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語接連在T-king蹲了幾天,遲遲沒有等到妍妍,卻等來了另一個人,蕭司。
二人對視遲疑許久,當年只是見過兩三面,在妍妍的朋友圈里見過彼此。菲語對他的印象有些模糊,如果不是他的手上拿著妍妍那個鐲子,她都不敢認。而且他的變化很大,身上多了成年人的冷靜,少了些許少年意氣,俊美的外表,英俊的劍眉,幽深的眸子似乎透著一絲寒意,仿佛周身縈繞著冰冷的氣息。
“你變白了?!狈普Z在那個人盯著自己看了很久之后,確定他就是蕭司。這個人這個時候出現(xiàn)是何目的,當年與妍妍分手他沒有找過她,她出了車禍躺在床上,他也不聞不問,這么多年過去,他怎么不繼續(xù)做隱身人了?
“我本來就很白?!彼镑鹊匦χ?,扯著一抹不屑與冷漠。
“我印象中……”
“那時在隊伍曬的?!?p> “哦,我就說嘛,一個挑蘋果都不能有黑斑的人,怎么會找一個那么黑的男朋友?!?p> 蕭司無奈地笑一下,問道:“她還好吧?”
菲語微怔,她也很想知道。
“她應(yīng)該很好吧,她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誰能讓她將就呀?!?p> “是呀,她確實很跋扈?!?p> “你說什么?”菲語惡狠狠地瞪著他。
“她不僅跋扈,還很刁蠻、任性,自以為是,不聽人解釋?!?p> “你知不知道這些話,夠我揍你八回?!?p> “哼,就你?”
蕭司輕蔑的語氣激怒了菲語,沒有人能夠侮辱妍妍,尤其是這個渣男。
“我有說錯嗎?聶菲語,她是什么樣子,你不比誰都清楚嗎?你真以為她拿你當朋友嘛,她給你吃的都是她不喜歡吃的東西,給你用的都是她淘汰的,她就是可憐你,把你當成流浪兒童,從指縫里漏出點東西施舍給你,你就感恩戴德了?!?p> “你胡說什么?”菲語的手不受控制地拿起桌上的高腳杯,照著蕭司的腦袋就是一下。
血順著額頭流下,蕭司面不改色地擦了一下,隨后指著菲語訕笑,“難道我說的是假的嗎?你別自欺欺人了?!?p> 突然一只纖細的手,霸道地抓住蕭司的手腕,指向上方,“不許欺負她?!?p> 聲音的主人背對著菲語,帶著一頂鴨舌帽,后面的頭發(fā)自然散落,菲語看到蕭司的嘴角露出一絲狡黠得逞的笑意。
蕭司下一秒牢牢抱住鴨舌帽女子,“你終于舍得出來了。”
鴨舌帽女子沒有回應(yīng),身子一動不動,沒有推開他,也沒有反抱他。
菲語迎上蕭司的目光,回想剛剛的一切,似乎都是他的陰謀,而自己在無意中成為他的棋子,果然能利用天蝎座,還不被察覺的人,只能是另一個天蝎座。
簡單地說,蕭司故意激怒妍妍,逼著躲在幕后的她出來。菲語看著他額頭上的血,有些自責,不該這么沖動,可是她受不了有人那么侮辱她的朋友,尤其是曾經(jīng)傷害過妍妍的渣男。
她的內(nèi)心很矛盾,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菲語的手被一只大手拉走,她拼命掙脫都沒有解開,她還沒有看到妍妍的正臉,不能就這么離開。
但是不管她怎么用力,對方都用更大的力氣回敬她。
她急得哭了,“流巖,你不要讓我恨你?!?p> “放心,蕭司在,她跑不掉的?!?p> 確實,就像流巖在,她也無法逃脫一樣。
老媽已經(jīng)歇息,別墅沒有開燈,流巖氣惱地把菲語拉到書房。
流巖率先坐到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沒有讓菲語坐下的意思,“幾點了?”
菲語立在一旁,怯生生地說:“十一點……”
“門禁是幾點?”
“十點?!?p> “還知道呀,我還以為我說話不好使了呢?!?p> “哥,你別生氣。”
“我怎么能不生氣,你都快給人家腦袋開瓢了。”
菲語掌心已經(jīng)攥出虛汗,“哥,你小點聲,媽已經(jīng)睡覺了?!?p> “你還知道媽在呀,從媽來了之后,你在家里待過嗎?在她身旁盡過孝嗎?
你不喜歡和我家親戚打交道,我都由著你,可那是我媽?!?p> “哥,你知道我沒那個意思,是因為我太想找到妍妍了?!?p> “對,我知道,你的閨蜜比我媽重要。”
“哥,你不覺得,你對我太殘忍了嗎,你明明知道,我多想見到妍妍?!?p> “什么都別說了,明天別去上班了,在家里好好陪媽,她明天就回老家了?!?p> “哥……”
“你今天就在這里思過?!?p> “我想去找妍妍?!?p> “不行?!?p> “哥,我好困。”菲語拉著流巖的衣角,嬌滴滴地說到。
流巖心一下就軟了,但是嘴上還很強硬,“犯錯就要接受懲罰,誰把你慣的這么無法無天。幸好是蕭司,不會跟你計較,換做別人,你現(xiàn)在就在監(jiān)獄里面待著呢?!?p> 菲語愧疚地低著頭,她也知道是自己的不對,只是覺得那個時候氣氛到位,就該拿著酒杯沖著他的腦門來一下。
“你先回去睡覺,懲罰明天再說?!?p> 得到赦令,菲語屁顛屁顛地跑回臥室休息,就知道流巖嘴硬心軟,心里還是心疼她的。
菲語一晚上都沒怎么睡,先是夢到瀑布噴泉變成洪水,后是夢到和妍妍一起回到大學(xué)的課堂,支離破碎的片段,很凌亂。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諾大的別墅只有她一個人,心中暗罵流巖這個騙子,明明讓好好陪媽媽,她又不在。
桌上有早餐,一杯牛奶,一份三明治,如此西式的早餐,應(yīng)該是流巖特意準備的,他確實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別扭至極,不肯主動的少年。
現(xiàn)在的流巖能夠帶給她溫暖的感覺,跟當年她拼命追逐的那個人,仿佛是兩個人,那時的流巖不會等她,恨不得她追一步,他跑兩步,永遠把她甩在身后,哪怕她淚流滿面,哪怕她遍體鱗傷,他也置若罔聞。
吃過早餐,回到臥室,菲語才知道流巖口中的懲罰是什么,門被鎖上了,她被他遠程軟禁了。
她拿起手機憤怒地給他打一個電話,“流巖,你干什么,你這樣是犯法的?!?p> “那你去報警,讓警察來抓我?!?p> “……shit……”
“不可以說臟字,不可以在床上吃東西。”
“吃個屁,我房間里哪有吃的?!?p> “那就好?!?p> “……”
掛掉電話后,菲語才想起來自己是一個娛文作者,開始上網(wǎng)找素材,雖然自己還沒有不坐班的權(quán)限,但是大boss,應(yīng)該不會對一個小職工,有沒有到公司坐班上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