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胖妾室打翻解藥,季雪初不得已,趁著沒人的時候,叫來立雨。
那丫頭仍舊是高高在上的樣子,即便是行禮也只行三分。
聽到季雪初解藥沒了,問她這里還有沒有的時候,那丫頭一臉的吃驚和得意,還故作擔心的說:“姑娘竟將解藥灑了?!上次奴婢可是將手里全部的解藥都給姑娘了?。」媚镆院罂稍撛趺崔k呢???”
很明顯,她話里意思就是說沒了。
所以……
必須把慕國的消息給云國的人,才能換來下個階段的解藥……
恨恨的咬牙,她讓立雨離開,猶豫片刻后,起身去拿梳妝匣,不料匣底竟沒摸到一早寫好的那封信!
“信!”她低聲怒罵。
蘭沁聞聲過來,瞧見季雪初氣極的樣子,嚇了一跳,忙問:“主子,怎么了?”
但是她沒有回答蘭沁,而是閉上眼睛,努力回憶這段時間究竟誰來過這里,誰有可能拿走那封信——那封她給云國國君傳消息的信。
這信若是叫人瞧見,她只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還沒手刃國君,她怎么能這么早就讓自己被懷疑???
思緒飛速旋轉,她思忖良久,才開口:“蘭沁,把這里收拾了。一會兒王爺回來,得讓他知道我這屋里今兒個都怎么回事?!?p> 跟隨季雪初多年,蘭沁只看她一個眼神,就能明白一切,認真的點點頭后,悄然退下。
另一邊,慕景淵剛回到王府,就有婢子來到跟前,小聲說:“王爺,趙姨娘求見?!?p> 趙姨娘,就是胖妾室。瘦妾室是李姨娘。
一般,這兩個妾室不敢主動找他的。
慕景淵著實好奇發(fā)生了什么事,便應下,與那婢子一道去看趙姨娘。
去的時候,趙姨娘和李姨娘都在,兩人正在屋里不曉得說什么,見著慕景淵來了,急忙出門磕頭行禮:“王爺貴安?!?p> “說吧,找本王來所為何事?”他懶得浪費時間,直接問道。
這兩個女人是細作,他清楚得很,所以尋常不會主動與她們說話或者怎樣。只是隔兩三個月會例行公事在她們屋里住一晚——當然,也只是住一晚而已。
兩個妾室自然聽得出他不耐煩,急忙說道:“奴婢今日一道去拜見二夫人,后來與二夫人說笑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一物……奴婢覺得事關重大,需得和王爺說一下,耽誤王爺時間,還望恕罪?!?p> “哦?什么東西?”慕景淵饒有興致的問道。
李姨娘誠惶誠恐的從袖中掏出那封信,跪在地上,雙手舉過頭頂遞給他:“奴婢無意間看到二夫人這封信,藏在很隱蔽的角落里。奴婢瞧見是寫給云國國君的……不敢打開……”
一個正在慕國的人,給云國的人寫信就已經(jīng)很奇怪了,尤其是給國君……
不用想,就能猜出那封信中寫什么了。
看著兩個姨娘志在必得的樣子,慕景淵不由冷笑:“既是藏在隱蔽角落,你個從未去過春蘿殿的人,是如何發(fā)現(xiàn)此信的?”
“奴……奴婢……”一時間,兩人啞口無言,猶豫許久才道,“奴婢只是在觀賞春蘿殿景致時湊巧瞧見,究竟為何會被奴婢所得,請王爺恕奴婢亦想不通?!?p> 呵,這牽強的理由。
拿過信,男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慕景淵回到春蘿殿,看到季雪初一個人坐在一盞青燈旁彈琵琶,曲子悅耳動聽。
男人進門時沒有驚動她,只依靠在門上靜靜聽著。
這聲音悠遠綿長,意境深遠,淡薄寧靜……能彈出這樣曲子的女人,怎會滿心怨恨呢?
“公子回來了?!币磺鷱椓T,才看到那個閑適的依靠在門框上的人,季雪初急忙行禮,一旁的婢子順勢退下。
踱步到女人面前,在身后的門被婢子們徹底關上之后,他將那封書信扔在女人面前,問:“你當知道,這里是昭王府,你是本王的側妃?!?p> 淡然跪下,看著地上那封信,她道:“妾身沒有,望公子相信妾身?!?p> 良久的沉默,就在季雪初斷定他馬上會下達處罰自己的命令時,男人突然蹲下身子,單手挑起女人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說:“我相信你?!?p> ???
季雪初一臉詫異。
是……是聽錯了嗎?
“我相信你,小初,”男人再次強調(diào),“只是你要告訴我,你是誰?!?p> 這個問題,就像是觸及到季雪初心里不可侵犯的角落,她原本略帶迷茫的雙眸,立時清醒無比,咬咬牙,仰視慕景淵,說:“妾身是云國公主云初瑤,沒有別的身份?!?p> 手指放開她的下巴,男人目光變得狠厲。
深吸幾口氣,他才咬牙切齒的說:“小初,我什么都不怕,就算你的身份多么驚世駭俗也無所謂!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只是想聽你一句真話!這很難嗎?!”
回答他的,只有漫長的沉默。
等了許久也沒等到想要的回答,慕景淵嘆息一聲,起身,準備去別處睡覺。他不想再在這個女人身上耗費時間精力。
看著男人越來越遠的背影,季雪初鬼使神差的驀然開口:“妾身只能說,妾身為云國新君做的一切,絕不會危害公子和慕國的利益?!?p> 本已走遠的慕景淵聽到這個聲音,只一個眨眼的功夫,就再次回到季雪初面前。
他說:“不會危害慕國利益?如此說來,你與云國是對立面?”
跪在男人腳邊,她思忖片刻后,點頭。
其實她就算不說,慕景淵也相信她不會和云國國君傳消息的。畢竟,一個殺了幾個國君的人,是斷斷不可能做云國新君一人的屬下的。
只是,她的一句實話,會讓這個男人欣喜若狂而已。
他將季雪初從地上扶起來,才道:“今日這封信的事,我沒有張揚,眼下只有兩個妾室和我們曉得罷了?!?p> “謝公子。”
季雪初輕嗅男人身上雨花茶的清香,客氣的說。
慕景淵的問題還沒問完,便沒和她客氣的說:“小初,你既有如此高強的內(nèi)力,為何會臣服于云國?若我沒記錯,云國新君是個草包,沒什么本事?!?
棠梨小墨
墨墨在這里科普,凌遲處死是一種極刑。就是把人脫光了綁在柱子上,像片鴨子一樣把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刮下來,對于刑罰輕重分為三千刀和兩千刀,最后一刀才能殺死犯人。如果行刑途中犯人死了,那么劊子手就會受到懲罰。 簪刑則是將人的眼睛活活刺瞎…… 相關刑罰文件,可以參考百度百科或者莫言先生的《檀香刑》,睡前說這么多……大家千萬別做噩夢哦。小可愛們晚安么么嘰,墨墨給摸摸大,就沒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