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跟著我吧
“你到底是誰啊,老子賣的女兒關你們什么事?快滾快滾,小心惹急了老子要你們好看!”李鳶爹兇神惡煞般的瞪著眼前瘦弱的草雀說道“真是吃飽了沒事干了?!?p> 草雀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她本就不是什么大膽的人,猛的看見如此不講道理的她還當真沒有什么辦法。
但是看著李鳶死寂的眼神,再想想她家小姐的要求,草雀只能咬咬牙擋在了李鳶爹的面前“不行!你們還不能走!”
“嘿,你特媽的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混小子,居然敢擋你爺爺?shù)穆??”李鳶爹松開了抓著李鳶的手朝著草雀走了過去“今天要不給你點兒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爺爺?shù)膮柡??!?p> 完,完蛋了!
看著那如同強盜一般兇狠的面孔,草雀不禁腿都軟了。
小,小姐!你可得趕快回來了啊,要不然她可就真的頂不住了!
“住手!”
仿佛是聽到了她內心的祈禱一般,無比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轉頭看過去,纖細卻不瘦弱的身影映入了眼簾。
一瞬間,李鳶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天神下凡一樣。這個世界上,怎么還會有這么好看的人呢?
仿佛周身都帶著陽光般的光輝,那驚為天人的面容多看一眼都是對他的褻瀆。
“公子,你終于肯過來了!”
草雀都快要哭了,他們家小姐終于肯出來了,她就知道小姐是不會丟下她一個人離開的。
安慰了草雀幾句后云惋惜將視線放到了呆愣在一旁的李鳶爹身上,一對上她的視線,李鳶爹就覺得身上莫名一陣發(fā)冷。
不過這個公子長得還真是好看,比紅媽媽那里的頭牌姑娘都要美上好多!
“不知公子讓人攔下小的是有什么事么?只要能幫的上公子的,公子盡管說小的一定照辦?!?p> 李鳶爹諂媚的沖著云惋惜露出了他那一口大黃牙,頓時連草雀都忍受不了。
這個人怎么可以這么的無恥呢?他難道就不知道自己長的很丑,很嚇人么?
與面帶不滿的草雀不同,云惋惜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其實李鳶爹說了些什么她還真的沒有去聽,因為,她從過來的時候就一直在觀察著李鳶這個姑娘。
雖然經過長時間的奔跑跟躲藏,她身上的衣服跟頭發(fā)都很是凌亂,但是也不看出這個鳶兒是一個喜歡干凈的小姑娘。
而且她手上的繭子也證明了她的勤快。
如今在她的身邊也就只有草雀一個人而已,并且草雀雖然忠心但性格方面還是有所欠缺。
而鳶兒看起來是那種精細的人兒,說不定她們兩個人還能互補一下也說不定。
“我剛才聽你說,你要把你的女兒賣到青樓里面去,對么?”
云惋惜輕飄飄的吐出了一句話,鳶兒爹訝異的看了她一眼。
但是一想起剛才在茶樓的事情便也沒有隱瞞什么,直接便承認了下來。
反正鳶兒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想怎么處置都是可以的,就算是報官那也沒有什么用處。
“不錯,家里面實在是養(yǎng)不起這么一個花錢的主了,所以為了以后的生活小的也只能把她賣掉了?!兵S兒爹自以為慈祥的看了一眼鳶兒“而且這個也是她自己的選擇?!?p> 都是些廢話!
如果不是因為他威脅鳶兒的話,一個好好的姑娘又怎么可能答應這種事情?
所以他這分明就是在說謊嘛!
草雀憤怒的看著鳶兒爹,一旁的云惋惜手疾眼快的拉住了她的胳膊。
“不知那青樓的紅媽媽給了你多少銀子,才能讓你答應把自己的女兒賣過去呢?”
云惋惜挑了挑眉頭又冒出了另外一個問題來。
李鳶的眼睛動了動,她無聲的瞟了一眼這個俊美的陌生男人,答應被賣到青樓實屬無奈之舉,可這位公子三番五次的在當事人面前提起這件事情,未免也太過分了一些吧!
“嘿嘿,不瞞公子所說,紅媽媽給了小的紋銀一百兩?!?p> 李鳶爹搓著老樹皮一般的手說道。
莫非,這位公子爺也是看上了他們家鳶兒了?
所以才會讓人把他們攔下來,還一直在詢問他賣女兒的事情。
哎呀!那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要是鳶兒可以成為這位公子爺身邊的人的話,即使是個妾那也是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啊。
李鳶爹眼中的貪婪神情云惋惜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
但是很可惜,她本來就是女兒身,根本就不可能娶這么一位姑娘做媳婦的。
“那我也給你紋銀一百兩,你把你的女兒賣給我怎么樣?”
不過,想要她云惋惜拿出比一百兩還要多的銀子來,那就得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什么,還是紋銀一百兩?
李鳶爹眼中的貪婪一下子就變成了后悔。
要知道如此的話,他剛才就應該多說一點兒的,至少還能有個剩余不是么?
“這位公子爺,你看我們家鳶兒這長得也是很漂亮的,而且在家里面的時候人也勤快的緊。所以您看這價錢是不是,是不是能再商量商量呢?”
其實把李鳶賣到青樓里面去也只能拿到紋銀五十兩罷了。
只是如今,又有哪個人會嫌自己錢多的呢?
“呵,你當我真的不知道你隱瞞了什么么?紋銀一百兩,恐怕你的女兒也不值這個數(shù)吧?!?p> 云惋惜冷冷的哼笑了一聲,屬于相府二小姐的氣勢一下子散發(fā)了出來。
李鳶爹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頭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脖子后一陣冷風吹過,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公子別誤會,公子別誤會??!”李鳶爹臉色蒼白的對著云惋惜磕了幾個響頭“小的只是想多要點兒銀子來補貼補貼家用罷了,小的絕對沒有欺騙公子的意思啊!”
“我的耐心一向不是很好,還是紋銀一百兩,帶走你的女兒你還有什么意見么?”
“沒有沒有,一百兩就夠了,真的夠了,小的沒有任何的意見!”
李鳶爹都要哭了,他這到底是招惹到了什么人???
“那就在這份文書上面簽字或者畫押,然后拿著這一百兩銀子離開這里!”
說著,云惋惜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張銀票遞給了李鳶爹,看也沒看文書,李鳶爹在畫押之后,就拿過了云惋惜手中的銀票飛快的離開了。
而看著那遠去的背影,李鳶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這就沒事了么?她已經不用被賣到青樓里面去了?
“公子,既然公子已經把鳶兒買下來了,那么鳶兒的這條命就是公子的。以后無論公子有什么事情都可以交代鳶兒,只要鳶兒能幫的上忙的鳶兒一定竭盡全力?!?p> 李鳶一臉感激的看著云惋惜說道。
“哎呀,鳶兒你怎么還叫公子呢?既然都是一家人了,那你也該該改口了不是?!?p> 草雀一把攔住了李鳶的肩膀,笑的是一臉的神秘兮兮。
......
當回到相府之后,云惋惜就換回了自己平時的裝扮。
李鳶楞楞的看著原本風度翩翩的公子變成了清新脫俗的美人,看著她傻呆呆的模樣,草雀終于是忍不住的趴在桌子上面大笑起來。
她就知道一定會這樣的。
有誰能想到,一位相府的小姐居然會女扮男裝出現(xiàn)在街市呢?
“原來是小姐而不是公子啊,草雀你也真是的,為什么不早點兒告訴我這件事呢?”
回過神來的李鳶一下子就盯住了草雀,早已洗干凈的小臉上是一片的不滿。
要知道她當時突然就冒出來一句話,前不著頭后不著尾的,誰知道她在說些什么啊。
而且小姐還也只是笑了笑并沒有解釋的意思,一個兩個的都欺負她這個新來的小姑娘,也都太過分了一點兒吧?
“哎呀呀,沒想到咱們鳶兒姑娘生氣起來也這么的可愛啊。來來來,讓姐姐看看?!?p> 草雀剛巧要比李鳶的生月大上那么幾天,所以理所當然的,草雀就占據了李鳶姐姐的位置。
當然李鳶也是有反抗的,可是無奈人小理虛實在是說不過草雀。
“好了,不要在鬧了。草雀,鳶兒剛到府中還不清楚府中的規(guī)矩,你平時的時候記得多照看她一下知道么?”云惋惜半靠在軟塌上說道“鳶兒,你行事也要小心一些才對?!?p> 李鳶半知半解的點了點頭,反正她的命是小姐救的。
她只要知道小姐需要她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她李鳶也不會去在意。
不過,總感覺這位小姐跟傳言中的不太一樣呢。
“草雀,小姐她一直都是這樣淡然無求么,那她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說她的?!?p> 出了云惋惜的房間之后,李鳶面帶不解的看向了草雀。
云惋惜看起來那么的美的人,跟傳言中毫無規(guī)矩可言的相府二小姐完全就像是兩個極端。
“小姐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那都是大小姐讓小姐替她受罪才造成的。”草雀撇撇嘴不滿的看著前方“要不然的話,單憑小姐的美貌和才華,又怎么會這么多年都待在這深院中呢?”
原來是因為相府的大小姐啊。
李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來這位大小姐對小姐十分的不滿啊。
用過餐之后,云惋惜正坐在房間里面翻看著從書房之中拿到的《西風國歷史》。
雖說西風國是百年的帝國,但那只是在軍隊的實力上面占優(yōu)勢罷了,而在其他的方面比之其他三國還是各有些差距的。
“西風國最為薄弱的地方在于農作物,因為地處西方氣候多變,很多的農作物都無法存活下來,嚴重的時候還曾有過大面積爆發(fā)的饑荒?!痹仆锵о哉Z道,眸中思緒萬千。
如果想要在最短的時間里面賺到銀子的話,就只能從這最薄弱的地方下手。
可是農作物方面……云惋惜自認為沒有什么其他的方法。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云惋惜都只不過是一個相府的小姐罷了,對于農作物方面的事情除了從蕭臨風那里聽到的之外,也就僅限于書本上面的知識了。
沉思中的云惋惜并沒有注意到房間的窗戶慢慢的被人給推開了。
當屋內的蠟燭熄滅的一瞬間,云惋惜下意識的認為是寧挽墨又來相府找她了。
但是不對啊,寧挽墨出現(xiàn)的時候從來都是光明正大的。
“所以說,來的人不是他么?”
云惋惜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借著從窗外照進來的月光,她謹慎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但是下一刻屋內的蠟燭又再度的亮了起來。
橘紅色的燭光映著云惋惜嬌弱的面龐,那溫暖的顏色逐漸削弱了她周身冷淡的氣質。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草雀拉著李鳶急急忙忙的沖了進來。
在看到屋內的燭光暗掉的時候,她還以為云惋惜是要歇息了呢,結果沒有想到不出幾分鐘的時間,那昏暗下來的屋內居然又亮了起來。
還是李鳶提醒了她小姐可能有危險。
而如今見到云惋惜安然無恙的站在房間里面,草雀七上八下的心才總算是放松了下來。
“小姐,剛才是怎么一回事???這蠟燭怎么一暗一亮的?!崩铠S關切的看著云惋惜說道。
“小姐,這里有一封信,看署名像是給您的?!?p> 草雀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放在桌子上面的嶄新的信封。
大概是那個偷偷過來又偷偷離開的人留下來的吧?云惋惜半垂下眼簾如此想道。
她緩緩的伸出白蔥一般纖長的手指,遲緩的拿起了那封沒有任何題字的信。
“如果你再不收手停止無謂的抵抗的話,那么等我們終是再遇之時,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云惋惜輕聲的把紙上的內容給念了出來,那恐怖而又帶著警告意味的話語,成功讓草雀跟李鳶都變了臉色。
這分明就是在威脅云惋惜就范??!
“大概是某些人為了警告我一下吧,所以才搞出來的惡作???”
云惋惜左右看了看,在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房間里面什么其他的異常之后淡然的開口道。
李鳶眨巴眨巴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曾經聽別人提起過,這身份地位越高的人就越是容易被別人所記恨。
云惋惜不僅長得貌美,且又是相府的二小姐,寧王殿下未來的準王妃,把她視為眼中釘?shù)娜俗匀灰彩遣辉谏贁?shù)的。
要說這其中誰最恨云惋惜的話,那就只有一個人了。
“小姐,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大小姐做出來的?!崩铠S摩挲著下巴緩緩的分析道“自從小姐變了之后,大小姐肯定覺得自己掌控不了小姐了,所以才急著要除掉小姐以防多事?!?p> 李鳶的一席話立刻就得到了草雀的贊同。
云惋惜不禁有些頭疼的看著似乎是比以前更加不著調的人。
雖然說鳶兒說的話有一定的事實基礎,但是她還是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而送寫封信過來的人也未必就是云鳳鳴。
對此云惋惜并沒有任何的憑證,這只不過就是一種感覺罷了。
說是因為血緣關系也好,反正云惋惜總覺得,就這樣單純的送過來一封信警告她莫要太過分了,并不是云鳳鳴那個人的處事方法。
“比起這個,我更加相信她是會直接派人過來殺我的?!?p> 她僅讓云鳳鳴在眾人面前出丑,更是借機會毀壞了云鳳鳴大半的名聲。
她要是還能忍住的話,那就不是她云鳳鳴了。
云惋惜半合上清淺的眼眸。
給她送來這封奇怪的警告信的人,究竟是誰呢?
......
噼里啪啦!
從相府的鳳苑里面?zhèn)鱽砹舜善魉榱训穆曇?,云鳳鳴身單薄的里衣,不停的重復著拿起摔落的動作。
僅十幾分鐘的時間,鳳苑里面的東西幾乎都已經讓云鳳鳴砸了個遍。
看著碎了一地的各種瓷器,云母當真是覺得十分的心疼啊。
要知道,當初為了培養(yǎng)這個女兒她可是千挑萬選才選出了這么一些瓷器古畫放到云鳳鳴的房間里面的,而這么做為的就是可以不知不覺之間就提升她的眼力。
而且這也代表著他們對云鳳鳴的肯定跟希望。
望女成鳳,望子成龍。
當初她跟云其儀就是因為這兩句話,才定下了云鳳鳴的名字。
只可惜云惋惜不是男兒身,否則的話他們相府如今的地位應該早就更上一層了才是。
“好了好了,鳳兒你也消消火,大夫不是也說過你現(xiàn)在不可以亂動的么?”
見云鳳鳴稍稍平靜了一些,云母急忙將她扶到了床邊坐下。
她不提這件事情還好,感覺著從背后傳來的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感,云鳳鳴的眼中都要冒出火來了。
從小到大她可從來都是云其儀跟云母手心的寶貝。
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用著兩句話來形容她在相府中的地位,可以說真的是一點兒都不夸張。
但是就是這樣生為天之驕子的她,居然因為云惋惜的幾句話而被一向疼愛自己的父親親手施以家法!
還有那莫名其妙就出現(xiàn)的五行散也是一樣,這簡直就是她云鳳鳴這一輩子抹都抹不去的污點!
“娘,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云鳳鳴緊緊的抓著云母的衣袖,姣好的五官因仇恨微微扭曲了起來“憑什么云惋惜就可以得到他們的承認,憑什么我就要被她踩在腳底下?”
云鳳鳴內心的痛苦云母又何嘗不知道呢?
只是,她的那個二女兒一時間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不僅三番五次的找云鳳鳴的麻煩,甚至還慫恿云其儀對她數(shù)次的家法。
她莫不是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給附身了吧?
云母微微皺起了眉頭想到。
“鳳兒,你放心吧。再過幾天就是白大將軍父親的八十歲壽宴,到那個時候娘一定會讓你再度找回屬于你的榮光的。”云母抿了抿嘴慈愛的看著云鳳鳴說道。
本該屬于她鳳兒的東西,無論是誰都沒有辦法搶走!
“白大將軍父親的壽宴?啊,原來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么?”
這天,云惋惜正在苑子里面喝茶,就看見李鳶神色匆忙的朝著她們這里走了過來。
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白府的人過來給相府送大老爺壽宴的邀請貼。
前世的時候,云惋惜并沒有對這位大將軍有什么特別的印象,只是在嫁給蕭臨風的時候曾見過一面。
跟傳言的不太一樣,令西風國敵人聞風喪膽的白大將軍其實是一個看起來很儒雅的人。
記得當時,她也曾因為這一點而鬧出過不少的笑話。
“小姐,老爺和夫人讓你過去正廳呢,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p> 李鳶皺著眉頭擔憂的看著云惋惜說道。
“有什么好擔心的,他們無外乎就是想讓我那天不要惹事生非罷了?!痹仆锵Ш眯Φ姆畔铝耸掷锏牟璞斑€有大概就是,想讓云鳳鳴借此機會重新踏入他們的圈子吧?”
云母跟云其儀的那點心思,她早在前世的時候就已經看的很清楚了。
對他們來說,他們的女兒就只有云鳳鳴一個人罷了,而云惋惜,充其量就是一個為了襯托云鳳鳴完美的一面的工具,可有可無不說,只要沒有了所謂的利用價值,他們就會毫不在意的隨手丟掉的存在。
撫平了衣裙上的褶皺,云惋惜離開了自己的苑子。
當她來到正廳的時候,云母正在跟云鳳鳴說這些什么,旁邊云其儀時不時的也插上一句話,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就好似一家人一樣。
不對,他們三個人本來就是一家人不是么?
在看到云惋惜的時候,云其儀的嘴角的笑容立刻就僵硬了起來,連帶著正廳里面的氣氛也因為她的到來而改變了。
對此恍若不知的云惋惜向他們福了福身后,徑自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
云母剛要開口訓斥她的失禮,結果卻被云鳳鳴給拉住了。
對她來說,云惋惜表現(xiàn)得越失禮就越好。到時候不僅是父親的關心,就連以前被云惋惜毀掉的一切她都會一一重新?lián)尰貋怼?p> “咳,過幾天是白老將軍的壽宴,這一次你就跟著你母親和姐姐一起去吧?!痹破鋬x輕咳了一聲后說道“惜兒啊,身為相府的二小姐,在外面可不能想在家里面一樣任性了?!?p> 任性?她什么時候有任性過么?
云惋惜的目光相當直接的向云其儀發(fā)出了詢問。
而且在家里面,要說任性的話云鳳鳴敢稱第二,可沒有人敢說第一。因為誰都清楚,當今丞相云其儀是如何如何的喜愛他的這個大女兒云鳳鳴。
“父親,該說什么該做什么,女兒心里面是有數(shù)的?!?p> 云惋惜彎起了一個完美的笑容,燦若桃花,但是那雙美目中卻是刺骨的冰冷,“只是我希望你們可以記住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償還!”
云惋惜清冷的聲音在正廳里面回響著。
看著如同陌生人一般的女兒,云其儀不知道應該說著什么才好。
她會變成這樣,很大程度上都是他們的原因,只是他不會后悔,既然當初選擇了云鳳鳴,那么他就會全心全意的去培養(yǎng)她。
至于云惋惜,他只能說一句對不起了。
而且她如今已經被許配給了寧王殿下寧挽墨,那么未來必定是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這對她來說,應該可以說是最好的結局了。
當然,她若是執(zhí)意不肯回頭的話,那么他也不會在顧及什么父母之情了,敢損害相府的名譽的人,無論是誰,他云其儀都不會放過!
“既然這樣的話那便是最好的?!痹破鋬x揮了揮手說道“你們都下去準備一下吧,至于禮物,我到時候會派專門的人送過去的,所以你們不必再另外準備?!?