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幕 純粹

　　第二十幕純粹

　　人是有極限的。

　　齊蘇并非是第一次聽到這句話，也并非是第一天明白這個事實。當然，他并非是要玩什么梗，也不是想由此贊美什么，他只是簡單的闡述這個事實——人類是有極限的。齊騰一加上他的適量操控幾乎可以讓齊蘇回歸到第四階中級的戰(zhàn)斗力，但當他的對手是貨真價實的第四階中級——而非他剛剛打的那個大型的圣人沙包的情況下，對方有太多的方法可以對付此時的齊蘇了。

　　一道刀芒從極遠處斬了過來，齊蘇剛想反射，但很快他的臉色一變，瞬間他就瘋狂的反射自己身邊的矢量，讓自己快速的向一旁飛去。這速度本來是極快的，畢竟它的動力源頭是更改物理學規(guī)則……在齊蘇的能力影響下，經(jīng)典物理體系已經(jīng)崩潰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幾乎可以做到任何他想要做的事情，因為他已經(jīng)可以將物理學規(guī)則踐踏在腳下。

　　實際上矢量操縱用在科研上可以發(fā)揮的威能比單純用來戰(zhàn)斗強大太多了——如果21世紀，不，哪怕是20世紀的人類擁有一個一方通行，不要說發(fā)展出星際文明了，全文明升維也并非是不可能。將它用在戰(zhàn)斗之中變成一個戰(zhàn)力單位才是最愚蠢的事情……但可惜的是，這里是主神空間，輪回者們許多時候都必須要用這樣浪費的方式，來獲得戰(zhàn)斗力。

　　當然，在楚軒和齊蘇兩人的研究下，矢量操縱還是改變了許多事情。比如那個半神器戒指，比如eva的能量供應系統(tǒng)，或多或少都借助了矢量操作……這也是楚軒會讓齊蘇幫他改造EVA的理由之一，齊蘇雖然智謀出眾，但就科研能力而言，也就剛剛夠給楚軒打下手的程度，沒有矢量操縱的話，楚軒或許會更喜歡一個聽話的機器人。

　　也因此——矢量操縱在齊蘇的手中從來都不是用來戰(zhàn)斗的……至少不全是用來戰(zhàn)斗的。這也是他為何沒有在之前快速的閱讀那些公式的原因，因為他兌換了少許公式之后就已經(jīng)明白這些公式全部是用來發(fā)揮最大戰(zhàn)斗力的，而如果要戰(zhàn)斗的話，他這個有心靈之光的第四階強者為何要用有一個致命破綻的矢量操縱？當然，部分公式也可以用來加快研究速度，而且如果真的達到了‘以非神之軀踏足神之領域’這個程度，矢量操縱的許些破綻也就自然會被消除了。

　　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他交手過，有他詳細資料的宋天，幾乎不可能不知道他的這些破綻！

　　刀芒無法反射——因為矢量操縱這改寫物理學規(guī)則的方式可以被某種程度的規(guī)則修正給無效化。達到上條當麻的那魔神級別的手當然是最好，達不到也有許多取巧的方法，比如主神出品的‘破魔箭’就相當?shù)奈锪畠r美，這東西的設定就是‘破除所有接觸到的異常’，雖然只能用一次，而且遇到魔力龐大的事物比如陣地魔法還會無效，但矢量操縱強在規(guī)則改變，而并非是抗魔力。它的抗魔力幾乎就是0，要么無法對它生效，生效就直接抹除。

　　刀芒將齊蘇身上的軀體斬出了一道看起來很可怖的血痕，但讓齊蘇感到詫異的是，宋天的這一刀似乎僅僅只是想要打到自己一般，不然的話這一刀以第四階中級的戰(zhàn)斗力，完全可以輕易的將自己斬殺。齊蘇緩緩的落到了地面上，看著眼前的宋天，而宋天卻是拿著刀平靜的看著齊蘇——

　　身上的戰(zhàn)意似乎絲毫不減。

　　作為無限系列少有的純武道走到巔峰的強者，作為恐怖這本書里除了鄭楚和趙家基因優(yōu)化品之外，唯一一個疑似達到第四階中級的武者，宋天是一個相當純粹的人。實際上什么事情害怕的就是純粹，人也一樣，當一個武者純粹到只有手中的刀的時候，你可以說他是弱小的，可以說他是悲哀的，你可以盡情的嘲笑他可憐他利用他。但他同時也是可怕的。

　　越純粹，越可怕。

　　剛剛那一刀僅僅只是表現(xiàn)一個現(xiàn)實：我可以輕易的殺死你。但緊接著，宋天卻似乎并沒有繼續(xù)用那一招來對付齊蘇了，他只是拿著刀，似乎要用純粹的武道來戰(zhàn)勝自己……因為他曾經(jīng)戰(zhàn)勝過宋天一次。而這一次的比賽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不公平的，因為齊蘇是和齊騰一一起面對宋天的。如果是正常情況，宋天會一刀劈了齊騰一，但齊蘇卻已經(jīng)沒有了第四階中級的力量，所以宋天需要先破除齊蘇的‘戰(zhàn)意’——后者不得不隨時戒備宋天可以殺死自己的那一刀。

　　所以這到底是不是一場公平的戰(zhàn)斗呢？

　　這其實根本不重要。宋天通過這樣的行為讓自己的意志無比的堅定，對于一個純粹的人來說，有一個純粹的意志來揮舞純粹的刀，那他就實在太可怕了。

　　戰(zhàn)斗只有結果才公平，誰都可能殺死誰，誰都可能是落敗者，這才是唯一的公平。而對于宋天這樣的武者來說，戰(zhàn)斗不過是自己攀爬極點的途徑之一，所以這場戰(zhàn)斗對于齊蘇來說必須要殺死宋天才算勝利，手段無所謂。而對于宋天來說，他僅僅只要以符合他意志的方式‘堂堂正正’的擊敗齊蘇，以證明他戰(zhàn)勝了過去的自己，就算勝利了。

　　齊蘇的腦海之中剛剛閃過了這樣的念頭，宋天就斬出了一刀。

　　何等純粹的一刀。

　　齊蘇以前從未想過一個武道系的強者會有如此程度的戰(zhàn)斗力，哪怕是有矢量操縱，他也幾乎無法還手——他可以反射一切的矢量，但作為操縱物理學規(guī)則的他本身，卻是一個人。

　　人是有極限的。

　　那一刀幾乎震碎了齊蘇的心靈。

　　同樣是第四階中級程度的輪回者，武道系的精神可怕程度，還要超過了齊蘇的想象。

　　他們很難度過心魔，甚至他們在達到心魔程度的之前就很可能已經(jīng)死去。

　　但當他們篳路藍縷，窺見了無盡黑暗之中的一道光明。

　　他們便超越了凡俗。

　　齊蘇的眼前一片黑暗。

　　……

　　嗯，祝我新婚快樂~

　　過段時間去蜜月，蜜月前應該會有更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