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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江湖

第四章

冷血江湖 十二原神 3661 2018-04-15 13:34:30

  肖輝站在在林中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滿臉通紅,瞬間感覺剛才那口泉水塞牙了,果然是倒霉,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里,肖輝腦筋飛速轉(zhuǎn)動,想了無數(shù)的辦法都被否定了,看那姑娘脫水而出的一手輕功,加上那一掌震出的水霧,功夫定然不在自己之下,只能硬著頭皮回頭尷尬的一笑。

  “我說這位姑娘,這荒山野嶺的,我真不知道您在洗澡,不然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看丫!”

  “胡言亂語!先接我一劍!”說完石腳輕點腳下石頭,身體順勢沖向肖輝,劍尖直指,穿過林中的云霧,直逼肖輝面門!

  肖輝如臨大敵,但不能與她動武,不然百口難辨,只好用刀帶鞘格擋閃躲,好在輕身提縱術已經(jīng)有了一定火候可是這姑娘劍法太過犀利,肖輝嚇的滿頭大汗。

  “姑娘,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不是有意要偷看你”

  說完身形向后一閃躲過一劍。

  “廢話少說,拔刀吧!不想死的,弄瞎自己雙眼!”長發(fā)女子見肖輝還在狡辯,越發(fā)生氣,恨恨的語氣吼道。緊接看長蓄一口氣大喊道。

  “讓你嘗嘗我的破空斬!“說完隔空一劍揮出,一陣鋒利的劍刃氣浪夾雜著空氣爆裂的炸響劈向七步之外的肖輝!

  破空斬?好強的劍氣!肖輝不敢大意,運足真氣,瞬間拔刀施展亂魔刀法第二招狂魔亂舞進行抵擋。

  刀與氣浪碰撞在一起發(fā)出一聲低沉的撞擊聲,身后腰粗的樹干應聲折斷。

  肖輝死死盯看長發(fā)女子,還好,擋住了,剛松了一口氣只聽啪的一聲,刀尖落到地上,竟然斷了一截,肖輝驚出一身冷汗。

  “好強的劍氣!”肖輝正在苦思脫身之計,可長發(fā)女子不會紿他時間多想,已經(jīng)變換劍招飛身沖來。

  “既然你如此苦苦相逼!那就體怪我辣手無情了!”

  肖輝面露猙獰的吼道,運足內(nèi)勁準備拼死一戰(zhàn)。肖輝起身一躍迎了上去,刀光一閃,飛天連斬劈出的刀氣夾雜看飛舞的刀光迎向長發(fā)女子。

  “好強的刀法!”長發(fā)女子露出驚訝的表情。

  肖輝劈出飛天連斬最后一刀,兩人同時落地的一瞬間,肖輝順勢沖向長發(fā)女子左側(cè),狡黠的目光掃了一眼面前漂亮的臉蛋,心中暗道,小娘皮跟我斗你還嫩點。

  沖向左側(cè)的同時一手掐訣,施展出引劍術,腰間飛出一把巴掌大的螢光小劍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直逼長發(fā)女子石側(cè)!

  “無恥!暗算我!”長發(fā)女子這時才明白,中計了,這是聲東擊西的把戲!但為時已晚。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電光石火的一瞬間,肖輝忽然發(fā)覺自己居然感覺不到小劍了,小劍竟然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轉(zhuǎn)身望向長發(fā)女子,只見長發(fā)女子一臉驚恐的表情,一股劫后余生的疲憊感襲來,身體晃了一下,臉色煞白,看向肖輝。

  “冬靈,你雖然比他強,但你不是他的對手,快回來吧?!辈恢螘r林中出現(xiàn)一位白胡子老者,一身白衣,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師父,這淫賊偷看我洗澡,還要殺我!”叫冬靈的女孩看到大靠山來了,一掃劫后余生的恐懼,又恢復了盛氣凌人的表情。

  此刻肖輝心里已經(jīng)將這個女孩殺了一百次,不過面對如此強大的存在,心里的恐懼溢于言表。

  肖輝:“額,前輩您好,晚輩肖輝,初到此地無意冒犯這位姑娘,一切都是誤會,我是受家?guī)熕?,特來拜訪熒虛子前輩的?!?p>  肖輝一臉的恭敬,低頭作揖說道。

  “師父,我看這惡徒來找你定沒好事!”冬靈惡狠狠的看著肖輝,看的肖輝頭皮發(fā)麻。

  “冬靈不得無理,來者即是客,既然是誤會,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吧?!睙商撟右荒槕z愛的摸著冬靈的頭頂,肖輝仔細打量著這位仙風道骨的老人,怎么樣也無法與嗜血魔頭閆鴻宇聯(lián)系到一起。

  “這位少俠翻山越嶺來到我這霜龍山深處找我,不知有何要事?”熒虛子抬頭看著肖輝問道。

  肖輝:“家?guī)熼Z鴻宇,數(shù)月前被振義觀觀主在紅衣林擊殺,臨死前一直惦念您老人家,特來讓我拜會您,并將這塊玉佩交給您,讓您代他教導我?!?p>  肖輝邊說邊解下脖子上掛著的玉佩,交給熒虛子。

  白衣老者聽到這里,看著眼前的玉佩,身子一軟,一陣恍惚,死死盯著肖輝手中的玉佩,似乎難以接受這個事實。良久之后緩緩地說道。

  “他一生作惡多端,仇家無數(shù),想殺他的人多如過江之鯽,仗著一身邪門武功為所欲為,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熒虛子接過玉佩,眼中浮現(xiàn)出過去一同拜師學藝,一同行走江湖的日子。

  “我的師弟呀,都怪我當初棄你而去,放任你為所欲為,才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看到熒虛子悲痛欲絕,肖輝與冬靈對視一眼,一同安慰熒虛子道。

  “師伯你不要太難過了,師父臨死前說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師伯請你節(jié)哀順變,我們現(xiàn)在應該對去世者的真誠祝愿,祝他老人家一路走好,在九泉之下安息吧!”

  “是呀師父,你別難過了?!倍`扶著熒虛子,焦急的說道。

  熒虛子看著手中的玉佩,擦干眼淚,面容堅毅與悲痛相互交織?!皫煹芄倘挥绣e,但人以身死,總該有個交待,不然豈不是被江湖中人恥笑我門下無人!”

  熒虛子拍了拍肖輝的肩膀,說道?!凹热粊砹?,你就暫住在這霜龍山深處跟隨我修煉,待我符篆傀儡鑄成之時,就是他振義觀除名之日!”

  肖輝隨熒虛子回到林中府邸,在此住下,熒虛子了解到肖輝所學的武藝之后,給了肖輝一套內(nèi)功心法,彌補功力的不足。

  寧靜的夏夜月朗風清,總是能給人一種清逸嫻靜的感覺。肖輝在熒虛子這一晃就是三個月,熒虛子傳授肖輝一套秘傳內(nèi)功心法,“五氣朝元訣”通過三個月的修習,肖輝的真氣進境極快,運轉(zhuǎn)五氣朝元法配合亂魔刀法,威力無匹,每夜肖輝運行五氣朝元訣,不眠不休。

  這段時間,叫冬靈的美女師姐,總是對肖輝愛搭不理,似乎還在記恨他偷窺洗澡的事。

  山中無歲月,一晃肖輝已經(jīng)在山中住了半年。此時的肖輝盤膝坐在一個小水潭邊上打坐運功。

  熒虛子:“你這五氣朝元決,進境還算快,只要勤加修煉,日后必有所成?!?p>  聽到身后傳來熒虛子的聲音,肖輝收功起身。

  肖輝:“師伯,你來了?”

  肖輝說完,熒虛子走到池水邊的石頭上坐下,看著肖輝。

  熒虛子:“這五氣朝元決算不上什么高深的功法,今日開始,我將傳授你一套保命的絕學。”

  聽到這里,肖輝立即跪在地上。

  肖輝:“師伯放心,師侄一定勤加修煉,為我?guī)熥饒蟪鹧┖?,絕對不會讓師伯失望的?!?p>  聽到肖輝這么說,熒虛子心中寬慰不已。

  熒虛子:“我那師弟一生惡貫滿盈,沒想到他臨死之前竟然收了一個這么好的徒弟,你師父在天之靈,看到你這般勤奮,一定很開心,不過就算你師父還活著,他的那些魔道功法,你不學也罷?!?p>  熒虛子說完,緩緩抬起右手,只見手掌上方空氣開始凝聚成霧氣,霧氣越來越濃,慢慢的霧氣開始凝聚成水,一團水在熒虛子手掌上方不斷的變化,一會變成一把袖珍小劍,一會變成一把小刀,最后變成錐狀。

  看到這一幕,肖輝驚的目瞪口呆,熒虛子手中的水團漸漸凝聚成一把鋒利的冰錐,肖輝更加震驚,冰錐落在熒虛子手中,熒虛子將手中的冰錐遞給肖輝。

  肖輝立即起身接過熒虛子遞過來的冰錐,冰錐入手,寒意刺骨,看著手中熒虛子憑空變出來的冰錐,肖輝激動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手中的冰錐緩緩融化,熒虛子再度抬手,瞬間空氣中霧氣翻滾,凝出六支晶瑩剔透的冰錐,只見熒虛子大手一揮,面前的六把冰錐陸續(xù)激射而出,先后扎進遠處的樹干之中,將樹上棲息的鳥兒驚飛。

  熒虛子:“凝冰決,分為三個階段,凝氣成霧,凝霧成水,凝水成冰,今天開始教你第一步,凝氣成霧,若一志,無感之以心,而感之以心,無感之以氣。感止于心,心止于符。氣也者,虛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虛,虛者心齋也。”

  肖輝:“師侄記下了!”

  肖輝說完,熒虛子伸手握住肖輝的手,助肖輝體會凝氣成霧的感覺。

  “哼!師父偏心,教他不教我,我還是不是你徒弟?”

  身后冬靈一聲怒喝,嚇得肖輝與熒虛子一哆嗦,剛凝出的霧氣頓時消散一空。

  冬靈快步走了過來,大聲喝道:“我也要學這凝冰決!”

  熒虛子無奈,只得答應,冬靈多次央求熒虛子傳授這套凝冰決,熒虛子都沒傳授,今日若是只教肖輝不教她,怕是她要一直磨叨個沒完。

  熒虛子:“冬靈呀,原本為師還想叫你呢,你與肖輝一起來學這凝冰決好了?!?p>  冬靈:“嗯,這還差不多?!?p>  接下來的日子,肖輝與冬靈二人每日在池邊柳樹下盤膝而坐,手中不斷的反復變化掌訣,凝聚水霧,林中霧氣本就很重,況且又是在水邊,練著功法自然會快一些。

  只見冬靈兩手一上一下,掌心相對,中間一把白色水霧凝成的袖珍小劍緩緩旋轉(zhuǎn),心中一陣竊喜。

  而另一邊的肖輝,兩手不斷翻飛,只能凝出一團霧氣,卻無論如何也凝聚不成形狀,扭頭看了一眼冬靈面前的霧氣小劍,心中一陣著急,又看了看冬靈譏諷的笑容,心里越發(fā)難過。

  肖輝:“怎么回事?怎么一直就是這亂糟糟的一團霧?!?p>  肖輝剛說完,一把霧氣袖珍小劍在面前飛過,這袖珍小劍正是冬靈剛剛凝聚出來的,雖然無法傷人,但卻沖散了肖輝手中剛剛凝聚出來的霧團,肖輝一臉頹廢,不遠處的冬靈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

  冬靈:“哼哼,就你這樣的資質(zhì)呀,還想練這種上乘武學,本女俠指點指點你吧,你的心太亂了,所以你手中的霧氣也是亂糟糟,哎呀……練了這么久,腰酸背痛,本女俠回去洗澡嘍,誰要敢來偷看,看我挖了他的眼睛!”

  冬靈說完,興高采烈地離開,肖輝依然盤膝坐在水邊,看著冬靈的身影,仔細的思考著冬靈的話。

  于是一抬手,手中一團霧氣緩緩凝聚,肖輝集中精神,只見手中霧氣緩緩凝聚成一把小刀。

  時間好似雨水一樣從人們面前飛逝而去,落在地上,濺起朵朵水花,下雨了,雨點像一粒粒晶瑩的銀白珍珠,滴到地上,漸漸地匯成了一條條小溪,一片樹葉緩緩順著水流向前流去,肖輝來到熒虛子這谷中已經(jīng)半年有余了,這半年,在冬靈的不斷刺激與嘲諷之下,肖輝的凝冰決已經(jīng)突破至凝冰階段了,再往后就是勤加修煉,慢慢提高了。

  站在雨中,肖輝光著上身,直接凝聚出一只冰錐,雨水落在冰錐上,瞬間變成了冰錐的一部分,冰錐在雙掌中間緩緩轉(zhuǎn)動,錐尖朝上,越來越大,最后變成兩掌長,冰錐實在太大了,根本無法射出去,肖輝終于無法控制面前的冰錐,任其掉落下來。

  忽然身后傳來腳步聲。

  “你這凝冰決雖然不如冬靈熟練,但也算是全部學會了,勤加練習,后期可揮手間凝聚出漫天冰錐,也可在揮手間凝聚出一堵冰墻,到那個時候,我也就放心讓你獨自出去闖蕩了”

  肖輝聽到這里,立即回頭彎腰施禮。熒虛子撐著一把大大的油紙傘站在雨中。

  肖輝:“師伯放心,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熒虛子:“嗯,你的毅力我還是很認可的,這凝冰決雖厲害,不過自身功力增長也很重要,剛才你那巨大的冰錐失去控制,就是功力不足的表現(xiàn),這半年,你那五氣朝元決疏于修煉,功力進境很慢,自己分配好時間,不要過于執(zhí)迷武學,谷中府上有很多珍稀藥材,對你的功力增長會有些幫助,你去找徐伯要吧?!?p>  肖輝:“嗯,我知道了師伯?!?p>  夜月如水,肖輝微微閉著眼睛,煉神還虛,精氣充足,無神者,則其體無光,其人無命,故神為主宰,今心空其上焦,不執(zhí)不著,神滿不思眠,常清常醒,則脫殼還虛,歸入虛空境界,則金花生矣。

  一個少年赤裸著上身坐在水池旁,正是肖輝,自從有了熒虛子提供的大量靈藥,肖輝的功力進境越來越快。

 ?。⑦@五氣朝元訣應該是內(nèi)功心法里的高級功法了吧?修煉速度真是快。"

  肖輝頭頂水霧蒸騰,若是細看會發(fā)現(xiàn)頭上水霧形成的三朵花在旋轉(zhuǎn),這就是五氣朝元法的最高境界了,三花聚頂,五氣朝元。肖輝從旁邊的包裹里又拿出一棵火紅的靈芝一口吞下。

  熒虛子藥房中珍貴草藥無數(shù),肖輝在管家徐伯的草藥供應下,借助草藥的輔助,成功將五氣朝元法修煉到頂峰,功力增長越來越強。

  冬靈:“真是不知道師父怎么會對你這么好,那么多珍貴的靈藥居然大把的喂你吃,今天師父釣到一條大魚,非要等你過去一起吃,練完功趕緊過去,我都餓死了!”

  冬靈從后面走了過來,瞪著肖輝冷冷的說道。

  肖輝:“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師姐你這傾國傾城之貌,若是能笑一下,那肯定得迷倒一大片呀!”

  肖輝雙掌結印,收功完畢后扭頭嬉皮笑臉的說道。

  冬靈冷哼一聲,嘴角微微上揚,不置可否。對于肖輝的阿諛奉承,冬靈還是很受用的。

  肖輝見冬靈不理自己,獨自扭頭離開,搖頭一笑,這個師姐自從洗澡事件發(fā)生之后,一直耿耿于懷,看來沒事還是要勤溝通呀。

  將身邊的物品收拾妥當,肖輝脫光衣物,一個猛子扎進池中,明凈澈底的池水濺起一朵漂亮的水花,水花落下,漣漪瀲滟,池水中鉆出一個腦袋。

  月光皎潔得好似一塊晶瑩剔透的白玉,鑲嵌在漫無邊際的夜空。肖輝走在林蔭小路上,小路的盡頭便是客堂,隔著路邊垂落的樹枝依稀可見客堂燈火通明,伴著朦朧的夜色,伴著清涼的夜風,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置之度外,肖輝輕輕地吸了一口氣,似乎有淡淡的花香,悠遠的淡淡的而又沁人心脾,這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時光。

  走到客堂院外,看到管家徐伯忙前忙后的安排下人端菜弄酒。

  看到院內(nèi)有人走了進來,徐伯側(cè)臉一看,正是莊主熒虛子的師侄肖輝,徐伯一瘸一拐的快步上前走到肖輝身邊。

  徐伯:“哎呦我的肖公子,您可來了,莊主今天釣了一條大魚,在堂內(nèi)等您呢,冬靈姑娘餓的沒辦法,只能先上菜了,您來的正是時候,快進堂里入座吧。”

  這徐伯面容滄桑,談吐不俗,眼神里充滿了故事,早年間在平祥國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只因兒子不爭氣,因為一個江湖女子得罪了一個剛剛興起,正如日中天的江湖幫會,被人暗殺,徐伯一怒之下帶人連夜繳了這幫會十幾處生意場所,賭場、當鋪、客棧、妓院、浴館、藥鋪,次日該幫會發(fā)布高額賞金令,幫主統(tǒng)率數(shù)千幫眾分兵二十余路滿城追繳徐叔一家,這一戰(zhàn)徐叔慘敗而逃,只身一人逃至霜龍山附近,被熒虛子救下,但身受重傷,由于長期逃亡,沒有時間恢復經(jīng)脈的損傷,導致腿部經(jīng)脈不可逆性受損,無法繼續(xù)修煉,熒虛子便收留他在這霜龍山深處府邸內(nèi)做一個管家,直至今日。

  肖輝對此人甚是恭敬,抱拳笑到,“一練功就忘了吃飯的時辰,現(xiàn)在確實是有些餓了呢?!?p>  此時堂內(nèi)熒虛子的聲音傳了出來,“既然餓了還不快快進來,你冬靈師姐肚子都響了半天了?!?p>  肖輝:“師侄來遲了,師伯莫要見怪的好,聽師姐說今日師伯釣到一條大魚,定要好好品嘗一番才是?!?p>  肖輝走進堂內(nèi),對熒虛子抱拳說道。

  “師侄快快入坐,把酒給小輝滿上。”熒虛子揮手招呼道。

  身邊的侍女拿起酒壺,為肖輝斟滿,肖輝看著桌上的酒菜,一條半米長的大魚分三個盤子擺放,第一個盤子里是清蒸的魚頭,中間的盤子里是紅燒的魚身,后面的盤子里是油炸的魚尾,一條魚三種做法,分別盛到三個盤中拼到一起還是一條魚,魚頭前面還有一壇魚雜湯,香味撲鼻。這時熒虛子端起杯子。

  熒虛子:“來吧,今夜曉風明月,又有美酒相伴,咱們不要辜負了這等良辰美景,冬靈,肖輝,我們共飲此杯?!?p>  窗外群星閃爍,夜景迷人。深藍色的天空上,星星如一顆顆鉆石,傾灑出萬點銀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熒虛子望著廳堂外的夜景,眼中盡是回憶。

  熒虛子:“肖師侄,雖然你功夫不高,但是只要你能聽我的修煉下去,總會有提高,哪怕實力不濟,但自保應該還是沒問題的,我就怕你將來為了求謀實力的快速提升,走了偏門,而入了邪道,那就得不償失了,畢竟很多邪道中人多數(shù)都是因為一念之差,被逼的走了偏門,不要走我?guī)煹艿睦下罚M阋米詾橹??!?p>  肖輝:“師伯放心,我一定勤加修煉,絕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看到肖輝如此聽話,熒虛子心里一陣暖意流過,花看半開,酒飲微醺,心底竟浮現(xiàn)起一個放蕩不羈的人,散漫偏執(zhí)的性格,桀驁不馴的音容笑貌一絲絲浮現(xiàn)。

  不是閆鴻宇又是誰呢!

  熒虛子:“我的符篆傀儡已經(jīng)大成,共精鋼鍛造了四具精鋼人偶,威力無匹,是時候該試試這符篆傀儡的威力了!”

  熒虛子雙眼微閉,似睡非睡的說道。

  “師伯準備去剿滅振義觀了嗎!”聽到熒虛子的話,肖輝頓時心潮澎湃。

  熒虛子:“這幾個月我已經(jīng)派人偵察了振義觀,收到確切的消息,下月初八,平祥國道觀聯(lián)盟在黑云觀進行一次道法交流,振義觀派了七百多人前去參加,恰巧這次振義觀觀主張振義不去,他觀中人數(shù)不多,正好方便我去取他人頭來祭我?guī)煹?,你的功力自保應該沒問題,你就隨我一起去吧?!?p>  平祥國氣候宜人,因為夏季多雨,這里的人都愛喝點酒,一邊喝酒一邊賞雨也是一件讓人很愜意的事情。

  凌晨四五點,又下了雨,纖細的雨絲兒沁著清早的涼意飄進馬車里,人在極淺極淺的微醺中醒來,半睜開眼,凝神細聽小雨淅淅瀝瀝打在梧桐葉上,蕭索凄迷。

  振義觀乃是出了名的俠義觀,觀主張振義一手道門玄法更是讓人敬畏三分。

  清晨的振義觀沒了平日的熱鬧,略顯沉悶,畢竟多數(shù)弟子都去黑云觀參加道法交流,自然留下一些不想去或是武功低微的人在觀中。

  就像此刻,振義觀門口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道半躺在晨光下,半瞇著眼看著初升的太陽,手里一根細長的草稈不停的在嘴里攪動,這個老道在觀里呆了一輩子,雖說只是個打雜的,不過除了觀主張振義以外,其他人都會客氣的稱他一聲胡伯,胡伯功夫平平,加上年紀也大了,在觀中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計,胡伯雖然年紀大,不過耳朵卻異常的靈敏,半瞇著眼聽著遠處越來越近的車馬聲,不免心中疑惑。

  一輛大號的馬車行進在前往振義觀前的山路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大號的馬車在距離振義觀門口三十米處停了下來。

  馬車前站著一個人,不是胡伯是誰,胡伯仔細打量著馬車,這趕車的身穿一身黑色寬大服裝,上衣帶有一個大帽子,將腦袋整個蓋住,如果不抬頭,叫人根本看不到臉。

  “我說伙計,您這是打那來呀?低著頭應句話呀?!焙⒅簧砗谝碌内s車人,半彎下腰想看看這黑帽子下的臉,可什么也看不見。

  趕車的黑衣人似乎知道面前這個人想看看自己的臉,于是聞聲后緩緩抬起頭來,胡伯這才看清著趕車黑衣人帽子下隱藏的秘密!

  帽子下面不是臉,是一塊黑布!黑布將整個臉蒙住,胡伯這些年算得上見多識廣,依然還是嚇了一跳,不由得退了半步。

  “霜龍山熒虛子,素聞振義觀主俠義無雙,特來拜會?!边@時車內(nèi)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聲音不大,也沒有任何語氣。

  胡伯:“既然是客,還請先入客堂稍作休息,觀主今日正好在觀中,待我前去通報一聲?!?p>  經(jīng)常有慕名而來的客人,什么人都有,胡伯也見怪不怪了,胡伯帶著一行六人進入觀中客堂入坐,吩咐道童沏茶待客。看著面前六人,一老一少,老者一身素衣,白發(fā)披肩,仙風道骨,飄然出塵之質(zhì),身邊少年后背一把精鋼長刀,刀把長三掌,刀身寬一掌,背在背上長可及地,一身青衣勁裝,這一老一少身后跟著四個怪異的黑衣人,其中一個黑衣人正是趕車之人,四個黑衣人穿著一摸一樣,黑布罩面,黑衣遮體,走起路來僵硬異常,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一老一少入坐之后,四個黑衣人站在這二人身后。

  “二位稍作休息,待我去向觀主通報一聲,好生伺候二位貴客,不可怠慢?!焙愿劳甓瞬璧牡劳?,便向門外走去。

  振義觀書房內(nèi),一個身穿道袍的老道手持毫素,筆走龍蛇,可謂是揮毫落紙如云煙,看著眼前一氣呵成的“義”字,細細琢磨,這字寫的可謂是力可扛鼎,身邊一位俏麗的姑娘在研磨,正是張振義的女兒張希蕓。

  一段連續(xù)的敲門聲將他從思考中拉了出來,門外傳來胡伯的聲音。

  “觀主,來了六個客人,帶頭的自稱是霜龍山熒虛子,要見你,我安排他們在客堂候著了?!?p>  “我知道了,這就過去,你先去吧?!睆堈窳x放下手中毫素,充滿了疑惑,心中不免暗暗琢磨“霜龍山,熒虛子,這人怎么沒聽說過,難道是霜龍門的人?霜龍門沒聽說過熒虛子這號人物呀?!?p>  心下迷惑,不由屈指起了一卦,“天雷無妄卦”看來這幾個人來者不善呀,哼,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到底所為何事!

  客堂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張振義走進客堂,對六人抱拳說道。

  “貴客臨門,蔽觀蓬蓽生輝!”客堂內(nèi)的一老一少起身抱拳,打量著面前這位殺死閆鴻宇的兇手,此人身穿道袍,體態(tài)修長,頭戴道巾,一看便是光明磊落之人。

  “多有叨擾,還望張觀主海涵吶?!睙商撟颖囟Y說道。

  “不知幾位朋友舟車勞頓,不遠千里,只為來我這小小道觀,所為何事?”張振義一課天雷無妄卦已經(jīng)知道幾人來者不善,也就沒多廢話,直接切入正題問道。

  熒虛子:“呵呵呵,當著明人不說暗話,既然張觀主開門見山地問,我也不便客氣了,我?guī)熗蕉碎L途跋涉來到貴觀,只為來取一樣東西回去?!?p>  熒虛子抱拳笑到。

  “哦?我這窮道觀之中還有道友看得上的東西?”張振義疑惑的問道。

  “不知張觀主是否還記得紅衣林擊殺閆鴻宇那一戰(zhàn)?鄙人不才,正是閆鴻宇那惡賊的師兄!道號熒虛子。”熒虛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張振義:“我當是所為何事,原來是為閆鴻宇之死而來,閆鴻宇那惡賊作惡多端,草芥人命,乃武林公敵!我殺他也是替天行道!”

  張振義緩緩起身走到門口,看著門外壇中的棗樹義憤填膺的說。這時熒虛子與肖輝也緩緩走到張振義身后。

  熒虛子:“張觀主不必多言!閆鴻宇之死是他咎由自取,本怨不得別人,然江湖事江湖了,若不較量一番,他日必遭人垢笑,我等今日前來只為取走張觀主的項上人頭,是你自己摘下來,還是老夫自己動手來???”

  整個客堂蕩漾著緊張的氣氛,剛才臉上的笑容也已煙消云散,所有人的眉頭好像被哪家遺失的鎖頭緊緊鎖了起來,肖輝的心越跳越快,好像在打鼓,隨時準備抽出背后的長刀。熒虛子斜眼看著張振義,似乎在等待一個出手的契機,肖輝身后的四具黑衣傀儡一動不動,仿佛堂內(nèi)的事情與之無關一樣。

  張振義背負雙手站在客堂門口,依然看著院中央壇內(nèi)造型詭異的棗樹,晨光灑下,將院內(nèi)棗樹的影子投射到墻壁上,棗樹影子那蜿蜒的弧線,猙獰的面貌更給此刻氣氛平添幾分怪異。

  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杯碟碰撞的噠噠聲,聲音細密而清脆,原來是剛才端茶的道童手中的三才碗在顫抖,顫抖的不僅是手中的碗,也是道童的心。

  忽然張振義回頭大笑一聲。

  “哈哈哈哈哈!想要我項上人頭,須得先問問我這九星除魔劍!”

  語畢,張振義縱身后退,落在院中,只聽寶劍出鞘,一聲長鳴!不知何時,張振義手中多出一把通體修長銀光熠熠的長劍!劍身有九顆顏色各異的寶石,璀璨奪目。

  原來這就是九星除魔劍!

  “閆鴻宇便是死在這把除魔劍下,既然爾等前來尋死,那就一起下去陪他吧!”張振義劍鋒直指,大有所向披靡之勢。

  肖輝抽出背后長刀,卸下刀鞘與熒虛子走出客堂,身后四具符篆傀儡跟在左右,只見熒虛子一伸手,一把寶劍便從身邊傀儡的黑袍內(nèi)竄出,正落在熒虛子手中。

  “肖輝,你保護好自己!”熒虛子說完,拔出寶劍,寶劍出鞘的瞬間四個傀儡動了!

  四個傀儡瞬間沖向張振義,中間的一個傀儡以手掌應對面前的除魔劍,其他三具傀儡分別沖到張振義的后方和左右,將張振義死死圍住。

  張振義一看形勢不對,準備突出四具傀儡的包圍圈,對側(cè)面的傀儡橫批一劍,砍在側(cè)面傀儡的雙臂上,擦出火花一片!

  張振義大驚失色,難道這人里面穿的是精鋼鎧甲?此時后面的傀儡一招黑虎掏心馬上要將張振義一掌掏穿,張振義縱身一躍,似要越墻而去,就在這時,熒虛子立刻抬起左手,瞬間凝出兩道鋒利的冰錐,大手一揮,兩道冰錐飆射而出,射向張振義腰間,張振義在空中回手一劍,彈開激射而來的冰錐。

  這一下雖沒擊中張振義,卻也將他打了個措手不及,張振義一個趔趄落在墻頭,回首恨恨一眼,縱身向后山跑去,熒虛子與四具傀儡一同向后山追擊而去,肖輝提刀緊跟其上。這時從四面八方聞聲趕來的觀內(nèi)弟子一齊沖向后山支援觀主,一時間人聲鼎沸,喊聲齊鳴。

  肖輝追到后山只見張振義來到一片墳地,回頭看著追來的四具傀儡與熒虛子師徒二人,以及四面八方涌來的門下弟子。

  “振義觀眾弟子聽令!速速絞殺此二人,殺一人賞金千兩!”張振義揮手喊道。

  太陽越升越高,陽光越采越暖,生機越來越多。陽光撫摸著萬物,萬物享受著陽光,。而此刻振義觀后山溫暖的陽光下,充滿了血腥的場面,這個時候留下的弟子多數(shù)都是沒資格去參加道法交流的弟子,自然功夫平平,不過人數(shù)也是多達二百之眾,振義觀眾弟子面對四具傀儡與一老一少展開了爆炸性的進攻,饒是肖輝實力與之前不可同日而與,在眾人的圍攻下也頗為狼狽,全憑著亂魔刀法的犀利不落下風!

  張振義走到幾座墳塋前,將劍插在地上,雙手結印,居然是尸宗傀儡術!張振義在召喚傀儡,地面的泥土漸漸松動,似有東西從泥土中伸出。

  面對四具精鋼符篆傀儡與不斷激射而出的冰錐,二百多弟子活下來的越來越少,甚至還有部分趁亂逃跑,四具傀儡殺的衣衫襤褸,黑色的布條掛在身上,布條上面浸滿了鮮血布條下面精光閃爍,漏出本來面目,四具鋼鐵人偶,原來這四具符篆人偶傀儡由精鋼打造,用符篆之法控制,屬于符篆傀儡,難怪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肖輝一刀斬下所剩最后一個弟子的頭顱,拿衣袖擦掉臉上的血跡,看看滿地的尸體,暗暗心驚,這亂魔刀法果然厲害,真氣提升之后施展居然威力這么大!

  張振義:“呵呵呵,道友果然厲害,這么快就解決了二百多人,接下來,就讓我們看看誰的傀儡更勝一籌!”

  張振義身邊站著四具僵尸,青面獠牙,渾身是土,顯然是剛剛從地底爬出來,張振義將地上的九星除魔劍拔起,左手一捏劍訣,身邊四具傀儡直沖熒虛子而去,熒虛子莞爾一笑,一抬手,身邊四具符篆傀儡向前沖去,場中八具傀儡纏斗在一起,打得難解難分,

  熒虛子:“沒想到張觀主居然會煉制這等尸宗的僵尸傀儡,哈哈哈,今日一見,果然是道貌岸然!”

  熒虛子哈哈嘲笑到,熒虛子的符篆傀儡乃精鋼鍛造,雖然質(zhì)地堅硬,殺傷力強,但畢竟是將符篆藏匿與傀儡的手腿脊骨之中,用符咒控制傀儡,缺點就是不夠靈活,想要控制的靈活,對施法者的真氣也是一種考驗,憑熒虛子的實力,控制四具符篆傀儡已經(jīng)是極限了。

  而張振義的傀儡乃是尸宗一脈的僵尸傀儡,顧名思義,即是用死去的人的尸體加以密法鍛煉,使其肉身堅硬,此僵尸傀儡雖然動作靈活,控制難度很低,但殺傷力不足,傀儡強度不如精鋼鍛造的傀儡,但也算是傀儡中的上品了。

  雙方的各自使用的傀儡術放在江湖上雖然也算厲害,但終歸是有很多弊端,最高明的傀儡術乃是用思想意念控制,這個在肖輝以后的經(jīng)歷中才明白。

  張振義:“哈哈哈,這僵尸傀儡雖然制作邪惡,不過我都是用的十惡不赦之人煉制,算不上是傷天害理,用來殺的也都是十惡不赦之徒!”

  場中的傀儡近身肉搏,僵尸傀儡根本無法重創(chuàng)精鋼傀儡,畢竟精鋼傀儡過于堅硬,熒虛子與張振義手掐指訣,專心控制場中傀儡,沒有一絲懈怠,忽然場中肉身傀儡被撕碎了一具,還剩下三具,立刻處于下風,張振義雙眼微閉,緊鎖眉頭,心急如焚。

  忽然僵尸傀儡的動作稍慢了一步,熒虛子一睜眼,只見張振義甩出一把暗箭,直逼熒虛子面門,熒虛子的符篆傀儡術目前最多只能控制四具傀儡,當看到暗箭得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這就在這時,肖輝看到暗箭射向熒虛子,縱身向前提刀一擋,鐺的一聲,暗箭被彈開,而肖輝手里的長刀刀背被暗箭射開一個豁口,在看肖輝的虎口,已經(jīng)震裂,可見這一擊的威力。

  肖輝心下暗暗后怕,這就是一個門派的高手,可是容不得肖輝細想,張振義便沖到近前,一劍向肖輝刺來,肖輝避無可避,只見熒虛子大手一揮,肖輝面前立即凝聚出大片水霧,只片刻間便凝成一堵冰墻!攔住張振義。張振義手中九星除魔劍一揮,“轟??!”一聲炸響,面前的冰墻破碎。

  肖輝立即一個懶驢打滾兒,遠遠的躲開到一邊,另一邊熒虛子在次大手一揮,漫天密密麻麻手臂粗細的冰錐懸在空中,錐尖直指張振義,張振義不敢大意,提劍集中注意力戒備,熒虛子不斷的揮手,漫天的巨大冰錐陸陸續(xù)續(xù)射向張振義,張振義疲于應付,狼狽不堪,不遠處的肖輝已經(jīng)震驚的說不出話了。

  看著地上破碎的巨大冰墻碎塊,以及漫天密密麻麻激射而出的巨大冰錐,回想起自己這半年多孜孜不倦的修煉而凝聚出的小小冰錐,簡直很難讓人想到這是同一套武學!

  漫天激射的冰錐將張振義逼的狼狽不堪,身上已經(jīng)劃破了好幾道血口。

  這個時候熒虛子提劍迎向張振義,只聽一聲脆響,熒虛子手提長劍擊開張振義的劍招,隨后便與其激戰(zhàn)的難分難解,雙方的劍法高深莫測,看的肖輝大呼過癮!

  看到這種級別之間的高手對決,給了肖輝很多感悟,似乎對實戰(zhàn)又有了新的認識,平日里溫文爾雅的熒虛子斗起狠來歇斯底里,白發(fā)蒼蒼的熒虛子張牙舞爪,劍走龍蛇,兩人一邊激烈的角逐一邊分心控制傀儡,瞬間戰(zhàn)作一團,不分敵我!

  “既然你如此執(zhí)迷不悟,那就嘗嘗我這一劍吧,轟天斬!”

  張振義說完,一個轉(zhuǎn)身,猛的揮出一劍,巨大的劍氣呼嘯而過。

  “啊?。?!”只聽熒虛子一聲慘叫!

  隨后被張振義一腳踢飛出去落在地上,熒虛子拿劍的右臂鮮血直流,熒虛子左手撐地緩緩站起來,拿劍的右手不停的顫抖,猙獰的表情,赤紅的雙眼,似要生撕了眼前的生死仇敵!

  “呵呵,張觀主好高明的劍法!”熒虛子捂著顫抖著右臂說道。

  張振義:“哈哈哈哈!道友過獎了,貧道僥幸勝了一招罷了,今日!爾等師徒都死在我這振義觀吧?。?!”

  張振義得意之情溢于言表,這時,四具精鋼符篆傀儡沖向張振義,同時熒虛子左手拿劍沖向張振義,大聲喊道“肖輝!快逃!荷花池底有東西留給你!??!”

  肖輝聞言,心下一驚,看來熒虛子是要拼死纏住張振義,給自己贏取逃離的時間,即思至此,肖輝提刀縱身飛奔,逃向密林深處。

  忽然肖輝猛地回頭,那一刻的淚,盈滿了他的眼眶,模糊中肖輝聽到熒虛子聲嘶力竭的咆哮!

  肖輝一口氣穿過密林,此時已是子時,肖輝整整跑了一天,眼前是一個小鎮(zhèn)子,肖輝實在跑不動了,來到鎮(zhèn)子里,看到一戶人家院子里有兩匹馬,肖輝一刀劈開院門,解下韁繩,這時屋內(nèi)走出一位漢子。

  “哪來的毛賊!好大的狗膽!敢來偷老子的馬,活得不耐煩啦?”

  這漢子被肖輝劈門的聲音驚醒,看見只有肖輝一個賊,雖然拿著刀,但體格并不是很健壯,便拎著柴刀攔在肖輝面前。

  “不想死的,給爺爺讓開!”肖輝翻身上馬后拿刀指著面前的漢子。

  這漢子惱羞成怒,提起柴刀便砍,肖輝長刀一揮,只聽咔嚓一聲,那漢子的柴刀應聲斷成兩截落在地上。

  肖輝騎馬奔向院外,留下院內(nèi)一個魁梧的身軀靜靜立在那里,黑暗中如果細看會發(fā)現(xiàn),那個魁梧的身軀腳邊有一顆人頭,眼睛望著院門的方向!

  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一匹瘦弱的馬馱著一個帶刀少年,飛馳在曠野中。

  霜龍山深處

  一個滿身灰塵的帶刀少年沖進院內(nèi)

  廂房內(nèi),打坐調(diào)息的冬靈睜開眼睛,靜靜的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這腳步聲凌亂不堪,心中不免疑惑,難道師父與肖輝回來了?這么著急來通知我會發(fā)生什么事?冬靈原本平靜的心一下子波浪翻滾。

  “你師父說荷花池底有東西要拿出來,你知道嗎?”肖輝推開冬靈的房門,看見冬靈后問道。

  冬靈:“知道,我?guī)闳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要把那東西取出來?師父在哪,怎么就你自己回來了?”

  冬靈起身,急迫的追問道。

  肖輝:“沒時間多說了,快帶我去將東西取出來,然后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里?!?p>  肖輝拉著不明就理的冬靈來到荷花池,找到具體位置后,將刀插在池邊,一個猛子扎進池中,過了一會,肖輝爬到池邊,手里多了一個密封的鐵盒。

  肖輝:“回去收拾行李,多帶點錢,這地方以后不回來了,師父現(xiàn)在回不來,叫我?guī)阋黄鹣茸?,把下人都遣散吧,速度快點,我回去換件衣服在門口等你?!?p>  肖輝捧著鐵盒邊往住處走邊說道。

  冬靈大致上明白了什么,這次去尋仇失敗了,仇家反過來要追殺師父,想到這里,冬靈一路小跑回到廂房,換上一身干凈的紫色勁裝,披上一件斗篷,取下墻上的雙劍,立刻收拾兩件干凈的衣物,打開墻角的鐵箱子,從鐵箱子里取出十余串亮澄澄的金珠鏈,這實心的金珠子一顆就價值連城,串了十余串,包裹明顯沉了許多。

  找到徐伯,將情況交代完之后冬靈直接向院門口走去,遠遠的看到肖輝換了一身新衣服,背包里除了一個方盒子形狀的東西,看來沒帶別的行李,其實肖輝除了一本亂魔刀譜和一張閆鴻雨給的人皮地圖以外就沒有什么財產(chǎn)了。

  看到冬靈后背上的背包里面東西也不多,不過看起來沉甸甸的,一看就是帶了很多財物。二人相視一眼,一同向山下走去。

  夕陽無語燕歸愁,離人淚眼心上秋。此刻的冬靈千般不愿,萬般不舍,但是沒的選擇,只能跟肖輝一起逃命,心里最惦記的還是師父,希望師父能夠逢兇化吉。

  “肖公子!小如!等等我。”一個背著包袱的中年人身輕如燕,一手草上飛的功夫顯示出此人的輕功功底深厚,不是管家徐伯又是誰!

  雖然徐伯走路一瘸一拐,靜脈受損,這些年來修為沒有寸進,不過當年的功夫也不是一般的扎實。徐伯追上肖輝和冬靈,抬手擦掉額頭上的汗水。

  徐伯:“莊主不在,冬靈姑娘涉世未深,這樣下山,老奴實在放心不下,你倆有我照顧,多少會好一些?!?p>  東靈:“那就有勞徐伯了,我們這就下山吧?!?p>  一行三人來到霜龍山下,找了一處飯館坐下,徐伯點了幾道菜,又叫店小二包了一些肉干與干糧,盛了幾袋酒。

  這個小鎮(zhèn)位于二龍門山下,最開始主要是來往客商在二龍門的物資集散地,后來慢慢發(fā)展成現(xiàn)在的小鎮(zhèn)。三人突遭如此變故,一時難以接受,誰也不說話,只顧低頭吃菜。

  “聽說了嗎?振義觀觀主張振義發(fā)布高額賞金令,買一個少年的人頭,據(jù)說此人就住在這霜龍山深處!叫肖輝?!编徸酪粋€滿臉痘痘的騷氣書生說道。

  “這算什么,據(jù)說那叫肖輝的少年與他師父,好像叫什么淫虛子,趁著道教聯(lián)盟舉行道法交流時期,殺上振義觀,一口氣殺了二百多人,最后還是張觀主技高一籌啊!用密法召喚四具僵尸傀儡,將那個淫虛子給生撕了!那個叫肖輝的嚇得屁滾尿流,丟下他師父連滾帶爬的就跑了!哈哈哈哈哈”

  聽到這里,冬靈夾菜的手定在半空,兩行晶瑩的淚珠滑落,這個消息簡直難以置信,師父的實力她最清楚,居然這么輕易就死了!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冬靈看著肖輝閃躲的眼神問道。

  “是真的,師伯為了給我爭取時間逃命,已然身死。”肖輝不敢直視冬靈的眼睛,心中無比愧疚,一向從容的徐伯也悄悄抹去眼淚,冬靈還沉浸在震驚之中,難以相信這是真的。

  街道上人流涌動,飯桌旁店小二端菜遞酒,仿佛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我還聽說丫,那個淫虛子是嗜血狂魔閆鴻雨的師兄,都是魔道中人,平祥國的道教聯(lián)盟已經(jīng)發(fā)布追殺令了,各大道觀的精英弟子已經(jīng)前往咱這霜龍山匯聚了,看來勢必要勦滅這些魔道余孽呀!”

  聽了這番話,肖輝不禁感到渾身發(fā)冷,如果被道教聯(lián)盟的人抓住,自己死了不要緊,還得連累冬靈和徐伯,更無法給師父和熒虛子報仇雪恨了。

  肖輝:“徐伯,你去挑三輛馬車吧,看來平祥國我們是呆不下去了?!?p>  明凈清澈如柔水般的月色傾灑,清光流瀉,意蘊寧融。月色柔和而透明,輕盈而飄逸。肖輝一行三輛馬車走在前往穹州西方的翎州。平祥皇朝占據(jù)整個青龍域東部,也叫穹州,西方被稱之為翎州,常年戰(zhàn)亂。

  肖輝之所以選在翎州的扶風國,是因為閆鴻宇給的人皮地圖上的古墓位置就在扶風國境內(nèi),閆鴻宇都進不去的地方,里面到底有什么,真是讓人特別好奇!看著明凈的夜空,拿出背包內(nèi)的鐵盒子,摸著上面斑駁的銹跡。

  “這盒子里,裝的是什么?為什么師伯這么重視?”肖輝回頭看著冬靈。

  冬靈:“這盒子里面是一本古籍,據(jù)說極其古老,師父說過好像是一套煉體的秘笈,不過修煉方法太過殘忍,毀之可惜,煉之有傷天和,所以就鎖在荷花池底,那個時候我還很小,大概就記得這些?!?p>  冬靈淡淡回憶道。

  肖輝一掌拍碎鐵盒外面的封漆,緩緩打開蓋子,盒內(nèi)一本古籍被一層層油紙包的嚴嚴實實,撕開一層層油紙露出封面上四個血紅的大字“血魔寶典”。

  肖輝拿起厚厚的秘籍,入手綿軟,字跡清晰工整,仔細打量一番,原來這血魔寶典是人皮制成的,難怪手感如此特別,翻開第一頁,寫的是此寶典的介紹,剛剛看了開頭,肖輝暗暗心驚,這秘籍居然只用人背上的皮制作,每一頁都是一條人命,這得殺多少人。

  一路上肖輝將血魔寶典看了無數(shù)遍,一直在糾結要不要修煉這寶典上的功法,據(jù)血魔寶典記載,此功法修煉至初期可加快傷口愈合能力,且力大無窮。中期可百毒不侵,斷肢再生。后期可長生不老,并且隨著時間流逝可以任意改變?nèi)菝材挲g,大成者可不死不滅!此寶典還附帶一個血甲功法,可將體內(nèi)血液逼出體外,形成血甲,防御力極強,不過每次施展過后都得大量飲血運功恢復。

  越想越心驚,此功法雖然沒有什么殺傷力,不過對于身體質(zhì)量的提高可以說已經(jīng)超出了肖輝的認知范圍。

  肖輝感到自己人生的轉(zhuǎn)折點再次出現(xiàn),是否應該修煉這部功法進行修魔!這血魔寶典可是千年難得一遇的頂級功法。

  車馬走過的小路,沒有人聲喧嘩,也沒有雞鳴狗吠。四野一片靜寂,尚籠罩在欲曉未曉的薄薄天色里,而村莊,酣睡未醒,發(fā)出靜謐勻長的呼吸。

  “我要練這寶典上的功法?!毙ぽx回頭看了躺在馬車里側(cè)的冬靈一眼。

  “這寶典上的功法得殺多少人你知道嗎?而且這功法每次提升都是生死攸關!你確定想好了,我可不會去為你抓人練功!”冬靈驚訝的說道。

  “沒得選,我功夫這么差,不知得何年何月才能為師父報仇,只得另辟蹊徑!”肖輝堅定的說道。

  “你若真要練此魔功,不知會有多少人死在你的手里,真想不明白師父怎么會將這邪典告知與你!今日我便替師父廢了你這敗類!”

  冬靈說完雙劍出鞘,直抵肖輝咽喉,肖輝瞇著眼睛不閃不躲,平靜的看著冬靈那憤怒的目光。

  馬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趕車的徐伯放下馬鞭。

  “肖公子練這種功法也是為師報仇,冬靈姑娘你先消消氣,這功法太過霸道,有傷天和,自然是練不得的,肖公子你還是想清楚的好吧。”徐伯轉(zhuǎn)身看著肖輝被劃破皮膚的咽喉說道。

  “你走吧!從今以后我們分道揚鑣,練此魔功,不要讓我遇到,不然一定殺了你這惡賊!”冬靈將劍放下,扭頭看著窗外的曠野。

  原本三輛馬車現(xiàn)在只剩下兩輛,緩緩行駛在前往扶風國境的路上,不遠處一輛孤獨的馬車在曠野上疾馳,一路向北…………

  青龍域北方翎州

  扶風國

  冰城

  時光在不經(jīng)意中流逝,夢中仿佛回到了那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風風雨雨,坎坎坷坷中去,舊時的回憶依舊,只是少了幾分憂郁,幾分繁華,多了幾分滄桑。

  一輛馬車晝夜不停的奔波在冰城外的官道上,這是一個兵荒馬亂的國度,百姓的生活水深火熱,肖輝在這幾個月內(nèi)將路上能看得到的人都殺了練功,已經(jīng)將血魔寶典煉至初期階段,就差一個閉關的機會。閉關之后,若是能活下來,就會步入初期圓滿階段。但是閉關之后需要大量的人血,所以他把目標鎖定在了扶風國境內(nèi)的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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