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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柴五小姐:邪帝,別過來

005

  方可欣面色驟寒,猛地疾射而出,眾侍衛(wèi)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聽到祈連瑾一聲慘叫。悚然定睛,卻見祈連瑾抱著肚子滿地打滾,一臉的痛苦扭曲。

  方可欣扯起他的衣襟,似笑非笑,“祈連公子對劉簀如此有情義,不如同他感同深受一番?”她湊到他耳邊低笑,“祈連公子身份尊貴,若是光溜溜的在街上裸奔,定然能轟動全京城!”

  祈連瑾只覺內(nèi)腑似乎都被她震碎了,疼得渾身直哆嗦,聽到方可欣的話,他惡狠狠的瞪住她,仿佛想將她剝皮生吞了。他咬牙切齒的吐出二字:“你敢!”一抬頭,沖著眾侍怒吼,“一群飯桶,還不將她拿下!”

  眾侍卻是不敢上前,慨因祈連瑾的頸間還抵著一支利簪,持簪的人正是方可欣。

  方可欣嗤笑,拍拍他的柔嫩的臉蛋,“小子,你可真不識實務(wù)!”她偏首睇眼即驚怒又忌憚的侍衛(wèi),“我也不與你們?yōu)殡y,這小子讓你們拿下我,我就與你們比試一二。若我贏了,讓我二人離開,若我輸了,全憑你們處置!”

  “小姐!”彩月失聲驚叫。

  “你做夢!你們還不快將她拿下,小爺要剝了她的皮!”祈連瑾兇狠怒吼。

  方可欣皺眉,揪起他的衣襟,一抬手砍向他的后頸。祈連瑾眼前一黑,瞬間暈了過去。方可欣將他扔給打首的侍衛(wèi),“現(xiàn)在,你們自行決定吧!”

  眾侍滿頭冷汗,在檢查祈連瑾只是昏倒后,為首侍衛(wèi)將祈連瑾交給其他人,踏前一步,抱拳道:“我等今日奉命行事,多有得罪之處,還望五小姐恕罪!”

  這是要打了。方可欣點點頭,這群人倒還像點話,沒他們主子那么跋扈。她挽起衣袖,“來吧!速戰(zhàn)速決!”

  為首侍衛(wèi)自然看出她有些功夫,雖說沒敢再輕視,但也沒太放在眼里,道了聲“得罪”,邃然一拳擊出,直沖方可欣腹部。

  夠快夠狠!

  方可欣頗為贊許。身形疾閃,錯身避開了這一拳。她輕嘖了聲,這具身體實在不夠靈活。

  電光火閃間,二人已過了數(shù)招。眾侍越看越心驚,越看越覺不可思議。在場的人或許并未見過方可欣,但她的名字無一人不曉,誰不知丞相五千金生性放蕩,容貌絕美卻無腦無能?可眼下他們看到的方可欣,步法詭妙、招式干凈利落,這哪里無能了?

  “砰——”一聲轟響,為首侍衛(wèi)被擊飛出去,撞倒了數(shù)張桌椅。

  眾人目瞪口呆,瞪著方可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方可欣上前拉起為首侍衛(wèi),笑道:“閣下好功夫?!?p>  為首侍衛(wèi)面紅耳赤,可看到方可欣坦誠的眼神,才知她并不是在嘲諷自己。他咽下喉頭上涌的血氣,拱手嘆服道:“五小姐才是真人不露相?!?p>  方可欣一笑:“今天這地方小,改日有機會你我再好好切磋一番?!边@人武功不弱,只是心有顧忌才會這么快落敗,倒不失為一個好對手。

  為首侍衛(wèi)不覺也笑了,“恭敬不如從命。五小姐,我家公子是性情中人,對朋友十分講義氣,今日沖撞您的地方,還請您莫怪!”他掃眼身后瞠目結(jié)舌的屬下,“我技不如人,無法完成公子的命令。走!”

  說完,對方可欣拱了拱手,帶著還未清醒的祈連瑾離開了酒樓。

  方可欣收回視線,轉(zhuǎn)首看向還呆愣著的彩月,不由搖了搖頭,拉著她擇了張桌子坐下,招來一直躲在柜臺后的掌柜,一連點了數(shù)道飯菜。

  直至菜飽飯足,彩月仍呆呆的看著方可欣。

  方可欣如何不知彩月的驚詫,但她懶得解釋也無法解釋。

  回到丞相府,還未進朝陽院,便有婢子來請她去正院書房,稱丞相大人要見她。

  彩月憂心忡忡的道:“小姐,丞相肯定是知道您對祈連公子……”

  “不必擔心。”方可欣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當眾打了劉簀和祈連瑾,自然無法瞞過旁人。不過,祈連瑾這事應(yīng)當還沒傳回丞相府,當是劉簀的事。

  彩月見她并不擔心,也只好把話咽回肚子里。

  去到書房,待守衛(wèi)通傳過后,方可欣方走了進去。

  書案后,坐著個不怒而威的中年人,長髯撒襟,氣勢不凡,不愧是百官之首。只是方可欣隱隱覺得這老男人不值得信任,尤其是對方那一雙銳利的眼,更是隱藏著憎惡與憤怒。

  方可欣嘴角微翹,欠身行了一禮,喚了聲爹。

  方東陵猛的一拍桌子:“別叫我爹,我沒有你這個爹!”

  方可欣不禁好笑,這到底是氣成了什么樣?

  屋內(nèi)的丫鬟亦是想笑不敢笑,一個個憋的十分辛苦。

  然而方東陵并未意識到自己口誤,也或許他意識到了,但話已出口,若特意糾正反而更丟人。

  “來人,家法伺候!”方東陵顯然是惱羞成怒了,桌子被他拍的震天響。

  “是!”丫鬟婆子早已經(jīng)準備好,見丞相下了命令,就要去拉方可欣。

  彩月嚇了一跳,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便聽到方可欣淡聲道:“慢著!”她幽深的眸子定定看著丞相,神色平靜的繼續(xù)道:“不知女兒犯了什么錯,爹要用家法處置我?”

  “你不守女則、尋釁滋事,還敢問犯了什么錯?”方東陵看著她的眼神里滿是厭惡。

  環(huán)視周遭,仆婢早已準備好繩索和長棍,顯然是方東陵早就下了命令。方可欣挺背站在房中,清麗出塵的臉上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她的反應(yīng)讓方東陵暗自驚詫,隱隱覺得這個讓他丟盡臉面的女兒今日有些反常,但一想及她做的事,他頓時又怒從心起,揮手就欲讓人將她綁起來,卻聽方可欣不疾不徐的道:“不守女則?不知女兒是犯了哪條閨律?尋釁滋事,又是因何而起?”

  方東陵咬牙切齒:“你身為良家女子,居然跑到青樓那種地方,自輕自賤不說,又蓄意傷人,事實確鑿還不知悔改,我方東陵怎會有你這種女兒?”

  “那爹可知女兒為何去那種地方?又為何會傷人?”

  “哼,事實如何,你休想狡辯!”

  “并非狡辯,爹貴為丞相,素來公允耿直,望爹容女兒澄清事實?!?p>  方東陵一噎,若是不讓她繼續(xù)說,豈非是說他不公允不耿直?

  “好,你講!”

  方可欣欠了欠身,“多謝爹。女兒今日去綺蘭閣,實因前幾日偶然聽到一群學子議論,大慶律例明令禁止不得開設(shè)妓館,但京中綺蘭閣卻一開數(shù)載,不僅無人監(jiān)察,更無人查封,將朝廷律法視同無物,足見上下官員之昏庸,而百官之首的丞相更是……無能,可見有多少讓有才之士玉毀櫝中……”

  見方東陵面色變了幾變,她繼續(xù)信口胡縐,“女兒還聽那群學子說,要聯(lián)合其他人上萬名書……女兒聽后擔憂不已,女兒自知爹為朝廷鞠躬盡瘁,豈會如他們所言?于是,女兒就想去綺蘭閣查探一二,尋到證據(jù)后再請爹派人封了那里,以替爹清正名譽。只是女兒一介閨秀,對那種地方全然不熟悉,三姐聽說后,便立即請了尚書府的劉表哥帶我前去。之后到了綺蘭閣,女兒暗中查探,不料劉表哥酩酊大醉,竟將女兒當作……”她低下頭,似是極為羞憤,“女兒反抗時,不小心撕裂了劉表哥的衣服,他醉熏熏之下居然就跑到了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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