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魚看到邢莊將險些害自己失業(yè)的菲語帶來,心中暗罵。
邢莊的思維一向異于常人,雖然不太理解他的做法,礙于沒有合適的理由拒絕,便帶著菲語一起踏上狗仔生活一日游。
菲語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怎么跟黑魚和刑莊混進劇場的,只知道被眼前的場景震懾到了,第一次進入片場,小心翼翼地走路,唯恐撞壞哪個設(shè)備。
黑魚單獨行動,刑莊一邊玩弄著相機,一邊吹著泡泡糖,一邊對菲語說:“帶你見見世面?!?p> 菲語畏首畏尾走在后面,刑莊訕笑,“你怎么做賊一樣?”
“狗仔不是都這樣嗎?”
“誰說的?我們是光明正大進來的?!?p> “哦哦?!甭勓?,菲語直起腰板,跟在刑莊后面。
刑莊似乎跟這里的人很熟,偶爾就會聽到有人喊他“莊哥”。
菲語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的終點,是導(dǎo)演拍劇現(xiàn)場,前面梳著寸頭,桃花眼的男星,正是金湛。
“這是金湛痊愈后的第一場戲?!毙糖f站在一旁幫她解惑。
菲語沉浸在金湛的戲中,原來他認真工作的時候,這么帥。與他一起搭戲的女演員同樣奪目,清秀的眸子中透著倔強,明明年紀不大,卻給人一種很干練的感覺,她應(yīng)該就是姜詩韻吧,本人比照片漂亮許多。
拍戲的時候扮演的是一個颯爽英姿A姐,導(dǎo)演一喊“過”,一秒切換成溫順的小兔子,跟金湛討教著。
金湛拿著毛巾擦著汗,看到菲語,喜出望外,“你怎么來了?”
“跟同事來的,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工作的樣子,很棒?!?p> “謝謝,對了,給你引薦一下導(dǎo)演。”
在金湛的安排下,菲語簡單地跟導(dǎo)演介紹一下《單戀成雙》的內(nèi)容,并表示有意將這本書影視化,導(dǎo)演表示有時間的時候,會看一下。
金湛說導(dǎo)演是一個守諾的人,言出必行,“你靜待佳音就好了,導(dǎo)演要么不說,說了就會做到?!?p> 導(dǎo)演嚴肅地處理工作,不曾看向菲語,菲語尷尬地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被邢莊粗暴地拉走。
邢莊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你寫過小說?”
“嗯,寫過幾本?!?p> “看不出來?!?p> “嗯?”
“沒什么,你要想把小說影視化,不是很容易嗎?何必在那看人臉色?!?p> 菲語心中狐疑,將小說影視化哪有那么容易,如果能有一部小說影視化便心滿意足了。
“哪有那么容易?!?p> “你老公對你不好嗎?”家大業(yè)大,還是文化傳媒公司的大BOSS,難道還不能完成妻子的小小心愿嗎?
“你怎么……知道我結(jié)婚了?”菲語自嘆將這件事隱瞞的很好,身邊人都鮮少知道,如今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竟都知道自己的婚姻狀態(tài)。到底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呢?莫不是小靚說出去的?
“我為什么不知道?這還是秘密嗎?”邢莊話出口后,才反應(yīng)過來,Lion從來沒有公開過婚訊,難道是隱婚?
Lion終究還是不相信自己,所以派夫人來監(jiān)督嗎?
“師傅……”
“你小說的事情我可以幫你,不用去看別人的臉色?!?p> “真的嗎?”菲語聽他這么說,喜出望外,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向他詢問,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腳。
邢莊一秒變臉,這可是他最喜歡的球鞋,沒有之一!
菲語連忙道歉,遲緩地意識到一件事情,指望陰晴不定的邢莊師傅,不如指望那個高冷拿架的導(dǎo)演。
“行了,行了,我去找東西擦一下?!毙锨f滿臉不耐煩,陷入自我懷疑,到底哪根筋搭錯了,會主動提出幫她的忙!
菲語唯唯諾諾地跟在邢莊后面,被小壞拉住,邢莊徑直前行,沒有發(fā)現(xiàn)后面少了個跟屁蟲。
小壞將菲語帶到金湛的房車,金湛并不在,他好像又開始拍下一場戲了。
“學(xué)姐,你……為什么會和他們在一起?”
“他們是我的同事?!?p> “同事?你去做狗仔了?”
“沒有,我是娛文作者?!?p> “他們不是什么好人,湛哥很多負面新聞都是他們編排的?!?p> “哦……”這個世界上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事情太多了,有些時候,菲語也不知道該相信誰的,不敢妄下結(jié)論,只好敷衍地應(yīng)著。
“學(xué)姐,你想從事文娛行業(yè),可以讓姐夫給你安排更輕松,更安穩(wěn)的工作。
何必跟著他們受苦受累呢?”
“嗯?我不想什么都靠他。”菲語有些疑惑,文娛行業(yè)的事情,流巖也能夠安排嗎?
“還真是有骨氣,既然都過來了,晚上一起去吃飯吧,姐夫也在?!?p> “他也在?我晚上還有事,就不去了?!狈普Z還不想太早讓流巖知道工作的事情。
“一起吧,石導(dǎo)做東。”
“石導(dǎo)?”
“就是剛剛湛哥引薦的導(dǎo)演,他還有一部劇打算和湛哥合作?!?p> “哦哦,我還是不去了,萬一聽到什么不該聽的……”
“你怕什么,最差還有姐夫幫你收底呢?!?p> 菲語越聽越懵,刑莊和小壞口中的流巖似乎無所不能,什么事情都能解決。
思索之間,手機鈴聲響起,“喂,流巖?!?p> 小壞微愣,菲語給姐夫的備注竟然是“傻帽”,心里也盤算著給金湛起一個比較特殊的備注。
“我在郊外。
我也不太清楚,他們沒有說什么時候回去。
???我……好吧?!?p> 菲語有些失落地掛掉電話,“我不能跟你們一起吃飯了?!?p> “為什么?”
“小壞,其實我和流巖是隱婚,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來了這里,現(xiàn)在立馬叫我回去,他不希望我們的關(guān)系被大家知道。”
“那還挺遺憾的,以后有機會的吧?!?p> 菲語走下房車,心不在焉的,為什么流巖對自己的行程了如指掌,也不理解他為什么要監(jiān)視自己,難道隱婚就不能擁有自由嗎?
天氣燥熱,菲語心情愈加煩躁,一個電話打斷了她的希冀與開心,悵然若失地游走著,十分討厭這種被監(jiān)視的感覺,電話那端的他,聲音冰冷,令她的心也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