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歲自然不會選擇那些境界自己都看不穿的人了,但是折中一下卻不是不可以的。
第五長鳳十分的熱情,比應(yīng)子通還要熱情。
陳長歲為了應(yīng)對這種熱情,就表現(xiàn)的比對方還要熱情。
畢竟只有魔法才能打敗魔法不是嗎?
既然已經(jīng)確定對方知道自己的底細(xì)了,陳長歲也不藏著掖著了,隨口和第五長鳳聊的每一句話都在刀尖上跳舞。
他倒是想看看,對方的葫蘆里究竟賣什么藥。
秦靈麗看著這你來我往的兩個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身子稍稍的往外移動了一些,她有些擔(dān)心,聽說人族里面有的人癖好特殊,專愛斷袖。
不會自己旁邊的這兩個人就是這樣吧。
她瞅了一眼,覺得可能性很大,畢竟陳長歲對著自己那么冷淡,結(jié)果碰到了這個彪型大漢忽然這么熱情起來了。
這樣一想,秦靈麗忽然間打了一個哆嗦,然后再一次移動了自己的屁股。
陳長歲也察覺到了秦靈麗的動作,雖然有些詫異,不過沒有多關(guān)心,反而再次的試探了起來。
兩個人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陳長歲將一個杯子舉了起來,然后和第五長鳳的酒杯碰了碰,眼神中帶了一些醉意,朗聲說到,
“長鳳兄,昨日你在玄豐樓中不知道看了那一份冊子沒有,上面的東西真是讓陳某大開眼界?!?p> 第五長鳳點了點頭,然后將自己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是啊,而且太貴了?!?p> “確實確實”
陳長歲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的酒杯,臉上露出了有些好奇的神色,
“那冊子上其他的東西我都大約模模糊糊的了解一些,就連那個什么“蒸汽車”我也曾經(jīng)聽說過,但是書冊上所說的星辰教的教眾,我卻從未聽說過,還有什么被污染?”
陳長歲略帶一些醉意的說到。
旁邊的秦靈麗聽到陳長歲這話,慌慌張張的往外看了一眼,然后豎起一根手指頭道,
“噓,你小聲點,這個東西不要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來,我說你,好歹是大宗的弟子,怎么連這些東西都不顧忌?”
陳長歲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
不過嘴上還是說,
“嗯嗯,不知道長鳳兄可曾聽聞過?還有那種被污染的人?”
他坦蕩的問出了這句話,面上卻仔細(xì)的觀察著對方的神態(tài)。
可惜還是什么都看不出來。
對方就是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搖了搖頭。
“嘖,第一次碰到演技可以和我相提并論的人了?!?p> 棋逢對手啊。
陳長歲心中不免有些嘲諷。
猶豫了一會,陳長歲還是決定繼續(xù)擼虎須。
“哦,那長鳳兄去玄豐樓不知是買什么?話說那里有一道法術(shù)名為宮簡,確實非常不錯,不知道長鳳兄看過沒有?”
第五長鳳的眼神有些茫然,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就在二人閑聊的過程中,龍宮的宴會開始了。
他們沒有資格在主殿,所以只是在偏殿的末座罷了。
就在陳長歲還想要繼續(xù)試探的時候,卻感覺到旁邊的人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就聽到秦靈麗說到,
“陳長歲,你別聊了,快看?!?p> 陳長歲有些疑惑,
“看什么?”
剛剛問出來這句話,陳長歲就發(fā)現(xiàn)中間出現(xiàn)了一道,光幕?
光幕中出現(xiàn)了很多人,比如說之前和陳長歲撞上的玄豐樓的樓主。
陳長歲瞅了瞅第五長鳳,再瞅了瞅玄豐樓的樓主的影像,頗覺得有些有趣了起來。
也許是巧合,就在陳長歲看向光幕中的玄豐樓樓主的時候,對方恰好也看過來,就好像二人隔著光幕對視一樣。
“呵”
陳長歲的發(fā)出了一聲冷笑。
他這是在告訴自己,自己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在對方的掌握之中。
“還真是貓戲老鼠來了?也不怕把自己戲死?”
陳長歲上下拋擲著天寶靈錢。
雖然說已經(jīng)細(xì)細(xì)的搜尋很久了,但是陳長歲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
有那么一瞬間,陳長歲的心中升起來了莫大的惡意,想著要不然將此次的“嫁禍”,嫁禍到那條龍的身上,或者那只諦聽的身上算了。
但是也就是這么一想,不然成功的幾率非常渺茫不說,恐怕光是對方的反噬就不是自己能夠承受的。
“唉,要是有天寶母錢就好了。”
陳長歲心中閃過了一瞬間的念頭。
有了天寶母錢的話,不止這道法術(shù)沒有冷卻的時間了,而且可以選擇對任何人施展這道法術(shù),必定成功。
可是陳長歲馬上又把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給拋到了腦后,甚至嘴角都忍不住抽搐。
如果說,對那條龍和諦聽施展嫁禍的話,還有那么微微微小的希望可以成功。
但是想要找到天地的靈錢之母,恐怕上窮碧落下黃泉,都難以尋覓。
其余的人和龍都目光灼灼的看著光幕中的龍王和其余的大修士,只有陳長歲一個人覺得無聊的轉(zhuǎn)著自己手中的天寶靈錢。
這一幕引起了第五長鳳的注意,
“陳兄,你怎么不看?”
陳長歲似笑非笑的瞥了第五長鳳一眼,然后說到,
“我要看什么啊,高人不就在我的身邊嗎?”
說著死死的盯著第五長鳳。
第五長鳳被陳長歲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想要問什么,卻見陳長歲又轉(zhuǎn)頭看著光幕去了。
于是只能悻悻的收回自己的目光。
陳長歲聽著龍王的講話,無外乎就是那些激勵人的話,但是陳長歲自覺的和自己無關(guān),況且對方說的那些獎勵,陳長歲一個都沒有聽明白。
初涉修行界,什么都不懂不是很正常嗎?
忽然之間,陳長歲忽然就想起來了秦靈麗說的那個“大宗弟子”,所以秦靈麗對自己的態(tài)度如此之好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又或者,那個玄豐樓的樓主故意來貓戲老鼠,也有這么一部分的原因。
只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事情,陳長歲可知道自己壓根就是一個野道,什么傳承都沒有,全靠自己的長命百歲鎖所以才維持這種比較高深的高人的現(xiàn)象。
但是境界都還只是引氣的前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