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聽到后,狠狠地敲在了蘇澄的頭上,他的哀嚎從車?yán)飩鞒隽塑囃?,十分凄涼的飄了一路……
蘇梨不愿去燕城舞會,是因為至今還對梁珞雨那件事情難以釋懷,忘不了當(dāng)日在燕城舞會的屈辱。
而蘇澄偏偏要拉著蘇梨去,無非就是想治好她的心病,他希望蘇梨不要再逃避,越是害怕就越要去面對,勇敢的正視它才能不再被它所傷。
坦然接受了自己的過去才會擁有未來,蘇梨不是不懂,可她就是不想去做。
車子到了三姐家門口,蘇梨要進去卻被蘇澄攔下,他說:“三姐,姐夫你們先進去吧,我和四姐說會話兒再進去?!?p> 蘇澄將蘇梨拉到一旁,收起了平常的嬉皮笑臉,正色道:“四姐,明天的燕城舞會你知道誰會去嗎?”
“有話直說,別賣關(guān)子?!碧K梨板著臉說。
“梁珞雨會去,他的夫人也會去?!?p>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蘇梨問。
“四姐既然覺得你們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為何怕去燕城舞會呢?你這不是還是怕見到他們嗎?你在逃避什么?那個充滿一腔孤勇的蘇梨哪去了?”蘇澄的質(zhì)問,句句扎心。
“夠了!”
蘇梨瞪著眼睛看著蘇澄說:“你故意的吧……”
她試著深呼吸,盡量語氣平靜的說:“我都快好了,你卻還要來揭我傷疤……帶我去舞會干嘛?讓別人看我笑話嗎?一次還不夠嗎?”
“我要被逼死你們才開心嗎?”
蘇梨話說到最后止不住的哽咽,肩膀也開始顫抖。
“四姐你冷靜點,我沒想惹你傷心。”
蘇澄見蘇梨情緒激動,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說:“我只希望你能有機會告訴大家事情的真相,你沒有做錯任何事,錯的是梁珞雨,是他出軌不僅騙了他的妻子還蒙騙了你,你不需要背負莫須有的罪名被人謾罵……”
“別人愛怎么說就怎么說,我管不著他們的嘴,你也管不著我的事,用不著你瞎操心?!碧K梨不再搭理他,甩開他的手進了房子里。
兩人不歡而散,蘇澄覺得自討沒趣,沒有進三姐家,而是一聲不吭的走了。
他心里也有氣,一路跑著回了自己的家。
蘇澄不過就是心疼自己的四姐被所有人誤會,他看不下去而已,他想讓蘇梨有正式的場合跟所有人說明,洗清所有的冤屈。
錯的明明是梁珞雨那個人渣,為何所有罵名都要由蘇梨背負?而他卻能過得那么瀟灑跟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蘇澄十分不爽。
蘇梨明確拒絕了蘇澄的邀請,可蘇澄還是將準(zhǔn)備好的禮服送到了三姐家,他希望蘇梨可以再好好考慮一番。
蘇澄托人帶話說,明日晚上七點他會在燕城紅鸞歌舞廳等蘇梨,蘇梨不來他就一直等下去,也絕不會讓梁氏夫婦離開半步。
蘇梨打開窗戶將禮服扔了出去,她又將自己鎖在了房間里。
她沒有跟任何人賭氣,只是氣自己,連當(dāng)面與梁珞雨對質(zhì)的勇氣都沒有,就像縮在龜殼里的烏龜,活該任人罵。
蘇澄說的對,那個擁有一腔孤勇的蘇梨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在流言里被殺死了。
蘇梨垂下眼眸,自言自語道:“當(dāng)你摔得足夠慘,就再也不會提你所謂的勇往直前,和可笑的義無反顧了。”
第二天,蘇梨沒吃飯就獨自先去了學(xué)校,蘇盈來閱覽室看她,她都興致不高,給她帶的便當(dāng),也沒有打開。
蘇梨整個人似乎又回到了前段自閉的日子,除了跟借書還書的人說上幾句話,其余時間都沉默不語。
上午的時候,看到李淮南拿著鐵鍬和水壺偶爾從窗前經(jīng)過,蘇梨這才會起身向窗外張望一會兒,之后又趴在桌子上繼續(xù)無精打采。
她在閱覽室里趴了一天,整個人像抽干水分的小樹苗,十分需要春雨的灌溉,和陽光的曝曬。
下午五點一刻,離放學(xué)還有半個時辰的時候,蘇梨忽然跑去了副院長辦公室,一路上也顧不得腳疼了。
她找到了蘇盈,喘著氣問道:“三姐,昨天被我扔掉的禮服,被人撿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