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昏倒的慕景淵委實嚇人,好在季雪初也曉得他是被自己打的,糾結(jié)片刻后,還是將這個男人費力的從地上移到床榻上。
方才宴會上,這家伙阻止自己報仇,惹得季雪初心里氣的很,故而后面的攻擊看似是打國君的,實則都是打慕景淵的。
音波傷人,都是內(nèi)傷。
約摸他傷的不輕,季雪初猶豫片刻后,覺得不能將這人扔在這里不管。最后只得無奈把他拖回自己的營帳,到處翻找自己的藥箱。
她本是不會醫(yī)術(shù)的,但是因著以前受傷總是自己醫(yī)治,故而對醫(yī)術(shù)也頗有研究。
慕景淵這么一個人高馬大的家伙,她著實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安置好。待找到藥箱要給他切脈時,如何都穩(wěn)定不好心緒。
最后她老實的坐在床榻旁休息時,瞧著那個好好躺在床上的人,只覺得心里生氣的很。
分明是他做錯了事,為何眼下受累的卻是自己?!
深吸一口氣,季雪初翻找出尋常收集的藥丸,其中有許多是治療內(nèi)傷的,且價格頗為昂貴。
咬咬牙,她還是給慕景淵喂下去了。
說到底,是這個家伙救了自己。不然她今日也許真的達不到目的,還會徹徹底底的失敗。
算了,是我欠他的!
無奈想著,季雪初再次沉下心來給這個家伙切脈。
服藥以后,他的脈象明顯開始平穩(wěn),也就是說,這家伙沒什么大問題了。
算是松了口氣,她專心坐在床榻邊等男人自己醒來。
這一等,就等到后半夜。
夜色深沉時,某人才恍然從昏迷中醒過來,覺得頭痛,抬手時發(fā)現(xiàn)手中正握著一物。低頭看去,眼中瞬間盛滿溫柔。
微涼的夜色里,那個丫頭拉著他的手,睡得正香甜。柔和的月光照在她恬靜的睡臉上,讓整個屋子似乎都裝滿甜美。
看著看著,一個沒忍住,男人輕輕低頭,吻在她的額頭。
她的味道,一直都是這么甘美。讓慕景淵好似一瞬間掉入無底深淵,只想讓這個女人在自己身邊,哪也不能去。
隨著吻加深,他也越發(fā)沉醉其中……
而在另一邊,世子正站在深夜召見自己的慕王面前,一陣忐忑。
狩獵大會的第一天,他看得出來,容王表現(xiàn)差強人意,故而襯得昭王愈發(fā)突出。
那么,今晚父王叫自己來,究竟是為了容王出錯,還是為了昭王出頭,抑或是因為自己哪里做的不對?
惴惴不安的跪下行禮落座后,他老實聽國君訓話。
“澤兒,”瞧著正坐在自己面前的慕景澤,慕王心里一陣復雜,“你可知孤今日秘召你來,所為何事?”
語氣平靜,沒有生氣或高興。
暗暗深吸一口氣,他道:“想來是為今日狩獵大會的事?!?p> 國君點點頭,說道:“今日淵兒表現(xiàn)很是突出,原本這次將狩獵的任務交給軒兒,孤是希望他可提升自己的威望,與淵兒一爭高下?!?p> 是的,國君十分忌憚慕景淵。
作為世子,慕景澤也如國君一般,忌憚自己的這個二哥。
不僅僅是因為他的才華,更是因為他的智謀與心機,以及對王室的仇恨。
一個對王室對國君和未來國君有血海深仇的人,現(xiàn)在是王位最有力的競爭者……世上只怕沒有比這還要可怕的事情了。
“現(xiàn)在軒兒第一天的狩獵失敗,只怕再難有機會與淵兒比。到時……澤兒,便只有你一人可與之制衡了。”國君說這話時,語氣中滿滿的都是擔心。
如果最后慕景淵變成國君,只怕……
若在以前,國君還是有可能控制那個孩子的勢力。奈何他這些年表現(xiàn)的太過平凡,導致所有人都以為他是真的對王位沒有半點想法。
所以,即便是國君,也沒用盡全力阻止他成長。
現(xiàn)在,應該沒有什么人可以阻止慕景淵了。
聽到國君的擔心,世子邪魅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父王不必擔心,兒臣近日發(fā)現(xiàn)一個足以制衡昭王的把柄。只要將之拿到手,就不怕他不聽命于我們?!?p> “哦?是什么?”國君驚喜的問。
世子陰狠的盯著某處,眼中冰冷異常:“是他身邊那個女人——云初瑤。二哥自小就很孤單,所以他向來重情。他待那女人不同,便會一直不同,將之視若珍寶?!?p> 所以,只要他們掌控住那個女人,昭王一定會對他們俯首稱臣。
“可惜啊,真是可惜?!笔雷痈锌?,“老天給二哥無人匹敵的智慧,卻又給他一顆難以割舍的善心。如此,怎能成就霸業(yè)?!怎能達到目標?!”
霸主之路,一定是鮮血尸體鋪就的.
慕景淵之所以讓國君忌憚至斯,正是因為他的專情。因為專情,所以一定會記恨國君,也會記恨當年給他母妃致命一擊的慕景澤。
另一邊,某人輕吻著季雪初,原以為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
怎知一陣涼風吹來,身下女人突然打了個哆嗦,睫毛輕顫幾下后,便緩緩掀開……
入目,自然是男人放大的臉。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屋里響起,她想也沒想反手就一個巴掌,待反應過來時,慕景淵俊美的左臉上已經(jīng)清清楚楚印著一個淺紅的巴掌印兒了。
額……
頗有些惱怒的一把推開那個男人,她怒:“我好心給你療傷,你便是這樣對待我嗎?!”
慕景淵悵然若失的嘆氣,不曉得是懷念方才的溫香軟玉,還是無奈面前的佳人。
他腹誹著,眼神兒還不住的上下打量。
“慕景淵!”
受不了那種猥瑣的目光,季雪初當真是生氣。
看到她生氣,男人才突然輕笑出聲:“小初方才可是與我想到一處了?”
“我才沒有你那么猥瑣!”她吼。
怎知那家伙竟是一臉莫名其妙,爾后若有所思的笑起來,一看就是不懷好意。
他說:“你在想什么?方才我看你的時候就在想,你這身內(nèi)力,究竟如何運用才能發(fā)揮到極致。怎的……呵呵呵,怎的小初竟是在想那些事?莫非是欲迎還羞嗎?”
放屁!季雪初在心里罵。
棠梨小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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