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被嚇得一抖,手帕里的花也灑落了幾朵,她可惜的“哎呀”一聲,向來人責(zé)怪道:“你這小鬼,嚇我一跳?!?p> “你快住手,你個采花賊!”帶著鴨舌帽的小花匠并不認(rèn)識蘇梨是誰,只當(dāng)她是破壞校園綠化的大壞蛋。
蘇梨看小花匠怒氣沖沖的樣子,覺得可愛。
她伸手把小花匠的帽檐轉(zhuǎn)到腦袋后面,故意說道:“我就采了,你能拿我怎么辦?”
小花匠的個頭還沒有蘇梨肩膀高,他仰著脖子跟蘇梨理論,掐著腰說:“你要是再不住手,我就送你去見校長!罰你寫檢討書!”
不得破壞校園公共財(cái)物以及綠化的條例確實(shí)寫進(jìn)了校規(guī)里,這小鬼倒是機(jī)靈的很。
蘇梨笑了,說:“你小小年紀(jì)就懂得拿校長來壓人啊,可是怎么辦呢,我不怕!”
她故意當(dāng)著小花匠的面又摘了幾朵,可把小花匠氣壞了,他阻止不了蘇梨,只能在蘇梨的一旁跳腳,無可奈何的眼淚都快被逼出來了。
蘇梨對小花匠做鬼臉,小花匠氣啾啾地說:“你給我等著,你有本事不要跑,我這就找人來抓你!”
“那你快去快回哦,姐姐可是很忙的?!碧K梨對他得意的笑著,小花匠哭著跑開。
蘇梨并不是故意氣走小花匠的,她只是看見小孩子就忍不住停下想要逗逗他們。
這個毛病改也改不掉,興許幾年之后,等她老了,就會成為孩子們聞風(fēng)喪膽的怪阿姨吧。
蘇梨搖著頭笑著走了,等小花匠找來“幫手”的時(shí)候,她已經(jīng)不知所蹤。
“大哥哥,那個采花的壞女人跑了!”小花匠生氣且委屈的說:“你看這片花墻都快被她采禿了!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吶!”
李淮南看著那面花墻和地上零落的白色花朵,安慰道:“還好,她沒有把整面花墻都破壞?!?p> “大哥哥,你說她是誰???怎么那么沒素質(zhì)?”
小花匠氣憤的說:“小孩子都知道不能隨意采摘公共花草,那個阿姨真是的……”
“誰是阿姨?”
小花匠的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只見蘇梨抱著一盆碧綠的蘆薈從拐角處過來,說道:“小鬼,漂亮的要叫姐姐?!?p> 看她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李淮南無奈的想笑,果然又是她啊。
早該料到是她的。
小花匠看她抱著的蘆薈眼熟的很,他“啊啊”大叫:“你你你!快把蘆薈放下來!你又想偷走學(xué)校里的蘆薈嗎?”
“什么叫偷??!”
蘇梨湊近小花匠,騰出一只手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大言不慚的辯解道:“讀書人的事兒,能叫偷嗎?”
眼看小花匠跟蘇梨就要打起來,李淮南在中間,一手隔開一個,有些好笑的說道:“你們兩個都是小孩子嗎?”
“哼,我才不跟小鬼頭一般見識?!碧K梨嘴上這么說著,還是在小花匠的臉上捏了一把。
她的手剛才用來刨蘆薈,此時(shí)沾滿了泥巴,捏過小花匠的臉,小花匠立刻變成了臟兮兮的小花貓。
小花匠用袖子擦臉,眼神哀怨的望著蘇梨,蘇梨卻笑的開心。
李淮南說:“你也是的,都這么大人了,還跟小孩子吵吵鬧鬧,幼稚不幼稚?你才五歲嗎?”
李淮南的語氣里并沒有責(zé)怪的意思,反倒聽起來有些寵溺,蘇梨懷疑自己幻聽了。
但是既然聽李淮南這么說了,她就不會再繼續(xù)捉弄小花匠了。
蘇梨收斂了點(diǎn)笑容說道:“對不起了,小鬼,我知道錯了?!?p> “姐姐摘花是不對,可是姐姐摘這些花是有用處的?!碧K梨說,自己摘花并不是為了好玩。
“難道你要摘來吃嗎?”小花匠仍有些不滿的嘀咕。
蘇梨聽到后,故意順著說:“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我就是不食人間煙火,只吃清晨沾著露水的小白花?!?p> “蘇梨你夠了……”李淮南聽出蘇梨在說反話氣小花匠,無可奈何,這姑娘怎么事事都跟孩子似的,估計(jì)連五歲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