤。
大概是因為心虛,言白先開了口。“酒,我?guī)湍銕Щ貋砹?。?p> 顧執(zhí)把車窗打開,一只手臂伸出車窗外面。然后,以低不可聞的聲音回了一句:“嗯,好!”
“你心情不好?”
顧執(zhí)嚴重懷疑智商掉線這種東西是會傳染的,自己這么明顯的表現(xiàn),還需要問嘛?!澳阋詾槟??”
言白被堵的一陣語塞,支吾了半天,憋出了一句:“你他么給我爽快一點,到底是抽的哪門子風。”
顧執(zhí)轉(zhuǎn)過頭,很認真的看著言白,然后說了一句:“我總算知道咱倆為啥不能行茍且之事了,就你這樣式的,我真的看不上眼。”
言白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這女人就不是個能抱在懷里溫存的人,咋都覺得她比自己還漢子。言白覺得除非自己彎了,不然,他倆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事。“行行行,我謝謝你手下留情?!?p> 顧執(zhí)哼了一聲,繼續(xù)看車窗外的風景。
言白也不想自討沒趣,乖乖閉嘴。
車子行了大概半個小時,顧執(zhí)到家樓下。
言白沒有送她上樓,就只是在顧執(zhí)下車的時候囑咐了一句:“有事記得打給我,不要逞強?!?p> 顧執(zhí)沒回頭,背對著言白揮了揮手。
回到家之后,顧執(zhí)覺得自己身體好像被掏空了一樣。渾身癱軟,比那啥一整夜還累。
酒沒喝上,多少有點遺憾?
顧執(zhí)胡亂洗了個澡,光著身子從浴室走了出來。隨意套了件白色襯衫在身上,看見電腦桌上的那幾瓶綠蘿的時候,顧執(zhí)又開始不必要的思念。
“握草,霍者,你大爺,滾出我的生活?!?p> 那句話,她是吼出來的。
她以為會好受點,可是沒有。
一陣氣悶的結(jié)果是,顧執(zhí)抬腳就往旁邊的墻上踢了一下。伴隨著一陣巨響之后,是顧執(zhí)抱著腳在地上翻滾的畫面。
她喜歡光著腳踩在地板上,洗好澡之后,她就沒穿鞋,這感覺真他媽的酸爽。
那陣劇痛的感覺,持續(xù)了很久。顧執(zhí)一度以為自己的腳斷了,對于霍者,她突然就有些怨恨。
都怪他,害得自己的生活一團糟。
疼痛感逐漸消失的時候,顧執(zhí)才強迫自己從地板上站起來。
還能更糟糕嗎?
顧執(zhí)覺得,老天爺不能這么折磨自己,所以,她作死的開了瓶紅酒。
她不喜歡酒,紅酒在她嘴里就只是一種帶著淡淡酸澀,微微泛苦,外加絲絲清香味的液體而已。
好喝嗎?
并不好喝。
只是,顧執(zhí)喜歡一杯下肚之后,頭腦犯暈,忘掉煩心事的感覺。
就連腳上的疼痛感都變淡了很多。
顧執(zhí)知道,再喝一杯的話,她可能就醉了???,今天,她想醉一場。
所以,她沒有猶豫,又喝了一杯。
是,沒有意外,正如她想的那樣,頭腦昏沉,腳下似有千斤重。
她想起身,可是掙扎了很久,還是在沙發(fā)上翻滾。
她覺得這個時候的自己,就是深閨怨婦,還是深夜買醉,無人問津的那種可憐巴巴的怨婦。
霍者呢?霍者有沒有像自己這樣,有沒有想她?
顧執(zhí)很無恥的這么期待著,很無恥……
與顧執(zhí)分開的那三天。
霍者每天都在昏昏沉沉中度過,很多次,他把想要發(fā)給顧執(zhí)的消息編輯好,可是發(fā)送的那一瞬間,總會彈出他不想看到的畫面。
周三沒課,沒了顧執(zhí)的陪伴,霍者連最喜歡的床都開始了嫌棄。
“老大,晚上我們?nèi)ゾ瓢桑黄鹑??”石原組的局,單純?yōu)榱俗尰粽甙l(fā)泄。
霍者沒有猶豫,一口答應(yīng)。“好,我請客!”
晚上,霍者和石原,李由一起去了他們慣常去的那家酒吧。
沒有多余的話,霍者直接要了個包廂,然后點了兩打啤酒。
石原想攔著,可又覺得只有讓霍者徹底發(fā)泄了以后,這事情才能翻篇。
“穩(wěn)著點喝,別浪。”
霍者把酒全開了,然后拿了一瓶:“我先喝,你們隨意?!?p> 酒,略苦。
并不好喝,可是霍者覺得對他而言,這些酒算是唯一的撫慰劑。麻痹自己也行,自欺欺人也行,至少這一刻他所有的感官都沒有顧執(zhí)的存在。
“你這樣會醉的,慢點喝?!痹诨粽叻畔碌谌齻€空酒瓶的時候,石原終于沒辦法再袖手旁觀了。
“來喝酒,就是為了買醉。”霍者笑了一下。
石原無言以對,是,他說的都對。
旁邊的李由,沒有勸阻。反倒跟著霍者,開始灌酒。
“李由,你又發(fā)什么瘋?”石原覺得拉他們出來喝酒,是個錯誤?
這兩人,分明是在玩命。
“我他媽失戀了,還不能舉杯消愁了?!笔?,與女朋友失聯(lián)的第五周,他知道,那個說好會和他結(jié)婚的女孩子已經(jīng)成了前任。
這樣不明不白的成了單身狗,他的內(nèi)心幾欲崩潰。
“握草,老子等會怎么把你們給拖回去?!笔戳讼逻@兩人的體格,前途堪憂。
霍者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話,他只想喝酒。
“老大,慢點喝,你慢點喝。”
霍者轉(zhuǎn)過腦袋看了眼石原,“哥們失戀了!”
石原呆愣在原地,這貨真的網(wǎng)戀了。
還一副痛不欲生的鬼樣子,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老大,你節(jié)哀!”
霍者一巴掌拍在石原的腦袋上,“不要皮,哥們?nèi)缃窈艽嗳酰?jīng)不起調(diào)侃?!?p> 石原看的出來,他很喜歡那個女網(wǎng)友。
“老大,兩條腿的羊不好找,兩條腿的女孩子遍地都是,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咱們另謀高就。”
石原這話,太無恥了?;粽邎詻Q不能把顧執(zhí)和兩條腿的羊相提并論。
“渣渣,太無恥了?!?p> 石原知道,霍者這貨,真的栽了。
霍者和李由,是被石原一個一個抬出酒吧的。
把他倆推上出租車,石原差點沒癱在地上。
到了學(xué)校門口,石原才發(fā)現(xiàn),真正的苦難才剛開始。
宿舍在六樓,沒有電梯。距離學(xué)校門口大概五百米的距離,這些都是赤裸裸的挑戰(zhàn),而石原這貨并不想應(yīng)戰(zhàn)。
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力量過后,石原果斷給宿舍里的那哥們敲了個電話。
石原發(fā)誓,再不會陪失戀的人買醉。
他們買醉,石原賣命,真的很虧。
霍者是半夜醒的,口干,想喝水。
外加尿意襲來,真的很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