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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嬌:國師笑一個(gè)

胡天八月即飛雪2

帝姬嬌:國師笑一個(gè) 峰玉公子 2078 2018-08-22 20:11:23

    也不是不放在心上,只是在這長遠(yuǎn)的時(shí)光之中,漸漸的開始不再重要了。

  或許就是那宮中長久都開著的花,一茬又一茬,人也在寒冷的孤寂中漸行漸遠(yuǎn)。人都是需要相互取暖的,一人孤寂的久了,也就釋然了。

  三生石畔,定然是有著那三千后宮隨著他,怎的也輪不到了她。況且,一入了神界,怕是此生都不會(huì)再入紅塵。他們啊,再無可能了。這紅塵,她也是盡了。

  “卿兒,如果真的歡喜一人,便是不可如此魯莽。要好生的等著,等著恰好的時(shí)機(jī)將你的心思告訴他。”見著君言卿一副極為歡喜的樣子,如貴妃卻是不得以的潑了冷水。

  情,有的時(shí)候會(huì)讓人忘記一切,忘記你所在的地方,忘記你的身份。

  先皇與她,不乏情,卻也有著更為深厚的東西。她身后的如家,也是注定了,她這一生的不凡。

  人啊,不可選擇的就是自己的出身,但,路都是自己走的出來的。各有不同,各有千秋。

  “卿兒知曉了。”君言卿眉眼微斂,遮住了眸子中漫漫的愛戀。

  是啊,這是宮中,從來都不發(fā)有著有心人。

  她對(duì)這顧煙波的情,或許就是害了顧煙波的劍。

  國師都是不可有著情的,若她再苦苦相逼,相求的話到頭來不止是害了她,也是害了他的名頭。若是國師一日取了妻,雖未是有著什么極為難為,可終究對(duì)著國師的威嚴(yán)都是有著消弭之勢(shì)。如今君依式微,幾乎全都是依著顧煙波這國師,可若是有一日,君依開始如日中天了起來,對(duì)著顧煙波,父皇決計(jì)不會(huì)讓他如現(xiàn)在一般的權(quán)勢(shì)在握。

  她之前都是念著自己的情誼,卻是忘記了這件事。到底是害了他的名頭的。

  “多謝夫人提醒,卿兒記著了?!本郧湮可裆偷陀行┢谄诎恼f著。

  見著這丫頭的樣子,如貴妃也是心有不忍,若是在別的地方,她也不會(huì)如此說著的,可是在宮中,她有著必要提醒這丫頭一次。這丫頭也是一個(gè)機(jī)靈的性子,不過是如今為情所困罷了。

  女子啊,總是比這男子容易入紅塵。

  如貴妃嗅到了一絲蘭花的幽香,神色就是微微的變了,嘴角也是多了幾分的歡喜之意,又是看了看殿外的日頭。便是對(duì)著君言卿笑言著,

  “日頭也不小著了,還是早生回去的好,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倒是我的錯(cuò)了?!边@便是就溫溫柔柔的下了逐客令。

  這丫頭她歡喜,只是她有些事也并不愿意讓她知曉的。

  “那卿兒便是去了,”君言卿見著如貴妃溫和眸子中的一絲不耐,便是恭敬的開了口。

  心下念著,夫人的身份定不是什么普通之人。從做派到氣質(zhì),無一不是上位者的風(fēng)姿,雖是真心的疼她,可有些事情既然夫人不想讓她知曉,那她便是不知的好。宮中,知曉的多了,便是更為不易的見到明日的日光了。

  君言卿走了之后,又是過了片刻,那幽蘭的香氣越發(fā)明顯,然后便是從殿外進(jìn)了一人,一身藏青色的衣著,袖口細(xì)細(xì)的繡著幽蘭,青絲用著玉冠半束起,腰間系著青色的流蘇帶子,眉眼俊秀儒雅,手中還是有著畫著雪景的流蘇扇子。微微笑著的見著她,端的是極為溫和的樣子。

  “你這孩子,怎的想到到我這遭老婆子處了?!币娭l(fā)儒雅的胡沉沨,如貴妃的眼底是深刻的笑意。

  這孩子這般儒雅的性子倒是和胡蘊(yùn)錦半分都不得像,倒是和這傅陌寂極為的相似了的。

  不愧是傅陌寂一直都是帶在了身邊的孩子,儒雅倒是夠了的。

  “落霜城可是不夠你忙的了?”如貴妃笑著,就是沏著茶水,對(duì)著一身閑散意味的胡沉沨說著。

  胡沉沨極為隨意的做到了那案幾處,更是靠的如貴妃近了幾分,頗是有些撒嬌意味的暖聲說著:“落霜是忙啊,可到底也比不過夫人的。沨兒許久不見夫人可是極為的想了的?!焙翛h微微棕色的眸子極為純粹的望著如貴妃,像是深秋的楓葉一般火紅讓人不由欣喜。

  “這孩子,倒是嘴甜的很?!比缳F妃極為慈愛的看著胡沉沨這撒嬌的樣子。璃兒幼時(shí)也是極為撒嬌的,非是要陪在她身旁否則睡不安寢食不知味,可隨著年歲漸長了,性子也就長了起來,離著她倒是越發(fā)的遠(yuǎn)了。也不曾有著這撒嬌的樣子了。

  倒是讓她尤為的懷念了的。

  “夫人,適才我可都是瞧見了的,那般水靈的人兒,夫人卻是要給了顧煙波那冰人,豈不是可惜了的?!焙翛h從如貴妃的懷里起身,到了身后為著她敲著肩,邊是有些吃味的說著。

  如貴妃又何嘗不知曉這胡沉沨的心思,自小時(shí),他就愿的和煙波相比,到的年歲大了,卻是越發(fā)的不知如何了,總是和煙波相背而行??扇缳F妃也是清楚的很,如此樣子,何嘗不是另一種的兄弟情了。倒也不曾多說些什么。

  “那丫頭,對(duì)著煙波倒是一往情深?!比缳F妃瞇著眸子享受著胡沉沨這分外舒坦的揉肩,溫聲說著。

  “只是,這丫頭,可是半魂,對(duì)著煙波的修煉百害而無一利。”胡沉沨眸子變得有些陰沉,像是火山上的巖漿一般,可以將人融進(jìn),絲毫不剩。

  他雖是一直和顧煙波過不去,可并不代表別的人就是可輕易的害了他。

  “半魂?”這話一出,如貴妃亦是變了臉色,眸子幽深。

  半魂之人極為少見,若非是之前所死被人奪了二魂七魄不得成。若是真的,那這君言卿的前世,便是被人奪了這魂魄的,至于為何可以活著這般久,如貴妃的眸子漸深,像是幽深的潭水,眉眼也不似之前的溫和。

  若是她不曾記錯(cuò),這君言卿幼時(shí)好似送到了宮外修養(yǎng),而她生來之時(shí),便是幾乎沒了氣息,是后來阿冷去了,用著術(shù)法為她續(xù)著命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怪不得,只是為何可以得了阿冷的青睞,倒是有些難得了。

  “是我不曾多思?!比缳F妃如今滿目都是悔意,若是她早些知曉了便是定然不會(huì)讓她離著煙波近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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