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起航的長鳴,船身一震,‘希望號’終于踏上了前往卡利姆多的旅途,在接下來的一周時間的里,他們將利用大漩渦的推力,跨過無盡之海,前往塞拉摩。
帶著一絲咸味的海風吹拂在伊文臉上,很舒服,很自在,一群海豚相互追逐著,不時在希望號的兩側(cè)高高躍起,發(fā)出一兩聲鳴叫,向希望號表達著它們的問候。
“你們好,小家伙們?!币廖牡淖⒁饬Ρ缓k辔诉^去。
“它們在向您問好?!弊垦?夜風來到伊文的身旁,指著海豚們說道。
“你能聽懂它們的語言?”伊文覺得驚訝。
“我只能從它們的鳴叫聲中分辨簡單的意思,比如,高興或者煩惱,它們剛才的鳴叫聲很歡快,可以將這個理解為問候。”卓雅.夜風說道。
“這是與生俱來的天賦嗎?”
“不,這是鍛煉出來的,你可以將它們視為朋友或伙伴,試著感受它們的情緒波動,這樣就能引起雙方的共鳴。”卓雅.夜風向伊文解釋道。
“厲害。”伊文對卓雅豎起大拇指,夸贊道。
“這沒什么了不起的~~”卓雅有些不好意思背過手,用腳尖在地上畫著圈。
“能教教我嗎?”
“那是我的榮幸,您先平靜內(nèi)心,然后試著聆聽它們的締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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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旅途的延續(xù),伊文也見識了無盡之海的威力,天氣時而陰云密布,電閃雷鳴,時而風和日麗,艷陽高照,壞天氣時,站在甲板上時刻面臨著生命危險,而獵人大師卓雅.夜風卻能輕松的駕馭顛簸的甲板,伊文也受到卓雅的激勵,嘗試著在風暴中站在甲板上,開始幾次比較生疏,后來逐漸掌握了竅訣。
這一周時間,伊文和卓雅在相互學習中渡過,雙方都收獲頗豐,伊文的野外生存能力和精靈語迅速得到提高,而卓雅也被伊文看待世界的角度所影響,不再局限于種族之間。
“看,塞拉摩~~~~”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伊文走向船頭,塞拉摩高高的法師塔躍然入目。
伊文走在塞拉摩的路上,這里根本不是一座城邦,而是一座要塞,堅實的城墻,高高的法師塔,鐵匠敲打鐵氈發(fā)出一陣叮叮當當?shù)穆曧?,?zhàn)馬發(fā)出的嘶鳴聲,形成一首獨特的樂曲,街頭上身穿便裝的平民很少,全服披甲的士兵卻無處不在。
這充分說明了塞拉摩的尷尬地位,聯(lián)盟中有許多人不理解吉安娜,淺薄的將她視為叛徒。
這位在圣山之戰(zhàn)中拯救了艾澤拉斯的人類英雄,因為自己熱愛和平的理想,成為了部落與聯(lián)盟相互仇恨下的犧牲品,她獨自來到卡利姆多,帶領著洛丹倫的一部分無家可歸的流亡者在這里建立了塞拉摩,她其實等同于被聯(lián)盟放逐,如果東部王國能有她的容身之所,她又何苦跑到部落主城的附近建立城邦?
她帶領塞拉摩夾在聯(lián)盟與部落之間,竭力保持著與雙方的平衡,既不親近聯(lián)盟也不疏遠部落。
她致力于調(diào)解聯(lián)盟與部落之間的沖突,然后,卻最終被種族至上主義者腦殘吼同學扔來的一顆魔法炸彈奪走了一切,她的理想沒了,她一夜白了頭,她不再是一個和平的追求者,她會用畢生的精力去毀滅部落。
只是在腦海中想了一下吉安娜帶領的塞拉摩,伊文就感到一陣頭疼,這位美麗的人類英雄,偉大的魔法師今年剛剛29歲,卻承擔著常人難以想象的責任與壓力。
吉安娜出賣父親的行為讓她為所有的聯(lián)盟民眾所不齒,伊文還記得自己在玩WOW時,在侏儒主城諾莫瑞根這個副本中,一個作為開啟機關的卡片密碼的編碼被翻譯之后竟然是‘薩爾與吉安娜坐在樹上親吻’,伊文不得不稱贊那位做出這個密碼的侏儒簡直是個天才,一個無知而淺薄的天才,這也充分說明了吉安娜在聯(lián)盟中的地位,她在這里,得不到任何尊重。
“我來了,這里就會改變。”伊文用大天朝語霸氣的說道。
“您剛才說什么?我從來沒聽過那種語言?!弊垦?夜風跟在伊文的身后。
“神語?!币廖囊荒槆烂C伸出右手食指指著天空說道,如果辛迪在,肯定會丟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可惜對象是卓雅.夜風,一位認真虔誠的暗夜精靈,她顯然沒有聽懂伊文的玩笑。
“我將追隨您的腳步,大人?!弊垦?夜風虔誠的對伊文行禮,她真的將伊文當神一樣對待,這就是暗夜精靈可愛的地方。
“那就先學會幽默?。。 弊垦?夜風的虔誠讓伊文心生愧疚,他尷尬的撓了撓頭。
“站住,你們是干什么的,這里禁制通行?!眱扇藖淼饺Ψ◣熕拈T前,衛(wèi)兵攔下了他們。
“我是月溪鎮(zhèn)的鎮(zhèn)長伊文.嘉爾,來求見吉安娜.普羅德摩爾女士?!?p> “月溪鎮(zhèn)?好像有點印象,哦,我想起來了,一個多月前有人來送信的時候好像提到過。”衛(wèi)兵思考了一會才恍然道,他顯然對月溪鎮(zhèn)印象不深。
“能去稟報一下嗎?”伊文問道。
“你說你是月溪鎮(zhèn)鎮(zhèn)長?”衛(wèi)兵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伊文。
“對。”
“你今年多大了?”
“這和我鎮(zhèn)長的身份有什么關系?”
“呵呵,小伙子,你看起來還沒那些新兵蛋子年紀大?!?p> “好,那我們打個賭如何?我賭我是月溪鎮(zhèn)的鎮(zhèn)長,十個金幣,如果我輸了,這些全是你的,如果我贏了,你就給我站在廣場上大喊三聲‘我是笨蛋’,敢賭嗎?”伊文晃著裝滿了金幣的錢袋。
“這個~~”
“慫包?”
“賭就賭,你等著,我去稟報?!?p> 衛(wèi)兵最終沒能抵抗金幣的誘惑和伊文的輕蔑,上次來的那個月溪鎮(zhèn)使者可是給了他兩個銀幣的賄賂,才買通了他前去稟報,所以他才有些印象,這次的少年更狠,竟然一次性拿出了十個金幣,他對同伴交待看好伊文,省的這小子待會不認賬。
一刻鐘后,那名衛(wèi)兵垂頭喪氣的走出法師塔的大門,對伊文點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過去。
等伊文走進了法師塔后,他的同伴過來問他,“那小子真是月溪鎮(zhèn)的鎮(zhèn)長嗎?”
“當然不是。”衛(wèi)兵當然不會主動承認自己是個笨蛋。
“那你為什么不向他索要金幣?”
“因為吉安娜小姐吩咐要對他客氣點!我可不想惹麻煩?!?p> ~~~~~~~~~~~~~
“雖然你的使者已經(jīng)向我說明了你的年齡,看到你這么年輕,我還是感到很驚訝。”吉安娜.普羅德摩爾長得很漂亮,她這個年紀正是女人最美的時候,不同于卡特拉娜.普瑞斯托那種高高在上的女王范,吉安娜更像是一位親切鄰家姐姐般平易近人。
“我已經(jīng)習慣了。”伊文笑著說道。
“看來我也需要習慣,歡迎來到塞拉摩,伊文.嘉爾鎮(zhèn)長,你這次來的目的是什么?”吉安娜直入主題,她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伊文完全不同。
“我希望能和塞拉摩建立長期合作貿(mào)易關系,我們可以為你們提供任何塞拉摩需要的商品和人才,相應的,我想請您擔任我們月溪鎮(zhèn)的名譽大法師。”
吉安娜沒想到這個年輕的鎮(zhèn)長竟然開出了這種條件,雖然濕地的米奈希爾港也和塞拉摩有來往,伊文的提議卻增加了塞拉摩的選擇性,她對剛剛重建不久的月溪鎮(zhèn)并沒有太多的期待,只是伊文.嘉爾提到由她來擔任月溪鎮(zhèn)的名譽大法師的政治意味很濃,這個少年為何要這么做?吉安娜暫時沒想明白,這看起來這對月溪鎮(zhèn)只有壞處而沒有好處。
“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做對我們雙方意味著什么嗎?”吉安娜提出了心中的質(zhì)疑,月溪鎮(zhèn)畢竟隸屬于暴風城,名譽大法師雖然只是一個頭銜,換成塞拉摩女王來擔任性質(zhì)就不同了,即使暴風城的高層不會公開站出來直接反對,他們也會從別的方面對月溪鎮(zhèn)施壓。。
“意味著我們將擁有一位英雄?!币廖恼\懇的看著吉安娜說道。
“我得好好考慮考慮?!奔材戎雷约涸跂|部王國的影響力不大,況且由于瓦里安的失蹤,暴風王國已經(jīng)對她產(chǎn)生了芥蒂,一些反對她的人甚至宣稱塞拉摩已經(jīng)背叛了聯(lián)盟,一手導演了使節(jié)的失蹤,所以她在這個時候答應伊文的要求,無疑會加劇她和暴風城之間的猜忌!況且她也沒想明白伊文的邀請的目的,因為從目前來看,這對月溪鎮(zhèn)同樣沒有什么好處。
“還有另外一件事想請您幫忙?!币廖膲旱吐曇粽f道。
“說把,現(xiàn)在很安全?!奔材戎酪苍S接下來才是伊文此行真正的目的。
“我這次來,主要為了找回我們的國王,瓦里安.烏瑞恩?!?p> 塞拉摩女王眉頭皺了起來,瓦里安的失蹤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知道,‘軍情七處’的食指級密探只知道失蹤的一位重要的使節(jié),根本不知道那名失蹤的使節(jié)就是暴風城的國王。
“你在胡說些什么?瓦里安失蹤了?”吉安娜故意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想聽聽伊文接下來如何解釋。
“呃,是的,其實這件事情也是因迪菲亞所起,我想先向您道個歉~~”
“他真的知情??!”隨著伊文的講述,吉安娜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石工兄弟會因暴風城的欠薪逃亡到西部荒野變成了迪菲亞兄弟會,企圖顛覆暴風城的政權(quán),有個幕后黑手利用了迪菲亞,向迪菲亞開出了高額的酬金,雇傭他們綁架暴風城前往塞拉摩的使節(jié),仇視暴風城的迪菲亞自然樂于接受這個任務,而恰恰那位使節(jié)正是前往塞拉摩與薩爾談判的瓦里安.烏瑞恩。
后來,迪菲亞在伊文的帶領下改過自新,積極的投入到了月溪鎮(zhèn)的重建中,偶爾的一個機會,迪菲亞發(fā)現(xiàn)了他們綁架的那位使節(jié)的身份,為了彌補過錯,鎮(zhèn)長伊文.嘉爾,親自前來尋求吉安娜的幫助,這是伊文講給吉安娜的故事,他對黑龍公主奧妮克希亞的事只字未提,也沒想吉安娜說明有兩個瓦里安的事情。
“你說迪菲亞受你的影響而改變?”對迪菲亞以前的所作所為,就連遠隔無盡之海的吉安娜也有所耳聞,她很難相信一名十六歲的少年改變了對暴風城充滿了仇恨的迪菲亞兄弟會,這簡直是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