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承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他不是不知道吳靈執(zhí)拗,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如此執(zhí)拗。
面對這樣的冷斥,他唯有輕哼一聲,話不投機(jī)半句多,若是再繼續(xù)交流下去,吳承沒有自信,可以改變吳靈的念頭。
不過走后想想,吳承也沒有頹廢,連祖婆婆都無法讓吳靈回頭,他這個吳家現(xiàn)任家主,親情牌無法打出,血脈說更是不管用,至于武力,他雖然強大,但還沒有強大到自大的地步。
吳靈沒有阻止,也沒有那個精力去阻止,他和吳承本就不是同路人,繼續(xù)扯下去,破口大罵都算是小事,若是壓制不住怒火,大打出手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談完了?”白亦姝走上前,朝著吳靈詢問道。
“和他沒什么好談的,白姐,你也是吳家人,沒有什么聽不得的?!?p> 吳靈搖頭苦笑道,面對吳承,他提不起任何興趣,特別是言語方面,先前怒斥不過是告訴吳承趁早離開,好在吳承識趣,若是再繼續(xù)扯淡下去,兩人真的會在這里動真格。
白亦姝笑了笑,她自然明白自己的身份,留在原地聽到也沒有什么,但是她不愿,這兩兄弟,可都不是安分的主,到時候真的動起手來,她也只能夠當(dāng)個吃瓜觀眾。
瞅見白亦姝這樣的神色,吳靈目光從她身上移開,今日的天氣還是很好的,不比昨日那種灰蒙蒙好似要下雨的天一般,不過畢竟過了立夏,老天爺?shù)哪?,變幻速度之快,絕對可以達(dá)到令人咋舌的地步。
“白姐,我們要出去走走嗎?”雖然觀光,但還是在吳家的院子內(nèi),對于這里面的一切,吳靈并沒有太多的喜感,所以走了片刻,他朝著白亦姝詢問道。
“是否會太過招搖?”白亦姝瞅著此時的吳靈。
“凌云城的天才不至于那么脆弱吧!”吳靈嘴角頓時泛起一抹苦笑。
“但你絕對不是他們歡迎的那一類?!卑滓噫俅伍_口道。
“白姐,我們不吃他們的又不穿他們的,干嘛要他們歡迎,只要我們出去不被砸臭雞蛋就行了?!眳庆`呵呵一笑。
白亦姝頓時搖了搖頭,她倒是沒有太大的意見,并且她也清楚,若是繼續(xù)讓吳靈待在吳家,對于他的修為不僅沒有任何好處,估計還真的會出現(xiàn)一些小岔子。
天氣晴朗,倒是一個逛街的好時候,街頭巷尾都充斥著叫賣聲,更有人在茶館酒樓中議論,昨日的盛事確實浩大,增添了許多的話題,但對于龍衣衛(wèi)的出現(xiàn),彼此都算是默契,并沒有太過深入。
當(dāng)然這段時間內(nèi)的凌云城也不缺話題。
太史令李林浦,這等人物,竟然會下來擔(dān)當(dāng)城守,這絕對不可能是走后門,而是另外一種猜測,他被朝廷邊緣化了。
只是這樣的話題,他們倒是識趣,淺到即止,畢竟若是繼續(xù)深入,等于是自找麻煩,雖說太史令的脾氣好,或許不會跟他們計較,但另外的人呢?這城里可不缺表忠心的存在。
斗篷人也是一個話題,很多人都在議論斗篷之下到底是一張什么臉,不過都不敢太過大膽,如現(xiàn)在的城守,肆意妄論的話,有句話可是說得好,禍從口出。
倒是昨日的玲瓏考核,他們到也聊得起勁,吳靈和白亦姝來到一處茶館,品味著館中美食的時候,也不斷的聽著那些城中百姓的議論。
有贊揚鐵木狼的張狂,亦有為李垣助勢,當(dāng)然那個草野之輩鐵柱,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不過話題最多的,不是咬著牙死撐的張?zhí)鞊P,而是吳家的二公子吳靈。
“我可很清楚,三年前,二公子可是一個一點修為都不具備的普通人,現(xiàn)在卻是變得那么厲害,你們說,這其中是否存在貓膩?!庇写竽懻咛岢隽俗约旱囊苫?。
“應(yīng)該不至于吧!玲瓏學(xué)府可不是凌云城的勢力,他們可不會管這些,只要人足夠出眾,便有資格進(jìn)入學(xué)府修行,不過你這么一說,我也感到有些奇怪?!弊h論中,也不缺理智之輩,但言語中還是帶著疑惑。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在這三年中,你們可否見過二公子的身影,或是聽過他任何名聲?!碑?dāng)然其中也存在明白人,道出的言語,倒也沒有偏離正軌,但也沒有徹底給這些議論的人解惑。
“聽陳哥這么一說,我也覺得沒有什么好奇怪的,凌云城終究是偏遠(yuǎn)之地,走出去的二公子,定然是在外面得到了改變自己的機(jī)遇?!?p> 聞聽者點了點頭,武國很大,凌云城只是其中一座不起眼的小城池,當(dāng)然若是再看多點書的人,則是更加清楚,武國雖大,比較整個天恒大陸,它也是一處不起眼的小國度。
吳靈淡然的飲著端送上來的茶水,白亦姝的臉龐則是露出淺笑,兩口子都沒有在人前表露自己的身份,并且穿著也是普通,乍眼一看,就和尋常百姓沒有區(qū)別,自然便不會引起不必要的異動。
“我也很好奇,那三年你到底干了些什么,如今回來之后,竟然具備這樣的實力?!甭犞車淖h論,淺笑后的白亦姝,頓時朝著吳靈開口道。
“沒有什么,只是幸運的遇上一個厲害的道士,然后跟著他瞎走了幾年?!眳庆`沉默了片刻,隨后再次端起茶水,邊飲邊淡淡的回應(yīng)道,猶如對于過往,他沒有任何興趣去回憶。
瞅見吳靈不太想說,白亦姝也沒有為難,只是內(nèi)心卻是感到奇怪,道士,那不是術(shù)士的另外一種稱呼嗎?什么時候,道士也能夠教人練武了,并且聽吳靈的口吻,那個道士教人練武還很厲害,否則不會用幸運這樣的字眼,當(dāng)然吳靈也成為了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吳兄,想不到你也有喝茶的習(xí)慣?”
本以為會一直那么平靜下去,卻是在茶廝端著甜點上來的時候,一句言語豁然傳入兩口子的雙耳中,這使得吳靈抬頭,瞅見來人之后,臉龐倒是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但是眼睛卻是不自覺的微微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