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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嬌:國師笑一個

忽如一夜春風(fēng)來5

帝姬嬌:國師笑一個 峰玉公子 2013 2018-09-02 22:05:55

    就是怕著國師也被皇上所遷怒。

  雖說赤云國不是君依那般極為注重國師的人,可他們對著國師也是十分尊敬的。自從西鏡做了赤云國的國師之后,帶領(lǐng)著赤云國走向了昌盛之路。他們這些雖是遞到了塵埃里的人,也是受了國師的恩惠的,日子過的越發(fā)好,對于他們也是極為好的。

  是以,對于西鏡最為得意的弟子,他們也是愿意給了一分尊貴的。

  “無礙?!睖嫫伮犞钪械捻憚?,看著日頭散下那逶迤而去的貴妃儀仗,她嘴角有了些嘲諷的笑。

  有些女人總是不如師尊,看似是癡心長情的人,實際卻是愚不可及。

  被人當(dāng)做了棋子卻是分毫不知,可笑的很,偏生覺得自己才是執(zhí)棋人。

  汲于聽到了殿外的聲音走了出來,恭敬的開了門,然后對著滄苼行了禮,才是將她引了進去。

  在深宮這么多年,若是這些眼色都沒有,他便是不會在這個位子上了。

  皇上此時,任何人都可以去攔,非滄苼國師不可。對于這國師,皇上可是在意的很呢。

  滄苼見著屏風(fēng)后面若隱若現(xiàn)的小土包,心下了然。若是師尊真是要去選擇的話,她還是寧愿師尊去選了赤云泣的。雖說年齡上真的是差了些,但卻是真真的情誼。若是不可有了好生的姻緣,選不得自己所愛的,那就是選著一個愛自己的。

  但,她雖是如此念著,卻也不會去叨擾西鏡自己的想法。只是,這一次,她要好生護著西鏡才是。決計不可讓她再身陷囹圄。

  “滄笙可是事情辦妥了?”赤云泣見著滄笙去望屏風(fēng)的樣子,心下有些暖意。

  最起碼,相信和關(guān)懷西鏡的,不止是他一人在世而已。

  當(dāng)時一身是血,身上幾多鞭傷幾乎沒有好地方的滄笙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也是即為啞然的。天機門的人,也不是他所可以去招惹了的。天下第一修仙門派,這名號說出去,也是會惹得一陣騷動了的。畢竟敢去挑戰(zhàn)天機門的人,怕都已經(jīng)不在世上,關(guān)于天機門的事情,便是世上的默認(rèn)一般,不去招惹天機門人,也是這其中的默認(rèn)之處。

  所幸,天機門人都不是什么極為難以相處之人,也都是彬彬有禮,甚少參與世人的事情,這千百年來到是沒有發(fā)生過什么,更不會有人多舌,天機門也越發(fā)在世人的眼中成了神祈。

  天機門足足有著五千條的門規(guī),若是有違一條便是逐出師門的處罰,而逐出師門又豈是那般簡單的。

  逐出師門,除了要受了四十九根云釘行,還是要收了九九八十一道鞭刑。

  所謂云釘行,顧名思義,就是懸掛于極高,可入云之處,再從高處落下,這之間的速度極快,幾乎就是不可反應(yīng)迅然之間便是落地,而那釘子,便如附骨之蛆一般落于骨上,越是動作,便越是多上一分的痛意。而那個鞭子,還是據(jù)說上古天機門第一個成神的師祖所創(chuàng)。一鞭子幾乎就是可以要了一個身子強壯的成年人的命的。

  他不知曉滄笙到底是如何熬過去了的,只是知曉那時開始,他見到的滄笙就如同變了一個人般,從一開始的頗為陰郁,變?yōu)榱藰O為淡漠,卻是心思極為深沉的樣子。讓人改變的,便都是巨變。若說西鏡之死,消磨了滄笙一半的心力讓她成了頗為陰郁之人的話,那這天機門的刑法便是生生的消弭了她剩余的半分心力,偏生已經(jīng)變得不再像人,只不過是一個批了人殼子的一個沒有靈魂,喜怒哀樂得瘋子罷了。

  他隱隱覺得,這件事和如今的君依國師怕是有些關(guān)系了的。只是這些話,他都是藏在心里便是,他不會輕易的去和滄笙提起,亦是不會詢問這之中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有些事,的確是說出來會覺痛快很多,可偏生有些事,總是掩在心里才是會好過些許。不被人所窺探的東西,為適合在暗處就那么好生得呆著,不做任何才是。

  “自然。既然我們即將一手捧著他上了高位,那如何撤下,也該是隨了我們自己心思。”滄笙說著,面無表情,似是地獄索命的惡鬼一般。

  之前她所愿意去做了那歡樂樣子,也不過單單為了師兄罷了,如今他已經(jīng)不認(rèn)他這個師妹,那她還是要做著這般歡喜的假樣子作何。人啊,若是沒了那真真愿得去為他所做改變的人,怕是連著做戲都懶得去做了。做戲,她也做夠了,既然沒了那心愿得去愿意做改變的人,這一切也就沒了什么意義。

  做著最為想做的自己,也并非是什么壞事了的。

  “棋子,也應(yīng)當(dāng)是聽話的,不聽話的,便是棄子了。而棄子是不用活著的”赤云泣見著面無表情的滄笙,聲音微寒得說道。

  以為自己是執(zhí)棋人的,或許正是他人手里最為有用了的棋子。

  人生,看不破的東西實在有太多,你不知什么時辰就是被人所用,用人和為人所用,不過是兩字只差,卻實際相差甚遠(yuǎn)。

  唯一可做的,便是不糊涂,可以看清這他人不甚是可以看清的局面,才是可以正入棋局,卻是不為所控??烧嬲孀龅酱耸碌娜?,天下間又是可以有著幾人,寥寥。

  “棋子不被自己發(fā)覺是棋子,才是這其中最為好玩的事兒。”滄笙死水般的眸子有這一絲快意。

  見著困獸之斗,才是她最為歡喜的事。

  “那也是好生看著,這本來就是一場隨時可以更換局面的棋局?!?p>  赤云泣血紅色的眸子帶了絲趣味。人生何其無聊,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只有這種困獸絕地的情景,或許才是最為有趣的吧。

  有些人天生歡喜安寧,也有的人天生歡喜血腥。人本就是多變,那又何等是有著善惡之分了呢。

  “當(dāng)然?!睖嫫佉贿吤鏌o表情的說著,他最為歡喜那種將困獸握在手里的感覺,不過還是偶爾要把這困獸放了出來,倒是有趣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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