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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將門凰后

第十三章 蘇醒

重生之將門凰后 韶華白頭 3059 2018-05-04 23:36:32

  “對不起爹爹。”從安神色黯然的說。

  “這話跟你娘親說去。”茍鴻風(fēng)瞪了從安一眼,蹲下身子摸了摸后者的腦袋語氣放得緩和了一些“剛剛是爹爹不好,嚇到你了?!?p>  從安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茍鴻風(fēng)會向自己道歉,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哎,你別哭??!”茍鴻風(fēng)見到平日里極少哭鬧的女兒突然這般自然是嚇得手忙腳亂,忙將她抱在懷里低聲哄著,好不容易從安才慢慢的止住了哭聲,他剛松了口氣,一抬頭卻看見茍從義正扒拉著門好奇的看著他們。

  茍鴻風(fēng)干咳一聲剛想說話卻突然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果不其然茍從義猛地扭頭沖著屋內(nèi)大喊“娘親,爹爹又把妹妹弄哭了!”

  茍鴻風(fēng)驚的連寒毛都立了起來,天地良心,他什么時候把從安弄哭了?明明是從安自己突然就哭的,怎么能怪他呢?這熊孩子,不帶這么坑爹的!

  茍鴻風(fēng)剛想闖進屋子解釋卻見的茍從忠抱著個枕頭竄了出來一臉同情的看著他。

  “娘親說了,今晚讓你睡書房?!?p>  “槿兒咱別這樣!”茍鴻風(fēng)悲憤的開口想要闖入房中,卻被橫跨一步的茍從忠攔下,茍鴻風(fēng)身形一轉(zhuǎn)麻利的抱著從安從茍從忠身邊繞過“小兔崽子,想攔你老子你還嫩了點?!逼堷欙L(fēng)得意的大笑。

  “爹爹,你身上都是泥,不能直接去見娘親?!闭?dāng)茍鴻風(fēng)得意之時從安卻忽然伸手抹了他一臉泥。

  茍鴻風(fēng)的大笑聲截然而止。

  “小妹干得漂亮!”茍從義毫不掩飾的夸贊道。

  茍鴻風(fēng)淚奔,他養(yǎng)的到底是三個什么玩意兒啊!

  谷雪從內(nèi)室走出接過從安麻利的幫她擦洗干凈換上了新的衣裳。

  等從安走到茍夫人身邊時茍鴻風(fēng)已經(jīng)穿過了重重阻礙守在了茍夫人身邊此時正在說些什么。

  “爹,日后當(dāng)真不請夫子講學(xué)了么?”從安剛進去便聽茍從義問。

  “夫子就沒有一個好人,不聽他們講那些大道理也罷。哥你磨嘰什么?”

  “你們?nèi)蘸笫且Y騁沙場保家衛(wèi)國的,學(xué)那么之乎者也也沒用,倒不如早點跟著爹習(xí)武,再學(xué)一些兵法謀略就夠了。”茍鴻風(fēng)大氣的一揮手。

  從安默默地低頭,哪里是爹爹不想讓請夫子過府講學(xué),分明是圣命難違。北辰素來重文輕武,皇上不讓他大哥二哥習(xí)文,這是擺明了就是在打壓他茍家,不希望他茍家出什么不該出的能人。

  “怎么了安兒?”茍夫人虛弱的開口“在想什么?”

  “娘親?!睆陌惨娔镉H這虛弱的樣子不由自主的紅了眼眶“對不起。”

  茍夫人溫柔的看著她“別怕,娘親沒事?!?p>  “小妹,你的眼睛怎么又紅了?”茍從義嘟囔著“像只小狗一樣。”

  “你才是小狗。”從安剛升起的傷感之情立刻褪了下去。

   “好了,為娘累了,你們也回去休息吧?!逼埛蛉粟s在自己的這一雙兒女吵起來前趕忙開口。

  從安本想著留下來陪陪母親,但是在茍鴻風(fēng)幽怨的、充滿殺氣的眼神下不得不選擇了放棄。

  畢竟‘因為當(dāng)了自己父母的電燈泡兒被父親打死’這種死法她是拒絕的...

  回到自己的小院,出乎從安意料的是雪柳這丫頭竟然沒有像個怨婦似得守在門口等她。

  “雪柳,我回來啦?!睆陌步械?,沉寂片刻后,預(yù)想中的雪柳從某個角落里沖出來撲向她的場景并沒有發(fā)生。

  從安好奇的四處張望卻并沒有看到雪柳的影子。

  “杏兒,雪柳呢?”從安見平日里和雪柳關(guān)系最好的杏兒眼眶紅紅的不由得問,心中暗想,難道是因為自己被綁了去害的雪柳受罰了?

  從安不問還好,一問杏兒的眼淚便猶如決堤的洪水般流了下來“小姐,您可算回來了。雪柳她,雪柳她”

  “雪柳怎么了?你快說??!”從按鍵貼這幅模樣剛剛才放下的心立刻懸了起來。

  “雪柳她快不行了。”

  從安的腦中頓時出現(xiàn)了一片空白,片刻之后才在杏兒的哭聲中回過神來。

  “她在哪里?帶我去見她?!睆陌步┯驳拈_口。

  杏兒忙將從安帶到了她和雪柳居住的小屋,還未進門從安便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從安趕忙跑到了雪柳床邊,只見后者臉色蒼白氣若游絲。

  “大夫說,她能不能撐過去就看今晚了?!逼垙闹彝瑯佑行┦瘛?p>  “大哥怎么在這里?”

  “剛剛聽二弟說這丫頭出了事便過來看看?!?p>  “這是怎么回事?”從安不由得問“我被綁架的時候雪柳在幫我熬醒神湯,就算要罰她也不能罰的這樣重吧?”

  “你誤會了?!逼垙闹乙娮约盒∶脷饧钡哪用忉尩溃骸岸苷f雪柳是被在蘭苑的枯井里發(fā)現(xiàn)的,爹爹并沒有怪罪她還吩咐一定要將她救活?!?p>  蘭苑?枯井?

  從安在短暫的愣神后立刻道:“可是,慶博濤專門讓我把雪柳支開去熬醒神湯,怎么會轉(zhuǎn)過來重新對她下手?”

  茍從忠一怔,似乎被抽光了所有力氣,喃喃道:“是我害了她?!?p>  “大哥?”

  “雪柳并沒有去熬醒神湯?!逼垙闹铱酀恼f:“是我把荊木熬好的醒神湯給了她?!?p>  難怪雪柳會遭此毒手,定是她去送醒神湯時正好撞見了什么才逼得夫子不得不殺人滅口。

   從安沉默了許久才慢慢的開口“這不怪你?!?p>  從安的目光從雪柳的身上掃過,最終固定在雪柳緊握的拳頭上,她拉過雪柳的手費了好大力氣才將她緊握的拳頭掰開,只見一僅有嬰兒手掌一半大小的六角形令牌被她死死地握在手中,令牌的尖角甚至已經(jīng)刺入了她的肉中。從安小心的將這枚令牌取下又小心翼翼的為她涂抹傷藥。做完這一切才將這枚令牌隨手收起,對著茍從忠道:“大哥也別太自責(zé)了,先回去吧。我今晚在這里守著,一旦她有了起色就派人通知你。”

  茍從忠搖頭“我和你一起?!?p>  杏兒被這兄妹倆的對話感動的熱淚盈眶,自元華大陸存在至今,主仆情深的故事雖不少,但像這對兄妹一樣徹夜守在一名重傷的婢女身邊的事卻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一夜里從安小心的幫著雪柳拭汗守護,直到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時才看見雪柳的臉上多了一抹淡淡的血色。

  從安興奮的搖醒趴在一旁的杏兒“快醒醒,去叫大夫來?!?p>  杏兒抬起頭,一臉迷糊的樣子,還未等她迷糊過來茍從忠就丟下一句“我去?!焙蟾Z了出去。

   過了好些時候茍從忠才拖著和杏兒一樣一臉迷糊的大夫回來。還好這大夫給雪柳診病的時候并不迷糊,否則從安怕是會忍不住把他的胡子給揪下來。

  “怎么樣?”從安看著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終歸是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問。

  “已經(jīng)沒事了?!蹦谴蠓螯c點頭說。

  從安剛松了口氣卻又見那大夫搖著頭道:“不過能不能醒得來卻不好說。”

  “不是沒事了嗎?為什么會醒不過來?”從安立刻炸毛。

  “說她沒事是指她性命無礙,但她受傷太重,能不能醒得來就要看她的造化了。”大夫頓了下又道:“不過就算是尋常人久不進米水也難以支撐,如果她一直醒不來,以老夫的醫(yī)術(shù),也只能保她七日無恙。”

  “那七日后呢?”

  “藥石罔效?!?p>  從安的身子一下子就軟了下去,卻聽得那大夫道:“我這里開一副方子,一日三次,能給她灌下去多少就灌多少。”

  茍從忠接過方子麻木的將那大夫送走。從安握住雪柳的手什么也沒說。

  接下來的幾日里除了看母親外她便守在雪柳身邊不分白天黑夜的同她講過去的事。熬好的藥灌不下去茍從忠便先含在口中再喂雪柳喝下,從安甚至當(dāng)著茍從忠的面取笑雪柳喊她嫂子。

  可是雪柳依舊沒有反應(yīng)。

  茍鴻風(fēng)知道這對兄妹對這個小婢女的守護后什么也沒說,只是有意無意的將那起綁架事件的后續(xù)講給從安聽。

  慶博濤被處以極刑,從犯的老婦人被流放。被他關(guān)在地下室的另外幾個女孩子都被送回家中,和從安猜想的不一樣的是那幾個女孩不是被拐騙而是被她們的父母賣到慶博濤手中的。茍鴻風(fēng)雖然幫她們拿回了賣身契可是誰也無法預(yù)料她們?nèi)蘸笥謺鯓印?p>  那個稍大些的女孩子自稱是孤兒,茍鴻風(fēng)見她可憐便把她留了下來安排到從安院中。從安問她名字她卻跪地請從安賜名,從安見她眼神堅韌干脆便喚她醉竹。

  從安忽然意識到也許正是因為她對雪柳的守護,在某些方面茍鴻風(fēng)并不打算將她當(dāng)成一個不足四歲的孩子對待了?;蛟S在茍鴻風(fēng)心中,無論是多大年歲,開始懂得了守護的意義的孩子就不能完全稱為孩子了。

  或許是從安的執(zhí)著起了作用,但也許是茍從忠的深情起了作用,在第六天日落時分雪柳終于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不過讓從安郁悶的是某人似乎選擇了無視她。

  從安看著剛剛醒來的雪柳和自己大哥那深情的對望直想把手中的藥碗摔到他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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