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藏得深
安君意點頭,去年底和北戎的那場仗,陶銳帶軍逼退北戎二十多里,安泓十分高興,等他回來就給封了個正二品的輔國大將軍。
“一直以為陶宣的叔叔是個將軍,聽著年輕,應(yīng)該是個小將,沒想到居然是大名鼎鼎的輔國大將軍。”項旻感嘆了一聲。
安君意看著他們說:“你們?nèi)羰窍胍娨姡蝗绲綍r候跟我一起?!?p> 項旻項澤興致缺缺,孟桓倒是十分感興趣,當即約定下次和安君意一起去。
安君意立刻拿著請?zhí)M了書房,給陶宣回了一封信,拿出來交給了項旻項澤:“還要麻煩你們幫我把信送過去?!?p> 項旻接過,隨手塞進自己的袖子里面。
他站起身,拍了拍袍子說:“好了,事情結(jié)束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項澤看了他一眼,似乎還有些舍不得這里的糕點。
安君意見著無奈的搖頭,喊了聲:“宛秋,備兩分糕點讓表哥帶回去?!?p> 項澤十分開心的拍了拍安君意的肩膀:“還是你懂我?!?p> 等送走了一眾人,安君意抬腳便出來宮,直接去了安王府。
毫無意外,安衎在藏書閣的閣頂。
閣頂裝上了透明的琉璃,一面大窗也裝上了透明的琉璃,陽光直接能照的進來。
里面還燃著爐子,格外的溫暖。
安君意一腳踏進去,便解了染了涼意的外袍,隨手丟在一旁,走到雪白的毯子上盤腿坐下。
“怎么這個時候過來?午膳用了嗎?”安衎放下了手里的書。
安君意搖了搖頭:“心里煩,吃不下。”她說著歪在矮幾上,一手撐著下巴:“皇叔,陶喻的事情你知道吧?”
安衎點頭:“知道?!?p> 安君意嘆了口氣,順勢躺下,伸著手腳成一個大字。
“你說有這樣的機會,陶謙自己不用,卻只是把兒子推了回來,是不是有些奇怪?”
安衎回答說:“不奇怪,因為這事和陶謙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是陶喻自己辦的?!?p> 安君意驚得猛地做了起來,這事和陶謙沒有關(guān)系?是陶喻的主意?
那是不是說明,陶喻藏得更深,至少比她想的要深。
安衎瞥了她一眼說:“看來你也這樣覺得,陶喻怕是和我們想的不一樣,當初我們只以為陶謙只手遮天,他們一切的行動應(yīng)該都是陶謙做的,只要讓陶謙下去了,其他人都不足為懼,如今看來,陶喻只是躲在陶謙身后罷了,如今陶謙辭官回家,朝堂上很多事鞭長莫及,陶黨必定著急了,陶喻便自己出來。”
安君意點頭:“我早該想到?!?p> 前世的陶喻野心勃勃,當年陶喻權(quán)勢正濃的時候,陶謙仍在世,卻已經(jīng)隱退了。
她之前一直以為只是父親為兒子鋪路,希望兒子走的長遠。
現(xiàn)在仔細想來,陶謙何嘗不是那野心勃勃的人,這樣的人誰也不肯輕信,權(quán)利都要抓在自己的手里,哪怕是血脈相連的親人也不會托付,又怎么會輕易隱退,把已經(jīng)握在手里的權(quán)利交給別人?
想來也是陶喻有些本事,把陶謙手里的權(quán)利奪了過來。
這樣一想,一直以來,她還真的是小看陶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