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天陰,你就死了那條心吧。還有你,還有你,你們這輩子都別想見到他?!?p> 她站在那,逆了光,嘆了口氣:“我天生不信神,不信天,如果他實在不想出來,那么,我只能讓自己變成修羅了。他一天不出現(xiàn),我就殺一個血士,他永不出現(xiàn),那我就殺光他的戰(zhàn)士,用他們的鮮血打開這道大門?!?p> 偌大的場地上,再無一個人回應。
于豪反應過來,想站起來,被天佑一個劍柄按了下去,他紅著眼怒斥:“樓天陰,你會遭報應的!你的行為和北君王有什么區(qū)別?!”
她轉(zhuǎn)過身來,笑著走過來,“我能容你這個翼族之士在我國土上安穩(wěn)當三槽總將,你就沒想過為什么么?”
于豪臉色煞白,恨的幾乎要把牙齒給咬掉:“你卑鄙無恥!”
她直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何必把自己太當回事?!這個世界啊,神是不存在的。把他帶到東日山頭,以做祭陣吧?!?p> 于豪猛的抬頭,表情像是見了鬼一樣:“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誰?!你不是樓天陰!你不可能是樓天陰!沒人知道這個!沒人會知道這個!”
她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來:“我啊,是只鬼。專門吃人的鬼?!?p> 天佑聽命把人帶了下去。
她適時加了句:“不要一次性殺掉,放血,血陣填滿鮮血之前不要讓他斷氣?!?p> 天佑低頭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去了東日之山。
她掃了一眼,那幾個面面相覷的老將軍,“把兵符交出來,本王不會追究你們的罪責,本王也知道,你們在這個地方待久了,難免對本王失了信心,人嘛,活著一天,總要有一個信仰不是?沒有成為你們心中的信仰,是本王的過錯。”
她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表情很是懊惱懺悔。
一瞧便是給了臺階下了,沒有不給臉面的道理。紛紛跪拜謝龍恩。兵符交代她手上后,看著那幾個老將軍的背影,甚是感概:“老了,腦子都不好用了。”
文長依一聽她的話語,眸色動了動,低聲道:“是啊,也該回鄉(xiāng)享些清福了?!?p> 她轉(zhuǎn)過身來,面前站著的是文長依,不遠處站著的是南蕭。她先是看了一眼文長依,然后看著南蕭那張笑的甚是妖嬈的臉,說:“這個亂世,何來清??上砟兀€是入土為安的好啊。也免了遭罪受?!?p> 文長依低低嘆了聲:“王上說的有理?!?p> 她扯了唇角,笑著問道:“南王覺得呢?”
南蕭低眸,也笑:“樓王真是高瞻遠矚,對問題的看法真是一針見血啊。本王自愧不如?!?p> “南王對我昭華的心,本王也深刻的感受到了。還是那句話,昭華的大門永遠是向南王敞開的,你若是得了空閑,隨時可以回來轉(zhuǎn)轉(zhuǎn)。”
“對昭華,本王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愛。我看擇日不如撞日,我便在你這多玩幾日再回罷,你也知道,當個王不容易,公務纏身,出來一趟不容易啊?!?p> 她挑了眉笑,“是么?我看南王倒是悠閑的很,短短數(shù)月,就已經(jīng)和南王打了兩次交道了?!?p> 南蕭厚顏無恥繼續(xù)瞎扯:“那可不,那更說明我倆緣分不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