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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嬌:國師笑一個

拂堤楊柳醉春煙6(上)

帝姬嬌:國師笑一個 峰玉公子 1517 2018-06-24 22:46:51

    只是最終,他終歸是負(fù)了她。

  雨還在下,帶著微微的雷聲窸窣。鳥鳴聲清脆,仿佛伊人仍在耳邊呢喃??勺罱K不過是夢中泡影罷了。

  人,或許就是這般,擁有之時,從來不知曉珍貴唯獨是到了失去,才會恍然,原來失了她,我會是如此的落寞不安。跳動的火燭凝了蠟,似是在嘲笑著他。

  墨染淡紫色的眸子忽的深邃,紫色深凝的發(fā)黑。目光悠然的望了簾子外窸窣的雨聲,聽著它逐漸的加大,輕掃著整個院落,仿佛還是清風(fēng)卷了不少的泥土清香。

  “阿染,快看,這雨滴從房檐前滴下,多想那斷了線的珠子啊?!鄙倥畫汕蔚穆曇舴路疬€在耳邊呢喃。那時的她,一身嫩綠色的紗裙,青絲綰成了公主髻兩頰有著些許的碎發(fā),眸子黑的發(fā)亮像是這最為珍貴的黑珍珠一般的光澤。她倚著他身旁,那時她總是會嬌俏的笑,聽了她的笑他也總是覺得或許自己可以晚些在行動,晚到她真正的愛上自己。

  可當(dāng)時,當(dāng)時他是怎么回的她呢,似乎并沒有回答。當(dāng)時的他只是永久的沉默。

  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從來都是不善言辭的他,最好的法子就是一句不言。

  若是知道自己如今這般的落寞,當(dāng)初或許就不該對著她那般的狠毒了。

  說是狠毒,并不為過。

  揮袖,紫色縈繞,案幾上憑空中就出現(xiàn)了一壺燙了的烈酒。

  墨染將那壺酒直接入了口,喉嚨里的燒灼感卻絲毫沒有改了心中的痛苦。只是這燒灼的痛,可以稍稍的提醒了他,他還活著,還,活著。

  自己做了那般禽獸不如的事情,西鏡卻是依舊的愛著他。有時候他覺得,自己都不似是算了人,意識又是都不會是自己的。父親曾經(jīng)說,自己不過是一個成了神識的容器罷了。容器怎么會有情?怎么會。他不值得,是以這段不值得的情,他就只能一直的埋在了心底,不與何人說,不與他人道。默默的在心底,漸漸的竟是生了根,再也不可去了。

  他本來是應(yīng)該死的。魂飛魄散,永不超生。是西鏡,西鏡用她這半生的修為護(hù)住了他的一縷魂魄,自己卻是再也不得超生?;蛟S直到了最后的生命時刻,他才敢說,才會去直視了自己的內(nèi)心,自己護(hù)著的愛著的,到底是誰。

  可最終有有著什么用呢。他如今是了為魔入了世,可西鏡,他只能追尋到一絲的魂。當(dāng)年他不知是誰護(hù)住了西鏡的一縷魂,讓她得以再生。這也是他為何這些年來如此這般的想要沖破封印的緣故了。入魔或是成神,對于他來說,也并無什么不同。

  或許值得慶幸的是,他終于是有了一個只屬于自己的身子了。再也不用怕這被了別人的神識所控制了,這樣也就夠了。他微微夠了唇角,笑的放肆,邪肆的眉眼更加邪肆。窗外的雨聲依舊窸窣,可他卻絲毫不覺得的煩悶。西鏡之前也是最為喜歡下雨了。雨聲是她最為愛聽的,只是他從未陪著她過,從來沒有。

  既然西鏡已經(jīng)到了世上,那么,他也定是要尋到了她,之前一生的辜負(fù),他畢竟全數(shù)奉還。尋她,愛她,寵她。這也是他唯一可以做到的了。

  他從來也不曾覺得,原來只是知曉了一個人在世的消息,就會如此的歡樂。

  他待著的時日已經(jīng)夠長了,也是時候讓這世上的人知道,泣血的尊主墨染再臨了。邪肆的鳳眼微冷,之前他放過的,既然他不痛快了,自是要一個個的尋回來。第一個,就是赤云。

  當(dāng)初他并不明白為何西鏡對著赤云有著如此大的心思,如今他依舊不懂。

  長袖一揮,只是紫色華光微閃,整個小樓便是如從未存在一般消逝在了泣血禁地。

  人不見,雨聲依舊。

  今生,他絕不負(fù)她??赡緵]有想過,他還是當(dāng)年的他,可她,是否還是當(dāng)年的她,還會在這路上繼續(xù)的等著他。

  君依,云殿。

  君言卿拖著腮,望著簾子外這窸窸窣窣下了幾乎整一日的雨水,見著雨水打在梔子上,梔子花升起一片煙霧,她就是有著片刻的煩躁。

  她也不知這煩躁感從何而來,可就是覺得有些什么事情悄然的發(fā)生著且不得她的控制。到底是什么,她眉梢微皺,莫名的煩躁牽引,讓她心緒不寧。

  可她只不過是君依一個小小公主罷了,又有什么事情是在她的控制之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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