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輝:“冶大師辛苦了,過段時日,我就帶制好的傀儡出去試一試威力,可能還得離開一些日子?!?p> 肖輝說完,拎起一具輕云鋼骷髏傀儡,傀儡周身所有的骨節(jié)上均刻畫有控魂符,骷髏頭頂刻有一個封魂符,骷髏指端鋒利無比,肖輝展開手中折扇,將內(nèi)部封印的魂魄寄到了骷髏傀儡上,而后右手掐劍指,將血液從指甲出逼出,劍指做筆,以自身血液為墨,在骷髏頭頂刻好的封魂符凹槽內(nèi)刻畫封魂符,口中默念封魂咒,而后依次刻畫所有骨節(jié)上的控魂符,當肖輝畫完最后一道控魂符,感到魂力嚴重透支,張希蕓從懷中取出一塊黑色手帕遞給肖輝,肖輝接過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這么多道符咒,消耗了肖輝大量的念力。
只見制作完成的輕云鋼骷髏傀儡仿佛活了一樣,走到肖輝身邊站好,肖輝控制骷髏傀儡走到將窗邊,從堆放的衣物內(nèi)取出一套穿在身上,衣物與肖輝穿的外觀幾乎一樣,只不過帽子下方的臉部也被黑布遮住。
屋內(nèi)眾人看到這詭異的一幕,驚的說不出話來,有點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冶施華:“我鑄造兵器一輩子,天底下我不知道的兵器寥寥無幾,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還能見到傳說中的御魂傀儡術(shù),想必肖公子身邊的這位女弟子,也是為御魂術(shù)所控吧?”
冶施華說完,看了看站在肖輝身邊的張希蕓。
肖輝:“冶大師果然好眼力,我確實懂一些御魂之術(shù),此女子是振義觀主張振義之女張希蕓,被我用御魂傀儡術(shù)制成了心奴,此術(shù)失傳已久,但是作用之大,堪比任何兵器。”
肖輝說完,滿意的看了看面前的骷髏傀儡,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當初熒虛子控制的符篆人偶,唯一不同的是熒虛子是將符篆藏匿于精鋼人偶之中,畢竟道法能力有限,但是能夠控制四具傀儡,已經(jīng)很是厲害了,那種符篆傀儡術(shù)很多門派核心弟子都會,而肖輝這種御魂傀儡術(shù),只要施術(shù)者魂魄念力足夠強大,便可以控制無數(shù)傀儡。
肖輝:“冶大師,還有一事得麻煩你,我這心奴用的劍,可否鍛成其他顏色?畢竟此劍江湖上很多人都識得,拿出去,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紛爭?!?p> 肖輝說完,張希蕓將手中的九星除魔劍遞冶施華,冶施華拔出九星除魔劍仔細的看了又看。
冶施華:“果然是好劍,這柄劍的材質(zhì)可稱得上是極品,這種材質(zhì)的金屬可以改成紅色,不會傷害劍本身所培養(yǎng)出來的氣勢,而且劍鞘的顏色也得換,得七天時間?!?p> 冶施華說完,將寶劍收入鞘中。
“那就有勞冶大師了,正好趁這些天,我可以將其他的傀儡煉化。”
安靜的生活讓肖輝的心情得到了充分的放松,每天除了練功,就是制作傀儡,偶爾與張振義的女兒張希蕓云雨一番,真是好不快活,肖輝深深的佩服張振義這個老不死的竟然能養(yǎng)出這么漂亮的女兒,可謂是人間尤物!
張希蕓每天除了正常的洗洗涮涮,其余時間就是在山中泉邊一動不動的盤坐在蒲團上練功,張希蕓修煉的是一套波濤劍法,所以練功需要在有水的地方,只是每日渾渾噩噩,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切全靠本能。
肖輝注定不是一個能夠安定下來的人,在冶府中居住的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肖輝已經(jīng)將十五具傀儡全部刻畫完成,通過不斷的刻畫符咒,肖輝的靈魂念力穩(wěn)固了許多。如今肖輝的血魔心法已經(jīng)步入第一階段頂峰,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步入第二階段,那個時候就可以百毒不侵,斷肢重生了。
肖輝與府中眾人告別后,帶著張希蕓和十五具骷髏傀儡離開了海云山,肖輝騎馬走在前方,身后張希蕓駕著一輛馬車,馬車內(nèi)堆放著十五具身穿黑衣披著黑袍的骷髏傀儡。
來到油城繁華的街道上,找了一處酒館,肖輝二人剛走進酒酒館便遇到了一個熟人。
此女子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身穿一襲青衫,寬大的腰帶扎在腰間,顯得身材修長,正是霜龍山霜龍門的蘇小小,當初肖輝投奔的第一個宗門,好久沒有回去看看了,都快想不起來了,如今又見故人,仿若曾經(jīng)的畫面只是昨日發(fā)生的一般。
蘇小小正從樓上下來向門口走去,肖輝帶著張希蕓和一個背著肖輝大黑刀的骷髏傀儡攔在了蘇小小面前。
一身青衫的蘇小小嚇了一跳,看著面前一男一女,還有一個裹在黑袍內(nèi)不知男女的人站在二人身后。面前的女子身材曼妙,一身藍白相間的勁裝,帶著奇怪的精鋼面具遮住了臉的上半部分,手里握著一把扎眼的火紅色劍鞘的配劍。這男人也是一身黑袍,手里一把不知什么材質(zhì)的金骨白扇在身前搖來搖去,扇面上一幅奇怪的符咒看著讓人頭皮發(fā)麻。
蘇小小握了握手中的短劍,看了看面前的男子,忽然睜大了眼睛,定晴一看。
“是你?肖……,你怎么在這里?”蘇小小認出了肖輝,驚訝過后,欣喜不已。
“是呀,幾年不見,蘇師姐越來越像個女人了,嘿嘿嘿?!毙ぽx一臉調(diào)笑,逗得蘇小小有些不好意思,這幾年蘇小小確實出落的越發(fā)成熟了。
蘇小小:“一見面肖師弟就調(diào)笑我,我們快坐下說吧!小二!上菜!”
本要離去的蘇小小又招呼小二上菜,肖輝和張希蕓也坐了下來,一身黑袍背著大黑刀的骷髏傀儡靜靜的站在肖輝身后。
蘇小?。骸邦~,這兩位是你的朋友嗎?”蘇小小看了看張希蕓和肖輝身后的背刀人,輕輕的問道。
“哦,此女是我的弟子,后面這個,是隨從?!毙ぽx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并沒有多說,畢竟振義觀觀主之女張希蕓,江湖上還是有些人認識的。
肖輝:“自從當年寒燕山一別,這些年我很想念你和嚴師姐,還有黃坤兄弟,對了施雨佳姐姐怎么樣了?他們都過的好不好?!?p> 蘇小?。骸包S坤早就回家了,施姐姐在我這住了幾日就走了,一直也沒有她的消息,去年來油城看了我一次,也是匆匆離去,說是現(xiàn)在可以拔出第三把劍了,要去嘲仙宮為她師父報仇,如果兩年之內(nèi)還沒回來找我,就說明她報仇失敗了,叫我不要掛念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一年了,我好擔心她。嚴師姐在我這住了好久,后來說要出去走走,還沒回來呢?!?p> 肖輝聽到施雨佳去嘲仙宮為她師父報仇,頓時一陣心驚,不禁問道。“嘲仙宮?在穹州最北方的嘲仙宮?她師傅都不是嘲仙宮的對手,憑她的實力能為她釋放報仇?”
蘇小小點了點頭,說道。“是呀,我攔都攔不住,她已經(jīng)拔出第三把劍了,實力突飛猛進,據(jù)施姐姐她自己說,她比她師父生前還要厲害,給她師父報仇肯定沒問題?!?p> 聽到這里,肖輝頓時感覺不妙,說道。“看來這邊的事情處理好,我得去一趟嘲仙宮了,萬一她有什么不測...........唉,不說這個了,我離開之后,霜龍門怎么樣了?”
聽到肖輝的問題,蘇小小嘆了口氣,說道。“自從幾年前與你分別,發(fā)生了很多事情,霜龍門如今已經(jīng)不在了,你師父雙泉尊者也死了。”
肖輝:“嗯?怎么回事?我?guī)煾鸽p泉尊者死了?怎么死的?霜龍門發(fā)生了什么事?”
蘇小小嘆了口氣,緩緩地說道?!澳氵€記得你加入霜龍門的時候,路上那群村民變成的僵尸吧?外界都傳說是一個叫唐明亮的外道修士制造的,那個唐明亮與霜龍門門主王圣龍是宿敵,不知在哪學了一身尸宗邪術(shù),將霜龍山附近的幾個城池和附近的村民全部變成了僵尸?!?p> 蘇小小接著說道。“你消失之后半年的時間里,唐明亮的僵尸群體已經(jīng)壯大的不可收拾了,霜龍山周邊到處都是僵尸,突然在一天夜里所有的僵尸全部集中在門內(nèi),霜龍門本來也算是大宗門,可是自從寒燕山一行,門中精銳弟子幾乎全部身死,實力實在有限,僵尸來襲,根本殺不光,逃的逃,跑的跑,沒跑掉的都死了,那一戰(zhàn)之后,霜龍門被徹底滅門了,控制那些僵尸的唐明亮也不知所蹤,那些僵尸無人過問,而且尸毒異常厲害,現(xiàn)在霜龍門內(nèi)到處都是僵硬的僵尸尸體,根本沒人敢去,怕染上尸毒,但是我也不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后來我暗中調(diào)查了那個唐明亮,此人帶著一個黑白相間條紋的面具,手里握著一個鈴鐺,他頭上戴的發(fā)簪很特別,后來我有幸偶見到了蓮花山莊莊主鐘心蓮,發(fā)現(xiàn)她頭上的發(fā)簪與唐明亮頭上的發(fā)簪一摸一樣?!?p> 蘇小小說完,低頭擺弄手上的玉鐲,似乎是又想起同門慘死的畫面。
肖輝不禁心想,蓮花山莊莊主鐘心蓮竟然跟為禍一方的唐明亮有瓜葛,據(jù)傳言,實力可是很強橫的,于是說道。
“蓮花山莊,也算是勢力強盛的一個教派了,據(jù)說那個鐘心蓮的手段很是厲害,既然唐明亮與那個鐘心蓮戴的發(fā)簪一樣,那他們之間必定會有關(guān)聯(lián),霜龍門滅門我不管,但雙泉尊者畢竟與我有過一場師徒情分,待我不薄,他的仇,我一定會去找唐明亮算。”
聽到肖輝這么說,蘇小小心中更加震驚,敢去觸蓮花山莊的霉頭,那得多強的本事呀,蘇小小看了看肖輝身后站著一動不動的背刀隨從,又瞄了瞄坐在那里只知吃菜面無表情的女弟子,越來越覺著這個幾年不見的師弟異常神秘,但又不好多問。
肖輝和了口茶,看了看蘇小小略顯成熟的臉,問道。“蘇師姐,最近江湖上可聽說有關(guān)于振義觀的傳聞?”
蘇小小點了點頭,說道。“當然,現(xiàn)在可是人盡皆知呀,振義觀觀主,俠義無雙張振義攤上大麻煩了,據(jù)說他一個月前派手下弟子在瀟然劍宗宗主岳瀟然壽宴上刺殺岳瀟然,岳瀟然身負重傷,幾天之后又在次夜襲瀟然劍宗,擊殺八名瀟然劍宗內(nèi)門弟子,岳瀟然花重金將神藥谷的陸神醫(yī)請到宗內(nèi)為自己療傷,據(jù)說傷勢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前些日子瀟然劍宗首席大弟子姜天翊隨岳瀟然率領門下弟子和一眾江湖同道前去振義觀興師問罪,張振義矢口抵賴,說什么也不承認,結(jié)果打了起來,岳瀟然傷未痊愈,打不過張振義,便帶著人回去了,說是要養(yǎng)好傷再去,估計現(xiàn)在傷也快好了,江湖同道都等著看好戲呢!”
蘇小小說的手舞足蹈,甚是精彩,肖輝心里樂開了花,張振義現(xiàn)在一定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女兒丟了,劍也丟了,還攤上了這么大的麻煩,待振義觀與瀟然劍宗兩敗俱傷之后,自己在去收拾那個張振義!想到這里,肖輝開心的特別想放聲大笑一場。
肖輝:“蘇師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蘇小?。骸拔椰F(xiàn)在的心法到了瓶頸,已經(jīng)突破無望了,就在家族中幫忙打理家族事物,畢竟家族也需要我這樣的人坐鎮(zhèn),我的家族就在這油城,油城蘇家,全城的人都知道,你要是找我,直接到蘇家報我的名諱就行了,我們家族有很多買賣,你要是想買什么不好買的東西,我都可以幫你?!?p> 肖輝:“那我就先謝過蘇師姐了,日后若有難處,定去找你?!?p> 肖輝在油城蘇家住了幾日,便匆匆離去,蘇小小無奈,只能依依不舍的送肖輝出城。
振義觀
觀中弟子人心惶惶,已經(jīng)有不少弟子私自離開了,張振義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管那些私自離觀的弟子了。
張振義給祖師爺上了一炷香,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門口的幾個低著頭,好像犯了錯誤一樣的弟子,走到門外,扭頭說道。
“廢物!什么都查不到?都是吃屎長大的嗎?希蕓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定一掌廢了你們!”
張振義氣急敗壞,自從瀟然劍宗的人回去以后,這么多天他就沒好好吃過一頓飯,江湖上威名赫赫的俠義無雙張振義,如今已經(jīng)憔悴的眼窩凹陷,臉如刀削。
張振義思前想后,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調(diào)查,自從派張希蕓帶六人前去瀟然劍宗賀壽之后,張希蕓確實在瀟然劍宗出現(xiàn)過,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賀壽當天晚上就在沒人再見過希蕓,而且自己的弟子會突然襲擊自己的師叔岳瀟然,造成如此嚴重的后果,奇怪的是事發(fā)之后自己的九星除魔劍竟然不見了!
張振義不斷派人出去調(diào)查,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查出來。張振義一生除魔衛(wèi)道,受他幫助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但是仇家也有很多,可就是沒有一點線索,張振義扭頭看著幾個不成器的弟子,嘆了口氣。
張振義:“眼下是我振義觀生死存亡之際,不管究竟是什么原因?qū)е碌?,我們都百口莫辯了,與瀟然劍宗必有一番糾纏!若我們勝了,那就還有機會揪出真相后面的幕后黑手,若是我們敗了………振義觀就要在江湖上除名了?!?p> 張振義說完,流下了多年沒有流過的眼淚。
“師父放心,我們定與振義觀共存亡!”幾名弟子抱拳說道。
張振義:“傳說岳瀟然的傷已經(jīng)快要痊愈了,到時候必然有一場血戰(zhàn),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去通知各堂的長老做好迎戰(zhàn)的準備,你們下去吧,我累了………對了,把敏赫長老叫來?!?p> 張振義說完,轉(zhuǎn)身走入書房,看著墻上一幅字畫,四個蒼勁的大字“浩然正氣”不禁神色黯然,門外傳來敏赫長老的聲音。
“觀主,是我,敏赫?!币粋€四十多歲的女道士在門外說道。
張振義:“敏赫長老請進來吧。”張振義說完,敏赫長老推門進入屋內(nèi),回身將門關(guān)上。
敏赫看著憔悴的張振義,不禁一陣揪心,安慰道?!坝^主,你放寬心吧,希蕓那孩子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p> 張振義搖了搖頭,說道?!懊艉臻L老,我叫你來正是為了希蕓,過幾日瀟然劍宗的人就來了,屆時定是不死不休?!?p> 敏赫拉住張振義的胳膊激動的說道?!罢窳x,我們走吧!找個沒人的地方,遠離江湖紛爭,我陪你一起安度余生!”
張振義緩緩閉上眼睛,又猛地睜開,說道?!懊艉?,這么多年了,你的心思我很清楚,但我身為一觀之主,怎能茍且離去!此事避無可避,必有一戰(zhàn)!”
看到張振義如此決絕,敏赫不禁捏了把汗,擔心的說道?!翱墒悄銢]了九星除魔劍,實力折損嚴重,這一戰(zhàn)…………”
張振義點了點頭,握著敏赫的手顫聲說道?!斑@就是我叫你來的原因,這些天我已經(jīng)想明白了,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放心不下希蕓,如果我敗了,告訴希蕓不要給我報仇,希蕓就交給你照顧了,你一定要幫我找到希蕓!”
張振義轉(zhuǎn)身取下墻上掛著的那幅寫有浩然正氣四個大字的字畫,卷了起來,裝進油布袋中系好,轉(zhuǎn)身交給敏赫,說道。
“什么都不重要,這幅字畫是希蕓母親與我相識的時候為我寫的,待你找到希蕓,然后交給她,她一個女孩子,修為不高,若是沒有人照顧她,我也不放心?!?p> 說到這里,眼淚在二人眼中打轉(zhuǎn)。
敏赫長老擦了擦眼淚,握著字畫說道?!澳惴判陌?,我一定找到希蕓那孩子,我會照顧好她的?!?p> 張振義:“你這么說我就沒有后顧之憂了,今天你就走吧,趁夜走,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p> 張振義安排完,拿起一把精光四射的長劍,似乎看到了與師叔岳瀟然的一戰(zhàn)。
三日之后
瀟然劍宗的人正在前往振義觀的路上,一路同行的還有諸多前來助戰(zhàn)的江湖豪杰,多數(shù)都是張振義熙日的仇家。
振義觀所有弟子和長老如臨大敵,壓抑的氣氛環(huán)繞在每個人的身邊。
振義觀的后山腰處,也就是當初熒虛子身死的地方,身穿黑袍的肖輝瞇著眼睛,靜靜的望著振義觀大門方向,似乎耳邊又傳來熒虛子的聲音“肖輝!快跑??!”
肖輝身邊站著面帶半塊精鋼面具的張希蕓,二人身后站著十五具一身黑袍的精鋼骷髏傀儡。
瀟然劍宗的人已經(jīng)到了振義觀大門外,岳瀟然身穿一身金色勁裝,滿頭白發(fā)隨風舞動,手握一把瀟然穿心劍,身后站著一路路排列整齊的門下弟子,四周擠滿了前來看熱鬧的人。
四周前來助戰(zhàn)的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皬堈窳x狗賊出來??!”不時有人高聲喊道。
下午的陽光照射在振義觀的大門上,吱嘎一聲,大門打開,觀中弟子兵分兩路沖出觀門,站在觀前廣場兩側(cè),最后走出的是身穿杏黃道袍的張振義,身后跟著三位長老。
張振義站在觀門口,兩側(cè)排列整齊的背劍弟子肅然而立,四周眾人頓時鴉雀無聲……。
張振義抱拳施禮,高聲說道?!俺忻筛魑唤罀炷?,還記得我張振義,貧道一生恩怨分明,絕不做那茍且之事,岳師叔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但岳師叔打上我振義觀,我振義觀也不會客氣,如何來的,振義觀便如何招待??!”
岳瀟然:“哼哼,張振義,老夫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的為人我自然信任,這件事我思前想后也不敢相信,不過此事確是你門下弟子所為,若不是你指使,你那六個弟子能連命都不要了來刺殺我?事后你的人拿著你的九星除魔劍,又一次夜襲我瀟然劍宗!此事你還想抵賴?前些日子我傷未痊愈,在此受你欺辱,今日我定要替你師父清理門戶?。?!”
岳瀟然拔出瀟然穿心劍,劍鋒直指臺階上的張振義,身后的一眾弟子立刻拔出手中寶劍,散開組成了一個又一個的瀟然劍陣,劍鋒直指振義貫觀大門,四周前來助陣的江湖客開始嘰嘰喳喳的罵著張振義,個個磨刀霍霍,張振義咬了咬牙。
第三十九章宿怨?
“結(jié)陣,迎戰(zhàn)!”張振義話音一落,門下眾弟子立刻變換位置,組成了一排排的浩然劍陣。
劍陣落成這一刻,四周鴉雀無聲,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雙方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振義觀眾弟子牙關(guān)緊咬,目光堅定,能留下來應戰(zhàn)的都是絕對忠誠的,都知道這一戰(zhàn)是九死一生之局。
岳瀟然與張振義對視良久,眾人心中的弦越拉越緊。
“住手??!”
就在這個時候,側(cè)面?zhèn)鱽砹艘粋€女子的聲音,眾人皆扭頭看向側(cè)方說話的女子,女子走路有些跛腳,身后跟著幾位蓮花山莊的女弟子,身邊還有一個中年男子。
肖輝站在山坡上看著遠處這一幕,突然驚的長大了嘴,一臉的難以置信,因為說話的跛腳女子正是被自己割斷了腳筋的風紫云,而身邊的男子就是扶風國二皇叔風冥炎。
肖輝心中暗暗思索,難道他們知道我逃回平祥國了?命還挺大,他們竟然沒死。
觀前廣場上眾人疑惑的看著幾位蓮花山莊的女子,岳瀟然放下手中寶劍,扭頭看向側(cè)方的跛腳女子。
“這位姑娘,江湖恩怨,廝殺械斗,風姑娘還是躲遠點的好,莫要誤傷了你?!痹罏t然瞪著風紫云說道。
風紫云一臉平淡的說道。“岳宗主,此事,事有蹊蹺,我自幼博覽群書,知道這世上有一種名為控魂術(shù)的功夫,刺殺你的那六名振義觀弟子的尸體,我已經(jīng)檢查過了,他們脖子后面都有一個奇怪的紅色符篆,據(jù)我所知,那應該是傳說中北方的玄武域流傳的一種控魂之術(shù),那六名弟子應該是被人控制的,背后有人想挑起瀟然劍宗與振義觀的紛爭,坐收漁翁之利,達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們應該齊心合力找出幕后黑手,還江湖一個清明才是?!?p> 風紫云說完,岳瀟然低頭沉思良久,瀟然劍宗首席大弟子姜天翊走到岳瀟然身邊,輕聲說道。
“啟稟師父,風姑娘說的奇怪符篆確有其事,弟子也親眼看見過,那天夜襲,我與對方過了一招,那個頭戴面具的女子手里用的是九星除魔劍,而另一個穿黑袍的男子臉被帽子遮住,沒看清面目,不過他手中的一把折扇我卻看清了,扇面也是畫有一幅紅色的奇怪符咒?!?p> 岳瀟然細細的聽著,心中不斷的思索著,說道?!昂?,也許是張振義勾結(jié)外道,圖謀不軌呢?”
聽到岳瀟然如此問,風紫云向前走了幾步說道?!霸雷谥?,如果真是張觀主勾結(jié)外道謀害您,那他讓那些外道控制其他門派弟子去襲擊您,不是更穩(wěn)妥?”
聽風紫云說完,岳瀟然頓時覺得很有道理,便越發(fā)覺得此事蹊蹺。
張振義走下臺階,對著岳瀟然一抱拳,說道?!霸缼熓?,我女兒希蕓不見了,我的九星除魔劍也被奸人盜去,定是有人陷害我,我張振義一生行俠仗義,從不做這些害人勾當!”
張振義說完,岳瀟然看了看張振義手中精光四射的寶劍,確實不是九星除魔劍,心中不免有幾分懊悔,自己一生縱橫江湖,居然被奸人利用!
岳瀟然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說道。“好!此事確有蹊蹺,但與你振義觀脫不了干系,給你三個月時間,找出幕后黑手,如若不然,你我之間需得較量一番!我們走!”
岳瀟然說完,帶著門下弟子離去,四周看熱鬧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
肖輝站在后山看到這一幕,氣的咬牙切齒,自言自語的念叨?!帮L紫云,竟然敢壞我好事,真是找死!”肖輝恨恨的說完,轉(zhuǎn)身離開后山,肖輝自然是不知道風紫云與蓮花山莊之間的關(guān)系,更不知道風紫云這些扶風皇族后裔就住在蓮花山莊。
觀門前的張振義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走下臺階,來到風紫云面前長輯到底,說道?!敖袢斩嗵澚孙L姑娘,大恩不言謝,請到觀喝杯熱茶吧?!?p> 風紫云趕緊扶起給自己鞠躬的張振義,說道?!皬堄^主無需多禮,蓮花山莊莊主鐘心蓮是我表姨,得知張觀主有難,特命我來為張觀主解圍,以報答當年的救命之恩?!?p> “多謝風姑娘,外面風大,我們快進屋說吧?!皬堈窳x將幾位蓮花山莊來的貴客迎入觀中。
肖輝走入振義觀后山林中,走了很遠之后,尋了一處幽靜的地方盤膝坐下,他需要等待,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親手殺掉張振義,然后將振義觀的弟子一個一個的全部變成自己的心奴,肖輝必須盡快壯大的自己的實力,因為瀟然劍宗的大弟子姜天翊見過自己,要不了多久岳瀟然就會找上自己,到時候自己將會被瀟然劍宗全力追殺,會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林中幽靜,太陽漸漸落山,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絲涼意,林中的樹葉沙沙作響,雨水在樹葉上匯聚成雨滴落在林中,雨越來越大,肖輝靜靜地盤坐在石頭上,任雨水順帽子的邊緣滴到扇面上,煉化完扇中的最后一道魂魄,肖輝睜開雙眼,看了看邊上的張希蕓。
肖輝:“什么時辰了?”
張希蕓:“丑時”
肖輝:“嗯,已經(jīng)后半夜了,你去將張振義引到這里來,速去速回?!?p> 張希蕓:“是,公子。”
張振義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雨夜,端起桌上已經(jīng)涼了一夜的茶淡淡抿了一口,腦中浮現(xiàn)的全是女兒希蕓的音容笑貌。
張希蕓來到院內(nèi),站在樹后望著屋內(nèi)窗邊的張振義,任雨水沖刷在面具上。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電光將張希蕓的身影映在張振義的眼中,雖然面具遮住了臉的上半部分,而且氣質(zhì)與風姿完全不同,但張振義還是在哪電光石火間的一霎那認出了站在樹下的張希蕓。
激動的張振義大喊了一聲“希蕓!”,而喊聲被隨之而來的閃電轟鳴聲蓋了下去。
張振義拍起桌上的佩劍竄到張希蕓站的樹下,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不在了,四下里一看,發(fā)現(xiàn)張希蕓的身影奔向了后山,張振義立刻追了上去,越追越遠。
密林中古樹參天,雨水順著樹干流下,在林中匯聚成一條條河流。
忽然張希蕓停了下來,靜靜地站在林中,張振義看著女兒熟悉的背影,激動的手止不住的顫抖,激動的喊道。
“希蕓,是你嗎?我是你爹爹呀?!?p> 張振義努力平復激動的情緒,顫抖的雙手把著劍緊緊的握在一起。
忽然,樹上沖下一個黑色的身影,張振義側(cè)身一閃,黑色身影伸手一抓,抓破了張振義的手臂,鮮血順著手指流下,滴到地上,張振義盯著眼前黑袍人。
張振義抬起手中佩劍,狠狠的說道?!伴w下是什么人?有什么本事沖我張某來使,與我女兒無關(guān)!”
張振義說完,伸手的握住劍柄,可是一身黑袍的精鋼骷髏傀儡是不會說話的,骷髏傀儡再次發(fā)起進攻,張振義拔劍迎了上去,忽然感覺背后一痛,才發(fā)現(xiàn)后面也有一個黑袍人,鋒利的手指劃破了后背。
張振義越戰(zhàn)越心驚,因為這個時候已經(jīng)陸續(xù)出現(xiàn)十多個黑袍人圍攻自己了,張振義手握長劍,左手掐劍訣,四枚巴掌大的飛劍從袖中激射而出,四枚飛劍環(huán)繞在四周快速飛舞,穿透了黑袍人的身體,卻只聽到金鐵交鳴的聲音。
張振義頓時明白了,原來這些黑袍人都是精鋼打造的傀儡!難怪這么多的黑袍人赤手空拳抵擋自己手中的長劍竟然毫發(fā)無傷,可是到底是幾個人在控制這些傀儡?
張振義揮手一劍轟天斬劈向沖到面前的傀儡,只聽轟的一聲,傀儡身上的黑袍被劍氣震碎,精鋼骷髏傀儡倒飛而去,一道劍痕深深的印在在傀儡身上,回身又是一記轟天斬,瞬間擊飛兩具骷髏傀儡。
忽然,張振義感受到了一陣強烈的真氣波動。只見疾射而出兩道冰錐,張振義被著突如其來的偷襲打了個措手不及,立即揮劍劈向這突如其來的冰錐,可還是有一道冰錐擊中張振義的胸口。
只見所有傀儡在張振義面前排成一排,共十五具傀儡,被張振義轟碎衣衫的三具傀儡精鋼鍛造的骨骼上刻畫著紅色的符篆,在月光下顯得異常詭異,看的張振義頭皮發(fā)麻。
傀儡身后不遠處一個粗壯的樹后走出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男子背著一把大黑刀,手中一把畫有紅色符篆的白扇在身前扇來扇去,不是肖輝是誰!
“張觀主好武藝,剛才這一劍果然厲害無匹!”肖輝邊說邊走到一排傀儡身邊,看著蒼老憔悴的張振義。
細雨打濕了張振義的雙眼,張振義瞇著眼睛問道?!伴w下是什么人?為何陷害張某?如何才肯放了我女兒?”
“多年不見,張觀主如今修為不減當年呀,張觀主可曾記得嗜血狂魔閆鴻雨?霜龍山的熒虛子?閆鴻雨是我恩師,熒虛子是我?guī)煵?!”肖輝盯著張振義一字一句的說完,伸手掀開黑袍寬大的帽子,露出慘白的皮膚。
借著月光,張振義看清了肖輝蒼白的臉,頓時一陣心驚?!笆悄??沒想到你竟然還敢回來!當初讓你逃走,你就該好好感謝上天對你的眷顧,回來,是怕我不敢殺你么?”張振義一邊說一邊摸著劍刃。
肖輝向前走了幾步,任憑細雨敲在臉上,冷冷的說道?!昂吆?,憑你還殺不了我,而且你女兒也在我手里被我控制,我現(xiàn)在忽然不想那么快殺你了,你說說吧,拿什么來換你的女兒?”
肖輝說完,一臉戲虐的看著面前憤怒的男人,張振義大驚失色,扭頭看了一眼站在林中一動不動的張希蕓,便明白了?!爸灰悴粴⑾J|,你要什么都行,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嗎?只要你放了希蕓,我立刻死在你面前,你的仇人是我,與希蕓無關(guān)!”張振義雙目通紅,關(guān)切的看著遠處靜靜站著的張希蕓。
第四十章劍訣?
肖輝點了點頭,很是滿意,說道?!皬堄^主果然快人快語,是個識時務的俊杰,你的命,我是早晚都會要的,不過在要你的命之前,我要你用幾樣東西來換你女兒的自由,第一樣東西,就是你剛才使得那招劍法,威力很驚人,我要了!”
肖輝說完,張振義二話不說立刻摘下頭上的發(fā)簪丟給肖輝,肖輝伸手接住,看了一眼手中的發(fā)簪。
張振義說道?!澳且徽惺呛迫粍υE的最后一招,也是威力最強的一招,那發(fā)簪里面就是了?!?p> 張振義說完,肖輝擰開發(fā)簪,里面一卷長長的紙條,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肖輝大概看了一眼,心中驚喜萬分,不禁贊嘆道。
“哼哼哼,轟天斬,果然精妙絕倫,不愧是你的成名絕技,以后便由我替你發(fā)揚光大吧,第二樣東西,就是你身上穿的九命護心甲,江湖上都傳說張觀主一把九星除魔劍厲害無匹,九命護心甲防御力驚人,九星除魔劍浩然之氣太強,我發(fā)揮不了,不過你的九命護心甲我應該可以穿一穿?!?p> 聽到肖輝的話,張振義毫不猶豫的將貼身穿著的九命護心甲脫了下來,拿在手里反復摸了又摸,行走江湖一輩子,這件馬甲無數(shù)次救過他的命,如今就這么拱手相讓,心中略有不舍,不過看了看女兒希蕓,張振義淡然的隨手一拋,將九命護心甲丟給了肖輝。
肖輝伸手接過銀光閃爍的九命護心甲,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欣賞了一遍,這九命護心甲就是一件馬甲罷了,不過材質(zhì)肖輝卻從未見過,薄薄的一層馬甲,竟然能刀槍不入,還能抵擋魂力與內(nèi)勁,當真是至寶,肖輝樂的合不攏嘴,不禁笑道。
“哈哈哈哈哈!你這九命護心甲確實名不虛傳,不過它今天卻救不了你的命,真是可笑!你女兒,我放了,你自盡吧!”
肖輝說完,走到張希蕓身后,將左手按在張希蕓頭頂,撤掉了控魂符,張希蕓脖子后面的控魂符越來越暗淡,直至消失。
撤去控魂符后,肖輝將手放了下來,張希蕓瞬間癱坐在地上,張振義立即跑過去伸手扶住,伸手摸著張希蕓的臉,老淚縱橫的喊道。
“云兒!云兒!你醒醒,你怎么樣了?我是你爹爹呀!你快醒醒!”
張振義抱著昏迷的女兒關(guān)切的喊著,張振義伸手摘下張希蕓臉上的半塊精鋼面具,用手將貼在希蕓臉上的發(fā)絲用手抹去,雨水滴在張希蕓俏麗的臉蛋上,張希蕓緩緩蘇醒,看著面前的張振義,緩緩吐出兩個字。
“爹爹…”張希蕓虛弱的叫了一聲。
“嗯,爹爹讓你受苦了!”張振義說完,仰面看著林中落下的雨滴,盡量不讓淚水流出來,可是臉上溫熱的感覺越來越濃,任雨水沖刷著眼淚,肖輝看在眼里,一臉的不耐煩,說道。
“哼哼,張觀主果然是俠骨柔腸,父女情深呀,如今你女兒已經(jīng)沒事了,你還是盡快兌現(xiàn)承諾吧,我還等著你的人頭去祭拜我?guī)煾改?!?p> 肖輝說完,看了看四周,回想當初自己就是從這片樹林逃走的,不禁唏噓感嘆,世事無常,因果循環(huán)。
張振義脫下貼身的衣衫蓋在張希蕓的身上,看著昏睡的女兒,一咬牙,站了起來,轉(zhuǎn)過身,背對著肖輝,說道。
“這么急著殺我,那就來個痛快的吧,你師叔熒虛子的尸首埋在振義觀后山那棵銀杏樹下,你挖出來帶回去安葬了吧?!?p> 張振義說完,肖輝施展引劍術(shù)甩出一柄短劍繞著張振義的脖子一閃,張振義腦袋便掉落在地上,人頭落在水坑里,雙眼靜靜的看著不遠處昏迷中的張希蕓。
短劍飛回肖輝袖中,伸手打開龍虎滅魂扇抬手一揮,將張振義的魂魄拘入扇中。
一匹黑馬緩緩走崎嶇的山路上,肖輝騎在馬上,手中搖著折扇,慘白的臉上看不出表情,身后跟著十五具衣衫破碎的骷髏傀儡,煞是嚇人,其中一具傀儡背著一把大黑刀,另一具傀儡手里捧著一個掉了漆的壇子,還有一具傀儡手里拎著一個包袱,里面的東西像是圓圓的,還在滴血。
風雨飄搖,一路奔波,不知道走了多少天,肖輝來到了紅衣林,走到了閆鴻雨身死之處,一個小小的孤墳靜靜的被埋在落葉之下,墳前一塊殘破的木板插在地上,被當作簡易的墓碑,刻在木板上的字已經(jīng)無法辨認了。
肖輝在閆鴻雨墳前磕了三個響頭,然后控制骷髏傀儡在孤墳旁邊挖了一個坑,將熒虛子的骨灰壇子放到里面。
肖輝在遠處找到幾塊石頭,用大刀切成墓碑大小,控制短劍在兩塊墓碑上細細雕琢。
肖輝將兩塊墓碑插進兩座墳前,已是日落西山,擺上酒菜碗筷,最后取出張振義的人頭放在墳前,拿起酒壇為二位故人滿上。
肖輝端著酒碗,說道?!皫煾?,師叔,大仇已報,你們也可以瞑目了,二位尊長在天之靈,保佑徒兒行走江湖,逢兇化吉,仇人的人頭在此,我會將仇人的魂魄煉化,用以提高實力,冬靈和徐管家應該還在外面,師叔一定要保佑她二人平平安安?!?p> 林中紅色的落葉紛飛,煞是美麗,肖輝跪在墳前喃喃細語。
大仇已報,安葬好尊長,肖輝已無牽掛,離開紅衣林,策馬走在前往油城的路上,出來這么久,也該回冶府看看了。
遠遠的看到遠處路邊有一個茶攤,過路的行人都在那個小小的茶攤駐足休息,天涼時喝口熱茶暖暖身子,天若熱了,便喝點涼茶解解署,肖輝走到茶攤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茶攤老板是一個面容和善的老人,領著兒子埃桌的的填茶,肖輝要了兩張餅,一碗熱茶,鄰桌幾個茶客不斷的聊著江湖上近期發(fā)生的事情,肖輝觀察了一下,看幾人穿著的服裝應該是某個宗門的弟子。
“你們聽說了吧?振義觀觀主張振義死了!由敏赫長老暫掌觀主之位,都傳說是那個幕后黑手殺的,據(jù)張振義的女兒說呀,那個幕后黑手叫飲魂刀、肖輝,瀟然劍宗的首席大弟子姜天翊還與他交過手呢!據(jù)說那個飲魂刀肖輝,用的一把大黑刀,身穿黑袍,殺人不眨眼,很是厲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