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在不知不覺間降了下來,耀眼的霓虹直射天際,K市“活”了過來,白日里繁忙的城市,此時燃燒著驚人的熱情。
在K市的中心地帶,是一座繁華的所在,各式轎車流水一般匯聚了過來,而且大部分車型都屬于奢侈品行列。
其間既有白發(fā)蒼勁的持杖老者,穩(wěn)重成熟的中年大叔,也有西裝革履的青年俊彥,婉約動人的名媛女孩。
與其它看起來略顯精致的豪華轎車不同,車隊里陡然竄進(jìn)來一個異類——一輛粗狂霸氣的越野!
如果把其他車比作軟萌妹紙,那么這玩意就是剽悍的施瓦辛格。
所以,它尤為引人注目。
“該死,我說你就不能換輛車開嗎?”
在“施瓦辛格”里,陸小漁衣著華麗時尚的露背晚禮服,戴著銀色手套,正埋怨著駕駛著越野的云楚楚。
云楚楚同學(xué)打扮得也很吸引人,一身黑色的抹胸魚尾裙,搭配著她微微波浪的長發(fā),修長的脖頸白皙,誘人的唇間勾著鋒利的笑,精致的眉眼里,高冷御姐范撲面而來!
“怎么,姐就喜歡開這一輛,我要開十年!”云楚楚哼了一聲,她才開不慣那些只能跑在平坦高速上的嬌氣車子呢。
“嗯,我也喜歡越野,它很實用!”楚寒在后座點(diǎn)頭,這丫的一身西裝革履,發(fā)絲都被云楚楚打理得一絲不茍,真沒想到那個平時狂暴的丫頭還有這耐心的手藝。
“嘿,大帥哥,你第一次到底是怎么認(rèn)識楚楚的啊?”陸小漁是個閑不住的性子,八卦能力只比她的腦補(bǔ)能力略小那么一絲。
“什么大帥哥,他明明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家伙。”云楚楚在一旁打岔,關(guān)于他們的第一次認(rèn)識,這是她的黑歷史。
“哦,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正傻呆呆地在山里繞圈子,也正是開著這輛越野車?!?p> 楚寒無視了某人準(zhǔn)備引開話題的舉動,回憶起他和云楚楚第一次見面,他就忍俊不禁,那妞氣勢洶洶地朝他問路,卻被楚寒?dāng)[了一道,害她在山里繞了一夜。
“繞圈子還不是你這魂淡害的,問個路你也騙,到底有沒有良心??!”說起這個云楚楚就很生氣。
“誰叫你當(dāng)時那么兇啊,還以為你要從車?yán)锩鲆槐C槍指著我的頭,嚇得我指錯了路……”某人毫無誠意地解釋,還夸大了部分事實,惹來云楚楚的怒視,陸小漁的花枝亂顫。
陸小漁笑完之后,在她的副駕駛座下摸索了一陣,掏出一件東西,對著楚寒語氣溫柔地道:“你的直覺很不錯哦,楚楚是真能從車?yán)锩鑫淦鱽淼模 ?p> 我靠,不是吧!
楚寒額頭冒了汗,而云楚楚正冷笑著盯著他。
只見陸小漁手里赫然提著一柄黑色的雙管獵槍,黑洞洞的槍管泛著金屬的冷光,這玩意是真的。
“OK,差不多可以進(jìn)場了!”
就在這時,云楚楚知會陸小漁將武器收回到駕駛座下面,然后停下了車,打開車門,跨步而出,黑色的高跟鞋與地面發(fā)出啪嗒的一聲,清脆響亮。
與此同時,楚寒與陸小漁也下了車,云楚楚將鑰匙遞給一旁候著的人,他會將車停到停車場。
“怎么這里也是……”
楚寒一抬頭,這次宴會的舉辦地點(diǎn)是“凰天酒店”,至少招牌上是這么寫的,但又不是他們上次去的那家。
而且比起上次那家土豪氣息滿滿的凰天酒店,這一家看起來要更為低調(diào),低調(diào)中的奢華。
“這家是云焱的老爹開的,這家才是真正的‘凰天酒店’!”云楚楚走了過來,動作自然無比地挽住了楚寒。
“不是吧,又虐狗……”一旁的陸小漁看著兩人吐槽,她可沒有男伴。
而陸小漁四下望去,幾乎每個女孩身邊都有人陪伴,有些是女孩的男朋友,有些則是她們的家人,如父親、哥哥等。
但陸小漁沒跟著家人過來,要是以往她還好,一邊的云楚楚陪她,可現(xiàn)在有了楚寒,于是她落了單,簡直悲催。
“嗚嗚,好不公平!”陸小漁在心里抱著自己大哭。
直到一輛黑色的高檔轎車游魚一般無聲開了過來,車門打開,一個英俊冷峭的男子走了出來,瞬間引起周圍之人的微微驚呼。
“看見沒,這就是云裂!”
“好帥啊,上帝啊,我要是能嫁給他就好了!”有少女捧著小嘴驚呼,眼睛里都是星星。
“云裂是云家現(xiàn)任的年輕家主,還是燕子門掌門人,是這座城市最有權(quán)力的那一批人!”
“想嫁給他的女人能排到太平洋里去!”
……
“我去,這么夸張!”楚寒咋舌,這個英俊的男人全程沒說一句話,沒給旁人哪怕一個微笑一個眼神,他很低調(diào),可他強(qiáng)勢的存在感依舊讓他猶如人群之間的烈日!
云裂所到之處,人群自覺地分開,敬畏或憧憬的目光投向他挺拔的身軀上,全場的聲音都小了一些。
他的眼神是深邃的黑,猶如夜色下的大海,專注而浩大,他似有所覺,平靜的目光在人群中掃過,有人下意識地挺胸迎接他的目光,仿佛于他們而言,那是一個很讓人在意的東西。
云裂的目光在云楚楚身上停留了下來,然后順著云楚楚挽在楚寒身上的手,將所有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楚寒身上,鋒利長劍一樣的眉毛略微立起,眼神變得更加幽深,更加具備壓迫力!
楚寒對他微微一笑,云裂卻沒什么反應(yīng),淡淡收回了目光,在眾人的目光中,緩緩走了進(jìn)去,身后還跟著一群仿佛擁護(hù)者般地人流。
楚寒看著云裂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簡單,非常不簡單,不愧是前世開辟了一座巨城的男人!
尚且不是職業(yè)者,單憑原本從小習(xí)練的一些武道修為,就給人以極大地壓迫力,剛剛他看向自己的一眼,看似平淡,但實則包含著他的意志,他的武道意志。
這是真正有大成就者的才能領(lǐng)悟出來的東西,在這氣勢下,怯懦者會兩股戰(zhàn)戰(zhàn),戰(zhàn)栗不堪,心虛者會心跳如鼓,汗流浹背!
但楚寒卻對他微笑,不但代表他心無畏懼,還代表著他的善意。
云裂試探他的目光雖然有些迫人,但楚寒相當(dāng)理解,他要是有個像云楚楚這樣的妹妹,眼看和一個陌生人在一起,楚寒自覺自己可能會爆發(fā)出更強(qiáng)的氣勢,用更過分的試探手段。
“你就坑我吧!”楚寒苦笑道,瞥了一眼暗自偷笑的云楚楚,這丫頭倒是笑的歡。
“走咯,進(jìn)場!”云楚楚一揮手,放開了楚寒,轉(zhuǎn)而挽著在一旁生悶氣的陸小漁,對著楚寒笑嘻嘻地說了一聲,然后兩女走在了前面。
這下楚寒倒是變成單著的了,他微微苦笑,懷疑云大小姐剛剛挽著他就是故意做給云裂看的,像是隱晦地在表達(dá)某種意味,某種……宣言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