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義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徐老四和岳月兩人行動,心中也是暗嘆,冷哼一聲,卻是便宜了這兩人,不過功勞只要不算在高純的頭上,其他的任何人,也就無關(guān)緊要了。
管義趁著兩人不注意,悄悄得躲了起來,免得這兩人事后再來找他,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管義此舉其實(shí)是多余的了,現(xiàn)在的岳月和徐老四可是正在興奮頭上,如何還會想到他啊,難道還要回頭找他分功勞不成。
徐老四也是看清了被他們所擒之人的長相,同樣激動萬分,左右看看無人,不知從哪里掏出來了一塊破布,趕忙罩在了白影的頭上,呵呵傻笑了起來:“真是蒼天有眼,天佑我們兄弟啊,這次真是發(fā)達(dá)了,哈哈哈!”
岳月終于從過度的幸福之中回過神來,架起白影就往司馬府那邊跑去,那速度快得都能超越奔馬了,一顯他的“男兒本色”!徐老四終于驚覺,大罵一聲,“你個死娘娘腔,莫非想獨(dú)吞功勞不成!”卻又是不敢大聲張揚(yáng),聲如蚊蚋,實(shí)在好笑。
岳月眼見徐老四追上來,卻是訕訕一笑,說道:“嘿嘿,徐老哥,咱倆誰跟誰啊,我只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趕緊將這欽犯交給徐將軍為好,免得夜長夢多嘛?!眳s見徐老四依舊黑沉著臉,只得岔開話題道:“徐老哥,你說這次咱兩能得什么封賞?這榜單上可是寫了的,只要提供正確的線索都能得黃金百兩,而我們這可是活捉啊,這功勞,豈不是要上天啊!”
徐老四聽到他提及封賞,心下又樂了起來,但卻還是有些不愉快,冷冷道:“哼,你個娘皮,等咱領(lǐng)完賞,再好好收拾你,讓你真正感受一次這個世間的極樂!”
岳月沒有大怒,卻反而“酥麻麻”地說道:“來呀,死男人,誰怕誰咯?!闭f著竟然還嬌笑了起來:“哈哈,徐老哥你以前可是吹過牛,你和咱們徐異大將軍是老鄉(xiāng),說不定還是同族,祖上有交情,這次要不要把族譜也給翻出來,說不得,徐將軍看你是自己人,也封你個將軍做做,到時候,可別忘了我??!”
徐老四卻也笑了:“嘿嘿,老哥可不是吹牛,真有此事,只是離得已經(jīng)太遠(yuǎn)了罷了,不過此次咱倆官升三級肯定是跑不了了的,哈哈哈!”
兩人邊跑邊說,眼看就要到司馬府門前,卻聽徐老四說道:“你看好這人,我先去通知徐大將軍,免得其他人瞧見,搶了咱的功勞?!闭f完,他便加速朝司馬府里奔去,一邊跑一邊還在大喊:“大將軍,我有要事稟報!”
跟隨二人到此處的管義依舊是躲在了墻邊的陰影之中,暗暗得注視著一切的發(fā)生,他要從旁“協(xié)助”這兩人,以防萬一。此時見只剩下了岳月一人,心下也是警惕起來,注意著周圍。
岳月雖然放慢了一些速度,但依舊不慢,而且也是十分的小心,他肩上扛著的這人,可是關(guān)系到他今后的前途,怎么也是大意不得。走著走著,岳月卻是一愣,感覺有些不對,自己的右手突然麻了一下,然后就沒有了知覺,他驚愕地看著自己本來一直拖著肩上那人的右手,竟是突然間不受自己控制地慢慢摸向了自己的腰間。
岳月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驚駭欲絕,大腦一片空白,雙腿只在那里機(jī)械式的往前擺動,他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只以為自己是因?yàn)槿チ四瞧虉?,被鬼上身了?p> 此時隱在暗處的管義自然也沒有發(fā)覺岳月的異常,直到岳月的手緩緩抽出了他腰間的佩刀,管義才是猛然察覺出了不對,卻是完全不明白,岳月是要做什么,一時間竟是不知道是該上前還是不上去,僵在了原地。
“啊啊啊啊,不要啊,救命?。。?!”奔跑中的岳月一聲尖利的驚叫卻是震醒了管義,管義剛要抬步,卻見岳月手中鋼刀一閃,噗的一聲,鋼刀應(yīng)聲透胸而過,再一拔,血濺五步,竟是一刀直接刺穿心臟!
管義愣住了,看著慢慢停下腳步的岳月,卻是心中疑惑叢生,他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為什么要?dú)⒘税子?,對于這個少年,管義雖然沒有和他深入接觸過,但是心中卻已經(jīng)是感激萬分。雖然知道白影此行必死無疑,但他卻從來沒有想過是這樣的死法。
“莫非是這個娘娘腔大發(fā)慈悲,知道白影如果被送入府中,必然會受到非人的對待,所以暗暗結(jié)果了他的性命?原來我竟然也是小看了他!他果然是個真男人!”管義又是止住了本欲往前的步伐,隱匿了起來。
這時,司馬府中也是跑出了大隊(duì)的人馬,為首一人,圓圓的身材,太過顯眼,毫無疑問,此人正是安原大將軍徐異。
徐異一接到徐老四的稟報,便立馬拋棄了身下的美嬌娘,衣服都沒穿整齊就跑了出來,還沒到府門前,卻是聽到了岳月那“驚悚”的尖叫聲,心下大驚,生怕出了什么岔子,當(dāng)下使出十二萬分的力氣,飛奔到了此處,卻是看到了已經(jīng)躺在血泊之中的白影,以及正跪在白影身旁,臉色慘白,一臉呆滯的岳月。
徐異看著他,冷冷的說道:“這是怎么回事,徐老四,你不是說活捉了司馬泯嗎?你來解釋解釋!”
徐老四應(yīng)聲跑上前,看到這一幕,他卻也是愣了,完全不理解,他看看一言不發(fā),呆愣著的岳月,大喊道:“岳月,這是怎么回事!岳月!岳月?。?!”連叫了三聲,都不見回應(yīng),徐老四心中大怒,上去狠狠扇了岳月兩個逼臉,又猛踹了他一腳,大喝道:“醒來!”
岳月悶哼一聲,爬起身,終于是稍微回過了神,卻聽他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有鬼,??!有鬼……”聲音越來越大,直到最后已經(jīng)是在大喊大叫,岳月努力站了起來,向外飛奔。
徐異哪能讓他如此走掉,怒喝道:“把他給我攔住,和地上的尸體一并帶進(jìn)府內(nèi),我要好好審問!”
徐老四此時已經(jīng)懵了,這好好的大功一件,若是變成謊報功勞,再按上一個欺瞞上級的罪名,功過相抵,那還算是好得了,不僅竹籃打水一場空,說不得還要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管義看著被人架著,還依舊在大喊大叫的岳月,心中感慨萬千,“我果然是小看了此人,他不僅是一個義薄云天的真男人,還是一個超一流的戲子??!真是太厲害了,這演技,連我都差點(diǎn)相信了,更何況安原軍那些草包!”不知不覺,岳月在管義的心目中已經(jīng)和“大俠”“英才”這些名詞劃上了等號。
雖然此次事件并不算完美,但畢竟也算是徹底完成了,管義心中的一塊大石也是放下,他暗暗的退出了陰影,剛準(zhǔn)備離開,一轉(zhuǎn)身,卻是看到遠(yuǎn)處黑影一閃,便是消失不見,管義一驚,他剛才一直在此處,而且時刻注意著周圍,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其他人,顯然那人的實(shí)力遠(yuǎn)在自己之上,只不知那人的目的是什么,而且剛才那匆匆一眼,細(xì)心的管義竟然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味道,但一時卻想不起來。
第二日一早,城中的所有告示都被撤了下來,換成了一張通告,上面大致寫著,昨夜司馬家最后一個漏網(wǎng)之魚,小兒子司馬泯也是被抓住,并且就地正法,因感念其還幼小,不懂世事,所以便不再對其施行剝皮戮尸之刑,只將其一并掛在高臺示眾。
直到此時,管義才是確定任務(wù)圓滿完成,從今日起,世人皆會以為司馬泯已經(jīng)死了,司馬家最后的希望也已經(jīng)破滅,將徹底退出歷史舞臺。
午時,“司馬泯”的尸首就被掛上了高臺,供城中百姓“瞻仰”,但真正愿意來看的人,卻是不多,許多百姓都是認(rèn)識司馬泯的,有的甚至都是看著他長大的,比如賣烤鴨的全記掌柜,還有賣燒餅的武家大郎等等,他們都不愿看到司馬泯的慘狀,所以都沒有前去“瞻仰”。整個司馬家“叛亂”事件,至此也算是劃上了一個句號。
管義還是來到了城中,他想送白影最后一程,這個僅僅只有十四歲的少年,卻是值得這樣的尊重。
此時在高臺周邊“瞻仰”的只有寥寥幾人,管義一眼便看了過來,但一個身影卻是深深吸引住了他,雖然此時那人正帶著斗笠,但管義卻還是認(rèn)出了他,正是上次,企圖劫囚車的那個黑影人!管義對他印象實(shí)在是太過深刻,以管義的觀察力,自然是能夠一眼便認(rèn)出來,他不禁心中巨震,想要上去打招呼,卻又是不敢,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管義可是摸不準(zhǔn),而且此人武藝高強(qiáng),萬一對自己不利,那還不是瞬間的事情。
還沒等管義細(xì)想,那人就已經(jīng)是消失不見,其速度實(shí)在太快,只是管義一眨眼間就已經(jīng)蹤影全無,若不是管義細(xì)心,旁邊的人甚至都不知道曾經(jīng)還有這么一個人來過此地……
一夢千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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