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逃避父親懲罰的柳長安,不得不陪著祖母去臥龍寺,天剛蒙蒙亮,將軍府外送行的人都在等著那個遲到的人。
在柳定邦即將發(fā)火前,走一步晃三晃,睡眼惺忪的柳長安被柳品言拖著走了過來。
柳定邦見此雖有些不滿但還是囑托道:
“路上好好照顧你祖母,別以為沒人管你了,你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你這么能惹禍,讓我怎么放心?”
還迷迷糊糊的柳長安敷衍的回道:
“知道了爹爹,我肯定照顧好祖母,如果別人找事我肯定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可以不?”
“你這兔崽子!”
作勢就要上前的柳定邦,被柳長安攀附著小臂,搖晃著:
“爹爹消消氣,我肯定照顧好祖母,照顧好自己,爹爹盡管把心放到肚子里?!?p> 說完還打了個冷顫,立秋后的早上一天比一天涼,見被風(fēng)吹的打顫的柳長安,程素音趕緊催促道:
“好了,趕緊進去吧,母親這次去不了,你好好照顧祖母,照顧好自己,臥龍寺可不是其他地方,不可撒野……”
“好啦,好啦,母親。
四寶謹遵父親、母親教誨,再不走天黑之前就趕不到臥龍寺了,爹爹、娘親、哥哥們拜拜”。
說著還不忘朝幾人揮揮手,隨后催促著車夫。
看著馬車駛到拐角處,然后消失了的眾人,陸續(xù)回到府中。見甚是擔(dān)憂的柳定邦,程素音寬慰道:
“別看長安平時不著調(diào),心里有主意著呢,放寬心,后天就回來了?!?p> 聽著程素音安慰自己的話,柳定邦嘆了口氣:
“我那是擔(dān)心他,我是擔(dān)心別人,他那是吃虧的主兒,你說以后誰敢娶她?”
見四周無人,程素音無語的笑了笑:
“沒人要就給咱家品言!”
看著遠處柳品言的背影,柳定邦替他捏了把汗“兒子,這件事還要看你造化,爹是真做不了主?!?p> 沒來由的柳品言打了個寒顫,不由想著:這早上天氣真的有點涼了。
上了馬車沒出城就瞇著的柳長安,被老夫人摟在懷里,睡的不知今夕何夕,想要接過手的劉媽被老夫人制止了。
行駛在林蔭大道上的馬車,一路疾馳,馬車駛過后一陣塵土飛揚。
又一個時辰之后,正在酣睡的柳長安被一陣尿意憋醒,見自己還在祖母懷中,柳長安有些感動和愧疚。
“對不起祖母,讓您受累了,說好四寶照顧您的!”
并不在意的的老夫人愛憐的撫摸著柳長安的小腦袋:
“是祖母愿意的,祖母啊最愛我家四寶了!怎么不睡了?”
被問的柳長安感覺又是一個機靈,趕緊掀起車幔:
“停車、停車我尿急!”
一陣貫力摩擦之后,馬車穩(wěn)穩(wěn)的停到路邊,風(fēng)似的柳長安一溜煙兒的跑到了林蔭處,片刻后回來的柳長安,孝順的為老夫人錘著腿,身邊的劉媽說道:
“四寶少爺,讓老奴來吧?”
“不用了劉媽姆,您也在這坐著,等我給祖母按摩完,就給您按摩。”
被他的話嚇到的劉媽慌忙說道:
“那怎么使得,這不是折煞奴婢嗎?該是奴婢伺候主子呢!”
柳長安不認同的回道:
“劉媽姆侍奉了祖母半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在四寶心里您就和祖母一樣都是四寶的奶奶,等您和祖母老了,四寶照顧你們?!?p> 從小和霍老夫人長大的劉媽,一輩子沒有出嫁,從霍府再到將軍府,侍奉了半輩子,而主子一家從來沒有拿自己當(dāng)下人,現(xiàn)在又聽到柳長安這樣說,劉媽顧不得掏出手帕,直接用衣袖擦拭著流下來的眼淚。
“劉媽姆您再哭,祖母就要哭了,要是讓爹爹知道了,又要懲罰我了?!?p> 還不等他說完只聽咣當(dāng)一聲巨響,車身一側(cè)突然下陷,趕緊上前穩(wěn)住祖母搖晃的身子,恢復(fù)平靜后,剛想罵人的柳長安就聽到車外響起嘈雜的聲音,隨后就聽到流里流氣叫喊聲: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呵!這打劫語還真是千年不變,心里復(fù)議的柳長安便聽到車夫呵斥道:
“大膽,將軍府的馬車也敢劫,哪里來的膽子?!?p> 聽著一開始就報出來歷的車夫,柳長安甚是贊同。
“他問咱們那里來的膽子?”
“哈哈哈”。
“哈哈哈”。
“別說是將軍府,就是天王老子,我們也敢劫”。
呦,這是碰上硬茬子了,安撫好祖母和劉媽的柳長安,抖了抖自己的衣袍,掀開車簾:
“哦,這么大口氣也不怕閃了舌頭?”
“哪里來的黃毛小兒?”
見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的柳長安,一個劫匪開口問道。
拇指捻著中指,彈了彈非常干凈的指甲縫兒,漫不經(jīng)心的道:
“哪來的?從你爺爺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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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毒舌柳又上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