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真能下殺手,對她殘忍,她一定不會如此肆意,偏偏她就是會吃定人心。
自己已經(jīng)做得這般冷靜理智,她還是打破自己的無波的心境和內(nèi)心。
慕琉兮此刻面如桃紅,櫻唇彎笑,眼眸灼亮,身子幾乎整個欺在司非識身上,在這屋里有種勾引的意味。
司非識這次真的覺得面前這個靈動狡黠的她,讓自己有些不忍牽扯,又難以招架。
不知何種心思的看著她,骨節(jié)分明的蔥玉手指繞過慕琉兮的雪白鵝頸,繼而順著向上,停在她的耳際,摩挲她的下顎骨,極瘦卻十分好看。
慕琉兮對他的異樣動作驚訝又欣喜,難道撩人效果翻倍?
當即小臉蛋還湊到司非識的手掌處,像貓兒一般柔順乖巧,頓時讓司非識眸中一暗,看不出意味。
慕琉兮雖然注意到他的細微表情,但也是十分摸不透,只覺得眼前是個機會,抬眸一個慵懶魅惑的眨眼,便有湊過去。
司非識這樣的禁欲美男,真的是讓她有些沉迷。
鼻尖相碰,呼吸纏繞的面面相對,恐怕兩人心中都有些說不出的渴望。
“我喜歡和你親吻?!蹦搅鹳獯竽懼卑椎恼f著如此情話。
司非識自然被這話明顯一震,無波的深瞳在那一刻明顯悸動,但下一刻又冷靜如常。
那似乎染著情緒變化的眸,不等慕琉兮多探究這神情中真假幾分時,司非識動了。
慕琉兮感覺眼前陰影頃下,櫻唇頓時被覆蓋,他主動吻上了自己。
心中一喜,比他矮一頭的身子貼過去,同時嬌臂緊緊環(huán)上他,毫不羞怯的用力回吻。
司非識對自己有這樣的動作已經(jīng)超出他的常理,他,只是不相信自己會因為一個女子…
有了別樣不能掌控的情緒…
而且剛剛面對她的笑顏話語,自己沒有絲毫厭惡…
這一次,司非識是沉醉片刻的,原來吻她是歡喜的,是情不自禁的。
這一次,慕琉兮很是沉淪,他第一次主動了,他,一定是她的。
漸漸,兩人似乎沒有先前種種顧忌,司非識回應著慕琉兮的熱情,手攀上了她的腰肢時,身子后倒再一個翻身,直接將懷中的人兒壓在身下。
慕琉兮穩(wěn)穩(wěn)的躺在床榻之上,卻不受剛剛動作影響,甚至有些意外和期待,難道進度這么快?
今晚就可以體驗男女之事,不知為何對司非識,她完全愿意并且接受發(fā)生關系。
既然看中了,也很喜歡,發(fā)生了也無妨,畢竟這一生自己還真是為了任性而活。
就在慕琉兮做好一切設想和思想時,他卻沒有想到司非識的掙扎,更忘記了司非識的理智究竟有多強。
兩人幾乎貼近,身下嬌小人兒的動情眉眼,以及初現(xiàn)玲瓏的身形,司非識的確有對自己片刻不理解。
最終理智占于上風,他右手不知不覺滑在慕琉兮的頸處。
就在慕琉兮最松懈時,突感脖頸一痛,整個人就陷入無知昏迷中。
而慕琉兮當即明白司非識對自己做了什么,失去意識前狠狠恨上了司非識。
感覺到她突然的安靜老實,司非識便離開了她的唇,目光幽深難測的看著慕琉兮是面容。
她此時就像只熟睡安寧的小貓兒,誰都想不到她清醒時就是一直琢磨不透的不安分的小狐貍,偏偏只盯上了他。
司非識沒有立即起身離開,反而用著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眼光看著乖巧睡著的慕琉兮,似有一絲放不下的莫名情愫。
一手微撐身子,另一只手來到她的臉側,拇指指腹滑至她軟膩紅透的唇,不禁回想起剛剛灼熱廝磨的吻。
“我不是你的良人,為什么要招惹我,明明我們可以毫無糾纏的?!彼痉亲R低低喃語。
她對自己明顯是特殊的,六年前開始,就被她身上特有的詭異機靈吸引了。
司非識一直把這歸于對朋友甚至對妹妹的情感,如果她不這般,他是可以保持好那個界限的。
如今,那越來越難以琢磨和脫離掌控的情感在貪戀她,而他,自己的命,都不知道能留到什么時候?
心中若有了在意,有了牽掛,怎么還能放心去復仇,怎么甘心生死由命。
司非識剛剛種種復雜感情下一刻盡收,仿佛不曾有過,手隨即干脆利落的移開,整個人冷離之氣盡顯,平靜而無感的決然。
起身,極其簡單迅速的幫慕琉兮褪去鞋靴,讓她整個人舒適的躺在床上,現(xiàn)在冬末的天氣夜里總是寒涼,他把被子為她攏緊才轉(zhuǎn)身要離開。
中途想到什么,突然頓住,抬手在懷中掏出那條黑紗巾,手中一緊再驀然一松,將它朝房間圓桌一甩便沒有再猶豫的消失。
屋內(nèi)在一聲不大不小的闔窗聲恢復寂靜,剩下的只有床上人兒規(guī)律平緩的呼吸聲,一夜安詳。
屋外六角樓上,深夜的風寒涼不止,司非識衣擺墨發(fā)飄飛,卻不感任何冰涼,對著夜空吹了許久,站了許久。
翌日,慕琉兮門前,晚黛幾聲呼喊:“公子?”
但心中疑惑,平日一句小姐便有回應的,今日怎么遲遲沒聲,難道小姐醉酒這么嚴重。
畢竟平日慕琉兮身份還有生活習慣的不同,都是讓他們現(xiàn)在外面通報后才能進,所以晚黛才沒有直接進去。
但如果遲遲沒有得到慕琉兮的回應,自然也可以直接進去,畢竟擔心小姐的安全和情況。
晚黛剛推門而進,床上的慕琉兮幽幽轉(zhuǎn)醒,扶了扶沉重的額頭,很快回想起昨晚的事。
又看看自己,一點沒有被怎么的樣子,反而完好無損的一夜舒服。
丫的,不但沒有干柴烈火,情難自控,反而把她敲暈跑了。
真是司非識本人會干的事!氣煞她了。
“小...公子,你昨夜喝這么多酒?可是不舒服?”晚黛快步來到慕琉兮旁邊,滿臉擔心。
剛剛一進屋就是撲鼻的酒味,心下暗罵自己怎么不注意點,小姐還未及笄呢,怎么能喝酒宿醉。
慕琉兮正在撐著頭,眼神倦倦的醒神中,聽到晚黛來了,微微抬頭一笑。
此時慕琉兮身上半蓋錦被,烏黑墨發(fā)盡散,偏偏小臉盡是女兒紅粉白嫩肌膚,眼波流動半迷,十分灼華嬌楚。
晚黛心驚,小姐不但成熟靈智,更是男女身份轉(zhuǎn)換自如,也只有這種時候才斂去少年男子之氣,但容顏也太出眾奪目了,她作為一個女子都不得不驚嘆艷羨。
還好只有她和小姐兩人在,不然誰都知道了華商公子是女兒身了。
“晚黛,你當初在仇喑殿時覺得你們殿主是不是特別可恨?”
慕琉兮突然的慵懶一問,讓晚黛回神,隨即又不明白小姐怎么醒來突然問起殿主的事?
“我只負責練門之下的商組織人手培養(yǎng),很少見過殿主,但...也沒人敢置喙殿主,殿中有深嚴規(guī)法,仇喑殿上下只有一條死律,對殿主誓死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