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蘇家的蘇梨,當(dāng)然沒有去報社澄清。
有些東西是說不明白的,只能越描越黑,她剛才的那番話不過就是氣話,氣了別人也氣了自己。
蘇梨的腳疼,走了一段路后就停下了,站在昏暗路燈下的蘇梨不知道該去往哪里,被趕出來的時候身上沒有一分錢,此時就算是想住旅館也沒有抵押金。
在蘇梨失神的時候,一輛黃包車停到她的面前,問她坐不坐車,蘇梨搖搖頭,黃包車?yán)似渌目腿穗x開了。
蘇梨慢慢蹲下來,她在街角看著面前來來往往的行人。
他們些許風(fēng)塵仆仆,些許行色匆匆,可都有自己該去的地方,他們要回家。
蘇梨的家是回不去了,路有千萬條,可她不知自己該去哪一條。
越是在這個時刻,蘇梨越想不起自己還能去投靠誰?此刻,她不僅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
“無家可歸,無處可去,無枝可依。”
蘇梨自嘲自己可真是個合格的“三無”人員。
說來也巧,蘇梨蹲的地方是在警察局附近,王化興因為尋釁滋事被抓了,新來的警察不認(rèn)識王化興才把他抓來警察局提審的,審明白了才知道他是王化宇的弟弟,原來“誤會”一場,很快就將他安然無恙的放了。
王化興奸笑著從局子里出來,他狠狠地在警察局門口吐了口痰。
沒有人能把他怎樣,什么是王法,有權(quán)有勢就是王法。
王化興等車的時候,看到了街角的蘇梨,他是見過蘇梨的,知道她是蘇文清家的四小姐。
“她在這里干什么,難不成因為包男人的事東窗事發(fā)了,被家里人趕出來了?!蓖趸d不懷好意的看著蘇梨。
就是因為他的算計,才讓蘇梨無家可歸的,王化興毫無愧疚可言,他像有雙操縱一切的手一樣,覺得自己厲害極了。
可美人落難,總讓人不忍,王化興手里夾著香煙走到蘇梨面前,假惺惺地說:“這不是蘇四小姐嗎,你怎么在這里?天這么冷,要不要我叫輛車送您回家?”
他以為蘇梨不知道今日一切都是他所為,他還以為蘇梨會接受他的救濟(jì),可是蘇梨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認(rèn)出他是王化興后,便冷冷的說:“滾?!?p> “我好心好意接濟(jì)你,你卻讓我滾,四小姐做人不能那么不識時務(wù)的?!蓖趸d無恥的笑著,沖蘇梨吐出濃濃的煙圈。
更不知所謂的調(diào)戲著蘇梨:“四小姐可否賞光,陪我王化興喝一杯,暖和暖和身子。”
“王化興,你的賬我會跟你算,但不是今天?!?p> 蘇梨警告他:“你不要再惹我,你剛從警察局里出來,他們?yōu)槭裁捶帕四?,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
蘇梨接著說:“你識相的話就夾著尾巴滾開,如果我把你送進(jìn)去,絕不會讓你活著出來?!?p> 蘇梨從來不屑與宵小鼠輩打交道,她表面越是平靜,心里越是暗潮洶涌,哪怕已經(jīng)快反感到了極致。
王化興并不怕蘇梨一介女流,可他卻忌憚蘇家的勢力,聽到蘇梨的話,他心中惱恨面上卻假笑,說道:“夜里風(fēng)大,蘇小姐好自為之?!薄?p> 王化興被蘇梨驅(qū)趕開,他敗了興致上車離開。
他今日記住了蘇梨的話,他會讓蘇梨后悔今日所說的每一個字。
王化興恨蘇梨看向自己時,眼底那份不屑,他恨蘇梨的那份驕傲,他要毀掉蘇梨,哪怕不擇手段。
……
天色越來越昏暗,始終待在路邊也不是辦法,最終,蘇梨借了路邊報亭里的電話,給三姐撥了過去。
蘇盈已經(jīng)出嫁了并未在蘇家住,投靠她也許是最后的辦法。
電話接通后,蘇梨只是喊了聲“三姐”,三姐便急切地問道:“蘇梨你在哪里?我讓你三姐夫去接你?!?p> 看來,她也知道自己被父親趕出來的事了……
“三姐也覺得我做錯了嗎?”蘇梨握著聽筒問道。
種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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