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長鶯飛二月天3
要說這王祎,身為赤云的國師,雖說是在赤云的國內(nèi)十分的受人尊崇,但,畢竟依著依月大陸的規(guī)矩,她,依舊算不得上這國師之位的,此次來了君依,不僅是為了聯(lián)姻,更多的,則是為了,這術(shù)法的深究。久聞這天機門的大名,但,依著她之前的法根,是不得可以入了天機門的。
最終,還是機緣巧合,遇的到了西鏡大人,不然,她依舊是那漁村的一個普普通通的捕魚女,受了這些村民的欺辱罷了??v使心比天高,卻是無力東風(fēng),無風(fēng)可飛,鯤尚且不可飛于九天,而西鏡大人,就是她的東風(fēng)。
行了這點頭禮,可君泠言卻是無所動靜,仿佛未曾見到一般。
王祎的心中微暗,看來,這皇帝也并不是如表面一般的好欺辱的。是了,君依,怎的是會有了一個窩囊的君主了的。
大殿之上,清風(fēng)微冷,燈火通明,清風(fēng)將這燃著的燭火,吹的左右搖曳,殿內(nèi)眾人,均是各懷鬼胎。
“國師道?!碧O(jiān)的聲音,再度的響起,而且,卻是聲音更加的洪亮,長音,更是拉的長了些許,王祎的眉梢微皺,妖嬈的眉眼上,凈是冷笑。
雖是赤云國人,可這君依的規(guī)矩,她還是懂了些許的。
這太監(jiān)傳聲的聲音,越發(fā)的大,音越發(fā)的長,才是這人越發(fā)的恭敬,自己不過是適才到了君依,而這君依的國師就是到了,看來,倒是十分的巧合了。
王祎清冷的見了一旁正是緩步的要進了這大殿的國師,一身月白的錦衣,袖口細細的繡了梨花的樣式,而這腰間正是系了白色的流蘇帶子。眸子,眉眼清冷??粗?,便是不好相與的模樣。
果然,這天機門的所謂最優(yōu)秀的弟子,當(dāng)真的是厲害的很。
“皇帝?!鼻謇涞穆曇繇憦刂蟮?,或許就是顧煙波進了這大殿的一刻起,這周圍所有人的目光,便是全部的到了他的身上,清冷的樣子,總是讓人難以忽視了的。
輕輕只是點了頭,皇帝便是咧的開了嘴,肥胖的臉上,均是笑意,“國師多禮了,快請上座?!?p> 一前一后,便是這最好的對比。云泥之別。
王祎的心中冷笑著,不過是如此,就是給了下馬威了么,自己,也并非是如此容易動怒了的。早在到了君依之前,她便是已然的料到了此。
不過,不知為何,見著這顧煙波的眉眼,卻是覺得有著莫名的熟稔感覺,仿佛是在這何處見得到過的,到底是何處,卻是怎的也不可想起。這,讓她心中異常的不順。
她從幼時,遇見了西鏡大人起,便是從未有著不順之感,如今,見了這顧煙波卻是如此了。心境搖晃的厲害,難道,自己真的是見得過這人了。不會,自己,怎的會是識得了天機門人了。而且這天機么便是自幼收徒,又是怎的會和自己遇上了的。
顧煙波見了大殿上的女子,一派的妖嬈模樣,若是不細看,便是男子無疑,她不但是裝扮的極為像著男子,一舉一動,均是無女子作態(tài),連著,還是用了障眼法,使得更加的像了男子,倒是,和那人像的很。
“男子的身份,更是好些,有些女子不可做的事情,均是可以用了這身份來。”清冷的聲音,似乎還是在了耳邊。
念著,顧煙波就是有了些失神。
驟然間,卻就是醒了來,繼而便是勾了唇角。
“不知赤云國師到了君依,可是有了何事?”君泠言見著顧煙波坐到了那一旁之后,便是對著殿下的王祎說道。
看著,倒是有了些底氣的樣子。
是了,這滿朝文武,如今,可以給了君泠言依靠了的,就只是剩下了顧煙波了。只要是有著國師的承認,和皇帝的位子,便是沒得那般的容易易主的。
上一任的君依國師,便是如此,本是在這大皇子身旁,卻又不知怎的,到了那籍籍無名的六皇子身邊,可就是憑著這國師,到了這皇帝位子。
皇城,聞起,有時,并不是花香,而是,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