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diǎn)半,天上簌簌下起小雨。早春時(shí)節(jié),天色將暗未暗,櫥窗外昏黃的街燈逐漸亮起,透過玻璃照進(jìn)店里。
后廚掌勺的大叔臨時(shí)有事,向池念二人告假回家了,池念自作主張?zhí)崆按蜢?,給大家一并放了假。
店里沒有開燈,池念和黎斯雨坐在窗邊的那桌,借著路燈的光吃著后廚大叔臨走前做的幾道菜。這幾道菜本來是靠門那桌的客人點(diǎn)的,黎斯雨因?yàn)槎亲羽I臨時(shí)起意,將這頓飯菜截胡,池念只好給那桌客人做了相應(yīng)的補(bǔ)償,還送了櫥柜里的兩瓶外文標(biāo)簽的紅酒。
那桌客人對池念所作的補(bǔ)償甚是滿意,歡天喜地的離開了。
池念當(dāng)時(shí)對那桌客人有些過分的開心疑惑不解,但也沒有多想,從冰柜里拿出兩瓶啤酒坐下和黎斯雨進(jìn)行晚餐。
黎斯雨一邊看著池念,一邊用筷子戳著碗里的米粒。
池念微笑,“有什么話就直說,糧食是無辜的?!?p> 黎斯雨眼睛一亮,“真的嗎?”
池念笑容更甚,“我也是無辜的。”
黎斯雨嘖了一聲,低下頭不說話了。半晌憋不住又抬起頭來,“雖然你不樂意聽,但我還是要說,你真的不去藍(lán)庭看看?”
“他訂那么多次婚了,流程我比他都清楚,有什么好看的。”池念不以為意,夾起一塊小酥肉放到嘴里,嘗到味道后一臉驚喜,“你快嘗嘗這個(gè),哇,真是人間美味?!?p> 黎斯雨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居然還笑得出來,以后有你哭的?!笔稚蠀s誠實(shí)的夾起池念安利的小酥肉。
三兩杯酒下肚,黎斯雨頂著紅紅的臉蛋開始胡言亂語,“念哥你說,是不是姓穆的,都是沒心沒肺的人?”
池念看了她一眼,知道她酒上頭了,不與她計(jì)較,但還是口頭警告一次,“你可以罵穆恒暢,但是不可以帶上穆景衍?!?p> 黎斯雨又撇撇嘴,“你也太過分了,你心里只有穆景衍。穆恒暢好歹也天天念哥念哥的叫你吧,你怎么可以在背后悄咪咪的罵人家?!?p> 池念問號臉,罵人的難道不是她黎斯雨?又看了看她的猴屁股臉,嘆了口氣,只好暫時(shí)原諒她了。
吃飽喝足,黎斯雨拍著圓滾滾的肚子靠在椅背上,“念哥,你說我們現(xiàn)在趕去還來得及嗎?”
“當(dāng)然來不及。”
池念聽到熟悉的聲音抬起頭來,居然是闞安華。
“你們小女生顧慮也太多了?!蹦腥艘贿呑呦蚬衽_一邊脫了被雨水打濕的西裝外套,背對著池念問她,“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這次怎么了,被穆景衍打擊到了?”
池念剛要開口回復(fù),對方突然一聲驚呼。
“我酒呢?”
池念:“...”
“誰干的?”
黎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