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烈對五原劍派越是忌憚,孟寒除掉五原劍派的念頭,就越是堅定。
自己在這里給秦烈撐腰,秦烈都如此的軟弱,若是自己走了,五原劍派真的打來了,恐怕不用對方動手,秦烈就投降了。
經(jīng)過此事之后,孟寒對秦烈有種深深的失望,他忽然覺得自己做錯了。
當(dāng)初,他之所以選擇扶持秦烈,是因為他夠聽話,但是卻忽略了秦烈的性格缺陷,那就是軟弱。
試想,如果秦烈不是軟弱之輩,怎么可能會被秦?zé)o殤逼得走投無路,最終來投靠自己。
還有就是,當(dāng)秦?zé)o殤死后,秦武的匕首已經(jīng)快要捅進(jìn)他的身體,他才選擇了反擊,如果不是自己,恐怕他早就是個死人了。
種種跡象表明,秦烈這種人,只有當(dāng)?shù)都茉诓弊由系臅r候,他才知道反抗,卻從來沒有想著從根源上去解決危機(jī)的意識。
不知不覺,孟寒心中對秦烈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不滿的情緒。
“好吧,既然秦家主如此怕事,那就請回吧,此事當(dāng)我沒有說過!”孟寒臉色難看,他猛然起身,拂袖而去。
見到孟寒不悅的離開,秦烈也急了,他連忙追上去,緊張的道:“孟先生留步,留步啊,老夫絕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孟寒頓住腳步,其實,他也并沒有真的要離開的意思,他故作此舉,意圖就是逼迫秦烈就范。
他知道,秦烈現(xiàn)在最大的依仗就是自己,如果秦烈和自己鬧僵了,那他就徹底的變得孤立無援,當(dāng)五原劍派前來報復(fù)的那一天,便是他的死期。
依照孟寒對秦烈的了解,像秦烈這么軟弱的人,是絕對不會將自己逼到墻角的,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會給自己留下一條退路。
所以,孟寒肯定,到最后,秦烈還是會妥協(xié)的。
“只是什么?”
秦烈為難道:“只是這府中人單力薄,恐怕人手不濟(jì)啊!”
“兵貴精,不貴多,況且,這次去,我的主要目的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又不是滅門,要那么多人干什么?好了,你還有什么問題嗎?”
孟寒故意露出幾分不耐煩的神色,他知道,這個時候,還需要再加一把力,否則,秦烈很可能會搖擺不定。
果然,秦烈看到孟寒的臉色,心中想要說的話,全部都咽進(jìn)了肚子里。
“孟先生,其實老夫只是想問,時間定在什么時候?”秦烈忽然口風(fēng)一轉(zhuǎn),變得主動起來。
聞言,孟寒不禁心中冷笑,這個老狐貍還挺上套的,他知道左右不了自己的意見,而且他知道,如果他不同意,帶來的會是什么后果。
老家伙審時度勢,見風(fēng)使舵的工夫,倒是爐火純青!
秦烈雖然心里是一百個不愿意招惹五原劍派,但是他也不笨,他知道,五原劍派的報復(fù),遲早是要來的。
如果自己現(xiàn)在聽從孟寒的,主動對五原劍派動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jī)。畢竟,這個孟寒,他身上的潛質(zhì),從來都不能以常理來衡量。
但是,如果自己現(xiàn)在不聽孟寒的,得罪了他,雖說是暫時換的了安寧,可是,當(dāng)五原劍派來報復(fù)的時候,自己沒有孟寒的幫助,肯定是死路一條。
一條生路,一條死路,全部都壓在了孟寒的身上,所以,無論孟寒說什么,他只有照做的份了。
討價還價,只能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變得糟糕。
這就是秦烈之所以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變得如此爽快的原因。
“好,難得秦家主深明大義,那么此事宜早不宜遲,三日之內(nèi),準(zhǔn)備動手!”孟寒冷冷的道。
秦烈聽完,險些沒一頭栽下去,對付五原劍派這樣的宗派,都不需要準(zhǔn)備的嗎?三天,三天能干什么?恐怕連人手都抽調(diào)不過來。
但是,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這個時候若是再遲疑,肯定會引起孟寒的不滿。
當(dāng)下,秦烈咬牙道:“好,就依孟先生所言,三日之內(nèi),老夫一定將人手調(diào)停妥當(dāng),聽候孟先生差遣?!?p> “好,孟某在此靜候佳音。”孟寒含笑道。
其實,要對付五原劍派,孟寒自信,他一個人就夠了。但是,一來,他并不想白白的替秦烈當(dāng)了槍,替他做了好事。
二來,他要借著這次機(jī)會,再次在秦府的那些打手的心目中,樹立威信。
孟寒雖然要走了,但他心中卻是早有盤算,他決定救了父親和姐姐之后,仍然回到這個地方,這里將是他崛起的根據(jù)地。
因為孟寒發(fā)現(xiàn),清河鎮(zhèn)這片地方,雖然偏僻,但是勢力卻是錯綜復(fù)雜。
在它的周圍,大大小小的宗派,竟然多達(dá)幾十個。孟寒思量,如果能將這些勢力全部收攏在一起,擰成一股繩,那絕對是一支不容小覷的力量。
他希望的是,當(dāng)他下一次回來的時候,他可以掌控這片土地之上絕對的話語權(quán)。
而秦府的那些打手,將是他手下的第一批的生力軍!
且說秦烈離開悅賓樓,回到秦府之中后,叫來護(hù)衛(wèi)長秦林,將此事說了一遍,同時,又大發(fā)脾氣,拍桌子摔茶碗,嚇得秦林和那些下人唯唯諾諾。
而秦烈生氣的原因,不是孟寒逼著他攻打五原劍派,而是孟寒不給他面子,大庭廣眾之下,說翻臉就翻臉,完全不顧及自己這個一府之主的顏面。
“家主,既然如此,那么這次攻打五原劍派的事,咱們到底還要不要參與?”護(hù)衛(wèi)長秦林小心的問道。
他的話剛出口,盛怒之下的秦烈直接一巴掌煽在他的臉上,怒斥道:“你這不是廢話嗎,如果不參與,豈不是得罪了那個豎子,將來五原劍派打來,老夫靠誰保護(hù),就憑你們嗎?滾,一幫廢物!”
秦烈覺得還不解氣,又上前狠狠的踩了秦林兩腳。
秦林又是挨打,又是挨罵,可是他的臉上卻是不敢有絲毫的不滿。
“是的,家主,我這就下去安排!”秦烈恭敬的退了出去。
走出了房門之外,秦林的眼中一道冷芒一閃而逝,他心中冷冷的道:“秦烈,這都是你逼我的!你不把我當(dāng)人看,那就別怪我狠心了!”
秦烈雖然對孟寒不滿,但是出人的事,他卻是沒有絲毫的含糊,不到兩天的時間,他已經(jīng)組織起了府中最精銳的力量五百人,隨時待命,準(zhǔn)備跟隨孟寒攻打五原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