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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紀門

傻瓜,別哭

世紀門 古今絕鳴 2077 2018-03-31 10:53:03

  “韓員,韓員是哪位!”一位戴著口罩的護士探出了頭,沖著同時看向她的人群喊道。

  “我!我就是韓員!”韓員一聽,急忙跑過去,甚至他有一種錯覺,白綾是不是醒過來了,白綾一定有救了。

  韓員跑過去后,被護士招呼了進去。

  “咔!”隨即急診室的門,又關(guān)上了......

  而韓員一進急診室,原本先準備好好跟白綾道個歉,再多說幾句甜蜜的話,但恐怕......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看到,躺在手術(shù)床上的白綾特別安詳,像睡著了一樣,甚至比睜開眼時還要美麗,但他現(xiàn)在寧愿白綾睜開眼睛,罵他一頓也好,打他一頓也好。

  護士告訴韓員:“在這長達幾個小時的心肺復(fù)蘇中,白綾只醒過來一次,而醒過來時的第一句話,就是喊你的名字,她很虛弱,用了最后一點力氣托我把這個交給你。”

  韓員捂著眼睛,失聲痛哭起來,他顫抖著,接過了護士手中,那個白綾讓她轉(zhuǎn)交給自己的東西。

  那是白綾一直佩戴在脖子上的一顆天珠,白綾曾經(jīng)對他說過,這顆天珠是奶奶留給她的,倘若有一天,兩人走散了,她會把這顆天珠留給他,當做紀念也好,回憶也罷。

  韓員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那就是白綾沒能挺過來,她把這顆守護了她一生的天珠,送給韓員,為的就是能夠代替她,繼續(xù)守護他......

  世界上,最悲慘的事莫過于,兩人相愛,但最終卻走不到一起,這是無緣,也是無份。

  韓員在腦海中回憶著,他們一起經(jīng)歷過的日子,走過的地方,以及一起奮斗的夢想,這一切的一切都太突然了,他還記得那時的承諾,如果白綾死了,他就到天王老子那里把她搶回來,可這說得容易又何嘗辦得到,這只不過是一句玩笑罷了。

  韓員寧愿現(xiàn)在躺在手術(shù)床上的人,是他自己,他在心里罵白綾,太自私......太自私了!

  韓員艱難的往病床那邊走了過去,他希望白綾可以起來抱住他,再對他說一句“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別整天讓我擔心?!?p>  可,白綾依然是那么高冷,面對如此悲傷韓員,面部表情絲毫沒有變化,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如果她還活著,一定會親手把韓員流的眼淚擦干,并對他說:“傻瓜,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不許哭?!倍@也只是韓員的幻想罷了。

  韓員撫摸著白綾漸漸涼下來的臉頰,又捋了捋她有些散亂的長發(fā),對她說:“傻瓜,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不許哭......”韓員湊到了白綾的耳邊,替她說了這句話,就像白綾鉆進了韓員身體里一樣,一直活著......可韓員明知道自己這是在自欺欺人,還是哭了,握著她冰冷的手,痛哭。

  “為什么!?。?!你好自私!!我不許你死!你醒過來?。。。 表n員使勁搖晃著白綾的遺體,試圖把她叫醒。

  “韓員,時間到了,請你離開?!弊o士說著,幾人上前拉住了他。

  “你們不是醫(yī)生嗎?快救人??!她還活著,你們憑什么說時間到了!”韓員掙扎著,沖著護士們大喊。

  “抱歉,請你節(jié)哀?!币幻o士回道。

  “松開我!?。?!”韓員被幾人強制拉開了,他親眼看著,白綾的遺體上蓋上了白布,眼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就這樣離開了人世,而自己除了悲痛,卻什么也做不了,他很無助。

  同時由于心里傷心過度,導(dǎo)致幾近崩潰的他又一次暈厥了過去。

  ......

  再醒來時,已經(jīng)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了。

  韓員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躺在醫(yī)院里,把手伸到眼前,看到手背上插的針管子后,才知道,自己原來是在住院,而現(xiàn)在的他,還沒有回憶到昨日凌晨發(fā)生的事情。

  往旁邊看,發(fā)現(xiàn)母親正趴在病床上睡覺,看來母親就這樣一直守著自己,而他也完全回憶不出自己什么時候來的這里,又是為何住院。

  韓員拔掉了手上的針管子,揉按著太陽穴,自言自語道:“呃......頭好痛。”

  而母親迷迷糊糊聽到了韓員在說話后,一下子醒了:“孩子,你醒了,怎么樣,哪里不舒服,跟媽媽說說?!?p>  “媽,我沒事,就是頭有點痛,我怎么了這是?為什么會在這里......”但當韓員說出這句話來后,昨夜發(fā)生的事情,瞬間全部在腦子里回憶了起來。

  韓員不敢想,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而如此刻骨銘心的一段記憶,是怎么也揮之不去的。

  韓員抱住了母親,哽咽起來,哭得那么委屈,那么悲傷。

  “好孩子,我都聽雷院長說了,都過去了。”母親撫摸著韓員的后腦勺,安慰著他。

  母親看自己兒子哭得這么傷心,其實內(nèi)心里非常自責(zé):“都怪媽媽,要是早一點同意你們兩個,說不定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了。”

  “媽,這不怪您,是我沒有照顧好她,是我冷落了她?!表n員抽抽噎噎地說道。

  “小韓同志,你醒了?”雷明義從屋外走了進來,對韓員說道。

  “雷院長,謝謝您。”

  “哎呀,小韓同志,你這說的哪里話,是我沒有幫上忙,實在是不好意思?!?p>  “哎呀!你干嘛把針管拔了呀!”雷明義說著走近了韓員。

  “雷院長我沒事,白綾......現(xiàn)在怎么樣了?”韓員問道。

  “我正要過來跟你說這件事,但又不知道該怎么對你說嘛?!?p>  “白綾......沒有死?”韓員擦了擦眼淚,因為他覺得雷明義既然這樣對他說,沒有什么,比白綾沒死這個結(jié)果更好的解釋了。

  “這樣,你現(xiàn)在方便走路嘛?我?guī)闳ヒ娨幌滤?。”但雷明義卻用一種說不出的古怪表情回答著韓員。

  韓員覺得八成是白綾舍不得他,并沒有狠心讓他孤零零的一個人留在這世上,白綾一定還活著,想到這韓員趕緊穿上鞋,故意走了幾步,好證明自己已經(jīng)沒事了。

  兩人走出了病房,雷明義在前面帶路,韓員便跟在他的后面,但一路上,卻發(fā)現(xiàn)雷明義一直苦悶著臉,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樣,而韓員卻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的不安感,也一點一點的開始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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