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什么?!蹦潞銜晨粗腥说难劬?,心里有些慌張。從小到大,能讓他感到害怕的只有兩個人,一是他們的爺爺,二就是他的二哥,穆景衍。
奇怪的是,性子一向淡漠的男人,唯獨對那個小女生很是上心,且溫柔的很。
穆景衍瞇著眼睛看著他,“真的沒說什么?”
“真的沒有!”穆恒暢舉起右手伸出三指,“我發(fā)誓!”
男人淡淡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轉身下了樓。
客房內(nèi),女生站在窗邊,撥通了電話,久違的聲音很快響起。
“祖宗?你最近在做什么?”
“沒什么?!背啬羁粗巴饽禽啘\淡的月,“能幫我訂張機票嗎?回費城的?!?p> 男人語氣中有幾分掩飾不住的驚訝,“你要回去了?”
“嗯。”
“這么快嗎?”宋懷書頓了頓,“要什么時候的機票?”
池念抬起頭,眼里映著月光,“越快越好?!?p> 男人站在門前,手指即將觸碰門板的那一刻,動作停了下來。
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或許是自己做錯了。是否不該把她推開,是否該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他失眠了。
穆景衍躺在床上打開手機,時間是凌晨兩點半。點進池念的微博主頁,她上一條動態(tài)的更新,是在二十分鐘之前,男人看著屏幕皺了皺眉。
她這么晚還沒睡嗎?
他看了一眼動態(tài)的內(nèi)容,心里一緊。
“會有下一個故事,但再也不會有下一個十年。
萬萬人,都不是你?!?p> 他推開門來到她的門前,輕緩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響亮。
過了許久都沒人回應,他輕輕喊了聲,“念念?”
依舊沒有回應。
男人耐不住性子,推門進去,迎來的卻是一陣凜冽的寒風。陽臺的門半敞著,窗簾被風揚起,男人走過去看了看樓下草坪上堆著的厚厚的被子和抱枕,撥通了電話。
“派人去找池念,現(xiàn)在,立刻。”
黎斯雨仰天哀嘆,覺得自己上輩子大概欠了池念許多錢。大半夜的,她居然拉著自己要去喝酒?
出租車上,黎斯雨看著身邊一言不發(fā)的女生,開口問道,“祖宗,你怎么了?”
池念沒理她。
“和你家大叔吵架了?”
“你給我閉嘴?!?p> 黎斯雨立刻坐好,再不多說一句。
池念讓司機隨便把車停到一家還在營業(yè)的夜店門前,帶著黎斯雨開了包廂,要了酒。
“念念,你少喝點?!崩杷褂昕粗嗑频姆绞?,有些擔心。
池念抬頭看著她,神智有些不清,“斯雨,我要走了?!?p> “你要去哪?”黎斯雨有些不明所以。
“回美國?!?p> “祖宗你別鬧,你這才回來多久啊?!崩杷褂瓴⒉话阉脑挿旁谛纳?,全當做是她喝多了。
池念握著酒瓶,仰頭灌了一口。
“明天晚上的飛機,記得來送我。”
黎斯雨看著池念的臉,突然有些慌張,“祖宗,你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