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東北前,慕景淵一個勁兒的和季雪初膩在一起。只要下朝,必定是呆在春蘿殿。
初初女人還有些不大習慣,畢竟自己獨居十幾年,第一次要和一個男人時時刻刻相見。
好在沒幾日她就習慣了。
慕景淵即便在春蘿殿,也不會如何打擾她做自己的事。有時候季雪初彈琴,他看書,兩人一言不發(fā)就能對坐半日。
期間清雅來過一次,說起府中人都在議論新來的二夫人是妖,魅惑王爺心智的說法。
對此,季雪初倒是沒什么想法,某人卻很介意。
于是他便改為每天一下朝就直奔書房,爾后在沒人注意的時候,悄悄跑到春蘿殿。
這天晨起,慕景淵起的很早,興許是連日睡地鋪所以精神格外亢奮,有些激動道:“小初,我這些時候教與你的身法,可都掌握了?”
唔……
女人迷迷糊糊睜眼,瞧見床邊站著的模糊人影,有些無奈的點點頭:“掌握了掌握了?!?p> 她還好困……
這家伙怎的今兒個上朝前廢話這么多?!
看到她這幅慵懶的樣子,男人笑著搖搖頭,彎腰將她的被角掖好,旋即附耳道:“若所料不差,我這次上朝后就該走了。你一人在家,我不放心?!?p> 你一人在家,我不放心……
家……
原本睡意朦朧的季雪初,被這句話驚醒。
有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聽到過有人和自己說“家”這個字眼了?
從那家伙口中輕松說出的話,好像他們本就應該如此,本就應該如一家人一般互相擔心,互相牽掛……
專注于穿衣裳,他沒留意床上人的反應,繼續(xù)道:“三弟和五弟至今仍對我異常防備,我不在府中的時候,最好不要單獨見他們。再者,府中眼線勢力錯綜復雜,若無要緊的事,你便安心待在春蘿殿即可?!?p> 隨后許多話,女人都忘了。
只記得他大概意思是讓自己老老實實等他回來,即便吃虧也先忍著,等他回來再報復回去。
這種小孩子似的話,她一笑置之。
對了,他還讓自己想小心剩下一的一個妾室以及王妃。如若真的遇到危險,清風會通知他。
叮囑完這些,慕景淵才十分不放心的離開。
本以為會安安穩(wěn)穩(wěn)度過這五天。奈何
出乎季雪初所料的是,某人早上剛走,下午王妃就登門拜訪。
所用理由是:多日不見,甚是想念。
那個女人到底是一個王府的主母,如今寄人籬下,她曉得最好還是不要拒絕。蘭沁出門辦事,故而她手邊能使喚的人只剩下立雨。
那丫頭不情不愿的將王妃請進門,方才擺出婢子該有的樣子。
“王妃貴安。”她上前行禮磕頭,儼然是標準的一國公主。
在婢子的攙扶下坐上春蘿殿的主位,女人方才笑道:“妹妹不必多禮,這些時候服侍王爺辛苦了,快坐下歇歇?!?p> 嘖嘖……
心里發(fā)出意味不明的感慨,季雪初站起身子,坐到一旁,等王妃說話。
王妃倒是沒如愿說出今日前來的目的,反倒是饒有興致的打量這位云國公主半晌,最后道:“這幾日外面瘋傳讓王爺如此色授魂與的絕代妖姬,究竟是如何如何的傾國傾城。”
說起來是笑談,可季雪初聽得出她說這話時,是存著幾分認真在的。
唔……認為她這個“絕代妖姬”狐媚惑主嗎?
心中只覺無比好笑,但是她還是面色沉穩(wěn)淡定,回答:“妾身究竟如何,王妃最是清楚的。外面人以訛傳訛道聽途說,怎可隨意相信?”
沒有繼續(xù)季雪初的話,王妃轉而看向她眉間精致的妝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眉間。
正低頭出神的小初,自是注意不到這點的。
半晌后,王妃才開口:“妹妹你的眉間妝總是如此好看,不知是誰畫的?可否說與我聽聽?”
“妾身這妝容,”她低垂眼瞼,淺笑,“是妾身自幼便畫了的,年幼時只覺得有趣。沒成想竟一直堅持到現在。”
一邊回答著,她一邊心里仔細的盤算。
葉傾靈是嫡女,家中有權有勢。慕景淵娶她,想來也是因著她的母家實力雄厚,而她嫁給慕景淵,也確實是嫁低了。
這樣的女人,心里總歸是有些傲氣的吧?本以為下嫁后,夫君會待自己如座上賓,不料沒幾年抬進來的妾室,竟搶盡風頭——自然,這個妾室就是在說季雪初。
她想,王妃微笑看著自己的時候,會不會心里已經咒罵千百遍了?
強迫自己打消這些念頭,她再補充,恭敬的告訴王妃:“王爺這幾日常與妾身提起王妃,說王妃才貌兼?zhèn)?,體恤下人,關心家中老小,委實是個不可多得的良妻?!?p> 當然,這些話是她現編的。
不過女人都愛聽這些,如此說決計不會錯。以前在怡紅院時,清雅姐姐就是這樣打發(fā)麻煩的。畢竟那么多糾纏她的公子哥兒,總有一個成家立室的。
果然,聽完季雪初的話,王妃臉色稍霽,略有動容,追問道:“王爺果真是如此說我的?”
“嗯!”她應承的極快,“王爺說這話時,立雨和蘭沁都是聽到的。是嗎,立雨?”
站在一旁伺候的立雨急忙低眉順眼的附和:“沒錯,王爺說這話時。王爺與王妃伉儷情深可見一斑,奴婢都為之動容?!?p> 如此,王妃的疑心才算消下去,隨意寒暄幾句后便離開了。
直到王妃走遠,立雨才到季雪初面前,遞給她一封信,冷哼:“慕國的容王王妃給你遞請柬,希望你后日去她府上賞花?!?p> 容王……三皇子?
想起狩獵時那個溫文爾雅滿目笑意的三皇子,季雪初平白打了個寒顫。
沒想到,慕景淵剛走,這些人就開始動手了!
微瞇雙眸,女人眼中閃過寒芒。
終究她也不是好拿捏的人,來慕國這般不吭不響不過是為了早日動手早日離開罷了。既然現在有些人讓自己不得安寧,又怎能讓她們輕易如愿?!
“我應下了,你去回容王妃,后日必定準時出現。”季雪初冷笑。
棠梨小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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