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在抱過之后,端木蓉冷靜了下來。公子君又是少不了一陣毒打。當(dāng)然,那是因?yàn)閻佬叱膳?p> 采藥歸來,端木蓉什么也沒有問,什么也沒有說,一切如舊。
公子君也沒有解釋什么,因?yàn)檫€不是時候。
在墨家的事情還沒有徹底的解決之前,他的身份還不能夠暴露出去。
之后的鏡湖一切都依舊如昔,只是多了幾分變化,添了幾分的喧鬧。
在平靜的鏡湖小院里,公子君躺在屋頂上背誦著醫(yī)書,荊天明在柴堆里劈砍著木材。
清朗的讀書聲好似有著獨(dú)特的韻律,在不經(jīng)意間就可以讓人沉浸其中。
只可惜在那讀書聲中伴隨著雜亂砍柴聲。
荊天明討厭讀書,甚至是看到書冊,聽到讀書聲都要睡覺。
更關(guān)鍵的是,天明根本就聽不懂??v容那聲音猶如仙樂,對于天明來說,那就是魔音灌耳。聽到讓他心煩,心中煩躁,那揮看得動作也就越來越亂,砍柴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昔在黃帝,生而神靈,弱而能言,幼而徇齊,長而敦敏,成而登天......”
“篤,篤,篤......”
“天地俱生,萬物以榮,夜臥早起,廣步于庭,被發(fā)緩形,以使志生,生而勿殺,予而勿奪,賞而勿罰,此春氣之應(yīng),養(yǎng)生之道也;逆之則傷肝,夏為寒變,奉長者少......”
“咚!咚!咚!咚!”
大煞風(fēng)景,焚琴煮鶴!
公子君徹底忍不下去了,將書卷一收,從屋頂跳了下來:“小屁孩,沒看到我在讀書嗎?你的聲音可不可以小一點(diǎn)?。 ?p> “周大哥啊,沒事你讀什么書嗎?那聲音我一聽就想睡覺......”荊天明將斧頭一扔:“累死了,餓死了!我不干了??!”
“你還是乖乖做吧,砍不玩柴,你可就沒有飯吃了!我還是找個安靜一點(diǎn)的地方看書吧?!惫泳D(zhuǎn)身欲走,卻發(fā)現(xiàn)衣角被荊天明拉在手里,荊天明一臉的媚笑:“周大哥,你不是武林高手嗎?就是那種刷刷刷,敵人就都倒地一大片的那種嗎?”
“是啊,怎么了?”
“那周大哥你不如現(xiàn)在也刷刷刷,把那些木頭也砍了去吧!”
“不行,不行。若是讓蓉姐知道了,我恐怕都沒有飯吃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好啊!要知道,這人生在世,唯有美人和美食不可辜負(fù)!還是自己做吧......”公子君連連擺手。
到了一個地方,想要過得舒適,就要遵循主人的規(guī)矩。
在這墨家,他們有一個很好的習(xí)慣。
不干活,沒飯吃。
這不,端木蓉就要求荊天明去砍柴。
砍不玩不許吃飯。
天明當(dāng)時也爽快的答應(yīng)了下來,砍柴什么的最好玩不過了。
然后就興沖沖的去了,可是那新鮮勁一過,便沒有的動力。然后就動起了小腦筋,把注意打到了公子君的身上。
只見天明看到公子君拒絕的姿態(tài),馬上抱著公子君的大腿:“不要啊,周大哥,你就幫幫我吧!要不我給你燒烤雞吃,你可是吃過我的烤雞的,味道不差吧......”
公子君不由想起前兩日吃過的烤雞,不得不說,這小子什么都不行,唯有這烤雞嗎......馬馬虎虎。
公子君摸了摸下巴,轉(zhuǎn)念一想:“小子,你為什么要用斧子來砍材呢?”公子君撿起了地上的斧子。
“不用斧子用什么???”天明聽了就翻白眼。
公子君上去就給了天明一個彈指:“小子,這么做可是相當(dāng)沒有禮貌的!我的意思是說,這把斧子太鈍了。”
“是啊,我也這樣給班老頭說,但是他說在墨家都是這樣的斧子!”
“小子,你知道你大叔手中那把劍嗎?”
“知道啊,我大叔的劍很厲害的,刷刷刷就把追我們那些壞人給打到了!”
“哈哈,那把劍可是大有名堂的。淵虹,天下劍譜排名第二,可是說是削鐵如泥,吹毛立斷。你說,你將其用來砍材,那還不是輕輕松松?”
“對啊,我怎么就沒有想到??!我這就去......”
荊天明轉(zhuǎn)身就向醫(yī)館跑去,剛要推門,就被一支機(jī)關(guān)手牢牢的抓著。
“臭小子,你又要干嘛?”
“啊,班老頭!放開我......”
“天明......”
突然,從門后傳出一個深厚的聲音,雖然氣息有點(diǎn)虛弱,但是寧而不散,展現(xiàn)著主人深厚的內(nèi)力!
“啊,大叔,你終于醒了了,太好了......”天明激動的抱了上去。
看清楚了人影,公子君也走到跟前:“傷的那么重,居然現(xiàn)在就可以行動了。閣下好深厚的內(nèi)力!當(dāng)為絕頂??!”
蓋聶看到眼前的來人,眼中浮現(xiàn)一絲鄭重:“閣下謬贊了,全仰賴鏡湖醫(yī)仙的手段高明。不知閣下是......”
“謬贊?哈,以閣下的身份和武功,都還稱不上一句‘絕頂’,那么這個世上就沒有人可以說絕頂了,那問這世間有幾人可稱贊?”公子君擺了擺手:“在下周幽,無名小卒一個而已......”
蓋聶的目光一凜:“閣下可是認(rèn)得我?”同時蓋聶也在心中回溯著。他確定,他并未與眼前的年輕人見過面。
“當(dāng)代縱橫傳人,天下第一的劍圣,自然是認(rèn)識的。當(dāng)然,以閣下的身份和地位,自然是不知道我這無名小卒的。”公子君淺笑了一聲。
他自然是見過蓋聶的。說起來,當(dāng)年在韓國,應(yīng)該算是第一次見面吧。
只是可惜,那個時候,他在暗處。
再到后來公子君返回秦國之后,便直接的加入了陰陽家,那一次密謀,即便當(dāng)時的蓋聶是嬴政的首席劍客,也不能接近。
所以蓋聶也一直未曾見過公子君。當(dāng)然這也是公子君此時依舊氣定神閑的原因之一了。
“無名小卒?閣下也是謙虛了......”就當(dāng)蓋聶還準(zhǔn)備要說什么,一道聲音打斷了說話的機(jī)會。
“你們都站在門口干什么?!币坏狼謇涞穆曇魝鱽?,正是采藥歸來的端木蓉。從上一次同公子君一起采藥后,端木蓉就拒絕和公子君再一次一起去采藥。
“準(zhǔn)備吃飯吧......”
“還有,天明,你的柴還沒有劈完,劈完再來吃飯......”
“啊,不要啊。大叔,快,給我用一下你的劍,讓我去劈材啊......”天明此時有點(diǎn)抓狂。有不可以吃飯了。
旁邊的公子君笑了一下。
“笑什么?你醫(yī)書背完了?”
公子君趕緊正色:“背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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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鄲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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