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兩世為人,蘇清漓足夠了解安穎。
在蘇清漓唱歌的時候,所有的賓客目光全都被她吸引了,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好色趙副總。
安穎恨的牙癢癢,總覺得臺上帶著面具的女人非常像蘇清漓??勺罱K清漓都躲著她,而且最近她傍上了趙副總這條大魚,沒空處理蘇清漓的事情。
偷偷瞥了一眼聶承焱,安穎不由的有些臉紅心跳。
不同于這些油膩膩的中年男人,聶承焱足夠年輕,卻也足夠有手段,不然年紀(jì)輕輕如何坐的上家主之位。
他的樣貌身材,家世背景,無一不是海城最好的。
可他太危險,性格暴躁,手段殘忍,使得女人們只敢遠(yuǎn)觀。
白白便宜了蘇清漓那個傻子。
出乎意料的,臺上的女人一走,聶承焱也消失了,安穎不敢輕舉妄動,她第一次來參加這么正式的酒會,還要忍受著身邊這個猥瑣的趙副總不停揩油。
今晚沒能跟聶三爺搭上話,安穎顯得十分焦躁。
可沒一會,她就看到白墨言和唐季禮急匆匆的走出宴會廳,臉色凝重。
等他們回來,白曉也蹦蹦跳跳的跑過去找白墨言,安穎趕緊找了個理由湊近一些。
白曉湊在白墨言身邊,背對著安穎的方向:“哥,三哥怎么樣了呀。”
白墨言搖頭:“他還是不舒服,今晚應(yīng)該要住下了?!?p> 唐季禮端了一盤子蛋糕過來:“哎,餓死我了。你說三哥這么大個人了,還能喝多了,真是的,要不把他扛回去吧,不然小祖宗要鬧了?!?p> “哼,”白墨言冷哼一聲“不回去她才高興吧?!?p> 安穎一喜,想再多聽一些,幾人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話題,只好作罷,提著裙子往別的方向走。
拐彎處走出一個帶著禮服帽子的少年,只留下一個側(cè)臉,正在和旁人交談,說看到了聶三爺,好像是醉了。
安穎心下篤定,在湊近聽到少年說,在41層的總統(tǒng)套房。
看到安穎提著裙擺走出宴會廳,少年端著酒杯往趙副總方向去。
乘坐電梯到了41層,安穎擰著眉頭,盛世的酒店太大了,總統(tǒng)套房的數(shù)量也實(shí)在太多,剛有一些犯難,突然身邊路過一個女服務(wù)生,手里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清水和解酒藥。
安穎眼睛一亮,緩緩跟上女侍者的腳步。
看她到了地理位置絕佳的房門口,安穎急忙走上前。
“你好,請問是來給三爺送解酒藥的嗎?”
女侍者抬頭看向她,愣了一下,隨即小聲回答:“是的,這位小姐有事嗎?”
似乎是看安穎笑容得體,還穿著禮服,神色頓時一喜:“小姐,您是三爺?shù)呐笥褑???p> 安穎驕傲的挺直了脊背,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當(dāng)然了,我有什么可以幫你的嗎?”
女侍者趕緊把托盤往前遞了一下,神色十分緊張道:“小姐,您幫我送進(jìn)去吧,我實(shí)在太害怕聶三爺了,傳聞他心狠手辣,我……”
安穎了然一笑,伸手接過托盤,十分無奈的搖搖頭:“哎,瞧把你嚇得,三爺人很好的,不會隨便發(fā)火?!?p> 眼看著安穎結(jié)果托盤,女侍者十分感激:“謝謝小姐!您真是好人!您在三爺身邊應(yīng)該很特別吧!這是門卡,您直接刷了進(jìn)去就好!”
說完,女侍者一溜煙跑沒了人影。
安穎則因?yàn)樗脑?,冷冷勾著唇角,心臟亂跳。
是啊,她對聶三爺來說,一定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吧,不然為什么三爺每次還是允許她進(jìn)去玄武莊園呢?
對她說話的時候也從沒發(fā)火過。
深吸一口氣,安穎抬起頭,自信滿滿的走到門口,隨著“嘀”的一聲,房門打開。
房間內(nèi)一片漆黑,伴隨著窗外暴虐的雨聲,顯得十分恐怖。
安穎頓了頓,最終還是扭著腰肢走了進(jìn)去,她將托盤放在客廳處,一步步走向臥室方向。
這一切都順利的出乎意料,安穎簡直要開心笑出聲。
強(qiáng)壓著心頭的激動,她緩緩走進(jìn)室內(nèi)。
如果今晚她成功上了聶三爺?shù)拇?,今后,她就是聶三爺?shù)呐肆耍?p> 她年輕漂亮,有手段有腦子,即使家世差了一些,可總比蘇清漓家底干凈。
如果,她能借此機(jī)會來到聶承焱身邊……
如果,她變成了玄武莊園的女主人,變成了聶太太……
正當(dāng)她滿心歡喜的走進(jìn)去,擺出自認(rèn)為最妖嬈的姿態(tài)時,窗外突然劃過一道閃電。
這道閃電瞬間照亮了整間臥室,雖然只有一秒,卻足以讓安穎看清楚眼前的情況。
“??!”她尖叫一聲,眼前的景象驚的她顯些滑倒。
沒有偶像劇里的情節(jié),沒有她滿心希望的聶太太!
窗前的那張真皮沙發(fā)上,高大的男人正俯身將一個女人壓在沙發(fā)靠背上,他們在親吻。
這個角度看不到女人的臉,只能看到女人兩條雪白的雙腿被迫纏在男人腰上,因?yàn)槟腥说你Q制而揚(yáng)著小腦袋,被迫承受男人的吻。
安穎氣急敗壞沖過去,站在了他們身后,小臉蒼白,握緊了拳頭,那模樣就像捉奸在床的正妻。
“你!你是哪來的妖女!你敢勾引三爺!”安穎腦子一片空白,只覺得到手的男人就真的飛了,當(dāng)即氣的渾身發(fā)抖,聲音也極為尖利。
蘇清漓挑眉,安穎這個反應(yīng)還真是有點(diǎn)出乎意料啊。
聶承焱頓住,挺直脊背完全擋住了蘇清漓的樣子,他偏頭,窗外的朦朧光線投射進(jìn)屋內(nèi),映照出他宛如雕塑一般精美的側(cè)臉。
只是眸光中的森冷,恍若外面的風(fēng)暴一般,席卷安穎全身,驚的她一動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