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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之悍匪榮耀

一百七十章 中伏

水滸之悍匪榮耀 微塵破出經(jīng) 3787 2018-11-15 19:19:34

  祝家莊的三千莊丁本就是種地的青壯農(nóng)戶,大多數(shù)人并未參與過戰(zhàn)陣廝殺,對于血流成河的戰(zhàn)陣本就心生恐懼,加上對與黑暗充滿畏懼的天性,這些莊丁臨陣前就緊張的口干舌燥,當(dāng)知道中了埋伏,他們總感覺身周的黑暗中,到處都是敵人綠油油的眼神,無數(shù)的準(zhǔn)備擇人而噬的惡鬼,就暗藏在那看不見的黑暗中,隨時準(zhǔn)備給他們致命一擊,任何一陣風(fēng)吹草動,都會引起他們心中巨大的恐慌。

  震破耳膜的廝殺戰(zhàn)鼓聲,在寂靜的黑暗中突兀地喧天響起,恐懼萬分的他們嚇得他們差點兒尿了褲子。

  漫天的寒芒憑空出現(xiàn)在他們的頭頂,如暴雨一般傾盆而下,躲無可躲的莊戶們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哀嚎聲瞬間在整個戰(zhàn)陣上空響起。

  未經(jīng)戰(zhàn)陣考驗的農(nóng)戶,心理防線瞬間崩潰,再也不愿意在這個充滿死亡氣息的戰(zhàn)場呆上哪怕一刻鐘,三千余人沒頭蒼蠅一般,不管不顧地抱著頭,四處亂竄想要尋找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祝家莊陣營中,祝朝奉的大兒子祝龍,作為這次戰(zhàn)斗的統(tǒng)率,在中軍坐鎮(zhèn),由教師欒廷玉進行輔助,前鋒是第三子的祝彪,在前方擔(dān)任軍隊的前鋒,后陣則是二子?;⒆?zhèn)。

  看到屬下莊戶崩潰亂逃,脾氣暴烈的前鋒祝彪,直接指揮幾十名心腹護院,對著亂跑的莊戶舉起屠刀,希望用血淋淋的鮮血嚇唬這些懦弱的莊丁,可是已經(jīng)被毫無征兆便奪人性命的箭矢,嚇破了膽,這些莊丁看到屠殺,反而更加恐懼,紛紛遠(yuǎn)離祝彪等人。

  坐鎮(zhèn)中軍的統(tǒng)率祝龍,早就被黑暗中無盡的喊殺聲嚇破了膽,被四散的潰軍一帶頓時慌了手腳,伏在馬背上用力拉韁繩,便要掉頭后逃。

  旁邊的教師欒廷玉一把拉住他的韁繩,把他拉定,同時抬頭大聲怒吼道:“所有人不要亂,向我這里聚集,

  傳令兵,敲響舉兵鼓,

  護院攔截身邊的莊丁,都把火把聚集起來,照亮帥旗,

  盾牌手注意掩護……”

  一聲聲命令下達,身旁久經(jīng)廝殺的護院們率先反應(yīng)過來,紛紛跟隨著欒廷玉的命令行事。

  惶恐亂竄的莊丁聽到聚兵鼓,看到被一堆火把照亮的旗幟,像是瞬間找到依靠般,紛紛向著這處光明所在聚攏過來。

  如此耀眼的舉動,不禁吸引了祝家莊的人,梁山的注意力紛紛被吸引過來,無數(shù)的寒光好似被磁石吸引一般,滿布的飛矢暴增幾倍不止,同時埋伏在四周的梁山戰(zhàn)兵,終于露出了鋒銳的爪牙。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排山倒海的喊殺聲中,無數(shù)身穿鑲鐵皮甲,臉帶銅制鬼面的戰(zhàn)兵,好似從地獄之門中沖出來的索命餓鬼一般,沖破黑暗,身后帶著未消散去的黑霧,沖入了驚慌失措的莊戶門身前,漫天的鋒銳寒芒不斷閃現(xiàn),帶來的是無盡的死亡,本恐懼填滿心胸的莊戶,像是草芥一般,瞬間倒下無數(shù)。

  剛剛聚集過來的莊丁,被這群來自地獄的惡鬼再次嚇破膽,剛剛聚集的陣型再次崩潰。

  陣中的欒廷玉看到如此情形,知道已經(jīng)無力回天,大聲命令護院滅掉火把,帶著還跟隨在他身邊的百多人向后方逃去。

  至于營地中的官兵,只能讓他們自求多福了。

  看到營中四處火起,進入營中的官兵瞬間知道自己中了埋伏,一個個發(fā)了瘋一般,瘋狂地向營外涌動。

  剛開始,離得營門口較近的官兵,在各自大小將領(lǐng)引導(dǎo),還能有序出營,可是當(dāng)后面的官軍都聚集過來的時候,狹窄的營門根本容不下多少人進出,加上前面的一些莊丁遇上了埋伏的梁山軍,紛紛向著營門前的安全地帶擁擠過來,使得營門口瞬間亂了套,肩扛肩,人推人,腳踩腳,衣甲相掛,兵器交叉……越是混亂,越容易生事端,營門前瞬間堵得水泄不通。

  四周洶涌而來的大火燒穿夜空,太過深入的官兵被雜地亂七八糟的營帳弄得暈了頭,很多人因為找不到出去的路徑被大火吞噬,一個個火人凄厲地大叫著四處亂撞,使得營中的火勢更加猛烈。

  看到身后一個個火人凄厲的死狀,還未來的及逃跑的士兵瞬間喪失了理智,再也顧不得那么多,一個個赤紅著眼爭相奪路逃命,什么軍令、同袍,都沒有了意義,只有生或者死的選擇,凡是擋路的人,便是生死仇人,推開、砍殺,拉倒……

  營門前的戰(zhàn)場,被梁山軍一刀兩斷,把祝家莊的后軍、中軍,與前鋒、官兵徹底阻斷開來,前鋒和官兵被梁山重甲步兵組成的鋼鐵長城,圍堵成了甕中之鱉。

  梁山的扎營地是特意挑選的,距離扈家莊有兩、三里的路程,營地的背后,是一個亂石坎坷的山坡,怪石陡峭、荊棘雜生,那里根本無路可走,誰要是晚上選擇從那里走,只有死路一條。

  營地左右兩側(cè)都是兩道往上的緩坡,同樣亂石擋路溝壑險阻,便是白天人們都行走不易,加上那里提前埋伏的無數(shù)奪命弓手,使得兩旁同樣成為絕地。

  被困起來的官兵想要逃出的這片險地,只有營門前那條山路,才是唯一的一條通道。

  梁山把這些人堵截下來之后,魯智深的重步營就在最前方排列成了一條鋼鐵之墻,四百余重步兵,把這些人的逃生之路徹底斷送。

  營地中滔天的大火升起一丈多高,風(fēng)勢助燃下已經(jīng)吞沒了大半的營帳,滔天的火勢正在朝著營門前這片唯一的安全地帶飛速靠近,營門前的官兵一個個心中惶恐到了極致,不斷有忍不住壓力的官兵向著兩側(cè)的緩坡跑去。

  可是,滔天的大火把附近幾里都照的通亮無比,那些向兩側(cè)逃去的官兵跑出陣型不遠(yuǎn),便被半空中閃現(xiàn)的寒光索命,看不見的山坡上,隱藏著無數(shù)的勾魂使者。

  至于火光照耀下顯得猙獰無匹的那道鋼鐵之墻,則更加每人愿意去送死,

  逃出來的官兵已經(jīng)在各自指揮使帶領(lǐng)下,向著鋼鐵之墻發(fā)動過多次突圍,但是那道墻后面不是人,全是刀槍不入的惡鬼,他們白白葬送了無數(shù)的生命,卻沒有給這道墻留下一絲疤痕,看到這道鋼鐵之墻,他們有的只剩下絕望。

  不平等的戰(zhàn)爭,不叫戰(zhàn)爭,叫屠殺。

  董平帶著他的馬軍沖了出來,看到前方密密麻麻好似地里長出來的一片槍矛樹林,饒是藝高人膽大的他也感覺到頭皮一陣陣發(fā)麻。

  他心中大罵王煥無能,梁山軍穿戴的鎧甲武備,比他們禁軍更像官兵,他所招募的這官兵都沒有達到人人著甲的地步,那些重裝鐵甲更是一套都沒有。

  反觀梁山賊寇,每個人從頭盔到軍靴,全副武裝,而且是所有人,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們這些官軍是烏合之眾的山賊,而對面的山賊才是全副武裝的官軍。

  如此多的國家重器,就這樣拱手送給賊寇,害他如今要面對進退兩難的境地,他對那些無能的官員罵的體無完膚。

  若在寬闊的平地上,他有無數(shù)的戰(zhàn)術(shù)破解這些烏龜殼,可是在這狹窄的戰(zhàn)場,便是再多的奇謀妙計,也無處施展啊,想活命唯一的辦法只有一個:闖陣。

  董平感受到身后越來越高的溫度,轉(zhuǎn)過身厲聲大喝道:“后面的大火已經(jīng)燒了過來,我們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若不想被活活燒死,就跟隨著本都監(jiān),沖出去,殺出一條活路,殺~?!?p>  說完,董平也不顧那些連帶由于的下屬,直接帶著他身后的馬兵營開始向著鋼鐵之墻發(fā)動沖鋒……

  此時,對面紋絲不動的梁山戰(zhàn)兵忽然有了反應(yīng)。

  “投降不殺~

  投降不殺~

  投降不殺……”

  ……

  整齊的招降聲音,突兀地震天天響起。

  沖鋒中的董平聽到這震天的叫喊聲,氣的肺都要炸了,這些梁山軍早不招降晚不招降,偏偏要等到他鼓動完士氣,沖鋒之中進行招降,這分明就是拆他的臺,讓他進退維谷,他總不能停下沖鋒去再次回去鼓舞士氣吧。

  當(dāng)他扭頭望去。只見紅著眼準(zhǔn)備跟他拼死一搏的官兵,聽到對面的招降聲,瞬間變的猶豫不決起來,因為多次的沖鋒經(jīng)歷,已經(jīng)在他們的心中留下了敵軍不可戰(zhàn)勝的心理陰影,只要有條活路,他們不愿意再次冒險。

  董平胸中的怒火躥起三丈高,顧不得理會這些愚蠢如豬的屬下,腳下用力踢擊馬腹,催動胯下坐騎繼續(xù)加速。

  “嗡~”

  弓弦和空氣急速摩擦聲,在耳邊響起,無數(shù)的寒星在火光照耀下,如漫天落下來的繁星一般,鋪天蓋地向著他襲來,董平心中大駭,一聲暴喝,凝聚全身力氣使出他的絕技烈火輪,手中的出白銀槍,被他舞的猶如車輪一般擋在他斜上方,水潑不進,襲來滿天寒星被他紛紛攪飛、砸偏。

  董平躲過了一劫,但是他身后的騎兵可沒有如此實力,人喊馬嘶,凄厲的慘叫聲不斷響起,沖鋒中的戰(zhàn)馬、騎兵中箭后,一個個慘叫趴落下去,瞬間倒下二十幾騎。

  可惜雙方的距離太近了,弓箭手更根本不及射出第二波箭矢,馬匹眨眼就穿過了幾十步的距離,沖到重甲兵的第一道防線:死亡槍林。

  火光反射下,熠熠生輝的槍尖散發(fā)著濃郁的死亡氣息,銳利的槍尖,粗壯的槍桿,無一不是顯示著這些騎兵克星的威力,若是迎頭撞上去,無論人、馬都會被瞬間穿成肉串。

  可是董平和他胯下的戰(zhàn)馬面對死亡槍林,卻是鎮(zhèn)定自若,沖鋒之勢毫不減速,一人一馬直接撞上了死亡槍林。

  被串成肉串的情形并沒有發(fā)生,董平所習(xí)武藝,無一不是為了戰(zhàn)場廝殺而研發(fā),對于沖陣之法有著他的獨門絕技。

  在沖進死亡槍林之時,那些致命的長槍好似長了眼一般,全都繞開了這個煞星,董平好似閑庭信步一般躲過三層疊嶂的槍林。

  戴著馬盔的戰(zhàn)馬低著頭,輕嘶著用堅硬的馬頭,從兩個重甲步兵之間的縫隙撞了過去,兩個重甲步兵沉重的身體,被撞的飛向兩側(cè)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馬上的董平手中出白雙槍,化作兩條巨力的怪蛟,在他驅(qū)使下,橫砸斜敲,凡是擋在他身前的重裝步兵,一個個毫無反抗能力地悶哼著,東倒西歪向兩側(cè)倒去,堅硬的鋼鐵之墻被他撕開一條縫隙,身后的騎兵紛紛沿著他撞開的縫隙闖了進來。

  正在沖鋒中的董平,腦海中忽然升起一股劇烈的警兆。

  一柄寒光凜冽的偃月刀,急速劃破黑暗,帶著風(fēng)雷之音,向著董平胸肋怒劈而來,其勢之猛,好似能把一座山劈開一般。

  刀未至,刀勢已經(jīng)透過董平的鎧甲,刺的他皮膚隱隱生痛。

  魯智深的副手“病亭侯”雷安,一直隱藏在重步營中,奉命和其他將領(lǐng)一起阻截官兵的突圍,他是負(fù)責(zé)攔截的第一關(guān),

  看到董平直奔自己而來,毫不猶豫地出手進行截殺。

  董平不能躲,也躲不了,只能硬抗,因為他知道對方的真正攻擊目標(biāo)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胯下的寶馬,自己要是不能硬抗下來,以這一刀的兇狠力道,絕對讓他胯下的愛馬瞬間開膛破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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