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王,你自己看看這些彈劾你的折子!”陛下把折子直接扔到獨孤凌軒面前。
他撿起來看了看,上面寫著翊王拉攏朝中大臣……這些大臣可真會見風(fēng)使舵,有一點風(fēng)聲就按捺不住了,定是柳林玄知道翊王在查他,他便迫不及待想除掉翊王了,也可見這官場是如何腐敗,官官相護。
“你可有什么說的?”
“回父皇,確有此事,但兒臣……”
還沒等獨孤凌軒說完,站在一旁的獨孤泓逸開口。
“拉攏朝中大臣乃是重罪,五弟這是要謀反嗎?”
“二皇兄慎言,兒臣確有與朝中大臣會宴,但查到了這個?!豹毠铝柢帉|西遞上去,“這些是柳將軍貪污受賄的所有記錄,請父皇過目!”
“兒臣記得沒錯的話,柳將軍當(dāng)年帶兵打仗有功,又是將軍,也是朝中老臣了,但卻有貪污受賄之罪,可見如今朝中風(fēng)氣污濁,還請父皇明查!”獨孤凌軒拱手行禮說道。
如今朝中看似平靜,實則以白丞相為首的一黨一直暗中拉幫結(jié)派,陛下心里比誰都清楚,白丞相是百官之首,對于他也沒有任何把柄。明面上所有人都以為柳將軍是白丞相手下,準確來說是一枚棋子。所以這么看來,從柳將軍身上做文章倒也可行。
陛下起身轉(zhuǎn)過去:“翊王聽旨,朕現(xiàn)在命你協(xié)同監(jiān)察司調(diào)查柳林玄貪污受賄案,務(wù)必調(diào)查清楚!”
“兒臣領(lǐng)旨!”
?。ê阃醺?p> “可惡,父皇竟然讓翊王調(diào)查柳林玄案!”恒王回到府上,一臉怒氣,手下的人都跪在書房內(nèi),“你們幾個給我死死盯著柳林玄,他知道的太多了,決不能讓他亂說一個字!”
“屬下明白!”
他轉(zhuǎn)身接著問道:“之前讓你們調(diào)查琉璃宗的事情如何了?”
“回殿下,我們調(diào)查到琉璃宗宗主有一個很疼愛的女兒,宗主之位也意屬于她,將傳聞中調(diào)遣琉璃宗兵力的玉佩都傳給了她,只是多年前,她不顧琉璃宗宗主的反對,執(zhí)意嫁給我朝一位大臣,從此便和琉璃宗宗主斷了父女關(guān)系?!?p> 幾十年前,東宸國以南有個藩屬國,兩國以南河相隔,雖是個藩屬國,但他們的兵力不容小覷,個個將士都驍勇善戰(zhàn)。藩屬國的管理者不忍看著兩國百姓因為交戰(zhàn)而流離失所,那時便歸順于東宸,多年來藩屬國雖保持一定的主權(quán),實際上在內(nèi)政等方面從屬并受制于東宸國。后來東宸和南淵交戰(zhàn),藩屬國得調(diào)遣兵力與東宸國一同應(yīng)戰(zhàn),那之后雖南淵國被收復(fù),可東宸與藩屬國也死傷較重,藩屬國管理者不想再讓子民將士卷入國土之爭,便與東宸國國君商議之后,帶著所有子民從此隱居,改名為“琉璃宗”,從此也研究醫(yī)道,后來盛名于江湖,而今不知為何,江湖上竟也傳聞琉璃宗雖隱居但兵力仍在,得琉璃宗玉佩便可調(diào)遣琉璃宗兵力,這也是恒王一直找尋的東西。
“可有查到是哪位大臣?”
“暫時還沒有,但要是找到宗主之女應(yīng)該會有線索?!?p> “廢話,那就繼續(xù)給我查!”
“是?!?p> ………………
京城里最大的酒樓——玉淮酒樓。
一個身披披風(fēng)戴上帽子的神秘人走上酒樓樓上,推開一個客房的門進去。屋內(nèi)還有一個人,此人正是白丞相。
白丞相見到那神秘人,連忙為他倒上一杯茶。
“突然見我有何事?”那神秘人也順勢坐下,拿起茶杯輕抿一口。
“恒王已經(jīng)查到你和那位翊王妃的關(guān)系,想用她牽制翊王,讓兩人產(chǎn)生隔閡,后面可能會有所行動。”
“無妨,那就將計就計?!蹦侨朔畔率种械牟璞扒杏洷WC她的安全!”
“是!”
?。赐醺?p> “柳林玄的案子已經(jīng)調(diào)查得差不多了……”姜昶走過去坐在桌前悠悠地問道。
“嗯,證據(jù)確鑿,柳林玄也認罪了……”獨孤凌軒把關(guān)于案子的紙張推回姜昶面前。
獨孤凌軒明顯欲言又止,雖然話沒說完,姜昶卻是十分了解他的。姜昶雖是監(jiān)察司少卿,可如今已經(jīng)證據(jù)確鑿,再拖著遲遲不結(jié)案也說不過去。
“你是想再查出點什么?”姜昶翻了翻這些東西,“雖然這柳林玄跟著恒王多年,必然知道不少事情,但如今這形勢估計是查不到什么了!”
“罷了,結(jié)案吧!”
噔噔噔~
“進來吧!”
“殿下,姜大人!”錦曦屈膝行禮。
“不……”
“嫂嫂不必多禮,叫我姜昶就好了!”姜昶接著說,“原來嫂嫂就是尚書之女,你們倆可真是有緣!”
話剛到嘴邊就被姜昶給打斷,這家伙可真是厲害。
錦曦笑了笑,放下茶水和點心。
“這是膳房新做的點心,也給你們送點茶水過來!你們繼續(xù),我出去了!”
“無礙,你不必出去!”獨孤凌軒開口說道又看向姜昶。
姜昶左右看看,這場景再待下去就不禮貌了。
“得嘞!本公子走了,你們慢慢聊!”
姜昶拿上桌上那沓東西,隨手也拿了一塊點心帶上門出去了。
“婼妘在府上沒闖禍吧?”
“婼妘挺可愛的,今日和她一起去逛了街市,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只狗狗,還說要給你帶禮物!”
獨孤凌軒聽了,挑眉有點不敢相信,“真的?”這說的是同一個人?
錦曦笑著點點頭應(yīng)道。
獨孤婼妘是皇后的女兒,與恒王獨孤泓逸是親兄妹,但是從小便與翊王獨孤凌軒親近些,婼妘性子頑劣,也只有獨孤凌軒能唬住她。
………………
陽光一縷縷透過樹丫投到望舒亭,暖烘烘的。此時正是午后,沒有什么事情可做,其他婢子都已經(jīng)回房歇息了,素槿坐在亭內(nèi),桌上擺著一本書,手上似乎握著什么物件。
錦曦走過來,輕輕拍拍素槿肩膀,“素槿?!?p> 素槿看到是錦曦,準備起身行禮,錦曦笑著讓她不必多禮,自己也挨著素槿坐下。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素槿拿出手中握著的東西給錦曦看:“回王妃,這是婢子的父親留給我的,如今也是唯一的念想了!”
這是一個墨黑色的物件,上面似乎還有一些圖騰,聽素槿說自己一直帶在身邊。
見狀,錦曦怕素槿又會想起以往的事情,看到桌上的書本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這是什么?”
“這是婢子自己寫的書,將婢子父親所教我的功夫都寫在上面了,閑下來的時候就看看!”
錦曦接過書翻著看了看,瞪大了鳳眸,“看起來好厲害,我可以也跟你學(xué)幾招嗎?”
“當(dāng)然可以呀!婢子定會好好教王妃的,王妃學(xué)點功夫防身還是不錯的!”
錦曦笑著拱手行禮,“那就有勞師父了!”
“王妃客氣了!”素槿哈哈笑著。
素槿帶著錦曦練習(xí)了一下午基本功,扎馬步,還有簡單的踢腿,揮拳等等。倆人一個教得認真一個學(xué)得仔細。
傍晚,錦曦一邊捶捶肩一邊走回西殿,推開門:“這是遭賊了?”
西殿里凳子倒在地上,木案上的書本散亂一地,屏風(fēng)也倒了,窗戶大敞著,寢殿里更是一團亂,泥土、腳印到處都是。
(正殿)
“到底怎么回事?”獨孤凌軒第一反應(yīng)就是獨孤婼妘。
最后目標鎖定:婼妘
的狗?
“是……是核桃?。ü饭返拿郑眿S妘抱著狗狗站著說道。
“說實話!”
“真的是核桃!”
核桃被抱在懷里掙扎了兩下,核桃個頭不大,要說是它弄的,的確不可信服。它若是能說話,估計都要為自己爭辯一番。
“殿下,剛剛木案上的確有核桃的腳印?!卞\曦突然站起來幫著婼妘說話。
婼妘向錦曦靠近,站在她身后,“對呀對呀!”
獨孤凌軒扶額,“罷了罷了,抱著你的核桃回房抄書五十遍!”
誰會相信是一只狗狗干的,獨孤凌軒也是不信的,是也只是一個“大狗”——獨孤婼妘。
“五皇兄五嫂嫂早些歇息,婼妘告退!”婼妘笑嘻嘻地退下,連忙把門也帶上。
為什么要把西殿弄亂,原來是在這里等著的。獨孤婼妘一手抱著核桃一手帶上門,她的“小任務(wù)”估計也是這個吧!
甜絮兒
注:本章提到的“監(jiān)察司”與古代宋朝的官職有所不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