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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印

第五章:盈盈眉眼鬧新葉。

即墨印 沽酒譴梨 3263 2018-04-08 21:17:43

  葉玄君的一句‘期望再見時,你依然安好’,讓南宮辭硯想起了即墨白弦,那個臉上略帶憂傷的少年。

  縱然只是和即墨白弦見過一面,可他就這樣一直在南宮辭硯心中生根發(fā)芽,她渴望了解他的故事,她渴望成為他的伴侶,即使是一生只能見上一面,她也心甘情愿了。

  葉玄君繼續(xù)說道“若不是十年前的‘寇鳶之戰(zhàn)’,我的雪兒又怎么會舍得離開我呢?”葉玄君再次觸動內(nèi)心的傷感,他對傾如雪的情,就像狂奔的大海;就像琴弦離不開琴身;就像魚兒離不開海水。

  南宮辭硯聽到又是關(guān)于即墨印的話題,瞬間對這個寶物沒有了好感。

  就連將之獻給南宮幕許的生辰之禮,她都沒有這個心了。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或許……南宮辭硯想著想著,臉色竟羞澀起來。

  和她心里的他在一起,沒有所有一切人們不希望存在的東西。那就是此時此刻南宮辭硯最真實的內(nèi)心獨白。又或許是她還不太成熟,所以思維略顯得稚嫩。畢竟這是充滿著愛恨情仇的世界。

  但是南宮辭硯還是決定了,她就算不為即墨幕許,也要為了即墨白弦,將即墨印拿到手。

  這是一個強烈的愿望,強烈到就算不擇手段也要拿到手的愿望。

  看到眼前這個出神得厲害,又和傾如雪長相如此相似的美人兒,葉玄君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直接抓起了南宮辭硯的手向知心湖奔去。

  微風(fēng)撩起南宮辭硯的長發(fā),猶如光滑的絲帶飄在空中一樣。

  “你真美!”葉玄君真心贊揚著南宮辭硯。

  知心湖是傾如雪生前最喜歡去的地方,這里有她最珍貴的回憶,本來她和葉玄君把最美好的未來選在了這里,可惜天不遂他人愿,還來不及/****給彼此許下諾言。

  她還來不及在這里為他穿上最美麗的衣服,他還來不及為他掀開最美麗的大紅頭蓋,還沒來得及和他見上一面,甚至說一句話,她就留下了他,留下了永久孤獨的他。一場大戰(zhàn),就將兩人陰陽相隔。

  看到葉玄君英俊且憂傷的臉龐,南宮辭硯并未甩開,而是任由他抓著,一路向前。

  來到湖中心,這里百花綻放,鳥兒起舞翩翩,清澈的湖底魚兒歡快的游著。見到南宮辭硯的面龐,紛紛奔涌過來。

  鳥兒飛來落到南宮辭硯的肩上,蝴蝶停在南宮辭硯的亮黑直的頭發(fā)上,魚兒也游近南宮辭硯的身旁,等待著南宮辭硯去撫摸它們。嚇得她連忙擺出一女漢子的姿勢出來。嚇得那些動物相繼離開。

  終于,在葉玄君的解釋下,南宮辭硯伸出手,一只長得藍色偏紅的鳥兒落在她的掌心,不停地叫喚著,她這才明白,原來它們真的很歡迎她,因為她給了它們一種回憶的念想。

  “想不到,你眼光倒是挺好的嘛?!蹦蠈m辭硯真心贊賞葉玄君。同時也連連贊嘆傾如雪的眼光是多么的獨特,這的確是個好地方,她也喜歡上了這個里。

  “嗯……那個,你的那位小雪應(yīng)該很漂亮很賢惠吧。”南宮辭硯的語氣一改之前的暴力,乍聽之下,顯得溫柔了不少。

  太像了,這丫頭溫柔起來和小雪是如此的像。

  葉玄君又在心里感慨萬千,突然之間,他竟然想伸手去觸碰南宮辭硯的額頭。

  “你干嘛?”南宮辭硯躲開他的大手,驚疑地看著葉玄君。

  “額……沒,沒什么。”葉玄君尷尬地撤回大手,干咳了幾聲。

  “世界上真的有這么像的人么?不!要不就是小雪她沒死!“葉玄君再一次地確定,又再一次的否定。此刻,他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雙眼出問題了,傾如雪已經(jīng)去世了,不可能在這個世界了,眼前的她根本就不是她……

  最后,葉玄君終究明白過來,眼前的南宮辭硯和已經(jīng)逝去的傾如雪是兩個人,他兩人不分之時其實只是他對她的思念實在太深了,以至于他出現(xiàn)了眼前的南宮辭硯就是傾如雪的幻象。

  “喂,那個……你醒醒?!敝庇X判斷出玄君應(yīng)該是產(chǎn)生幻覺了,南宮辭硯就拉著葉玄君的衣角一直呼喚著他,試圖把他從幻覺中拉出來……

  葉玄君只是一個勁地叫著傾如雪的名字……

  世間竟還有如此癡情之人,南宮辭硯神識完全被顛覆。

  喊了好多遍葉玄君都沒有反應(yīng),南宮辭硯頃刻間便恢復(fù)了女漢子的身份,直接一腳就踢了上去,然后她拽著葉玄君的頭使勁搖,葉玄君這才醒過來。

  “不想嫁不出去的話,你可以繼續(xù)女漢子?!比~玄君陰險地笑了笑。

  “你,你這人怎么這樣啊,明明沒事,還讓人家……”

  “害,雖然小雪已經(jīng)去世十年,我也挺了十年,并不是我放下了她,而是因為我明白了如果她還在,絕不會允許我一直墮落下去的。

  葉玄君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插在腰間,熠熠生輝的陽光下顯得倒是有幾分灑脫。

  南宮辭硯別過頭看著他,,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寫滿了釋懷的表情,也懂得了他的確很用情,也很真情。

  饒是如此,南宮辭硯還是假裝罵著葉玄君說“你個沒良心的,十年就把她放下了,要是她還活著,你又該怎么辦呢?”

  “這……我……,葉玄君結(jié)巴起來,小雪,小雪她還活著?”葉玄君雙手抓著南宮辭硯的雙臂,心智瞬間有些慌亂,也有些激動。

  “哎呀,你冷靜,我說的是如果。”南宮辭硯的掙扎使得葉玄君恢復(fù)了神志。覺得自己很失禮,一直給南宮辭硯道著歉,希望南宮辭硯不拘小節(jié),不要把剛才發(fā)生的一切放在心上。

  南宮辭硯說道“說實話,雖然你有所失禮,不過本姑娘看在你真情的份上,就饒過你,下次若敢再犯,休怪本姑娘不講情面。哼!”南宮辭硯嘟著小嘴巴,模樣可愛極了。‘嚇得’葉玄君連聲說是。

  時間飛快,不知不覺的,南宮辭硯在顧子辰都已經(jīng)待了三天了,可是這三天的時間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天,因為在她掉進的那個湖里沒有黑夜,時間就像是永遠(yuǎn)定格了一般,永遠(yuǎn)停留在那個畫面上,唯一不同的就是人的思想。

  葉玄君想留下南宮辭硯,可細(xì)想之下,發(fā)現(xiàn)并不妥,若是一直將她留在此地,可能會耽誤南宮辭硯的青春,于是便折身帶著南宮辭硯出了知心湖。

  送走南宮辭硯的原因是葉玄君也想去尋找即墨印,他要用他的意念留住已逝去的傾如雪,只有找到即墨印,他才能再見到傾如雪,因為那會是他們的世界。

  都說兒女是父母的心頭肉,這話一點不假,皇甫亦雪看見失蹤了三天的女兒,心中一塊石頭終于落地。于是三步并作兩步地跑上前撫摸著南宮辭硯的臉,不見三天的女兒,看起來竟成熟了一點。

  南宮辭硯卻覺得一會兒沒見到皇甫亦雪,她怎么有點蒼老了的感覺。南宮辭硯顧不得許多,柔聲問道“娘,才一會兒不見,你怎么變蒼老了呀?”聽到這話,皇甫亦雪的心都碎了。

  反問道“這都還沒嫁出去呢,就這么說實話?而且在你心里,三天真的就只有一小會兒么?”皇甫亦雪的白了南宮辭硯一眼,嚇得她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

  她不敢相信,自己明明就待了一會兒,怎么就已經(jīng)過了三天了。她不明白,于是再次反問皇甫亦雪。

  “什么?三……三……三天?娘,您沒有騙我吧?”看到南宮辭硯一幅驚訝的表情,卻讓皇甫亦雪誤以為南宮辭硯生病了,于是趕緊將她抱到床上,伸手去替她診斷,過了半天,皇甫亦雪也沒診斷出個名堂來。

  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她便轉(zhuǎn)移了話題說道“硯兒,娘的好女兒,你是不是去和哪個臭小子約會去了,都不好意思告訴娘?”

  皇甫亦雪的話簡直要南宮辭硯吐血。不錯,她是有心上人,不過卻不是知心湖中的葉玄君,而是那個臉上略帶憂傷的少年即墨白弦。

  “娘,您胡說什么呀?”南宮辭硯不敢相信以往看起來比較嚴(yán)肅的皇甫亦雪,此刻竟然也有這么不正經(jīng)的一面。

  皇甫亦雪追問道“娘又不是外人,說給娘知道怕什么,娘還能給你把舵呢!”

  說完,皇甫亦雪一臉傲慢地盯著南宮辭硯,似是要把她的心看穿一樣,看得南宮辭硯渾身不自在,像是做賊般心虛被人發(fā)現(xiàn)了破綻一樣。

  “娘,您就別問了,真的沒有啦。”南宮辭硯露出了一張可愛的笑臉,露出了童年的天真無邪。

  皇甫亦雪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她又問道“既然沒有去約會,那你說,這三天你都去哪里啦?怎么一直都找不到你?”

  南宮辭硯正要張口講明去處,葉玄君接口說道“哦,是這樣的,前天晚上,南宮姑娘去前邊的時光胡,不小心掉了下去。

  聽了葉玄君的話,皇甫亦雪趕快抱著南宮辭硯的雙臂問長問短,在確定了沒事之后,她才把心放了下來。

  葉玄君繼續(xù)說道“她還以為自己可能就會被凍死,不過令她意外的是掉下去后不僅不覺得冷,反而是越來越溫暖了……”

  葉玄君的出現(xiàn),剛好讓皇甫亦雪的誤會變得更加有趣。她悄悄地在一邊問著南宮辭硯說“寶貝女兒啊,難道你去約會的就是他?長得還挺帥的嘛,不錯,有眼光?!?p>  這可讓南宮辭硯哭笑不得了,她小聲地說著“哎呀,娘,不是他啦……”這一急,南宮辭硯說漏了嘴,這是這么一句看似不經(jīng)意的話,卻成了被抓住的馬腳。

  皇甫亦雪來了興趣“哦?不是他,意思就是說女兒有心上人了,帶娘去見見唄。”旁邊的葉玄君被皇甫亦雪母女兩人弄得不知所措,簡直是進退兩難。

  南宮辭硯知道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捂著嘴說道“不是的,不是的……”她也慌了神,不知該作何說,更不知道說些什么。

  皇甫亦雪還開著玩笑說“帶娘看看,娘還能幫你斟酌斟酌,出謀劃策呢。”葉玄君完全被兩人給無視了。為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他開口說道“既然南宮姑娘已經(jīng)到了,那在下就告辭了……”還沒等皇甫亦雪和南宮辭硯說些什么,葉玄君就快馬加鞭的消失在了風(fēng)聲之中。

  皇甫亦雪和南宮辭硯向顧子彧告辭,顧子彧也留她二人不下,于是吩咐了下人替她們準(zhǔn)備了兩匹好馬,太陽紅著臉掛在天邊,處在一大片云中間,云層拖著太陽不讓它下墜,累得臉上泛起了紅暈,兩人騎著馬穿行在風(fēng)中,穿行在黃昏中,如同天使派來的使者,白衣垂地,長發(fā)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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