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兩人每一次落子,棋盤上的子數(shù)都在發(fā)生著微小但重復的變化,小小的半子,成為了兩人每次吃子之余都想彌補的差距。
終于,最后的一手。
......
“你是唯一一個能與十字斬龍術對抗四十多手而不落敗勢的人。”
“雨禾先生的弟子,名不虛傳?!?p> “第二百六十九手,去一一!”
“雙方虛著,棋局結(jié)束!”
宣布之聲的最后一個字傳出,兩人都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氣,隨后猛喝一口茶水,同時說道:“數(shù)子吧?!?p> ......
“一百七十八,一百七十九,一百八十!快看看,啊!那里,那里還多了半子,還多了半子!”十幾個一同數(shù)棋的棋客都興奮地快要暈了過去,“黑棋,半子獲勝!”
藍墨天站起身來,伸出一手,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人,他應該認識,而且不是在現(xiàn)在這個世界,是現(xiàn)代。
果不其然,白衣人亦是伸出一手,以現(xiàn)代的禮節(jié)搖了兩搖,向下一定,放開手:“當年的賭約,看來你還完成得不錯?!?p> 這回藍墨天是真的被驚到了,“原來是你!”
“余暉試結(jié)束之后,來這里找我,完成這份賭注?!卑滓氯似鹕肀阋x開,眾人不敢阻攔,恭恭敬敬,拱手作揖地自動空出一條道來,直通小樓大門口。
“你叫什么名字?”藍墨天轉(zhuǎn)頭問了一句。
“莫辰?!?p> 白衣人踏出了大門。
“半子,半子,莫辰,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彼{墨天亦跟著他走出,可明明兩人之間只得半步之遙,一出門,這位名叫莫辰的白衣公子卻不見了。
藍墨天搖了搖頭,目下腦中毫無頭緒,只得將此事暫且擱置。
“這位公子!”小樓之中追出了一人,將藍墨天喊了下來,滿臉堆笑,抱拳道,“小可對于二位的棋力實為佩服,那位白衣公子走得太急,不知兄臺可否留下姓名以便日后切磋?”
“哦?”這個提議倒是相當?shù)牟诲e,藍墨天心想,正好自己與莫辰的兩局棋耗費心神,現(xiàn)在也確實不該再下了,不過,“你這人倒也有趣,我叫段譽,兄臺?”
“我叫楊威穹,感謝段兄賜名,日后必來請教。”楊威穹說道。
“兄臺,段某隨口一問,僅僅打聽個名字,日后如何來找段某下棋?段某可不想錯失這段緣法。”藍墨天笑著問道,并無半點惡意。
“段兄莫急,時日一到,你我自會相見,我已記住了,段兄也請保重?!睏钔纷吡?。
“楊兄也是?!彼{墨天遙祝再三,便起身返回宿處,一路上雪花蓋面,依舊沒反應過來傘還在小樓之中擱著,采買日常用物的任務,也不知扔到了腦袋里的哪一處角落。
回蕩在藍墨天腦海里的只有楊威穹三個字,毫無疑問,在這鳳凰城中穿著得體,風度翩翩,言行儒雅,還姓楊的,恐怕也只有楊家出來的人了。
楊威穹在楊家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剛剛對自己說得這番話到底有多少意思。
是交朋友嗎?藍墨天想了想,單從語氣上分析,楊威穹的確像是個視棋如命,喜愛結(jié)交棋友的棋中惡鬼,但,藍墨天聽出了楊威穹話語中些許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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