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笑得這么開心?”
汪明來接兩個女孩子,一過來便看見他們正嘻嘻哈哈笑得開懷。
“爸爸,這是女孩子之間的小秘密,可不能告訴你。”
“哦?是嗎?你們兩個人這么快就有秘密了?”汪明心情不錯,“是什么秘密?能告訴我嗎?”
“當然不行!”兩個女孩異口同聲的說道
汪明笑著搖搖頭,他打開車門,讓她們兩個進去。
車子剛準備啟動,劉甜甜突然看見一個認識的人正要往學校走。
是小姨,她怎么會來這里?
“小姨!”劉甜甜趴在車窗戶邊喊她。
付安心一扭頭,看見是外甥女,小碎步跑了過來。
“甜甜!好久不見!你怎么在這里???”
“我在這里補習呀!小姨,你來這里干嘛呀?”
“哦,我在這里做兼職。”
“??!那你教什么?”
“我本來教英語,現(xiàn)在教作文了?!备栋残男Σ[瞇的捏捏劉甜甜的臉蛋兒,“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小姨,小姨現(xiàn)在復習了一下,功課很不錯,教你完全沒問題?!?p> 劉甜甜點點頭,“好的!謝謝小姨,那以后就麻煩您了?!?p> “和我客氣什么。誒,甜甜,你坐的誰的車?。俊备栋残目戳丝窜囎?,這輛車應(yīng)該不是大姐家的吧。
駕駛室的車窗搖了下來,“你好,小付?!蓖裘鲗λ⑿χ蛄藗€招呼。
“啊!汪先生,原來是您!您怎么帶我們家甜甜來上課了?太麻煩您了?!?p> “不麻煩,甜甜和我家黛藍是同學,順路送來的?!?p> “哦,原來如此,那還真是碰巧了。兩個孩子一起學還能有個伴兒。好吧,你們快走吧,天都快黑了?!?p> “嗯,小姨再見?!?p> 付安心擺擺手,“再見?!?p> 她目送著車子開遠了,才轉(zhuǎn)身往學校走。剛走沒兩步,就看見張遠牽著尹松兒出來。
張遠看見她,也是一愣。
剛才下課了又借口去辦公室轉(zhuǎn)了一圈,沒有看見她,還以為她辭職了。
付安心頭一低,從他身邊走過。
搞什么?過了個年,就不認識他了?
“付老師!”張遠喊住她。
付安心站住了,沒有回頭,聲音不帶一絲感情,“有什么事嗎?張同學。”
“呵,張同學?怎么?咱們兩個什么時候這么生疏了?好歹還一起住了幾個月,現(xiàn)在就翻臉無情了?”
付安心沒有搭理他,剛抬腳,胳膊就被拉住了。
張遠湊近她,低聲說道,“拿了錢,就不認賬了?”
“那是你欠我的。”
“我欠你有幾十萬?”
“沒錯!”付安心一把甩開他的手,瞪著他說道,“你欠我不僅有幾十萬,你欠我的多了!但是我不和你計較!既然現(xiàn)在我們兩清了,以后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見了面,我也只當你是我的學生,而你,也請你尊敬我是的老師。”
說罷,快步走開了。
剩張遠留在原地發(fā)呆。手里只有空蕩蕩的空氣。
她瘦了好多。以前就瘦,現(xiàn)在更是瘦的一把骨頭。剛才拉著她的胳膊,雖然隔著棉衣,還是覺得咯人,咯的他心口一陣陣發(fā)疼。
這個女人,難道真的只是因為錢,才做了那么多。
“切,什么人嘛?!币蓛狠p蔑的撇了下嘴角,走過來牽起張遠的手,“阿遠,那種只認錢的女人,你干嘛還理她。她要錢,你已經(jīng)給她錢了,何必再去自找麻煩,被她纏上就太惡心了。阿遠,我們走嘛?!?p> 被尹松兒拉著走了,張遠覺得自己心里那根線也快要被扯斷了。
付安心在學校里,透過窗戶往外看,看見那個男孩走了,心里突然就像這晚冬,陰郁的讓人只覺得沮喪。
“在想什么呢?”齊駿馳走到她旁邊站住了。
付安心恍然回神,慌忙說,“沒什么,看看外面的風景?!?p> “外面光禿禿的,有什么可看的。對了安心,我聽云深說,你寄了一大筆錢給他,讓他設(shè)立長青村小學的基金,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和我說一聲。”
“那筆錢在我手里也沒有用,不如拿給需要的人用,也不枉它存在的價值?!?p> “安心,”齊駿馳看了她一眼,“我聽咱們同學說,你借了不少錢。。既然你自己都困難,有錢為什么不留著自己用呢?”
付安心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筆錢,不是我的。是張遠游泳大獎賽的獎金。”
“那,那為什么。?!饼R駿馳欲言又止。
付安心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她繼續(xù)說道,“以前和那孩子開玩笑,說他欠我錢,越欠越多,后來他賺到獎金就全部給我了。說是還我的錢。”
齊駿馳不明白了,“既然是開玩笑,那你怎么能拿他的錢呢?”
“所以我剛才說了,那筆錢不是我的,我不能用。但是如果我不要這個錢,我們兩個就沒辦法結(jié)束?!?p> “結(jié)束?!你剛才說,結(jié)束?!”齊駿馳震驚了,“你們兩個什么時候在一起了?!”
付安心莞爾一笑,他們兩個從來沒在一起過。所以她剛才說“結(jié)束”,是不是也不太準確。
“沒有,我們沒有在一起過?!?p> “那你們兩個,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是啊,是什么關(guān)系呢?師生?他從來沒有對她有師長的敬意,朋友?他倆也從來沒有說過對方是自己的朋友。戀人?更不是了。所以,他倆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呢?不倫不類罷了,萍水相逢一場,終歸只是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