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女士,不知你們肚子餓了沒有?不如我們?nèi)コ渣c東西怎么樣?”汪明載著劉甜甜和汪黛藍在路上疾馳??纯刺焐膊煌砹?,兩個孩子上課這么久,也該餓了。
“老汪,你不是和我說外面的東西不干凈,少在外面吃飯嗎?怎么今天還主動帶我去呢?!”汪黛藍玩著手機,戲謔的說道。
汪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偶爾一次,也不為過?!?p> “甜甜,你想吃什么?”汪黛藍問劉甜甜。
劉甜甜想說,有一家牛排據(jù)說很好吃,很貴,她從來也沒有去吃過,可是她終究不好意思,“黛藍,還是你決定吧?!?p> “嗯,”汪黛藍思索了一下,“那我們?nèi)]串怎么樣?”
“誒?擼串?”劉甜甜有些差異,像她這種有錢人怎么會想到去吃路邊攤。
“是啊,我知道有家烤串特好吃,我們就去吃那個吧?!?p> “好,好吧。”劉甜甜心里挺失望,不過她也沒說什么。畢竟是人家請客,挑三挑四的,汪伯伯對自己印象也不會好吧。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汪黛藍說的那家燒烤鋪,大冷的天,桌子卻還是擺在門口,人也不少,想必口味是不錯的。
“來,”汪黛藍找好位置朝他們招手。
三個人要了好些烤串,一邊喝著羊肉湯,凍得鼻涕稀里呼嚕,心里卻都暖洋洋的。
旁邊桌子坐了兩男一女,都穿著工作服,想必是附近工廠的工人。那女人化了濃妝,大冬天穿一雙及膝的黑色長筒靴,時髦又性感。她將上身的工作服裹了裹,旁邊一個男的伸手去扯她的領口。
“裹這么緊干什么呀!哥都沒有東西下酒了?!?p> “呸!”那女人啐他一口,“少不正經(jīng)了!
“誒我說,最近怎么沒見你和劉建軍一起出來玩兒了?咋滴,沒錢了哇。我聽說劉建軍他之前一個月賺得不少,怎么樣,你存了不少錢吧?”說罷放聲大笑起來。
那女人一臉不在乎,“你少嘴賤!老娘出來可不是賣的!他劉建軍自己要犯賤,我有什么辦法?再說了,我們這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他劉建軍就樂意給老娘花錢!”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劉建軍那小子真是色膽包天,聽說借高利貸也要給你買金項鏈?對你可真算是真愛了!你也單了這么多年干脆嫁給他得了唄。聽說他家里那個黃臉婆上不了臺面,跟你可比不了。你跟了劉建軍,有車有房的,他又舍得給你花錢,多好的買賣?!?p> “呸!我跟他個屁!他腦出血兩次,現(xiàn)在徹底癱了,廢人一個。錢據(jù)說也花光花凈了,房子都賣了。我跟著他干嘛,喝西北風啊!再說了,他那個娘,叫什么,于秀枝,潑辣的很。前幾天竟然還跑我家樓底下罵,幸好不知道老娘叫什么,不然可給我惹一身騷!他癱瘓是他活該,和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那不講理的死老婆子在樓底下和人說是我和他吵架他氣的。我和他吵個屁,他也配!老娘讓他買個包,他磨磨唧唧,老娘就讓別人買了。他知道了還不樂意,哪有占著茅坑不拉屎的,你不買有人買!”
“咣當!”三個人后面的椅子猛然倒下來,他們扭頭去看,就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正緊緊盯著他們,滿臉的不敢置信。
這女人被看得發(fā)毛,罵了一句,“神經(jīng)病啊”,就扭過頭繼續(xù)吃飯。
劉甜甜站在那里,瞪著那個妖艷的女人,簡直不敢相信她聽到了什么。
剛開始,聽到他們說“劉建軍,”她以為是同名同姓,恰好和爸爸叫一個名字,等到聽到他癱了,她依舊以為是不相干的兩個人。直到聽到奶奶的名字,“于秀枝,”她才真的確定,那三個人口中說的,的的確確是她的爸爸,“劉建軍!”
一個為了他出軌的女人借高利貸,還因為這個女人癱瘓了的人渣。
劉甜甜覺得全身都在顫抖,而且她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
“甜甜?”汪黛藍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她輕輕拉拉劉甜甜的衣袖。
劉甜甜的大腦此刻已經(jīng)被憤怒難堪占滿了,她甩開汪黛藍的手,大哭著跑走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汪黛藍有些懵,她看看劉甜甜跑走的方向,又看看坐在原處沒動的爸爸。只見她爸爸臉色陰沉的可怕,這種表情,她真的很少見到,簡直要吃人一樣。
什么情況?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有沒有人能告訴她?
汪明站起來,對她說,“回車上去?!崩浔恼Z氣讓她知道事情應該挺嚴重。她便乖乖的走了。
在車上,她看見爸爸坐到了那三個人的旁邊,不知道她說了什么,那兩個男人麻溜的起身離開了。那個女人坐在那,臉色愈來愈難看,雖然激烈的爭辯了幾句,但是爸爸手機拿出來,點了幾下,那女人便像戰(zhàn)敗的母雞,一下子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