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縱深很長,四通八達(dá),跟著眾人的腳步,來到了一處寬闊的空間。肖輝一眾人跟在掌門王圣龍的身邊來到了洞窟中間,看到各大門派的人圍在一個水潭四周。因為眾人都看到了水潭中心水底插著一把細(xì)長精美的軟劍。
石洞中五光十色的鐘乳映射在水中,將潭底的軟劍烘托的異常靈動。
水潭中的水不是很深,但是若要取出潭底的軟劍,勢必要潛入水底。
這時,一個青年女子走了出來,對身后的弟子說道“子昕,你水性好,下去將那軟劍取出來看看?!?p> 身后的弟子彎腰說道“是”,然后放下手中兵刃,一個猛子扎了下去。
薛凌鶴:“此人是覓波堂的堂主,葛梅子,也算一號人物,本身她用的武器就是軟劍,看到這潭中的軟劍,她自然比別人心切?!?p> 就在眾人滿心期待著軟劍上岸的一刻,怪象發(fā)生了,那個叫子昕的弟子手里抓著一把通體修長的軟劍無論怎么游都游不上來,仿佛這三米多深的水潭深不見底一般,沒多久,就淹死在水潭之中,奇怪的是,叫子昕的弟子淹死之后并沒有浮上水面,而是就躺在潭底,葛梅子眼中一陣惋惜,這個叫子昕的弟子她非常喜歡,就這么淹死在這里了。
忽然,不遠(yuǎn)處一個女子念著墻壁上的字。
“葬劍潭,冥河水,沉萬物。此劍名,若水劍,緣者取。”該女子念完之后,洞窟內(nèi)眾人一片嘩然,竟然是冥河水!
“哈哈哈哈,葛女娃,這劍,怕是你取不走了,這可是冥河水!”瀟然劍宗的宗主岳瀟然站在潭對岸看著覓波堂的堂主葛梅子大笑著嘲諷道。
葛梅子看著岳瀟然狂妄的姿態(tài),一陣頭大,氣的牙根兒發(fā)癢,斜著眼睛狠狠的瞪著岳瀟然,得意弟子命喪于此,又遭到這般譏諷,瞬間怒火沖天,葛梅子對著岳瀟然陰著臉怒聲說道。
“老匹夫!你不要以為我覓波堂怕了你瀟然劍宗!”
葛梅子說完,一把甩開纏在腰間的細(xì)長軟劍,手中軟劍好似一條水蛇一樣在空中游蕩,葛梅子一抖手中軟劍,將手中軟劍繃的筆直,劍鋒直指岳瀟然,這軟劍雖比不上潭中的若水劍,但也是不可多得的軟兵器。
岳瀟然一愣,沒想到這女娃脾氣如此暴烈,四周各大門派一臉戲虐的看著這一幕,岳瀟然驚訝過后,冷笑了幾聲,對著葛梅子陰陽怪氣的說道。
“哼!不知好歹的女娃,果然跟你爹一個德行,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配與老夫較量?!?p> 岳瀟然說完,一臉傲然的望著葛梅子,葛梅子剛剛接任覓波堂沒幾年,屬于女承父業(yè),面對強盛的瀟然劍宗,這樣激動確實不妥,身后幾位長老為她捏了一把汗。
這時,一只素手按在葛梅子舉劍的手上,葛梅子一扭頭,看到了油城將軍府的崔欣桐,這崔欣桐乃是油城將軍府的崔勝平老將軍的孫女,江湖上無論什么勢力一聽到崔老將軍的大名,無不敬仰幾分。
崔欣桐:“葛姐姐,你先消消氣,此時不易動怒,這寒燕山脈之中危機重重,還是保留實力的好。”
聽到崔欣桐的話,葛梅子放下舉劍的手臂說道:“崔妹妹的面子我當(dāng)然要給,不過這姓岳的欺人太甚,我若不較量一番,他日必遭人垢笑?!?p> 崔欣桐:“葛姐姐,今日之事,全因口舌糾紛引起,你與岳宗主平日素?zé)o糾葛,就給妹妹一個面子,這事就此作罷,妹妹我也是為你好?!?p> 葛梅子盯著岳瀟然,深吸一口氣,看著崔欣桐,說道。“好,欣桐妹子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此事我不在追究就是。”
崔欣桐拉著葛梅子的手,看著不遠(yuǎn)處的岳瀟然,朗聲說道。
“岳宗主,您這么大年紀(jì)了,怎同我們年輕人這般見識,不怕江湖同道恥笑您沒有宗師風(fēng)范嗎?岳宗主看在我油城將軍府的面子上,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崔欣桐說完,岳瀟然拱手施了一禮,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今日江湖同道都看著呢,是那女娃非要與我較量,老夫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老夫一向很敬仰崔勝平老將軍,既然崔姑娘代表油城將軍府發(fā)話了,這面子老夫還是要給的?!?p> 崔欣桐:“岳宗主果然深明大義,此事就此作罷。”
這時,偃機閣的一名偃師走到潭邊,說道?!霸瓉硖吨写藙腥羲?,我倒很是喜歡,不如我來試試,區(qū)區(qū)冥河水,我還沒見識過呢……?!?p> 聽到偃機閣的偃師如此說,各派眾人也想看看他偃機閣如何取出此劍,皆望向偃機閣的這名偃師,畢竟偃機閣的機關(guān)與傀儡在江湖上名氣很大。
薛凌鶴對著肖輝幾人介紹到?!按巳四耸琴葯C閣弟子,葉問楓,善用機甲傀儡之術(shù)?!?p> 只見葉問楓食指抖動,旁邊走出一個銅質(zhì)機甲傀儡,在葉問楓的操控中緩緩沉入潭底,機甲傀儡在葉問楓的操控下在潭底緩緩走到若水劍旁邊,彎腰抓起若水劍,向上游了幾下,竟然也游不上來,四周眾人一陣竊笑。
葉問楓一撇嘴,“哼!”了一聲,只見葉問楓右手小指輕輕勾動了一下,潭中的機甲傀儡背部突然炸開,冒出來一個充滿氣的囊,眾人看到這一幕,皆稱贊偃機閣的機甲厲害。
葉問楓聽到眾人的夸贊,滿意的笑了一下,在機甲傀儡背部氣囊的幫助下,機甲傀儡向水面上游動,可下一刻讓眾人大跌眼鏡,只見機甲傀儡的氣囊“噗!”的一下破了,奇怪的是氣并沒有向想象中那樣飄出水面,而是沉入潭底的石縫中,葉問楓臉色蒼白的望著潭底的機甲傀儡。
原來這冥河水真的是能沉萬物!
葉問楓咬著牙快速抖動著十根手指,一陣細(xì)微的砰砰聲傳來,肉眼難辨的絲線就這么斷了,葉問楓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望著潭底的機甲傀儡發(fā)呆。
“哼哼哼,什么偃機閣,這機甲傀儡,也不過如此嘛?!?p> 說話的是一個漂亮女人,說話間,便一把甩出手中長鞭,長鞭探入潭底,卷住潭中軟劍,向上一拉,但由于軟劍極軟,又脫落到潭底,往返幾次,皆是徒勞無功。
葉問楓:“哼,我偃機閣不過如此,你蓮花山莊也照樣取不出這軟劍!”
就在這時,眾人身后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呦呵,好熱鬧呀。”
說話的是一個身穿官服的人,正是霜龍門眾人剛?cè)牒嗌矫}時遇到的七名穹州九扇門捕頭,聶元勇站幾人在中間,而說話的是另一人,此人眼神游移不定,似笑非笑,滿臉胡茬。
薛凌鶴看到此人不禁一陣反胃,嘟囔道?!罢媸顷幓瓴簧?,說話的這人是九扇門的高手,修煉的功法可以控水,叫李修直?!?p> 李修直:“怎么?區(qū)區(qū)一潭水就將這么多高手折在這里了?我還真是沒用過軟劍,待我將它取出來瞧瞧?!?p> 李修直說完,走到潭邊,將手插入水中,集中真氣,只見潭中水花翻滾,潭底的軟劍被水中暗流推動著,像一條魚一樣游到了李修直手中,眾人一陣唏噓。
“嘩啦”一聲,李修直站起身,看著手中軟劍,奈何他根本沒練過軟劍功夫,胡亂比劃了幾下,甚是可笑,眾人盯著李修直手中的若水劍仔細(xì)打量著,此劍通體修長,劍身泛著盈盈藍(lán)光,霎是好看。
李修直:“哈哈哈哈哈!果然是好劍,不過本官爺不會用軟劍,聽聞葛堂主的軟劍功夫不錯,此劍贈與葛堂主如何?”
眾人聽到李修直如此說,具是詫異,他李修直與覓波堂素?zé)o來往,如此神兵利器,說送就送?怕是另有所圖!葛梅子正想著如何將這若水劍要來,見李修直開口,心中一喜。
葛梅子也是精于世故之人,自然知道不可能白拿,抱拳說道?!袄畈额^若肯割愛,覓波堂上下感激不盡,李捕頭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來就是?!?p> 李修直:“哈哈哈哈哈,葛堂主果然是明白人,當(dāng)著明人不說暗話,在下所修功法可以控水,奈何水性不佳,知道葛堂主身上有一顆避水珠,不知葛堂主可否割愛換這若水神劍呢?哈哈哈哈哈!”
李修直說完旁若無人的大笑起來,仿佛看到了避水珠已經(jīng)成為自己的了,葛梅子看著狂笑的李修直,一陣為難,避水珠她實在是不想失去,但眼前的的若水劍,實在是一把神兵利器,葛梅子咬了咬牙,說道。
“好,既然李捕頭喜歡,那給李捕頭也無妨?!?p> 說完,葛梅子從懷中取出一個布袋,扔給李修直,李修直接過葛梅子拋過來的避水珠,一把丟出若水劍,立即打開布袋,捏著通體熒光閃爍的避水珠,興奮不已。
葛梅子接過若水劍,看了又看,不禁心痛的看了看李修直手中的避水珠,這師傳的避水珠跟了她半輩子,如今就這么拱手送人,確實是有些舍不得,但是看了看手中的若水劍,心里平衡了許多。
“薛長老,那避水珠是什么東西?“黃坤一臉疑惑的看著薛長老。
薛凌鶴:”哼哼,那避水珠可以說是至寶,含在口中,可以潛入水中呼吸,那李修直本就可以控水,得此至寶,可以說,從今往后,在水中再無敵手?!?p> 聽到這里,肖輝幾人盯著李修直手中熒光閃爍的小珠子,“咕咚”一聲,黃坤居然咽了一口口水,蘇小小斜著眼睛怪異的看著黃坤,難不成這小子看到避水珠,饞了?
“額,我有點渴了而已,我可不想吃那珠子?!秉S坤尷尬的解釋道。
葛梅子得到了若水劍,李修直得到了避水珠,皆大歡喜。
葛梅子:“此間事了,鄙人今日有幸得此神兵,也該回去了,幾位大人,有空到我覓波堂做客?!?p> 葛梅子說完,拱手告辭。各大門派的高手也漸漸散去,忽然,幾個人來到王圣龍面前,肖輝一看,頓時驚出一身白毛汗,原來面前幾人都是巖葉家族的人,葉洪天帶頭,葉洪天是葉向南的父親,自從得知兒子和弟弟葉洪峰身死,葉洪天心中悲痛萬分,不曾想竟然在這里碰到了兒子的書童肖輝。
葉洪天:“在下葉洪天,穹州鶴城巖葉家族的家主,不知幾位是哪門哪派的朋友?”
葉洪天沖著王圣龍幾人拱手說道。王圣龍打量著面前的中年漢子,不知其來意,拱手說道。
“幸會幸會,在下霜龍山霜龍門門主,王圣龍,不知葉家主有何貴干?”
王圣龍說完,只見葉洪天扭頭盯著肖輝,眾人皆怪異的看著這一幕,不明其意。
葉洪天:“肖輝,你加入了宗門,看來現(xiàn)在你過的還不錯嘛?!?p> 肖輝:“老爺,公子和洪峰叔的死,我也很心痛,我僥幸逃脫,不回家族,也是怕受責(zé)罰?!?p> 肖輝說完,眾人都明白了,原來肖輝是鶴城巖葉家族的下人,可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們之間又有什么恩怨,眾人一臉疑惑的看著葉洪天與肖輝。
葉洪天:“向南在九泉之下可是看著你呢,說說吧,啟靈石呢?”
肖輝:“啟靈石已經(jīng)被我用了,我激發(fā)出了真氣?!?p> 聽到這里,眾人都明白了,王圣龍看著面前的幾個巖葉家族之人,知道這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葉洪天:“哼!很好,我的兒子和弟弟身死,你卻撿了個天大的便宜,而且你叛離家族,其罪當(dāng)誅,今日,是你自己跟我回去,還是我?guī)慊厝???p> 葉洪天說完,一臉憤怒的盯著肖輝,肖輝知道,若是回到巖葉家族,自己一定會死的很慘,可就在肖輝六神無主的時候,一只大手按在肖輝肩膀上,肖輝順著手臂看到了掌門王圣龍。
王圣龍:“肖輝,你站到后面去,今天我就看看,誰敢動我霜龍門的弟子!”
王圣龍說完,盯著葉洪天的眼睛,毫不退讓,肖輝感激的看著王圣龍,身邊的蘇小小拉住肖輝的手臂,嚴(yán)紫依和黃坤將肖輝圍在中間,看著巖葉家族的人。
王圣龍:“葉家主?肖輝以前是什么人我不清楚也不過問,但是我要說清楚,肖輝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霜龍門內(nèi)閣核心弟子了,他有錯,也是我霜龍門來處理,還輪不到外人來管吧………?!?p> 王圣龍一臉譏諷的向葉洪天說道,葉洪天身后的幾個漢子一聽到這話,頓時怒不可遏,紛紛拔出手中兵刃。“好大的口氣,竟然敢對我們家主如此無禮!”
王圣龍依然站著不動,薛凌鶴與羅遠(yuǎn)兩位長老也拔出兵刃戒備,四周正要離去的各大門派紛紛圍了過來,準(zhǔn)備看看熱鬧。
葉洪天看著四周圍過來的人,緩緩拔出手中寶劍,忽然,一只手按住了葉洪天拔劍的手,葉洪天一回頭,看到一個披散著頭發(fā)的男子,男子身后跟著一眾弟子,正是白嶺宗的宗主,楊靖濤,白嶺宗是穹州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宗門,不是霜龍門能惹得起的,楊靖濤手中的凰羽劍在江湖上也算是赫赫有名,葉洪天一看是白嶺宗宗主楊靖濤,頓時有了主心骨,畢竟他巖葉家族這么多年一直依附于白嶺宗,每年給都給白嶺宗進貢不菲的財物。
“原來是楊宗主,幸會幸會?!蓖跏埿χ鴮罹笣笆质┒Y說道。顯然很是忌憚此人,楊靖濤并沒有回禮,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王圣龍一行人。
楊靖濤瞅著葉洪天慢條斯理的說道。
“葉家主,不要這么激動,王門主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如果有什么問題,我一定會給你葉家做主。”
楊靖濤說完,葉洪天將手中拔出一半的劍又插回了劍鞘之中,對著楊靖濤一拱手說道。
“楊宗主,您是有大氣度的人,請你來為我?guī)r葉家做主,我二弟葉洪峰原本帶領(lǐng)我兒葉向南去白嶺宗拜師,途中于六洺山被楊偉威伏擊,以至我?guī)r葉家兩百余人全部身死,那個肖輝原本是我兒的書童,居然在那危難關(guān)頭盜走我兒的啟靈石,并且加入了霜龍門,我要霜龍門交出書童肖輝,他王圣龍居然不同意,實在是不講道理!而且這個肖輝的父母都是我們巖葉家族的人,他也是在我?guī)r葉家族長大,理應(yīng)跟我回去,請楊宗主評理?!?p> 葉洪天說完,四周各大門派的人議論紛紛,肖輝看了看王圣龍,知道這回麻煩大了,忽然手心一暖,肖輝扭頭看了過去,原來是蘇小小緊緊握住了肖輝的手,肖輝心中一暖,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別怕,凡事有兄弟在呢!大不了哥們兒陪你拼個痛快!”黃坤拉住肖輝的衣袖悄聲的說道。肖輝側(cè)臉看了一眼嚴(yán)紫依,嚴(yán)紫依一臉的堅毅,抿著嘴唇什么都沒說,這一刻,肖輝有生之年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友情,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楊靖濤背著手打量了肖輝幾眼,扭頭看著王圣龍說道。
“王掌門,此事其實與你無關(guān),你門下弟子原本就是他巖葉家族的書童,你也是明事理的人,定然曉得哪頭輕那頭重,今天這么多江湖同道在這里,希望你能權(quán)衡利弊,畢竟我白嶺宗與你霜龍門素?zé)o恩怨,不要因為這件事傷了和氣?!?p> 楊靖濤說完,身后的弟子漸漸圍了過來,王圣龍低頭咬著牙做著艱難的決定。
這時,羅遠(yuǎn)長老湊到王圣龍身邊輕聲說道。
“門主,肖輝這弟子剛?cè)胛宜堥T時間不長,他的身份本就早有歸屬,我們還是不要熱這個麻煩了,畢竟............?!?p> 羅遠(yuǎn)長老低聲說完,看了看圍在四周的白嶺宗弟子,拉了拉王圣龍的衣袖,
王圣龍瞇著眼睛沉思片刻,側(cè)過身子說道。
“嗯,既然楊宗主發(fā)話了,我也不好說什么,我這弟子既然早有歸屬,那就按規(guī)矩辦吧?!?p> 王圣龍說完,肖輝看著王圣龍的背影,一陣眩暈,若真是回到巖葉家族,自己一定不會好死,肖輝拉住了王圣龍的衣袖,一臉的不可置信。
王圣龍:“將肖輝交予他們,我們走!”
王圣龍說完,轉(zhuǎn)身向洞外走去,身后的羅遠(yuǎn),薛凌鶴兩位長老以及兩名弟子跟著一起離去,看著王圣龍離開的背影,肖輝一陣心痛,好在嚴(yán)紫依三人依然圍在肖輝身邊,一動不動,四周各大門派的人看著這一幕,鴉雀無聲。
走出一段距離的王圣龍發(fā)現(xiàn)嚴(yán)紫依,蘇小小,黃坤三人沒跟上來,于是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望著肖輝四人。
王圣龍:“你們?nèi)齻€,為何還不隨我離去?”
王圣龍的話有著不可抗拒的威嚴(yán),可在嚴(yán)紫依三人聽來,一陣惡心。
嚴(yán)紫依:“這樣的宗門,不入也罷!我嚴(yán)紫依從今以后與霜龍門一刀兩斷。”
嚴(yán)紫依說完,“噌”的一下拔出寶劍割斷衣角,衣角緩緩落在地上,王圣龍看著眼里,心情異常沉重。
蘇小?。骸拔乙彩牵∥也蛔?!”
黃坤一把抽出手中寶劍,一臉堅毅的看著楊靖濤。王圣龍憤怒的一甩衣袖,大步離開了洞窟。
葉洪天看到這一幕,盯著肖輝一陣狂笑,緩緩走向肖輝四人,嚴(yán)紫依緊緊握著劍,看著葉洪天。
肖輝:“你們?nèi)齻€是我肖輝有生之年最好的朋友,不要為了我送了性命,我不希望你們?nèi)齻€有事,你們走吧,我跟葉洪天回去!”
肖輝說完,仰著頭走向葉洪天,心中一陣暢快,人生在世,難逃劫數(shù),至少臨死之前還有三個好朋友陪在自己身邊,值了!
“跟他們拼了!”一向溫婉的嚴(yán)紫依歇斯底里的喊道。緊接著提劍沖向葉洪天,蘇小小與黃坤一左一右疾射而出,四周的眾人一陣訝異。
葉洪天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看著沖向自己的小美女,心中一陣蕩漾,畢竟嚴(yán)紫依的容貌還是很誘人的,葉洪天一把抽出腰間寶劍,“鐺!”的一聲格擋開嚴(yán)紫依刺來的長劍。
可下一刻葉洪天驚呆了,因為幾步之外的嚴(yán)紫依竟然一下子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葉洪天一個措手不及,被嚴(yán)紫依刺來的劍劃破了衣衫,竟然受了輕傷。
“瞬移?哼哼,沒想到你不僅姿色不凡,功法也是這么犀利,可是你今天遇到我了!”
葉洪天說完,連揮三劍,三道劍氣射向嚴(yán)紫依,嚴(yán)紫依立即提劍抵擋,可這劍氣實在太凌厲,擋住了前兩劍,第三劍的時候嚴(yán)紫依已經(jīng)力不從心,劍氣余波劃過嚴(yán)紫依的腰間,好在不是很深,嚴(yán)紫依倒在地上,手中的劍掉落在一邊。
兩側(cè)的蘇小小與黃坤更不濟,沒幾下就被打倒在地,黃坤被一個護衛(wèi)一腳踢斷了手臂,畢竟黃坤的功法主修耳朵,武藝平平,蘇小小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單憑一把劍根本不是一眾護衛(wèi)的對手。
“上!給我把他們抓回去!”
葉洪天說完,四周的巖葉家族護衛(wèi)一擁而上,肖輝一步?jīng)_到離他最近的黃坤身邊,對著氣勢洶洶的護衛(wèi)左手一揮,左手中指上的毒皇戒指釋放出大量毒霧,幾個護衛(wèi)瞬間捂著喉嚨倒在地上,只片刻功夫,皮膚就已經(jīng)開始泛黑,暈死過去,不知生死,看到這一幕,葉洪天不禁一陣心驚。
“呦呵!幾日不見,你個小小書童居然還學(xué)會用毒了?”
葉洪天說完,一劍劈向肖輝,速度極快,肖輝根本來不及躲閃,肖輝下意識的緊閉雙眼,嚴(yán)紫依三人別過頭不忍看這一幕,可就在肖輝閉上眼睛的一刻。
“咔嚓!”
一聲脆響,葉洪天手中精光四射的寶劍竟然斷了!葉洪天愣在原地,一臉的不可置信,這把劍跟他多年,無數(shù)場廝殺,劍刃從未卷口,今日竟然斷了!
一個二十出頭,身穿紫衣的女子舉著劍緩緩走到葉洪天與肖輝中間。此女子眉宇間一股英氣,背著一個長長的銅匣子,看了一眼葉洪天,扭頭望向肖輝。
“你手中的戒指,如何得到的?”女子問完,怔怔的盯著肖輝,期待著肖輝的回答。
肖輝看著面前背著銅匣的紫衣女子,一陣慶幸,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心臟都要跳出來了,肖輝抬手看了一眼戴在中指上的戒指,思索了片刻,胡說道。
“我?guī)煾附o我的,說是這一派只剩下我一個弟子了,要我好好保管?!?p> 肖輝撒了謊,畢竟這紫衣女子不知敵友,索性就胡編一番。女子剛想繼續(xù)問,身后的白嶺宗宗主楊靖濤緩緩走了過來,將葉洪天拉開,看著面前的紫衣女子說道。
“這位姑娘,我白嶺宗的私事,你過來橫插一腳,是不將我白嶺宗放在眼里么?”
楊靖濤說完,看著紫衣女子??蛇@姑娘居然理都不理楊靖濤。
紫衣女子旁若無人的繼續(xù)問向肖輝,肖輝一愣,看了看面前的紫衣女子說道?!澳銕煾??你師父叫什么名字?什么門派?”
肖輝不敢直視面前的紫衣女子,于是一頓胡編亂造?!拔遗c我?guī)煾赶嗵幍臅r間不長,他就死了,他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他不告訴我,只讓我叫他師父,至于門派,師父他老人家也沒說過,師父死后我就拜入霜龍山霜龍門?!?p> 聽完肖輝的話,施雨佳轉(zhuǎn)過身看著白嶺宗宗主楊靖濤,波瀾不驚的對肖輝說道。“我叫施雨佳,你的師門與我?guī)熼T淵源頗深,今日霜龍門不管你,我管!”
只見施雨佳向白嶺宗宗主楊靖濤邁了一步,說道?!斑@個肖輝,我保了,你們快滾吧,我不為難你們?!?p> 施雨佳說完,四周各大門派家族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白嶺宗在江湖上是什么地位,居然有人敢這么與他說話,楊靖濤聽到施雨佳這么說,氣得笑了出來。
“哼哼哼,你這女娃,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很好很好,今日不殺你,我白嶺宗無顏面對江湖同道,受死吧!”
楊靖濤說完,一把抽出手中的凰羽劍,凰羽一出,凰鳴鳳奏!四周眾人睜大了眼睛看著這精彩的一幕。
楊靖濤一劍劈向施雨佳,只見施雨佳將手中通體灰色的破罡劍向頭頂一拋,眾人皆沒看明白原因。只見施雨佳一拍身后的銅匣,抽出一只通體火紅的滑炎劍,一劍揮出,火光四射,好似一條火龍撲向迎面而來的楊靖濤,“叮!”的一聲,楊靖濤揮劍抵擋面前爆裂的火焰,奈何火勢太猛,直接將楊靖濤的衣衫燒的一片焦黑。
下一刻,施雨佳迅速反手將通體發(fā)紅的滑炎劍插回銅匣,抬手接住頭頂?shù)袈湎聛淼钠祁竸?,一劍斬向楊靖濤,楊靖濤被火焰燒的措手不及,來不及反擊,只能硬擋下這劈來的一劍,破罡劍一劍劈在凰羽劍上,“咔嚓!“一聲,名震江湖的凰羽劍斷了!緊接著破罡劍順勢劈下,一劍卸掉了楊靖濤拿劍的右臂。
收劍!
楊靖濤怔怔的看著地上斷掉的凰羽劍,似乎失去右臂都不甚重要,這劍居然斷了?楊靖濤渾身癱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想要伸手撿起斷在地上的劍刃,這才發(fā)現(xiàn)右臂已斷,自己多年來引以為傲縱橫江湖的凰羽劍,居然會斷,身后的白嶺宗弟子立即跑過來為楊靖濤封住穴位止血,緊接著立即抬著楊靖濤撤了出去,巖葉家族的葉洪天早已經(jīng)悄悄溜走了。
”五行奎宿劍!“四周有人突然脫口而出。
眾人聽到這個劍名的時候頓時炸了鍋,消失多年的五行奎宿劍居然又出現(xiàn)了!眾人議論紛紛,肖輝扶起黃坤,與蘇小小一起給嚴(yán)紫依包扎,默默的聽著四周的議論聲。
”據(jù)說五行奎宿劍是司命堂的代表武器!乃是穹州十大名劍魁首!“
”據(jù)說司命堂從來都是只收一個弟子,一脈單傳,沒想到這一代弟子竟然是個姑娘!”
“聽說五行奎宿劍里面有五把劍!分別是金、木、水、火、土,剛才她居然用了兩把劍,不知道她最多能用到第幾把?!?p> 四周的議論聲讓肖輝明白了這個施雨佳的出處。包扎好嚴(yán)紫依腰間的傷口,蘇小小為黃坤骨折的手臂做著固定,施雨佳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肖輝走到施雨佳面前,一躬到底,說道。
“在下肖輝,今日多謝施姐姐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我四人無以為報,如有需要,我四人定當(dāng)赴湯蹈火,在所不辭?!?p> 施雨佳看了看肖輝,說道。“救你不是為了要你回報,憑你的本事還幫不上我什么忙,走吧,我送你們出寒燕山脈?!笔┯昙颜f完,帶著肖輝四人走出鐘乳洞,留下一眾江湖同道。
走在山谷中,施雨佳幾乎不怎么說話,肖輝四人剛剛死里逃生,也都沒有心情閑聊,只是說了些感謝的話,天漸漸黑了下來,幾個人來到一處溪水邊上,肖輝和蘇小小捉了兩只兔子,在溪水邊上收拾干凈,生火烤熟,嫩黃的兔肉散發(fā)出誘人的香味,肖輝撕下一條兔腿遞給施雨佳,施雨佳接過來咬了一口。
施雨佳:“嗯,你烤這兔肉熟而不焦,手藝還不錯?!?p> 肖輝:“過獎了,施姐姐,你們司命堂,與我的門派有什么淵源?”
肖輝問完,靜靜的看著施雨佳,等待著她的回答,施雨佳陷入沉思之中,片刻之后,抬頭看著肖輝?!?p> 施雨佳:”老一輩的事情了,我司命堂的師祖與你天刑堂的師祖是親兄弟,后來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不提也罷。你手中的毒皇戒指,與我的五行奎宿劍一樣,都是各自門派的信物,不過那戒指除了可以解毒和下毒以外,沒什么別的用處,厲害之處就是,它可以解天下所有的毒?!?p> 肖輝:”哦,原來我?guī)煾傅拈T派叫天刑堂,白天在鐘乳洞內(nèi)聽人說,你們司命堂一脈單傳么?就你自己?“
施雨佳:”是的,本來我可以拔出第三把劍的,可是我?guī)煾杆赖迷?,我只能靠自己修煉了?!?p> 肖輝:“拔劍?里面的五把劍你不能全部拔出來么?”
施雨佳:“五行奎宿劍,其實里面只有四把劍,江湖上的人都不知道罷了。破罡劍,屬金,劍身極硬。幽魂劍,屬水,劍身極軟?;讋?,屬火,揮動時通過真氣激發(fā)可使劍身爆出烈火。侵愫劍,屬木,劍身帶毒。四劍合一,就是土劍。每一把劍都需要苦修才行,我從小就開始練這套五行奎宿劍,如今才只能拔出破罡、滑炎兩把劍,但就憑這兩把劍,江湖上就已經(jīng)少有敵手了?!?p> 聽完施雨佳的描述,肖輝拍了拍手,驚訝的贊嘆道。”這么厲害,那要是等你能夠四劍合一,練出土劍,豈不是要天下無敵?“肖輝問道這里,施雨佳低下頭,頓時有些失落。
施雨佳:”四劍合一.........我?guī)煾敢膊贿^只能拔出三把而已,至于土劍,除了傳說中的祖師爺,從沒人練出過,我也很想見識一下?!?p> 肖輝:”施姐姐,你一定可以的,你這么厲害,將來一定能練出土劍,我相信你!“
肖輝說完,施雨佳看著肖輝,一陣苦笑。
施雨佳:”好,借你吉言,待我拔出土劍天下無敵,帶你縱橫江湖,哈哈哈?!?p> 蘇小小趕緊說道?!边€有我,記得帶上我呀施姐姐?!?p> 眾人圍在火邊聊著聊著夜就已經(jīng)降臨了。
夜是柔軟的,清幽的月光,閃閃的星光,燦爛的篝火顯得是那樣的耀眼。
一路跋涉,施雨佳一路護送肖輝四人出了寒燕山脈,來到最近的平谷鎮(zhèn),在平谷鎮(zhèn)最大的酒樓,五人吃了一頓散伙飯。
施雨佳:”你們四個,霜龍山是回不去了,接下來準(zhǔn)備去哪?“
肖輝:”我答應(yīng)過一位前輩,要去替他完成遺愿,所以我還要回霜龍山那邊,哪位前輩就在霜龍山附近隱居?!?p> 施雨佳:“嗯,那你路上自己小心吧,畢竟得罪了白嶺宗和巖葉家族,不過我司命堂的名頭他們應(yīng)該都曉得,應(yīng)該不敢在難為你。”
嚴(yán)紫依:“我從小就住在霜龍門,離開霜龍門,我也不知道該去哪里?!?p> 蘇小?。骸皣?yán)師姐,不如你到我家做客吧,我家在油城,也算是大家族,跟我回去如何?”
蘇小小說完,嚴(yán)紫依眼睛一亮,似乎同意這個想法。
黃坤:“我也去,我家遠(yuǎn),先去你家蹭幾天,嘿嘿嘿,你不會介意吧小小?”
蘇小小:“怎么會介意,你在我家住下都沒問題。對了,肖師弟,你處理完那位前輩的事情,沒事了可以去我家做客,油城蘇家?!?p> “好”肖輝說完,頓時有些依依不舍。
蘇小?。骸笆┙憬?,你的門派就你一個人,你去哪里呀?’不如,也一起跟我回去,去油城玩幾天吧?”
施雨佳聽到蘇小小這么說,思考了片刻。
施雨佳:“嗯,也好,就怕擾了你家清凈?!?p> 蘇小?。骸安粫粫?,我們油城蘇家也算得上富甲一方,人多屋多錢多,我父母一定會很喜歡你,我都好久沒回去了,早都想家了?!?p> 有施雨佳這個高手中的高手護送蘇小小三人,肖輝也放心,于是告別了幾人,肖輝依依不舍的向霜龍山方向出發(fā)。
回憶著寒燕山脈的種種,肖輝依然心有余悸,肖輝悄悄摸回霜龍山,在光輝閣內(nèi)收拾了一番,是時候該去拜訪熒虛子前輩了,他可能還不知道閆鴻雨已經(jīng)被振義觀觀主擊殺的消息,既然已經(jīng)拜了閆鴻雨為師,就理應(yīng)幫他完成遺愿,而且留在這霜龍門,也不一定會再有什么收獲,肖輝收拾好東西,在房間內(nèi)留了一封信,是給雙泉尊者的,畢竟師徒一場,就此分別,心中一萬個不舍,肖輝知道雙泉尊者一定會到這里,而且一定會發(fā)現(xiàn)這封信,于是背包提刀走出光輝閣,向峽谷走去。
峽谷內(nèi)巨樹參天,各種不認(rèn)識的植物郁郁蔥蔥,都有一人高,峽谷內(nèi)有一條河流,是從峽谷深處的一個山谷方向流出來的,那里應(yīng)該就是了瀑布了,順著水流逆流而上,忽然,聽到一聲獸吼。
肖輝:"運氣竟然這么差,這地方野獸并不多,單單讓我碰到了,正好,今日我就不用引劍術(shù)控制小劍攻擊,試試我這亂魔刀法的威力吧?。?p> 肖輝提起長刀戒備,忽然林中竄出一只體型巨大的黑豹,速度奇快,肖輝揮動長刀,身形拔地而起,一招飛天連斬劈向黑豹,一刀接著一刀,直到揮完第七斬,黑豹被肖輝真氣激發(fā)出來的刀勁劈的四分五裂,解決戰(zhàn)斗。
肖輝:"這亂魔刀法果然厲害,憑這亂魔刀法,同境界下應(yīng)該少有敵手?。?p> 擦掉刀上的血,繼續(xù)向上游走去,走了三天終于看到了瀑布,這個地方鳥語花香,花瓣飛舞,伴隨著轟隆隆的瀑布聲音,讓人心曠神怡,來到瀑布下方,尋找著進入瀑布后面的道路,瀑布兩邊都是光滑的石壁,無法通過,看來只有從瀑布中間過去了。
水中有一塊塊的大石頭,直到瀑布底下,肖輝踩著水中的石頭頂著水流走進瀑布,穿過瀑布,后面是一個巨大的洞窟,深處漆黑一片,肖輝只能制作了一個簡易的火把,洞很長,而且是向上的緩坡,火把早已熄滅,只能摸索著前進。
走了大約兩個時辰左右,前方出現(xiàn)亮光,出了洞口,外面是懸崖,只有邊上一條沿山開辟出來的小路蜿蜒向上盤在崖壁上,一面是崖壁,一面是云霧遮掩的萬丈深淵,普通人一個小不小心,就會跌下深淵,粉身碎骨,好在肖輝的輕身提縱術(shù)已經(jīng)臉的差不多了,面對這樣的地形,也不算難走。
來到一處開闊地,此地遍地孤峰聳立,三兩相連,看到竹林遠(yuǎn)處有數(shù)排竹房子依山而建,云霧蒸騰,一幅人間仙境的景象。
肖輝:“看來那里就是熒虛子前輩的住處了,拜訪完熒虛子前輩,也就了卻了這一段因緣了“
感受看山中中濕潤的云霧,朝著竹房子方向走去,忽聽前方有水流聲看來是山中泉水匯成的小河。也罷,鉆了這么久山洞渾身臟兮兮的,應(yīng)該梳洗一下在去拜訪熒虛子前輩。
其實肖輝走的這條道很少有人知道,畢竟這么走比較近罷了,閆鴻雨每次來都這么走,也確實符合他的行事風(fēng)格。
穿過枝繁葉茂的樹林,順看一條羊腸小道向前走去,站在水邊的大石頭上,順著水流向上望去,水從一座山峰上流淌下來應(yīng)該是山泉水了,潺潺流水,綠樹成蔭,云霧飄渺,好一個洞天福地!
伸手捧起一拘清清涼涼的河水洗了把臉,正要長嘆又一聲好水,忽然一個曼妙的身姿出現(xiàn)在肖輝的視線里,凹凸有致的雪白身影配上滿頭的烏黑長發(fā),在林中的云霧的映襯下,好似天上的仙女在水中跳舞,隱約之間露出胸前一對傲人的乳峰。
這一眼嚇壞了肖輝,肖輝想到,這水中女子沒穿衣服,在洗澡,若是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里看她,定會以為肖輝貪戀她的美色在此偷窺。想到這里肖輝緩緩站起身悄悄退向林中企圖溜走!
人要倒霉喝涼水都塞牙,誰知剛?cè)肓种?,身后一聲甜美的怒?
“什么人!鬼鬼祟祟,好大的狗膽竟敢偷看本姑娘洗澡!”
長發(fā)女子身形一轉(zhuǎn)拍起一片水霧,順勢縱身一躍,借看水霧的遮掩緩緩落至水中石頭上,水霧消散,長發(fā)女子已經(jīng)是身披輕紗,手握兩把短劍,劍身流光謚彩,靈動異常,怒視肖輝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