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狩獵的結(jié)果既然已經(jīng)出來,就容不得更改。
坐在王位上的吳王,假模假樣的笑著,給慕王作揖:“承讓,承讓。”
慕王沒有半點猶豫,點頭微笑,算是應(yīng)下這樣的結(jié)果。
一旁計數(shù)的人瞧見國君點頭,趕忙將每個國家的獵物數(shù)量標(biāo)示在王位旁的牌子上。
確定記錄好后,慕國熱情的舉起自己手中的酒杯,揚聲說道:“宴會開始!”
隨著國君話音落下,舞女們也都上前來,氣氛立時緩和下來,再沒方才的劍拔弩張。慕國從王室到朝臣,一片漆黑的臉色,似乎也被舞女的身影隱藏起來了。
若無其事的低頭喝茶,季雪初只裝作什么都沒看到。
三皇子也在初初緊張過后,便徹底放松下來,甚至喝酒的間隙,還有空偏過頭來和季雪初說話。
可巧這會兒趙國的使臣來向慕景淵敬酒,兩個人客客氣氣說廢話,季雪初正覺得無聊,三皇子陡然小聲與她說:“嫂子可是覺得這歌舞無趣?”
確實,她覺得歌舞很是無趣。
“三皇子怕是誤會了,”女人笑道,“到底是狩獵大會的歌舞,委實不是尋常地方就可以看到的。妾身是看癡了,才會半晌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p> 聽她這虛偽客套的話,三皇子自然曉得這話背后原本要說的是什么。
無所謂的笑笑,他趁機更靠近女人一些,說:“本王其實是有封號的,不知嫂子可知道?”
唔,目前所有的皇子似乎確然都是有封號的,只是慕景淵從未介紹過,季雪初也懶得問,索性統(tǒng)一都叫三皇子、六皇子什么的,省時省力。
瞧見季雪初一臉迷惑的樣子,三皇子也不生氣,又靠近她一些,小聲說:“本王封號為容,是為容王?!?p> 因歌舞聲音頗大,三皇子說話的時候聲音又小,所以季雪初一時間沒聽清,下意識更靠近他一些問道:“三皇子方才說什么?”
“本王方才說,本王封為是容,還望嫂子莫要再忘記!”他聲音還是有些小,季雪初仍舊沒有聽清,不得不再問一遍。
而另一邊,剛和趙國敬酒的使臣寒暄完,低頭就去找季雪初的某人,驀然發(fā)現(xiàn)她正和三皇子親密的坐在一起說話,心情似乎還頗為不錯!
不動聲色的坐好,慕景淵低頭喝酒,好似全然不在意。
正在專心聽三皇子說話的季雪初,自然沒留意到慕景淵已經(jīng)注意到自己,只專心苦于三皇子說話聲音太低,什么都聽不清。
倒還是三皇子眼尖,瞧見慕景淵臉色不好,這才大聲說:“嫂子快去哄哄二哥吧,他好像心情不好?!?p> 季雪初恍然回頭,這才瞧見某人確實是坐好了,一聲不吭的喝酒。
“容王請繼續(xù)喝酒吧,妾身便不擾王爺酒興了?!彼蜌獾恼f完,就回到位置上老實坐好。
見著季雪初總算回來了,他隨口一問:“方才與三弟在說什么有趣的事?”
“不過是品評一下今兒個的舞蹈罷了,”季雪初敷衍的說,“左右也說不了什么?!?p> 聞言,慕景淵點頭:“唔,這些歌舞,你自是瞧不上的。在我看來,沒一個比的上你?!?p> 言罷,悄悄起身,要季雪初與他換位置。
爾后,便成了王妃、季雪初、慕景淵、三皇子,這樣的座位順序。
兩個大男人坐在一起,自然要說一說朝局上的事,容不得旁人插半點嘴。再次挨著季雪初的王妃,自然也是要說一說如何才能做一個稱職的側(cè)妃。
聽得昏昏欲睡,她不得不將手藏在寬大的袖子里,使勁兒掐自己,強迫自己不能睡著。
眼看著宴會越發(fā)無聊,趙國的使臣突然起身,對著慕王行禮,道:“今日各國齊聚,大家都這么高興,請國君陛下允許在下請出我國此次帶來的最好的樂師,奏樂一曲助興?!?p> 在一旁聽著,季雪初一挑眉,有些吃驚。
按理說,這樣的大型宴會,這般正規(guī),是不會允許誰隨便上來攪局的吧?
這時,原本專心和三皇子討論事情的慕景淵,突然湊到她耳邊,解釋道:“這是狩獵大會的一個環(huán)節(jié),每個國家派本國精于此道的人上來表演,能技壓群雄的,如同得到狩獵大會的冠軍。”
原來這宴會也是比賽?!
女人目瞪口呆,一時不知做何種反應(yīng)。
隨著慕王點頭,趙國使臣身后就走出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手中拿著一把琴,端正坐在王位高臺下,而跳舞的人也都看準(zhǔn)時機悄悄退下。
于是,原本熱鬧的宴會,再次安靜下來。
隨著所有聲音落下,趙國使臣介紹:“這位先生姓劉,是我趙國琴藝最好的琴師。他的琴聲曾令暴徒認(rèn)罪,曾令絕望之人重燃希望。”
介紹完畢,劉先生開始演奏。
難得有機會聽各國最優(yōu)秀之人的演奏,季雪初不由自主集中精力,要好好聽聽有如此功效的琴聲,究竟是怎樣的。
很快,一段流暢的音符,就從劉先生指尖飛出。
他縱然看起來羸弱不堪,可琴聲還是十分動人的。
原本也認(rèn)真聆聽的慕景淵,不消片刻就隨意的喝起酒來,頗有閑情逸致的湊到季雪初耳邊呵氣:“他的琴藝確然不錯,可與你相比,還是差一大截,不聽也罷。倒是你,何時還能再為我彈奏一曲?”
“……”
懶得搭理那個男人,季雪初自己喝自己的茶。
那劉先生的琴藝,確實如慕景淵所說,縱然優(yōu)秀,卻也沒有到獨孤求敗的地步。趙國使臣的形容,確實太過夸張了。
一曲終了,效果平平。
可憐那劉先生,還頗有些憤懣的起身,不甘心的退下,看樣子似乎是覺得場上的人都不懂欣賞真正的藝術(shù)。
趙國之后上來的是李國,這次是一位彈奏箜篌的書生。
這書生的水平倒是比一早出來的劉先生好,可惜依舊差強人意。尤其是在季雪初聽來,無異于一種折磨。
就這樣陸陸續(xù)續(xù)的,每個國家都出來一個人,所用樂器也多有不同,其中倒不乏有造詣超群之輩。
最后,就剩下慕國和吳國了。
棠梨小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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