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流觴無法否認自己的恐懼!但是他還是忍住了顫抖,不過是一個曾經(jīng)的手下敗將,秦毓墨有什么了不起的嗎?
哪怕他在商場上再成功后,情感上也不過是一團亂麻!
難道他在自己面前耍一耍橫,黎澄就會原諒他?同他重歸于好?
簡直笑話!
“你、想、怎、樣!”他艱澀地開口道,哪怕他在心底里不愿意妥協(xié),但是靳流觴也明白什么是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比起審時度勢,他從來不遜色旁人,如若不然當初是怎么坑了那兩個感情不開竅的傻缺的?
秦毓墨微笑回應(yīng),一點也看不出剛剛的暴虐?!案嬖V我,離軒在哪兒,我要見你的主子。”順帶給那個不知死活“蠢貨送上一份大禮!
靳流觴猛地一怔,他怎么知道離軒?
“我、不……”
他剛想拒絕,就見秦毓墨食指抵唇,以示禁聲,隨后那個男人的手覆上白色的床被,正是他的腰腹處,一個猛力壓下!
“啊?。?!”靳流觴痛呼出聲,原本英俊的面容瞬間扭曲一片,一層薄汗?jié)u漸從額角沁出,顯然是承受了極大的折磨!
秦毓墨這個該死的瘋子!
靳流觴在心里尖叫痛罵,嘴上卻再吐不出半個字!
他只能死死瞪著那個優(yōu)雅的男人,恨不能生啖其血肉!
“哦,忘了事先說了,我不希望被拒絕。流觴,你還好吧?不過你應(yīng)該知道的,最近我的脾氣不大好,實在是抱歉了……”這沒有半分誠意的道歉讓靳流觴火氣更甚,可是偏偏他無可奈何!
秦毓墨確實心情很不好,任誰被自己的心上人接連拒絕三次還能笑得出來?
嗯,只能說這貨真的BT了……
不然,他也不會翻出這身行頭!
“你到底想干什么!”靳流觴咬牙道,他的額上已經(jīng)猙獰出幾道青筋!該死的,早知道這兩個瘋子會無所顧忌地下手,他昨晚絕不會出言挑釁,更不會給姓秦的瘋子來一場音頻直播!
秦毓墨回答地認真:“告訴我,離軒在哪兒!雖然你愿意當他的狗,不過也沒忠心到賣命的地步,何必呢?”他不過是想找一個名正言順的出氣筒,至于眼前的這個,不過是略微收一點利息。
靳流觴艱難地從喉管里哼出一聲冷笑,“怎么,你也想搭上離家?”還以為姓秦的有多清高,利益面前不還是低頭了。
秦毓墨不置可否,他沒必要跟這個拎不清的蠢貨解釋。
五分鐘后,秦毓墨推開房門,就見白玉顏抱著雙膝席地坐在走廊上,似乎是因為地面的冰冷讓她的身體有些止不住地顫抖著。
聽見可開門聲,白玉顏小心地抬起蒼白的小臉,那雙潤了水色的杏眼中滿是畏懼,如同一只瘦弱驚惶的小獸,在不經(jīng)意間闖入了猛獸的地盤!
但是……
秦毓墨不吃這套,當然,主要是目標人物不對。倘若黎澄在他面前露出這幅惹人憐愛的表情,秦總裁必然會直接沖上去親親抱抱舉高高,使出千般解數(shù),萬般手段也不能讓他的心肝兒傷懷!
好吧,鑒于大小姐那冷清到快沒情感的性格,這種幻想注定是難以實現(xiàn)的!
不過,世事非絕對……
至于秦家養(yǎng)的保鏢們對這種沒二兩肉的豆芽菜更是不來電!
白玉顏只能咬碎了一口銀牙,暗罵這群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無腦直男!但她深知自己的人設(shè)不能崩,不由得做出一副更加怯懦害怕的模樣!
秦毓墨似是想到了什么,原本打算離開的計劃暫時擱置,他上前兩步,一個眼神示意便有明悟的保鏢遞來一張黑金色的名片。
純黑色的紙片上只有一串金色的數(shù)字,白玉顏不敢有太多動作,只偷偷地瞄了一眼便迅速垂下頭去,順帶將自己整個人抱地更緊了!
秦毓墨這個男人,早在五年前她就知道,這是個不能招惹的瘋子?。?!
“白小姐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有些男人,是靠不住的……”靳流觴或許曾經(jīng)享受和這個女人的地下戀情,只是再是感動自我的愛情,也經(jīng)不起失了遮羞布的難堪!
更何況,他憑什么以為,自己真的會放過他!
白玉顏只感覺兜頭潑下一盆冰水,整個人都涼透了!她知道靳流觴是喜歡自己的,但是同樣的,他對黎瀅并不是全然無情。這很正常,如果他真的那么狠心,那么她也不敢待在他身邊了!
他不過是跟這個世上的大多數(shù)男人一樣,拒絕不了另一個截然不同的女人的誘惑!
當另一個選擇能夠給他帶來更大的利益時,前一個自然會舍棄。
白玉顏也做好了同黎瀅的漫長爭斗,哪怕在將來的一段時間內(nèi),她會當一個無名無份的外室……
不過她有信心,到最后留在那個男人身邊的,只會是自己!
不是因為深愛,只為了得到更多!
但是,現(xiàn)在的事態(tài)發(fā)展已經(jīng)超出了預(yù)料,靳流觴這艘豪輪已經(jīng)不再穩(wěn)航!
難保不會有一天沉船!
那么屆時,她又該何去何從?
想到這里,白玉顏鼓起莫大的勇氣,她顫抖著伸出手,接住黑金色名片的一個小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