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用她出氣!我自己就能打贏那潑婦!”
劉良鄉(xiāng)看到王明珍氣的看不出原色的臉,還怪不落忍的。“行嘞!祖宗!”打贏潑婦的那是什么?那是潑婦里的潑婦呀!“瞅瞅你像什么樣子!小心叫姨夫知道了打你的板子!”張家的門楣上,恐怕要多上一筆啦!劉良鄉(xiāng)想想就心累。
“表哥,你看定靈音多不要臉!”她都不敢說和長生是絕配。書畫書畫,長生擅書,她擅畫,可不就是絕配?
劉良鄉(xiāng)生怕定靈音聽見回頭給張鴛鴦一下子,一把捂住她的嘴拖著走。
張鴛鴦不知道定靈音的能耐,劉良鄉(xiāng)是知道的。他可是眼睜睜的看著那潑,家伙一拳砸碎了門口的石獅子!就這么一個人,真要和張鴛鴦一般見識,早把她打成肉泥了,還能讓她像現(xiàn)在這樣活蹦亂跳的?!這是,留了情面呀!
王明珍看著走的一干二凈的院子,心里燒出一把火。張鴛鴦和定靈音都能叫他叫一聲名字,只有她是王學(xué)友!為什么!
。。。
長生把糟心的定靈音送回宋家之后,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定將軍的留飯,就跟狗攆似的竄進(jìn)了笑談間。
李子昌拎著算盤趴在高臺上抻著脖子往后看,“這是躲誰呢?”
“快別提了!”這日子越發(fā)不是人過的了。定靈音陰魂不散的撩撥她也就算了,蔣紹恩也開始變得奇奇怪怪。再一看李子昌,長生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李子昌,笑談間已經(jīng)開起來了,平時有小六他們盯著就行,你跟我回書院吧!”朝元先生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著吶!
“哦,以后我就在這呆著了。”
特么的,李子昌,能不用今晚吃面的語氣說出這么虐人的話嗎!長生咬牙憋住氣,再接再厲道,“我也沒讓你去別處,笑談間還是歸你管。咱手里又不是沒人。小六,方升,方旭,張宣財誰不能給你搭把手。你該進(jìn)學(xué)就進(jìn)學(xué)呀!”
李子昌知道長生的意思,“長生你明白我的意思,我想了很久,不是隨便說說?!?p> 老子明白個屁!“李子昌,你腦袋讓驢踢了吧!你!你當(dāng)初窮得快餓死過去還捧著本書不放呢,現(xiàn)在啥都不缺你說不念了!你沒毛病吧!”真要笨的像張新奎和蔣紹恩似的她就不急了。李子昌是天生的讀書人,頂頂好的天分,說啥都不念了,撞邪了吧?!
是??!當(dāng)初真是讓人難忘又難過啊......他為什么一定要念書呢?是了,每當(dāng)他拿起書,他娘,那個和百官屯的婆娘都不樣的女子總會微笑著柔柔的看著他。念書,能讓娘高興。所以他念書。那么后來呢,當(dāng)娘不在了,他為什么還是要念書?是了,他娘彌留之際雖然有很多的不舍,但她拉著他的手只叮囑了這一件事。所以他念。念書與其說是完成他娘的遺愿,不如說讀書是唯一能夠懷念和紀(jì)念他娘的方式,也是他唯一能夠想到的改變那該死的讓人無力的現(xiàn)狀的方式?,F(xiàn)在為什么不念了呢?李子昌只是想要走一條和過去完全不同的路罷了。說到底,這是他的選擇,沒有什么可遺憾的。
李子昌呲著一嘴大白牙向長生抱拳道,“我以后就在你手底下混日子了,東家!”
長生叫李子昌的無賴樣給氣了個倒仰!先前那個富貴不能淫,貧困不能屈的死青年去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