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地方啊?
我記得,我明明只是在街上吃了塊靈果做的點心?。≡趺淳偷竭@了?
難道這點心壞了??。 ?p> 聽到葉憐溪所說,一直蹲坐在地上的一名女子突然就沖著她大嚷了起來。
“你連魅術(shù)都不知道!還敢來炎城??”
魅術(shù)?
后來葉憐溪才知道,原來是魅影族人將修習(xí)靈氣與他們種族所精通的魅氣相結(jié)合,才有了后來所謂的魅術(shù)。
普通魅術(shù)可以暫時催眠干擾一個人的意識,控制他的行為,就像葉憐溪那樣,在毫無防備的放松狀態(tài)下,依靠吃下的點心為介質(zhì),很輕易就會被暗示催眠。而相對起來,高級魅術(shù)可以更改的是群體的記憶,控制一群人的思想。最高級的魅術(shù)甚至是能將心中所想的虛幻之物全部化而為實,創(chuàng)造出根本不存在的一些東西。
只是種比幻術(shù)更加可怕的能力,因為幻術(shù)只是別人在騙自己,但魅術(shù)確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靠自己騙自己,更加容易淪陷其中。
“魅影族的人沒一個可信的!騙子!都是群玩弄魅術(shù)的大騙子!
因為一塊點心,你就被騙進來了?!你知道在這里我們會被怎么樣嗎!?。。〗裢?,我們大家都會死的?。。?p> 哈哈哈哈?。。?!爹娘還有師兄弟們!現(xiàn)在他們……他們所有人都不會知道我死在這里了?。 ?p> 那女子一邊說著一邊瘋了似得大笑,將臉埋在膝蓋中又哭的更厲害了,這一舉動也引得籠子里的其他女孩們跟著哭了起來。
面對她們突然情緒的奔潰,葉憐溪云里霧繞的困惑不已,轉(zhuǎn)頭便看向坐在身后的白柯,而此刻一臉凝重的她,也終于回答了葉憐溪的疑問。
”這里是魅影族在炎城的地下水牢。他們會把從炎城弄來的所有異族女人都關(guān)在這里,
等到炎城的地下拍賣會開始的時候。水底通道里會被放出十幾條被餓了很久的靈齒箭魚,而水牢那一面透明石墻的幕布也會被打開,屆時,所有地下拍賣會的買家都會坐在水牢之外觀看。
從今晚開始,就是炎城今年最后一場持續(xù)三天的地下拍賣會,而看我們被靈齒箭魚撕咬吃掉,就是拍賣會的序幕……
當(dāng)然,如果幸運的話!也許你們中會有人被買下,保住一命但是卻要終生淪為奴隸。
畢竟,在這里我們都是明碼標(biāo)價的貨物……”
葉憐溪能看的出白柯眼中的不甘,也知道以她那樣堅韌的個性肯定是不打算要淪為奴隸的!
雖然不知道那個她們口中的靈齒箭魚有多兇殘。但葉憐溪自問還是可以保住自己的,畢竟這籠子里的特殊礦石雖然能阻止靈氣的使用,卻并不能控制身為通靈師的她。
只是水牢密不透風(fēng),就算她從鐵籠中出去了也出不了水牢,而且如果她現(xiàn)在離開了,這群女人也就必死無疑了吧!
看著她們那樣無助絕望的樣子,就像一個個迷失在靈界的靈體。處于同樣的困境下,葉憐溪不由的會想,如果是自己也會希望有人能幫助她的吧!就像幫了她的白柯那樣。
“不會死的,有我在呢!我們都不會死的!
我可是靈武第一術(shù)士樂正如風(fēng)的首席大弟子!
不就是一群魚嗎?能講理就講理!講不了殺了就是了!
今晚放魚的時候,水下的通道就會被開啟的吧!我們可以那時候逃出去啊!”
拍賣會會持續(xù)三天??而葉憐溪在炎城也只有三天的時間?。?p> 歐陽介都還沒找到,就被困住了?!
哼!她可沒有時間耗在這個鬼地方!
這樣想著葉憐溪摸了摸身上,打算從自己的空間令牌里看看有什么合適的武器,拿出來分給這些姑娘們傍身。然而她忘記了,自己早已被換上了地下拍賣行的墨綠色奴隸服,哪里還有本來放在衣服里的令牌??!
“誒!欸?。?!我令牌呢!?。?p> 完了完了??!我的令牌哪兒去了??!”
尚未從水牢中逃脫,葉憐溪就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丟失了原本隨身的所有物品,其中最重要的就包括用來出入靈宿院的空間令牌以及她的通靈手鏈。
那通靈手鏈?zhǔn)钦J(rèn)主的靈器,在非通靈師人的手中就是條普通手鏈,起不了什么作用,而且只要它距離自己到了一定范圍,就可以感應(yīng)到主人的存在從而主動來找她。但是令牌就不同了。靈宿的令牌實質(zhì)上就是個空間包裹,只是用來證明靈宿身份的象征。
當(dāng)初因為空島結(jié)界的關(guān)系,他們才想到制作這種用于出入的令牌,同時也認(rèn)為如果連證明自己靈宿身份的令牌都保護不了,那個人也就沒有作為靈宿學(xué)子的資格,所以并沒有給令牌設(shè)下什么密鑰保護,若是它落入別人手里,那可就真是為他人所用了!
最重要的是,一旦葉憐溪沒有了令牌,就算現(xiàn)在沒被困住,她也是回不去靈宿的!
擅闖禁地的懲戒期還尚未過去,若是再被靈宿院知道自己偷跑出去還丟失了令牌?那恐怕是再罰抄一百遍院規(guī)也不能挽救的事了吧!
“這下糟了!!”
伴隨著一聲哀嚎,葉憐溪雙手抓住面前鐵籠子上的欄桿,那些被她激勵的女孩們已經(jīng)停止了啜泣,眼看著葉憐溪突然就哭了起來。
……
“這下她可是欠了我大人情了!從小到大,我寧愿被師父打都還沒抄過書呢!
居然一個個的都跑出去玩了,把我們?nèi)齻€留下來,太不夠意思了!還有傻巖那個愣頭青,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替我好好看著花琦!”
和漫瑤一起坐在她們寢所的書案前,紅櫻望著眼前緩慢的謄抄進度,不耐煩的放下了手中的毫筆,起身活動著一直屈坐變得有些發(fā)酸的身體,
“耐(你)還說呢!側(cè)(這)些天你都快把花琦給逼分(瘋)了!
偶(我)就奇怪呢(了)!你們長(蒼)戒的人到底為嘛(什么)要看著花琦!他不就四(是)個蝶羽族的海(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